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梦梦的朋友,我不能背着她做对不起她的事qíng,这有违朋友之义!”
江彦诚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qíng,说明林梦现在跟着的萧翼这人是多么的具有危险xing,林梦若还是不迷途知返,那么将来必定会受到萧翼的拖累。
江破làng立刻就表示,他会好好地劝说林梦离开萧翼的,但是他绝对不会做探林梦的口风,然后刺探萧翼的信息的事qíng。
江彦诚都快要被这个一根筋的傻儿子给气死了!
多么好的条件摆在他的面前!那个别墅守卫多么的森严,可就他一个人能够进去,还能接触林梦,就是趁此,刺探一下别墅里的各种人事安排,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qíng。他想找个其他人进去,都难得像登青天一般。再则说,那林梦还是信任这儿子的。怎么这个儿子就怎么地不开窍,不懂得利用这大好的条件呢!非但不站在他老子这一边,好好地帮他老子,还义正言辞地警告他老子,不准对林梦下手。
这可把江彦诚给气的!
他这是养儿子呢,还是在供老子?!
真是没出息,有了媳妇就忘了爹!
江彦诚在背后没少骂江破làng,可到底疼这个小儿子,没好qiáng求。最后走了别的路子,接近了萧翼。
不过,现在小儿子在意的林梦受了伤,江彦诚细想一番,觉得可以很好的利用。
林梦现如今已经离开了萧翼,是以叛徒的身份离开萧翼的,离开之前,又受了萧翼一番的折rǔ,听说当时被打得一身是血的回家。小儿子听了,必定会气愤萧翼,也肯定会想着报复萧翼。之前因为林梦跟着萧翼,小儿子不愿意动萧翼。现在风水轮流转,却是不得不动了!
林梦看上去和这小儿子关系好,她现在像个闷葫芦一样,不说话,更是不配合做笔录,那么,就可以让小儿子去攻破林梦。
果真,江破làng一听萧翼对林梦下了那样的毒手,气得大眼瞪得溜圆溜圆的。
江彦诚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道:“小làng,爸爸打算收拾那个萧翼,你愿不愿意帮忙?!”
江破làng自然是点头,心中怒气腾腾。林梦都被萧翼给打了、给抛弃了,他还顾忌什么啊!那个混蛋,江破làng咬牙切齿地想着,他一定要整死那个混蛋!
于是,江彦诚对着江破làng,低低地吩咐了起来。江破làng听着,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也会好好地完成的任务的。
出了书房,江破làng就找上了林梦,把她拽到了她暂居的客房。
“你的事qíng,我都知道了,那萧翼可真是该死!”
林梦怔怔,垂下了头,将心思藏在了眼底。
江破làng没细查,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爸正在调查萧翼的事qíng,你跟了他也有些日子了,他的事qíng你可能知道一些,你都说出来吧。我肯定让萧翼吃不了兜着走。”
林梦摇头。
江破làng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着林梦皱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梦则拉过了江破làng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掌心写下了字——【萧翼的事qíng,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江破làng皱眉,这可和他从父亲那里得来的消息不一样啊!
他脑袋一转,以为林梦必定是受到了萧翼的威胁,即刻打包票,说他保证林梦的平安,不会让她被伤到一根毫毛,让她放心大胆地说出来。
林梦依然摇头。
江破làng就有些急了,说明了萧翼身份的厉害之处,也说明了他的那个银láng组的害人之处,那样的黑社会组织,就该是赶尽杀绝。再则说,萧翼既然已经那样对待了她,她就不觉得愤恨吗,不觉得应该也让萧翼吃吃苦头吗!
江破làng说的很是愤慨,林梦微微一笑。她知道,这个男孩之所以如此地气愤,其实都是因为在真心为她着想。
她再度拉过江破làng的手,推平了他的掌心,慢慢地写下字来。
【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好,就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bī我回答问题。】
她的指尖,略有那么一点冰凉,在他的掌心滑过的时候,那冰凉的一笔笔、一划划,仿佛jīng灵在光着脚舞蹈,让那一种钻心的苏麻,随着她的食指跳跃,缓缓地浸透他的骨血之中。
他的心头微微一dàng,耳朵一红。心里暗斥自己,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收了心思,江破làng再度皱眉。林梦这样的态度,让他很是为难,他保不准那个萧翼到底是对林梦做了什么,或者林梦有什么东西被萧翼给拿捏着,有难言之言,说不出口,所以就一问三不知。
他叹气,平心静气地坐在林梦的身边,一点点地和她讲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爸爸那边,已经掌握了一些银láng组犯罪的证据,银láng组里的那些大鳄们大概都是逃不了关系了,只是我爸想将这害人的组织给一窝端了,不想那些大鳄们将来出去还害人,所以就想多掌握一些线索,最后能把那些人关在牢里一辈子,这样社会也能安宁一些,也能少一些人受害。
林梦,我知道你的是一个心善的,也希望那些无辜的人,不会误入歧途,遭到银láng组的迫害吧……”
他挑着,捡了一些银láng组做的事qíng给林梦讲。
林梦听着,也不太陌生。因为有些更深层次的东西,萧翼没避着她,和她讲过。萧翼谈到自己的组织涉及到的违法犯罪的事qíng的时候,脸上的神qíng是坦然的,他说,黑社会要想发展壮大,做这些事qíng,是那个环境下必然的举动。他也向她表明过,他正在逐步的收手,即——漂白!
江破làng希望林梦能看在那些无辜的人的份上,说出银láng组的一些机密事qíng来,但是林梦没法。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没这个能力做圣母了。而圣母太伟大了,她达不到那样的高度。现实磨地她不得不自私,所以,她不能说出口。
银láng组外面的人是无辜的,那么银láng组内部的那些兄弟们,就全都是穷凶极恶的?!她眼睛所见的,在别墅里出出进进的那些兄弟们,他们也具有或是悲惨或是平凡的出身,有些也有和睦的家庭,也有需要照顾的妻子儿女以及老父老母,甚至过着的都是在刀尖上摸爬打滚的日子。
孰是孰非,谁对谁错,不是她这个小女子可以决断的!
萧翼已经着手漂白了,她什么都不要做,只要看着就好。萧翼是一个能gān的人,林梦相信,萧翼最后必然会做出成绩来的。可能没法全然的漂白,但是必然会解救很多人!
她没法站在江破làng这边,站在江破làng所代表的江彦诚这边!
她来回不过就是个旗子,成天被人挪来挪去,指东指西,这一次,她想拒绝当这一枚会动的棋子,她就想在原地呆着,当一枚安安静静的死棋。
【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又抓过江破làng的手,写下了这样的字。
江破làng还想说什么,林梦却猛地伸手,用手指略堵住了江破làng的唇。在江破làng瞪大眼的时候,微笑着摇了摇头。
江破làng面上一红,林梦跟着放下了手指。
这一晚,江破làng没有太多的结果。此后几天,虽然有江彦诚当他的军师,但是他还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林梦的嘴,或者说是是手,严实地像是蚌壳,怎么都撬不开。江破làng有些气馁,但是气恼萧翼的qíng绪,却是散了不少。毕竟,林梦现在可是呆在他的家里,在他一睁眼,就可以看到的地方。并且,还是和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
这是多么令人振奋的事qíng!
他有时候想,事qíng就这么拖着也行。只要林梦好好的,能一直在他的身边,他也就没那么多好讲究的。那个萧翼,即便没有林梦提供的消息,也只是如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远了。
那一日,林梦口渴,出了客房打算倒点水喝,却突然听到江彦诚似乎是挺气愤地在和谁说着什么,其中关键的两个词“萧翼”、“银láng组”,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因为她最近都比较紧张这事,所以对此比较敏感,就捕捉到了。她不由自主地放缓了步调,然后做贼一般地偷摸着朝书房靠近。
那个书房,自打林梦进入这栋屋子之后,一直都算是军事重地,平日里,江彦诚走人的话,必要是要把书房的门给锁上。他若是在书房办公,也是关上门的。书房的隔音效果极好,你大概是把耳朵贴到了门上,都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只是今日大概是江彦诚疏忽,那书房的门竟然没有关严实,露出了一条fèng来。如此,他和别人狂吼的声音,就顺着门fèng流了出来。
林梦快要凑近书房的时候,听到江彦诚猛地又吼了一声。
“孙起雄,你别和我装,我要的是证据,是内幕消息,你别拿那些jī毛蒜皮的消息来糊弄我!”
房里却没有对话的声音,林梦猜测江彦诚大概是和人打电话。不过,孙起雄,这个名字,她听着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我不管——”又是江彦诚的声音。“我不管你采用什么办法,你必须得弄到我想要的,要多、要全、要快,否则,等萧翼跑了,老子照样办你!”
说着,却是猛地撂了电话。
林梦心里一提,毕竟是做贼心虚,立刻转身,踮着脚,轻手轻脚地离开。她走开才没多远,门却在她的身后猛地被拉开了,走出来的,却正是江彦诚。他这种坐到这个位置的人,本能地保持了一些做警察时候的良好习惯,比如走路,也是惯xing地轻手轻脚,几乎不发出任何动静。
他拉开门,猛地看到逐渐离去的林梦,那样子,落入他常年侦查罪犯的眼里,就显得十分可疑了起来。
林梦其实在感觉到门被拉开的时候,心就已经吊到了嗓子眼。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慌,更不能乱,切记要镇定,务必要镇定地走开,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稳着步子,尽量保持正常的步调,朝厨房摸去,脚步也是轻轻的,就像很多女孩子都有的那种轻盈。而江彦诚这只老狐狸,却猛地打量了一下客房和他的书房的距离,脑子里闪过警觉,却依然保持不动声色。
林梦以为自己是逃过了一劫,回了客房之后,很是庆幸。猛地灌下一口开水之后,她的脑中突然就闪过了什么,然后惊诧地瞪大了眼。
孙起雄,这个人,她终于想起来是谁了!
那不就是银láng组的孙长老嘛,她之前见过两面的。次数不多,所以印象就不太深刻。不过银láng组内的几个元老人物,萧翼之前有特地指着照片给她看,也大概地给她介绍了一下那些人的生平事迹,所以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她细细回味江彦诚的那个电话,心头却是急跳了几声。如果她没估计错,那个孙起雄,似乎已经和江彦诚联系上了,而且,还……还极有可能是江彦诚的人了!
之前,萧翼本来谋划好了,要杀两个元老的计划,会不会,也是那个孙长老透露的。细想萧翼对孙长老的介绍,似乎那人挺老实本分,不拉帮结伙、搞帮内内讧,萧翼似乎也挺看重那人,觉得那人应该不会给他惹麻烦!那么,就极有可能萧翼将当日的计划透露给孙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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