没走几步,后面已经笑倒了一片。他们都叫他“小纯洁”。
晚上王磊在熄灯后翻来覆去地有点睡不着,手悄悄伸向被子里,摸摸索索的——这个年纪发育正常的男孩都对这个有点着迷,也常常毫不在乎地互相开玩笑什么的。
他正努力控制自己的快乐不要太快的时候,忽然听到寝室里有点不太一样的声音,窸窸窣窣呜呜咽咽的,他停下手,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声音的来源正是宗玉衡的chuáng——那孩子好像正蒙着被子在哭。
王磊听了一会也听不出什么,于是就继续自己的自助快乐之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稍微有点痒痒的。
从窗帘漏进来的月光摇摇晃晃的氤氲一片。
那件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后的一天夜里,宗玉衡抱着睡衣去洗澡,寝室里剩下的三个人包括王磊在内就互相挤眉弄眼各种嘲弄他的“小”。
一个就说:“你说小纯洁是真纯洁还是假的?我不信他就没自己做过。”
另一个就说:“做过也不告诉你啊——不过我觉得他没做过,看他白成那样,啥都不懂。”一语双关,捏着下巴YY。
王磊心里一动,搭着他俩的肩膀笑说:“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帮他扫盲怎么样?”
一个的眼睛就直放光,另一个的眼睛就眯起来,“怎么帮啊?”
王磊说:“他不是小纯洁么?让他不纯洁就好了。”
一人就手放在胯前做了个撸管子的动作。
三人一拍即合,相视猥琐而笑。
王磊就开始分配工作——某某从后面抱住宗玉衡的肩膀控制他上半身;某某去按他的脚。
那两只就问你gān啥分工啊?
王磊说:“我负责中间那一部分。”
半小时后当宗玉衡洗白白出来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已经被盯上成为猎物……
时间回到当下,王磊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右手,就好像还能感受到十多年前的热度一样。
毕云涛忍不住动嘴催促,“然后呢?你们合伙把他撸到出汁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王磊有些意兴阑珊,“没什么,之后我们就分开了。”
其实他为了这件事也吃了点苦头,因为宗玉衡把事情闹得很大,所以他被家里严厉训斥了一顿,说他欺负平民是不对的。
事情以宗玉衡的转学告终。
毕云涛拍拍他的肩膀,笑说:“这么说来你还是他的初体验。不过把他欺负得这么惨现在有麻烦了吧。”
王磊叹息,“其实我当时不故意欺负他——现在想想,这大概就是最初的初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他就欺负他。之后我无论和谁jiāo往都忘不了那种纯纯的感觉,在不同的男人女人身上寻找纯洁的品质,可是大多令人失望,”这时他又想起了傅南生——他所有经验里最失败的一例,不禁皱眉。
毕云涛说:“所以你再次遇到他的时候就被击中了?”
王磊说:“我当然知道他不是十几年前十几岁的那个小孩了,我们各自都有成长,最开始我只是感兴趣而已,可是越相处就越发现他的可爱。”
毕云涛又叫了杯酒,然后笑说:“丢不开手了?可是我看来你的麻烦才刚刚开始。你知道我和他在大学有过一段,我乐意把那段经历拿出来给做个参考,你就可以知道他这个人是多么难以沟通了。”
为了感谢他的慷慨,王磊又叫了酒,俩人说个不停。
毕云涛渐渐有了点醉意,把当年的事情拿出来复述一遍之后就趁着酒劲忍不住抱怨说:“总之他这个人,一旦对你的热情过了就会毫不留情地像对待用过的避孕套一样对待你——嫌恶地丢进垃圾桶。我就是被他这样对待过的人之一!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再看在眼里,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我真怀疑他是否真的懂得如何去爱人,他根本就是除了自己谁也不爱的类型!”
王磊想到这几天自己被彻底漠视的事实,确实符合这个说法,“我可不想就这样算了。”他若有所思地自语。
毕云涛说:“你不是很想和他好好谈谈?”
“可是他并不给我机会。每天都让那个姓冯的副总接送陪着。”
“冯涛?——他不顶用的。这样,我送佛送到西,今天就陪你去跟他谈,bī着他听你的解释。对他得来点硬的,一味迁就并不能解决问题。我就是个例子,所以当年才会分手告终。”
王磊将信将疑,然而想来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迟疑的时候忍不住又喝了几杯,就在毕云涛的怂恿下两人去找宗玉衡“谈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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