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和他离婚?!”他讨厌她挂在别人的名下!
她想了一会儿,才回道:“老爷子这不病着嘛,再说吧!”
她不想把离婚的事qíng说死了,否则容凌一时发疯把事qíng给抖了出去,她就怕阮家的三个儿子再也不听她的话,对她yīn奉阳违了。她现在还是他们名正言顺的小妈,是家里的家长,公司的事qíng也可以算得上一把手,一旦闹出了离婚,她可管不了那三个小子了。那样,她可就完全地破坏了老爷子的计划了,也辜负了他的恩qíng了。
“离婚的事qíng,暂时不要再提了,也不要往外说,好吗?!”她祈求地看着他。
他脸上又有了不快,狠狠地瞪着她,他把拳头捏地嘎嘣响。“你最好和那老东西之间没什么,否则——”
他顿了顿,没有说完的话,隐含的是不言而喻的威胁!
她却是笑了,本来她和老爷子之间就没什么,所以他的威胁对她来说,还真是可以无视之。
实际上,能够纵容着这个男人这么一次次地对她,几乎是不分场合地逮着她,就扒光她的衣服,一来,就是因为她觉得有亏欠于他。就算不是他提醒,她心里也清楚,这世上她欠的最多的便是眼前这个男人。但是,还账的方法却有很多种的,不是所有的恩qíng,她都得送上自己的**。若这个人不是她,她自然有别的方法偿还恩qíng的。让这个男人一次次的得逞,到最后,还得她一次次地低声下气,想着法地说着软化哄他,只是因为,她想和他在一起。
四年了,她用了四年的时间,努力地充实了自己,其实也是为了能让自己更自信一点,能够更好地站在他的身边。在大洋彼岸,她不可能不想着他。而四年过去了,这个男人都已经三十三岁了,如他这样的大家族,如他这般的身家,按理说,应该早早地就定下来了。她在大洋彼岸,也曾有过惴惴不安,生怕那天他和某个女人结婚了,但是每次都将不安压了下来,将一切jiāo给上天。可四年过去了,这个男人依然没有结婚,这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事qíng!
她是不是可以比较狂妄的告诉自己,这是上天赐给她的机会,也是上天对她的偏爱;又是不是可以比较自恋地认为,这个男人其实在等她!
所以,在和这个男人的jiāo战之中,她一次次地软下身段来!
有时候,相恋的两方,没必要次次斤斤计较,她退让一些,也是可以的。就如,四年之前,她也耍过脾气,也做过惹他大怒的事qíng,但最后他也退让了一般。
“容凌……”
她好想问他,她要是真的和老爷子离婚了,他会不会马上就娶她?!可是一对上男人犹如刀锋一般的脸,这种冲动,立刻被她给qiáng行压下去了。
他冷睨了她一眼,面无表qíng地躺下。
她跟着躺了下来,蹭了过去,用手拄着脑袋瓜,看着他。
“容凌,你……你有想过结婚吗?!”到底她没忍住,还是冲动了,问出了口。
他眯眯了眯眼,继而合上,一副不愿意搭理她的样子。
她呐呐,拄着脑袋瓜盯着男人俊美的脸发呆。
“想嫁给我?!”他蓦然开口,这一声在寂静的夜里,突然就那么地清晰,清晰到犹如利箭一般地she入她的心口,将她的心给高高地提起。一时间,她口gān舌燥,两只耳朵开始控制不住地发红发热,有兴奋,有慌乱,有……
他猛地睁开眼,冰冷的眸子在暗光下犹如清冷月夜下的一汪冷泉,幽幽的黑,清澈的冷!
“别异想天开了!”
浓浓的嘲讽,犹如一盆冷水,朝着林梦当头浇了下来。高高提起的心,也犹如放空了一般,冷冰冰地坠落了下来,砸落回了原地,然后钝钝的疼!
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她想自己现在的脸色肯定非常难看,大概所有丑陋的心思都被这个男人给瞧清了,立刻垂下眼,慌慌张张地松了手,让自己躺了下来,如此,也就不会bào露在男人的目光之下了。
男人就躺在她的身边,很近,近到她完全可以嗅到他的体香,是淡淡的烟糙味夹杂着缕缕青糙的芳香,可是这气息扎得她的心好疼,然后控制不住地泪眼模糊。
她觉得自己太不中用,怎么还像个孩子呢,一被人说,就容易哭鼻子。这个习xing不好,她也不想这个男人一翻身就看见她这副丑样子。于是,她翻了身,然后,卷着被子,往外蹭了蹭,离男人远一些。
男人伸手来拽被子,她缩着,身子略微起来一些,任凭被子被男人给拉走了一大半,然后自己就裹着一小撮。这样就有点冷,她越发将自己缩了起来,可就是不想往男人身边靠近。
她被伤到了!
她不是绒毛娃娃,被人打了一拳,也相当于没被打一样。
所以,她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充盈了起来,然后冲出了眼眶,顺着眼角、太阳xué缓缓地滑落了下来。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堵住了自己的哭声,睁着眼,看向侧边,就这样让泪水一次次地从脸上冲刷而下。
哀泣,无声,就只能是一个人的悲伤!
虽然一度她和身边的这个男人那么亲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甚至到了现在,还躺在同一张chuáng上,可是,有些东西,注定了没法共享!大概稍微能比同chuáng异梦好一些,可似乎也没好太多!
qiáng压着,深呼吸着,她一次次地试图将眼泪给bī回去,可是泪水还是犹如破闸的水流一般冲泄而下。男人的气息若有似无的萦绕在她的鼻尖,这让她很难做到无动于衷。
她悄然掀开被子,慢慢地从chuáng上滑了下来。脚尖落地的刹那,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冷冰比地响起。
“去哪里?!”
她绷紧了幼白的身子,吞咽下了好几次哽咽,以十万分的力气,努力地维持着如常的语调,吐出两字。
“洗澡!”
她站了起来,几乎是以逃跑的速度,急着往外走。
男人是何等jīng明的人,任何风chuī糙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这自然包括她那微微走调的声音。他窜了起来,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压在了chuáng上。于是,她被泪水给打湿、打红的脸,就那样清晰地bào露在了他的眼前。
他眯眼,眼里跳跃着冰冷的怒火!
她努力地扬起了笑,故作镇定地再次说道:“放开我吧,我去洗一下。”
“笑得可真难看!”他伸手,将她的笑容扯散。
她没忍住,哭得越发厉害,一下子哭出了声。
“放开我……”低吼,她无力地挣扎。都已经被这个男人嘲笑过一遍了,再在他的面前哭,她觉得自己简直太窝囊!
“那么想嫁给我?!”他挑眉,口气戏谑。
“没有的事!”她嘴硬地回他。
他心中自有答案。“既然那么想,那为什么跑去嫁人?!以我的身份,不可能娶个二婚的女人的!”
“我说了,我没想!”
眼泪顺着她的脸,冲刷而下!一步错,步步错,她是想了,但是谈不上渴望!嫁不成他,她依然是林梦,依然也会很好。这世上,谁离开了谁,都是能照样活着的!
“那就别哭了!”
“我想哭就哭,需要你管吗?”
他瞪她,冷哼。“那你就哭吧!”
她推开他,就要下chuáng。他将她抓的更紧,重重地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要哭,也只能在我怀里哭。你哪儿也不许去!”
“没那么霸道的!”她拿手捶他。“看着别人这样哭,你觉得很有意思?!没你这么恶劣的!”
“我就是这么恶劣!”
她气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
他只皱了皱眉,隐忍着不动。
她无奈闭上了眼,眼泪一滴滴地刷过他的胸口。放开他的胸口ròu的时候,她的泪,已经将他的胸口给湿透。心,似乎也跟着变凉了。她睁开了变得红肿的眼,嘴角倔qiáng地扬起了一抹笑,脑袋瓜从容凌的胸口探了出来,双眼锁住了容凌的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容凌,欠你的,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那一刻,她的眼神坚定到让人觉得害怕!
一旦她和他站在了利益的对等面,那么他和其他人,还有什么区别?!
容凌瞬间脸色大变,抓着她肩膀的手,都捏紧了。猛然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了身下,粗声低吼。
“你永远也别想还清!这辈子,你欠定我了,永远也别想还清!”
她睁着眼哭,哀伤的黑眸犹如两坛破碎的泉水,闪烁着破碎的光。黑发惊心动魄地在她的脸下散开,包裹着那张白生生的脸,诉说着一种静谧的哀婉,仿佛成了画,会将这哀伤一辈子镌刻。
他烦躁地拧了拧眉,低吼。“别哭了!”
她闭上了眼,泪不止。
他重重地抿了抿唇,翻身重新在她身边倒了下来,不再搭理她,保持沉默。
安静的房间,一时间,只有她有时因为实在是控制不住哽咽而发出的声音。
就这样大概过了有七八分钟吧,他突然开口,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队长总夸我,说我是全队耐xing最好的人,无论什么样的任务,我总能耐着xing子圆满地完成。我的队友也说我耐xing超qiáng,可以为了一个目标,连续三天三夜趴着那儿一动也不动。他们说我注定是要当兵的人,将来肯定可以登上兵种的高峰的。可是,我自己知道,我的耐xing其实并不好,也只有三伯看清了这一点,所以当时同意让我退伍从商。”
他一下子闭了嘴。
而林梦,虽然还在抽泣,却已经悄然竖起了耳朵尖。突然听到他没声了,却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然后,又过了有两分钟之后,他才继续说道。
“林梦,其实不是我耐xing好,而是对于不同的目标,我都一个耐xing的容忍度。能够完成任务,是因为一直没有超过那个容忍度。林梦,对你,我也是有容忍度的。四年了,我的容忍度快消耗没了。你要是再晚来两年,或许,我们不是像现在一样躺在一起,而是,我见了你,就撕裂了你!”
她哆嗦了一下,为了他话中透露出来的狠意。
“我的战友曾经对我说,如果我不是生在这个年代,而是投胎在军阀混战时代,那么我肯定会成为一个穷凶极恶的大军阀,杀伐无数。我不是一个好人,林梦,你别bī我。我已经没多少耐xing了,你最好乖乖的,不要再bī我!”
她眨了眨眼,眼角滚落下两颗圆溜溜的眼泪。
他翻身,一把将她拽入怀里,大掌按着她的脑袋瓜,贴到了她的胸口。
她看不到他的脸,只感觉到他的下巴紧紧地抵着她的脑顶,然后他沉沉地说:“你要是有本事,就想办法让我娶你。光哭,是没有用的!”
她再度眨了眨眼,眼角再度滚下两滴泪珠之后,却再也没落下泪来。
想了想,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然后脑袋瓜在他的胸口拱了拱,轻轻眯上了眼。
52书库推荐浏览: 古默
豪门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