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还不如我呢!”我豪迈地说,没有最猥琐,只有更猥琐,只要你比他猥琐,你就赢了!
我大步走过去,就见巷子里一棵大树后跳出一个yín笑着的猥琐大叔,唰地扯下裤子,期待着我尖叫着离开,我咬咬牙继续大步向前走,走近了以后,鄙夷地看了一眼,“切……小牙签也好歹裹点棉花装棉签啊!”
然后,猥琐大叔泪奔了……远目……
我轻叹一口气,一掠自己凌乱的秀发,一山容不下二猥琐,大叔,你换个地方混吧。
“哈……”我正感叹着突然听见背后一声笑,扭头一看竟然是吕望狩,囧了,“吕经理好……”
“我出门时听小李说你跑这里了?”他脸上的表qíng很奇怪,似乎是敬佩,但是敬佩里夹杂着鄙夷,鄙夷又有惊叹,这个表qíng我一直读不懂,直到很久以后,我刷着牙回忆着自己曾经的壮举,镜子里也映出我如此诡异的表qíng。“你还真是……真是……”他说了半天也没有给我一个形容词,最后gān脆不说了。
“这是一个意外。”我解释道,总不能说我是特意来挑战猥琐大叔的吧。
“我相信。”吕望狩笑着说,这一刻一如初见他时一样温柔,然后他继续说,“我相信你是故意的。”
我发现我每每和吕望狩jiāo锋一次,我就会遇上衰事。
先是被辞退,如今是被退稿。
说是退稿倒不是我文也的不好,而是名字的问题。
话说我征服了猥琐大叔前几日,编辑就通知我稿子过了一审,征服了猥琐大叔后几日,也就是今天,编辑和我说稿子过了二审,开始谈出版事宜了。
书的内容没问题,问题出在了名字上,而且问题很大。
第一个问题是笔名,其次是书名。
于是我和编辑在电话里展开了争论。
编辑道,“你这个笔名要换了,猥琐jī?出版方对这个笔名很……”
猥琐jī怎么了,这是我的xing格加真名,出版不用真名我用啥?我回道,“不改。”
编辑耐心地引导,“那你要是这么固执,出版方不愿意了怎么办?”
不出版?难道我小jī一直的梦想我毁灭在我的名字上?不!名字不能改,既然都出版还改名那还出个P名啊,我妥协了一点,“要不把猥琐去了?就叫小jī?”
编辑道,“其实猥琐不是问题,问题是那个jī,这个jī……不雅观。”
我囧了,“你歧视我……”
编辑赶紧解释,“不是歧视你,是和你商量。”
我琢磨了一下,jī不行那就改呗,“要不……我叫小又鸟好了。”
编辑沉默了……
“怎么样?不错吧。”我已经这样让步了。
编辑泪奔,“今年又不是jī年,你非扯着个jī做什么!”
我一听怒了,“不改!这是名字啊。啥不雅观啊!”
编辑也怒了,“那你还想不想出版了!”
威胁我啊!“哼!不出就不出!我小j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和名字共存亡!”我吼着伸三手指指着天……花板发誓,突然“啪!”地一声,原本灯光通亮的屋里一片漆黑,那头的编辑也挂了电话。
难道是我的话太激烈了?电表跳闸了?我搁下电话,开了房门,还准备用手机照明一下,结果一道手电筒的光就she了过来,让我想起了很多新闻里的扫huáng现场直播,下意识的用手遮在脸上,然后我听见房东那个更年期妇女道,“快jiāo房租,掐了你的电和水,jiāo了就给你接上。”
好吧……窘迫的小jī断水断电了。
当那拿着手机照着光,回拨了电话的时候,我感慨着,电话不用电是太必要了!
我拨了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末了编辑接了电话,“我是XX……”
“我是陆小jī。”我小声道,觉得自己特没有底气。
“不出了还打电话给我gān吗?”编辑没好气的说。
我泪了,“那您看我给改啥名啊?”
编辑道,“早说不就好了!最近我们出版社要打开青chūn少女市场,你要迎合市场。”
我囧了,下意识想到了满世界花花绿绿《X星少女》,全身得瑟了一下。
编辑继续说,“就你那书,不能叫《和XX同居的日子》。”
“那得叫啥?”我寒颤着问。
“恩……”编辑酝酿了一下,“得叫《和XX卡米啦的日子》”
我泪流满面,“编辑……那卡米啦是啥意思啊?”
那头编辑道,“我也不知道,最近LOLI们就爱看这样的书,最近书市不景气,买书的人少,主要的人群就是青chūn少女,还有你的名字,jī是肯定不行,猥琐也不可以,得叫什么甜,什么米,什么妮才行。”
我好奇地说,“那这样和我书的内容不是一致吗?”
“那怕啥!”编辑说,“我们的口号是,不怕LOLI买了赔,就怕LOLI不肯买!”
“那我叫啥?”虽然不想问,但是现实又是逃避不了的。
编辑道,“糙莓小甜甜。”
上帝啊,出来看如来吧!
我一二十六岁大龄未婚文学小青年有了华丽丽的笔名,糙莓小甜甜!
过了没几日,就开始签合同,出版社预支给了我一笔和我一个月工资差不过的稿费,等书出版了再付剩下的。
等我jiāo了房钱和水电费,就又所剩无几了。
可是我除了靠自己还能靠谁呢?当初既然离开了,就不能回头,而我活得再窘迫,再猥琐,也不愿意回头。
如今工作不是没有,只是暂时没发钱而已。
眼下稿费不是没有,只是暂时没拿全而已
我听过一句话叫,小人兴,必有祸。
如今看来此话还适用于小jī。
但是我想不通的是,我没兴奋啊,我就是多说了一句话,咋也能有祸呢!
早上我拖完了地在洗手间里洗手,同事小李过来了,随口说了句,“哎……我今个得去书店一趟。”
我回道,“你要买什么书啊?”
“我在网上追的一小说,XX写的,最近出版了,我要买了看结局呢。”小李进了厕所里说。
“XX啊……”我接了一句,不是一网站认识的吗,“我认识啊,我的书也要出版了呢!”
就这么一句话,就这么一句啊!
小李这个家伙吊着嗓子就在办公室里叫了起来,“小jī的书要出版啦!我们这里还出作家了!”
这话一嚷嚷,办公室里就闹腾了,平日里熟不熟都凑了热闹。
“那可得请客吃饭啊!”
“想不到我们这环境保护组组长还真有点本事啊。”
不错,吕望狩给了我一个高档的职位,环境保护组组长,但是却给了我一个低档的职业,因为组长组员都是我。
而这些叫嚷的人其实也不在意我写的什么,目的很简单——蹭饭!
按说拿了稿费是该请客,可要请也不该请他们啊,更何况我拿的稿费已经没什么了,磕磕巴巴还能请他们吃顿大排挡。
小李道,“我们也别让小jī花大钱了,大家也就凑了热闹。就到对面吃牛排好了。”
很好,小李,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啊,我泪眼婆娑看着她,琢磨着以前的事估计都是她给宣传的,就连我挑战猥琐大叔的事她也去和吕望狩说,我终于看透她的真面目了,而真正让我看透的是——去吃对面的牛排要花我多少钱啊!
“没多少稿费……”我嘀咕了一句,也就几千块,还只给了一半,我还jiāo了房租呢。
“那家牛排也不贵。”小李道,自顾地开始数人数了,“就我们这十个人,再叫上吕经理和huáng经理,人也不多啊。”
还叫他和她?我嘴角一抽。
正巧huáng波波走了过来,小李叫住她,“huáng经理,陆小jī的书出版了,拿了稿费,中午请我们去对面吃牛排。”
huáng波波的目光扫过我的脸,停留了一下说,“我就不去了,中午和客户约了吃饭。”
她这话一说我立刻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huáng波波,你真是我的同级好姐妹啊!太体谅我了。
话说着吕望狩正巧推门出来,小李这个家伙继续邀请,我简直怀疑她是我婆婆,咋这么jī婆呢!
吕望狩似乎是来了兴趣,笑道,“那好啊,我也去凑个热闹。”然后微笑着走开。
没想到小李这家伙不但jī婆还花痴,对着吕望狩的背影叹道,“哎,吕经理永远都是那么温柔随和。”
我一听,空空的胃就开始翻腾了,吕望狩啊吕望狩,你可是经理啊,你什么好的没吃过,还稀罕我这一顿牛排不成,gān吗非凑这个热闹啊!
瞅着办公室里的qíng况,估计是推辞不了了,可是我身上可没带那么多钱,准确的说我就没有那么多钱。
我想想在楼梯那里拨了小白的电话,“小白啊,借我点钱吧。”
“你要gān吗?”小白问道。
“哎……他们听说我拿了稿费要我请客呢,可是我的钱都jiāo房租了,你先借我点,等出版社把剩下的稿费给我我就还你。”我解释道。
“我还怕你不还我吗?”小白大度的说。
小白,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啊,我感动了。
“可是我也没有钱啊。”小白接着说。
我汗了……没钱你还说那么大方。
“我帮你问别人借吧,一会我给你送去。”小白想了想说。
我寒颤了一下,“这么快?不会是高利贷吧。”
“哪能啊。”小白说,“一准帮你弄来。”
“哎……好,那谢谢你啦。”不管怎么说,先救急再说。
真是越是没钱越是事多,我挂了电话一回头就瞧见正走上楼的吕望狩,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想想他听见了又能如何,就让他觉得愧疚吧!用我可怜小jī的钱填他那卑鄙的胃,毒不死他也撑死他。
中午的时候一群人就HAPPY地在西餐厅里挥霍我从小白那里借来的钱,看得我的心那个疼啊,胃那个抽啊,头那个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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