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已远,婚姻还在_姬流觞【完结】(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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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对,这样是最好的开始。没有原因,没有动机,一转身一回头一个偶然,便是这一刻。

  Part13

  这一刻,等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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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式:“震惊百里。”震卦,辞曰:“震惊百里,不丧匕鬯(鬯:一种酒)。”本来是说一个人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连就也没洒掉,但光从名字来理解的话就是说雷电莫大的威力了。这一招声势浩大,震惊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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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如此多qíngby姬流觞6736-6768

  即使多年以后,秦斌也依然认为,那天晚上他和苏铮通了灵魂。

  从下午开始的烦躁不安让他坐卧不宁。追到丈母娘家,本来是为了等苏铮回来,却等到苏铮不回来的电话。秦斌开车回去的路上,看着这路边倒退的灯光,恍惚间便转了弯,驶上去海淀的环路。

  他想:去看看,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看她安全就好。唔,我真的不是监视,我就是想看看她!

  秦斌不知道苏铮住在哪里,但是在停车场,他疯了似的寻找苏铮的车。在塞给服务员五十元小费之后,他找到了苏铮的住处。

  他不清楚自己想什么,那股莫名其妙的烦乱几乎让他爆炸。所有的事qíng,都不是理智要他做的。在他生而为人的几十年里,即使面对桌子对面美若天仙的明星,他也不曾如此丧失理智得像头野狗一样狂奔。甚至他的内心在嘲笑自己的同时,也挡不住找到苏铮的急迫。

  其实,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他等她回家,没有任何事要说,但是她有事回不来。

  秦斌唯一能找到的借口就是在不久前苏铮被醉鬼跟踪骚扰的事qíng,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并且与今日苏铮的口气毫无关系,秦斌的危机感依然冲到爆发的边缘。

  人就是这么不可思议,你可以冷静地用科学解释一切,然而如果继续冷静地承认科学,便将陷入所谓“唯心主义”的“万劫不复”。

  这世上有许多解释不清的事qíng,是关心则乱,还是真有灵犀?抑或只是一个无聊作者的思维短路,那么,谁来充当这个“作者”?科学,还是上帝?

  秦斌在苏铮门前的花园里只站了片刻,在苏铮房里透出微huáng灯光的一刹那,心跳停止了。

  灯亮了,苏铮在。

  秦斌觉得心里素有叫嚣的不安都奇迹般地安静下来,更深露重,夜寒透体,慢慢恢复活力的心跳一下下变得沉稳,然后——迅疾。

  那天晚上,当苏铮穿过月光伫立在树影花廊之下时,秦斌没有任何走上去打扰的意思。他想,我只是为了看她一眼。她安全,就好。

  苏铮完好、安然、无恙地立在那里。

  秦斌有些痴迷地打量着自己的老婆——或者,前妻。原本丰润的身子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纤弱。他没想过自己的妻子有一天可以这样站在月光下,带着一层神秘的银边,好像要立刻飞升一般。嫦娥?要飞走的嫦娥?

  秦斌下意识地捏紧拳头,苏铮的眼里没有他,苏铮的牵挂里也不会有他,飞走的嫦娥也好,飞不走的前妻也好,他之于她将是个“无所谓”。

  秦斌两腿僵硬且不由己地慢慢靠近、靠近、再靠近……墨蓝的天空,银亮的月光,隐隐的树影,与其说那个无声移动的是个人,不如说是一头野shòu。

  秦斌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来到苏铮的身后,一直到苏铮身上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孔,他的意识才稍稍有所恢复。但也仅限于想起柔软的被褥,chuáng头昏huáng的灯光,想起那个笑说灯下观美人的可人……

  没有更多的自我诘问,苏铮已经有所动静。

  转身、回头、来不及躲避的张皇和压抑许久的yù望骤然相撞,爆炸的力量超过了所有的理智和毅力。秦斌下意识地扣住苏铮,堵住她的嘴,说不清是亲吻还是掠夺,那从她躯体里流出的气息直接进入他的体内,好像狮子终于咬住斑马脖颈上的动脉,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入他的体内——瞬间!

  抚压着苏铮的后背,秦斌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只知道:这刻,等了很久!

  方博岑从屋里走出来,面对清新的空气和鸟语花香,忍不住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对一个男人来说,无论是销魂还是清静,最终目的都是获得一场良好的睡眠,恢复jīng力迎接第二天的战斗!

  他有些得意地想着,下意识地看向苏铮的房间。比起那些风华正茂脂润光滑的女孩,苏铮的确有些老了,也许只有夜晚的灯光才能让这样的“老女人”有些让人销魂的魅力。

  方博岑安抚着自己的失落。

  其实,他一直期待着苏铮来敲自己的门。少妇比少女要胆大很多,也少了很多忌讳。当她们决定做什么的时候,矜持只是不必要的装饰。

  然而,苏铮没来。他等着的时候睡着了,醒来天光大亮。虽然一夜无梦,但终究难掩失落。

  对面的门开了。

  方博岑立刻扬起熟练的微笑,颇有风度地打招呼:“早——早安!”

  短短的结巴带出一丝尴尬,方博岑没想到从苏铮的屋里走出一个男人,一个同样器宇轩昂,带着明显满足感的男人。这从他上挑的嘴角就可以读出来。甚至,方博岑立刻想到,苏铮之所以没来敲自己的门,是因为这个人!

  如果苏铮是大糙原上的斑马,方博岑就是守在河里的鳄鱼,秦斌是横cha一杠奔跑追逐的猎豹。当鳄鱼懒洋洋地等着斑马送上嘴的时候,猎豹已经主动出击,嘴角挂着斑马的鲜血,得意洋洋地来到河边饮水。

  “早!”秦斌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方博岑,这人就是苏铮的客户吗?戒备第一时间布满全身,秦斌笑得更加灿烂,“您是——”

  “方博岑,苏铮的合作伙伴。”方博岑友好地伸出手,眉毛却微微一挑,看了一眼苏铮的房门,“您……”

  “秦斌。”秦斌握住方博岑的手,柔软冰冷滑腻的手,忍不住使劲捏了捏,带了几分挑衅和示威,说道,“苏铮的丈夫。”

  方博岑从来只把四指jiāo给人握,轻轻碰就要滑出来。以前他还专门训练过自己,试图握得更真诚一些,但是随着职位的日渐升高,在这方面已经渐渐恢复故态。而且,潜意识里,他很欣赏自己这种高高在上施恩般的握手方式,即使面对女士,他也觉得还没有谁能配得起他多出来的大拇指。

  秦斌的手大而有力,温暖且gān燥,一握即松开,只是瞬间,彼此便明白,对方都不是自己那杯茶。

  方博岑双手jiāo叠,不着痕迹地擦了擦,笑着说:“啊,这样,怎么没昕苏铮说过呢?”

  秦斌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份不明”,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方先生今天休息?”

  “嗯,这里的空气很好。小苏很会选地方。”

  “呵呵,苏铮很喜欢这里,以前我们来过很多次,很安静。chūn天赏花,秋天观叶,是个不错的地方。”

  “哦。”方博岑点点头,不再说话,他不喜欢秦斌,甚至有些讨庆。一段刻意的冷淡之后,他抱歉地示意,自己要回屋了。秦斌友好地伸手让行,看着方博岑摇摇摆摆地离开,嘴角不屑地撇了一下,转身回到苏铮的房间里。

  早上醒来的苏铮在浴室里做鸵鸟,她大概需要时间给昨晚发生的事qíng一个合理的解释。秦斌坐在chuáng边,点起一根烟,轻轻地吐出一股淡淡的轻雾,眼睛眯成一条直线。

  既然已经开始,就没道理结束。

  苏铮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一丝不乱。秦斌愣了一下,过去她更喜欢裹着一大块白色的浴巾拖拖拉拉地出来,现在这个样子——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苏铮看了一眼秦斌,又快速地垂下眼皮。转身拿起梳子,她对镜整理自己短短的头发。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秦斌有些受不了。伸手掐灭香烟,双手jiāo叠到脑后,他半倚在chuáng头,看着镜子里的苏铮说:“我刚才出去,看见方博岑了。”

  苏铮“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头发已经顺滑得不行,秦斌忍不住笑出来“你跟苍蝇有仇?”

  “啊?”

  “梳得够顺了,苍蝇落上去都得打滑摔下来,胳膊腿儿骨折了咋办?”

  苏铮讷讷地放下梳子,轻咳声,“你吃早餐没?”

  “没有。”秦斌好心qíng地站起来,走到苏铮身后,贴近她的耳朵,chuī着气暖昧地低声说,“我又饿了。”

  苏铮突然一皱眉,有些厌恶地把头偏向一边,身子轻轻一带,便脱离了秦斌的范围,“你自己吃点儿早点吧。我还有事。”

  秦斌身子蓦地僵住,苏铮的这个动作把昨晚的一切都推回原点,甚至推回到某个更不想追溯的时点。秦斌想起一些事,从苏铮的眉眼表qíng里,读出了一些被刻意忽略的往事。那些昨晚他根本就忘记了的事qíng!

  苏铮快速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浑圆的臀部裹在真丝裙子里。ròu色的桑蚕丝外面是一整幅黑色的藤蔓镂空花纹的蕾丝,服帖地裹着女人的身体,玲珑有致中透着一丝没穿内衣的假象,给人无穷的遐想。

  秦斌紧锁眉头,谁让她没这种衣服穿的?!

  苏铮拿着收拾好的东西,将走未走的时候顿了一下,咬着下唇一字一顿斟酌着说:“昨晚,对不起。”

  啥?对不起?!

  秦斌愣了一下,苏铮像一阵风从他身边掠过。想也没想的他一把拽住,“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说这四个字的时候有多咬牙切齿,以至于苏铮下意识地缩了一下,随即昂然看着他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这样!”

  “没什么意思?”秦斌忽然很邪恶地笑了,低头蹭着苏铮的额头,而后者在他的钳制之下不能动弹分毫,这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但并不意味着意志的差别,秦斌一会儿就会明白。

  一个深长的吻之后,苏铮带着几分喘气抬起头,脸上浮出可疑的晕红。

  秦斌抚着苏铮的脸有些得意,“你敢说,没感觉?什么意思都没有?”

  苏铮的眼睛亮得吓人,好像淬火重生的宝石,嘭的一声,竟然跳出—朵微笑,“不错,昨晚很享受。谢谢你的服务,如果你需要夜渡资,把你的账号告诉我,回头我给你打过去。”

  苏铮学着他邪恶地挑眉,带着几分放làng,“我突然发现,xing和爱是可以分开的。秦先生,你真是一位好先生。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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