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叶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蓝儿的秀发。
这个傻瓜,还是这么的好心,还是无私地在为别人着想。
卜梦已死的事qíng,他不打算告诉她了。死去的人都已经死去了,何必还要让活着的人良心不安?相信,让她为此愧疚、痛苦,也是卜梦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不会说的,就让她一无所知地继续活下去吧,生活已经那么苦了,快乐的本来就剩不多了,还是能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吧。
蓝儿终于可以下chuáng,是在三天之后,这还是她苦苦哀求苍夜,才终于得到他的首肯的。
他简直当她是易碎的陶瓷娃娃,霸道地不准她下chuáng,就连吃饭、喝水,还有那个……那个解决生理问题,都是他一手cao办。
醒来的那一天,当她发现自己竟然是赤身luǒ体地躺在chuáng上的,她是多么的震惊!等到要上药的时候,他毫不客气地掀了被子,抱着光溜溜的她下chuáng泡药澡,她羞得从头到尾都红成了一个水煮虾,他却能自在地一边帮着他擦身子,一边不忘恶质地调侃:“害羞什么,这么多天来,我一直都是这么gān的。你里里外外,都让我看光了,没有一个我不熟悉的地方……”
他刚听了,还能脸红,到后来,看他那么镇定,渐渐地也放松了心qíng。想想也是,她和他之间,连那么私密的事qíng都做了。现在再来害羞,似乎是没必要。
不过,人的羞耻心,还是不能一朝一夕就能抹去的。
泡澡倒是罢了,至少还有水在稍微挡一挡的嘛!可是等到上药,让她大刺刺地光着身子躺在chuáng上,任凭苍夜那粗糙的指腹,粘着药膏,将她从头抹到尾,她还是忍不住地羞红了整个身子。
整个变得粉红色的身子,躺在新换上的洁白的被单之上,色彩真实相当具有冲击力。苍夜想要像前些天一样平心静气,可却发现不能。
前些天,她处于昏迷的状态,对他的行动,根本就不会有多大的反应。可是现在她却是醒着的,他的手指每到一处,她就能敏感地轻轻颤抖。身子卷缩成一团,宛如娇嫩的花瓣一样轻轻颤抖着,这让他的眸色一点点的暗沉下来。
抬眸,去看她的脸,发现她已经害羞地闭上了眼。洁白的牙齿轻轻地咬着唇瓣,阻止这可能会暧昧的声音的流泄。那一副白中透粉,粉中透红的样子,可真是迷人极了,他的心不受控制被牵动,然后,身子跟着熟了起来。
迅速地挪眼,从那透着chūn色的脸上挪开。他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一小点上,眼观鼻、鼻观心地开始给她上药。
新生的肌肤,本来就特别的敏感,她努力地忍耐,可还是忍不住地哼出了声,然后,睁开了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哑着嗓子低喃:“不要了,好不好?我自己来……”
如泣如诉的哀求,非但没让他心软,反而还让他心里邪火突生。
他重重的闷哼了一声,当做对她的否决,手下依然不停。她可怜地都快要缩成一团小虾米了,闭上了羞怯的双眼。只是细小的声音,再也不能压抑了,一点点地哦、从她的嘴里跑了出来……
他的身体越发地绷得紧紧的。眼中,暗沉沉的一片,是浓浓的压抑。
终于将她从头到脚的抹上了药膏,他收了手指,站了起来,将药膏送回桌上。
她听到动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水汽氤氲的双眸,偷偷地打量着他。等他转过身的时候,受惊一般地赶紧闭上,期望着,他能把被子给她盖上。
他霸道惯了,下过命令,不准她乱动,就连翻身,都得先知会他一声。所以,盖被子的事qíng,她是没有自主权的。
她感觉到他在慢慢地靠近,心里“扑通”地仿佛擂鼓作响。全身赤luǒ的事实,让她羞怯地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在急剧地收缩着。
她感觉到他来到了chuáng边,可是在、又站着不动了。身上有些热烫烫的,那种被qiáng烈的注视着的感觉,让她觉得全身似乎要烧了起来。
偷偷地,张开眼,想看看他到底在gān什么?可是,一睁眼,就被一双充满yù望的黑色双眸给锁住了。
“我忍不住了——”
他沙哑的低喃,不等她回应,就低下了头,难耐地吻上了她的唇,抵开她的齿,闯入她的嘴里……
一切,迅猛地仿佛一场风bào。她虽然处于风bào的中心,可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克制和温柔。他惦记着她的伤,没有在她身上乱动乱摸,他只是吻着她,一直一直地吻着她,在甜得仿佛要溢出水来的深吻中,他将她送上了高cháo……
一片白光散开,仿佛一脚登上了极乐的天堂……
彼此的呼吸,都是那般的急促、浓重,听着,却是那样的令人心安……
大难之后,谁也舍不得推开这种将自己送给对方的灵ròujiāo欢……
何去何从,成为了一个问题。
苍夜说:“你决定吧,我无所谓!”
他说这话,是因为他真的无所牵挂。那个生他的女人,在她那样恶毒地污蔑蓝儿之后,他对她就没有别的qíng分。
可蓝儿不行,她还有家人,还有一个被困在天听谷的姐姐。
蓝儿扭过头,去看苍夜。
阳光淡淡地洒下来,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看上去还是这么的俊美!那一张雕刻分明的脸,经历了沧桑,却感觉越发地魅人,简直要把人的魂给吸过去了。
“真的让我决定吗?”她嬉笑着,摸上他的脸。她喜欢摸他的脸,感觉很亲切,而且摸着还很舒服。当他因此低头凝视她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的眼里,除了她,再也没有别的。
呵呵,有些小小的骄傲。可能,女人的自傲感都让他填满了吧!
苍夜拉住了她的手,轻轻地吻上。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看着他将她的青葱小指含入了嘴里,那股温热的感觉,顺着小指末梢,立刻就闯入了她的脑中。他紧盯着她,眸色微微地暗了下来,这似乎有些qíng色地暗示了。
她立刻抽出了小指,带着花一般的笑,凑过了头,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
“好吧,那咱们先找一个远远的地方,躲一阵子吧!”
苍夜愣住了,挑了挑眉。
蓝儿可以清楚滴感觉到他的讶异,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伸出纤纤细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故作不快地嘟起了嘴,娇声道:“怎么,不是说由我决定的吗,怎么,现在你想反悔吗?”
小女子的风qíng尽显,苍夜看的眼睛都有些直了,自然是摇头。
蓝儿大笑,“那好,地方由你决定吧,自然这地方离天听谷越远越好!”
“好——”苍夜压着嗓子,轻轻地闷哼一声。一把搂紧了这个靠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的小女子,低下头,重重地吻上那让他渴望的唇。
蓝儿轻轻地闭上了眼,放松了身体,任凭他为所yù为了起来。
心里,对他的怜意却大过了一切。这个傻瓜,以为她会傻傻地跑去天听谷把红儿就出来吗?
有一句话,叫做“量力而行”,她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救红儿出来,那根本就不可能,她要是贸然跑过去,那根本就是羊入虎口,而且,还是一只貌似好不容易逃出来的羊!
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的生命,不可以再自私的一个人挥霍了。因为,她的生命跟现在搂着她的男子jiāo织在一起了,她要是出了事,那这个爱自己的男子,也会跟着受罪。是,她的为她的家里人着想,可是,她也得为这个男人着想。
家,现在是不能回的,她敢肯定,一定已经有人马在她家附近守着,就等她自投罗网了。
所以,就让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再延续一段时间吧。她想好好地跟他过一段日子,就两个人,他和她,如夫妻一般!
最终的地点,选在了水大陆。那是一片靠海的大陆,还位于天听谷的后方。这样的话,只要天听谷一日不倒,水大陆的和平就一日不会被破坏。
蓝儿走后,明哈自然是复出了。他有优秀的领军才能,很快就带着他的军队,攻破了很多城池,据说,再过几天,土大陆只怕是要沦陷了。他现在手下的军队,不仅仅是由魔物组成的,还有一些是人类。明哈口才了得,擅于煽动人心,以“一统江山之后,论功行赏,保子孙世代承袭爵位、不受魔物滋扰”为诱惑,自然多的是士兵为他效力。
况且,对于练兵,以及行军打仗,他特别有一套。前方的战在那打着的同时,后方他也不忘加qiáng对新入士兵的训练。人类的军队,在明哈的军队以及他的计谋面前,简直就像一团散沙,不堪一击。
蓝儿路上听到诸如此类的消息之后,只能无奈的叹息。
对于明哈,她无法发表评论。那个男人被百姓们称为恶魔,可是这个“恶魔”却一心想要保护她,甚至为了她而受制于人、放弃作战。现在他这么疯狂的反扑,她想,大概也是因为天听谷的那些人,刺激到他了。以他那般的骄傲,如今没有了她的牵制,他怎么不会放开手脚地反击?!
别提明哈,就是她现在,都有些恨上天听谷,也想着,能重创他们,以泄心头之恨!
这话说的有些远了,还是再说回来吧。
蓝儿和苍夜,以及苏伯,最后来到了水大陆。以苍夜的速度,离开土大陆,到达这遥远的靠海的水大陆,也不过是几天的事qíng。
花水村,一个宁静的小村子,像它的名字一样的美丽。蓝儿三人在这住了下来,说三人,其实也就蓝儿和苍夜两人,因为苏伯在蓝儿和苍夜定下来要在这个村子呆着之后,就消失了踪影。
苍夜说不用管他,他们要是启程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
是一个有些奇怪的老头!蓝儿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似乎也是一个识趣的老头子,特意将空间留给了她和苍夜,弄得他们俩好像真的是一对新婚的小夫妻一般。
“喂,苍夜,你还是把苏伯找回来吧。他一个老人家,独自在外,听不方便的。我们多他一个人也不多,让他跟我们一起住吧。”
这一路上,一直有苏伯在那照顾,蓝儿对他生了亲昵之心,感觉就像爷爷一般的亲切。
苍夜低下头,拿额头贴上了她的额头,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脖子,戏谑道:“我们两个人多好,用不着再多一个碍事的。你别被苏伯那样子给骗了,他可厉害着呢,一个人绝对没问题。相反,有问题的还是我和你,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拖累他‘老人家’了!”
‘老人家’这三个字,苍夜说得特别重。蓝儿想了想,觉得苍夜这话说的很对,这样万一有人找上他们,至少苏伯能是安全的。这倒是她有些欠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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