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獠牙还挺尖?”
糙垛上没摔痛,但占色很生气,“我这是正当防卫,合理xing报复!”
男人一言不发,冷冷地盯着她。
一个恍神的工夫,他突然压了下来。偏头,凑近,呼吸浓重,却并没有碰触她的唇,而是直接吻上了她嫩滑的脖子,动作狂野得像一头发了狂的野shòu,疯狂地一路向下,卷在灼热呼吸里的牙齿,试图咬开她上衣的钮扣。
高手出招,快、狠、准。
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差点儿阵亡了。
“姓权的,你疯了?”
毫不理会她的反抗和质问,男人在月光下的高大yīn影将糙垛上的她遮得严严实实,一张背光的俊脸轮廓更加的yīn鸷冷魅,带着一种几乎致命的危机感,瞬间冰冻了周围的空气,在冷戾的逆气流里,写满了他的qiáng势与霸道。
“权少皇——”
占色呼吸不畅,脑子快炸庙了!
丫不是有xing心理障碍么?
上次在KTV里,两个人也有过类似的“亲密”举动,可那时候的qíng况完全不同。虽然他也曾故意将声音弄得yín邪不堪,可当时他的样子却十分冷静,眼睛里更没有半丝儿qíng与yù的色彩。
而现在。
她推他,他手一扣就钳住了她。
她反抗,他索xing箍了她的腰qiáng势地捏住。
接着……
一颗……
又一颗的衬衣钮扣被他给咬开了,男人滚dàng的唇又迅速jīng准地寻到了她胸间的钮扣。
“权……姓权的……放开我!”
男人依旧不答,气势汹汹的样子,像一头要撕裂幼shòu的野蛮猎豹。她的脑子快要晕厥了。吸气,吐气,稳不住了——男人炙热的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滚烫的呼吸就像烙在她的脸上一样。没有扑腾几下,她两条腿就不争气的软了。
又一次,她被他压在了身下。
彼此间的气温,在持续的走高!
要说用嘴去解扣子虽说有qíng趣儿,可也属于高技术的范畴了,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容易。就在这一来二去的拉扯间,占色心里忽然涌出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牵引着她的思维走向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不行……
她乍然一惊!
“姓权的——你住手!”
“你闭嘴!”
男人含糊的低咒一声儿,嘴上的动作加快,样子像是恨不得撕了她。
占色咽了咽口水,双手撑着他埋在胸前的脑袋,语不成调。
“权,少皇……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闻言,男人高大的身躯陡然一僵,动作停下了。抬起棱角坚毅的下巴,他yīn恻恻地盯了她几秒,语气森冷得一字一顿,“你真不记得?”
点点头,占色的脑子处于罢工状态。
“难不成,我得罪过你?你说,要我错了,我会道歉。”
“道歉?”冷鸷一笑,男人语速放得极慢,“占小幺,当年你……”
就在占色以为真相呼之yù出的刹那,一阵来得不巧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同时,也打断了男人即将出口的话。目光危险地眯了眯,权四爷压着她姿势不变,另一只手帅气地掏出了手机。
一接起来,他面部的表qíng更加yīn冷了几分。
“什么时候的事儿?”
“……”
“嗯。”
“……”
“嗯,我马上到……”
直到男人挂了电话起身,占色才有机会从糙垛子上爬起来。望着他yīn鸷无双的脸,森寒得要老命的死样子,虽然心里在凌乱,她却不得不为了好奇心去买单。
“权少皇,你的话还没有说完。”
男人冷飕飕的目光,落在她衬衣拉扯滑落后露出来的半边白嫩小肩膀上。停留一秒,喉结动了动,不再理会她,大步离开了。
“喂,你说话呀?我哪儿得罪你了……?”
“……”
“喂——”
“在那等着,五分钟后,有人送你。”答非所问。
“那我的钱包——我明儿急用——”
“看老子心qíng!”
远远飘来的冷漠男xing声线儿,在黑夜的香樟林里悠扬又富有磁xing,可落入此时占色的耳朵里,比地狱门口的恶魔之声还要让她焦躁。
她到底哪里得罪这位祖宗爷了?
*
翌日,晨。
天气,yīn霾。
从清醒过来开始,占色的眼皮儿就跳得特厉害。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两边眼皮儿都在跳,什么诡异的节奏?
“色妞,赶紧起来收拾呀,咱们该去考点了!”杜晓仁今儿很兴奋,早就穿戴整齐了,见她还懒洋洋地躺着,不禁有些奇怪,“哎,你怎么回事儿?昨晚回来得那么晚,一脖子都是被láng给啃过的痕迹。喂,失身了?”
“滚粗——失窃了。”
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占色心肝上都是火气儿。
身份证,钱包都在姓权的那里,而她不仅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连他最基本的个人信息都不知道,更别提上哪儿去找他要东西了。真衰!这算怎么一回事?
“占色,快啊,来不及了。”
为了今天的面试,杜晓仁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打扮得整一个都市白领丽人。
怎么办?
去,还是不去?
姓权的会有那么好心把证件送还给她么?
老实说,占色对那渣男真没准谱儿。算了,不管死活也得去碰碰运气不是?
一起在食堂里吃过早餐,满脸菜色的她带着除了身份证以外的其他证件,跟着眉飞色舞的杜晓仁一道儿去了京都市公务员招考的面试考场。去的路上,什么面试技巧都忘到了脑后头,一门心思就琢磨着身份证的事儿。
到达考场,上午8点差十分。
果然不出所料,没有身份证的她,连候考室都进不去。
“同志,我的身份证今儿刚掉的,补办都来不及,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其他手续都有。”
看了看她递过来的准考证儿,工作人员的语气比较淡定,“你要报考市公安局人民警察的职位,难道连这点儿基本的常识和考试规则都不懂?明年再来吧!”
懂,当然懂。
诅咒着权家的祖宗十八代,占色默默地退开了。
看着一个又一个考生从身边或期待、或紧张、或jiāo头接耳地进入候考室——
她无语凝噎。
难道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就要付诸东流了?
015米公务员考试——
“占色,你怎么办?”
杜晓仁已经检查好了证件,见到人都进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凉拌!”焦躁地撇了撇嘴,占色无奈地拍拍她的背,“你先进去吧,祝你好运!”
“那……好吧……色,我走了……”
“嗯。”
望着杜晓仁进入候考室的背影,占色心里冒着酸泡儿。
姓权的王八蛋,她真撬过他家的祖坟?要不然,至于这么毁掉她的前程么?
“哎,你去办个临时身份证吧。”
她无奈的踌躇劲儿,终于换来了工作人员的同qíng心,给她支了一招儿。
是在这儿等着姓权的拿证儿来靠谱,还是去办临时身份证更靠谱?
左右权衡了一下,她从人品的角度考虑,飞快地走了。
然而。
哪怕办证大厅离考场不远,哪怕办证民警的态度好速度快,等她拿到临时身份证再赶回考场的时候,离开考的时间已经过去整整十分钟了。望着已经拉上了的警戒线和戒备森严的工作人员,她大口喘着粗气儿,撑着腰肢,心里幻想着该如何捅死姓权的男人。
迟到,也意味着失去面试资格。
准备了这么久的公务员考试,彻底对她关上了门。
抬头,蹙眉,望着yīn蒙了一片的天空,她咬着下唇沉默了。
一切的努力,化成了泡影,能不绝望么?!
转过身去,她正准备离开这伤心地儿,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孙局,是她吗?”
“哎……对对对,小占,等一下。”
叫她的?!占色条件反she地回头。
只见从候考室的大门里走出来了两个人,拉开了警戒线就笑眯眯地过来了,为首那个挺着啤酒肚,右手还包着纱布的中年男人,可不就是孙二手?!他抬手指了指占色的方向,又对旁边几个工作人员解释着什么,然后就冲占色招了招手。
“小占,快点,就等你了。”
“我?”
“来,拿好你的号。”
抽签都没来得及,号都有了?
看着热qíng的孙二手,她脸上满是怪异:“我迟到了,还能参加?”
“哎呀,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嘛?”语重心长地说着,孙二手浑身正义凛然,那张打了焟的橘皮脸,笑容和谐又友善,“你笔试第一的成绩,值得破例,对不对?”
“这……”
蹙了一下眉头,她没再犹豫,接过抽签号,快步进入了候考室。
*
三十分钟后——
看见杜晓仁满脸带笑地从一个考场里走了出来,她猜测这妞肯定考得不错。于是,远远地冲她竖了竖大拇指。见到她出现,杜晓仁意外地愣了一秒,也愉快地眨了眨眼,往考场另一边的等分室去了。
号码近了,占色心里不可避免的有点紧张。
再qiáng的心理素质,也抵不过人的本能。
又十分钟后——
一名引导员走了过来,高声喊,“请五(15)号考生入场。”
为了避免作弊,每个人只有一个顺序编号。进入考场后也不能在考官的面前说自个儿的名字、单位以及与真实身份有关的任何信息,否则会被直接挂掉。
牢记着之前做好的功课,她叩响虚掩的考场门。
“进来——!”
推门进去,她微笑着,从容地将双手jiāo叠在腹部,“各位考官好,我是第五(15)号考生。”
“你好,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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