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色咬了咬唇,深呼吸了一下,才qiáng忍住了心里澎湃的qíng绪,冲她微笑。
“真乖,额娘也想十三了。”
“额娘,十三好担心你的身体,所以,是一定要来看看才放心的。”
小小的人儿,却有大人般的思维。
目光润了润,占色胸膛里满是浓浓的qíng绪。
再次吸了一气儿,她不想表露得太过异常,影响了十三的qíng绪。
可搂住他的小身子,她将脸贴在他的小脑袋上,语气还是忍不住的哽塞。
“儿子,对不起!妈真是……太委屈你了。”
小十三有些不明白,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直转。
“额娘,十三才不委屈呢。过来又不用腿走路,都是司机叔叔送我来的……”
占色知道小家伙儿的理解,与她心里想的不一样。
小十三两岁之前的经历,权少皇并没有与她详谈。只说十三是被人口贩子卖到外地的,他找到十三的时候,他的身体状况很糟糕,面huáng肌瘦,大冬天的光着一双脚丫子踩在田坎子上,流着大鼻涕,一双眼睛半点儿神采都没有……当时他以为是她抛弃了孩子,所以才恨上了她。
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她把小小的孩儿给抛弃了?
权少皇说,他也是两年后,才知道了十三的存在。至于她抛弃孩子的原因,他没有多说。
心里满满都是内疚,可占色怎么也想不起来。
但是她猜测得到,权少皇不说的原因,一定是她当时做得很过份。他不想再去揭穿,就像那个分手的事实一样。要不然,依ZMI的能力,他又怎么可能调查不出来?
一念至此,看着乖巧的小十三,占色真的不敢去想象,当时的她,到底是有多狠,才能抛弃了孩子?
内疚、心疼、惭愧……
万般qíng绪,在看见十三的刹那,差点儿迸发了出来。
一种急想补偿的心思,让她搂着十三的双臂,越收越紧。
“十三……”
“额娘,你怎么了?”十三愣愣的看着她。
搂着失而复得的儿子,占色无法用言词去描绘那一种心qíng,她只知道需要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缓解快要蹦出嗓子眼儿的心跳。
“没什么。十三,来妈好好看看你。”
十三抬着小下巴,目光疑惑。
虽然之前额娘待他也很好,可今儿的感觉,真是有点儿奇怪。
十三很敏感,她的qíng绪,很快就感染到了他。将整个小身板儿窝在老妈的怀里,他扁着小嘴,昂着脑袋,不住去窥探她的脸色。
“额娘,你今儿有点不一样。”
“嗯?有什么不一样?”拿额头撞了下孩子的额角,占色平复着心qíng,微笑着问。
偏着小脑袋,又看了看她,小十三琢磨一下才说。
“说不上来,反正你就是跟平常不一样了……眼睛更亮……”
眼睛更亮,有那么明显么?
勾了勾唇角,占色摸着儿子的脑袋,将自己的脸与他的小脸紧贴在一起,声音说不出来的慈爱。
“十三,因为妈妈爱你,很爱你。”
“妈,十三也爱你……一直都爱你。”
小孩子总是乐于表达感qíng的,小十三双手搂在占色的脖子上,回答得很迅速又很乖巧。
十三爱她!这句话不是小十三第一次对她说。可是在这此的占色听来,感觉却完全不一样,多了一些沧海桑田的味道,少了一些不太真实的错觉。将十三紧紧的搂在怀里,占色掌心抚着他的后背,心里的空虚,仿佛瞬间就被填平。
不由得喜极而泣……
☆、097米一般只上处儿!
夏季的气候多变。
下了一整晚的雨,第二天又是大晴天。
占色身体不适,请假了。
可是,少教所的工作还在继续。
不过她不在的时候,出了一件很相当诡异的事qíng。
之前,每天被占色认为需要‘心理治疗’的李小晨同学,在没有了占色的治疗之后,jīng神分裂症状竟然奇异地好转了。看见小猫嵬子,他也不会再面目露光了,到在男生宿舍,也不会喊有鬼了。除了还有些胆儿小、上课老走神儿,xing格变得内向之外,他与普通的学生没有了太大的区别。
这个突然发现,让艾慕然激动之余,立马打了一个骚扰电话给占色。
当然,在电话里,艾所长自然不会说什么好话,捡难听的词儿,狠狠把占色给损了一回。
“我说占老师,你这个心理辅导员,可真坑爹啊……”
坑爹……?
斜躺在病chuáng上休养生息的占色,细问了一下qíng况,也有些惊诧。
“这两天,你们没有给他治疗?”
“当然没有!”艾慕然难得在占色面前挽回颜面,语气不免幸灾乐祸,“占老师,你可别忘了,咱少教所里就你这一个心理辅导员,你都请假了,谁还来治疗?这两天,我让管教看管好了他,只要不出什么事儿就好。结果,两天时间,管教没让他出宿舍,守了他48个小时。没有想到,瞎猫碰见了死耗子,没了你这个装神弄鬼的心理医生,人家小伙子一下子就清醒了,jīng神了!”
这个……
抿着唇线儿,占色心里沉了下去。
“48个小时,他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除了管教,没有别的人了。当然,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主要原因是没有接触你。”
“咳!……艾所长,不这么损我,你心里是不是特不舒坦啊?”
“恭喜你,答对了。认识你这么久了,难得一回看你的笑话,占色,我今儿心qíng很好。”艾慕然的语气,将她的心qíng表露无疑,表现出了真正的轻松,语带尖酸的调侃,“这件惨案的发生,我得写到学校的大事记里去。占老师,到时候你回来上班了,你得给我好好分析分析,到底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
几天前,她或许不理解。
不过,自从知道了唐瑜在国外也是学心理学专业的之后,再结合之前发生的事qíng,她隐隐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李小晨的心因qíng况一直在做抛物线,每次她理疗完了,离开的时候,他都是好好的。
等她再上班见到他的时候,病qíng又严重了。
有一天,她问他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李小晨说……他只见过她。
这些……都说明什么?
李小晨见到的另外一个人——不是她占色,还能有谁?
而这几天的qíng况是,全少教所的人都知道她占色生病住院了,脚伤还小产了,在这种qíng况下,占色她还能出现在少教所吗?如果出现,自然就是不正常的。本尊都可能会出现的地方,‘替身’又如何能出现?
在没有人恶意引导的qíng况,本来就是一个正常人的李小晨,他的病qíng自然会慢慢好转。
归根到底,唐瑜想要挑战的……只是她占色而已,为什么要拿无辜的人来开刀?
当然,以上这些只是她自己的推测。
对于这个被置入了记忆的亲姐姐……她很头大。
“艾所长——”想了想,她突地笑了,“我给你一个良心建议。”
“嗯?说吧。真没有想到啊,你对我还有良心呢?”
听着艾慕然在电话那端酸不溜秋的话,又想想她的‘朋友’杜晓仁,占色突然间觉得,有一个这样直言不讳,尖酸刻薄的敌人,也比拥有一个口蜜腹剑,随时有可能在背后捅你刀子的朋友,要好得多。
想到这里,她唇角弯了弯,真诚地笑了。
“艾所,少教所的安保工作,真的需要加qiáng了。不要混进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到时候,你一世英名可就毁了,跳到huáng河也洗不清是什么滋味儿?你懂的!”
“占色,你什么意思?”对于她的提醒,艾慕然显然弄不明白。
占色静默一下,没有与她说得更深,毕竟兹事体大,只能绕着弯地与她解释。
“你想想这些事qíng,能有那么简单么?就算你不相信我,难不成你还不相信你的少皇哥哥?ZMI的人有多少次到少管所来调查了?有妖必有异啊,艾所长。我奉劝你,赶紧把整个少教所的人,都好好督导督导,自查一下,防范于未燃。要不然,等你摊上大事儿了,可就丢不开手了。嗯?你明白?”
艾慕然沉默了。
好半晌儿,她突然闷头来了一句。
“占色,你说那句……少皇哥哥……可把我ròu麻死了。”
“呵呵……”占色笑得胸口一阵震动,“我故意逗你开心一下,意思是……你不会扣我的全勤奖吧?”
冷冷一哼,艾慕然甩过来一句。
“废话!当然要扣。”
“……你可真狠。不请qíng面。”
“咱俩有qíng么?”
扯了扯嘴角,占色乐了,“……确实无qíng。”
*
说无qíng……无qíng就到。
艾慕然刚挂掉电话,正准备办点公事儿,少教所的一个保安就领着无qíng过来了。
看着迎面过来的几个人,艾所长微张着嘴,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占色刚说什么来着?……ZMI机关的人真来了?她不会真的会算命吧?太神了!
没错儿,行动大队的无qíng正是奉命到少教所来的。
不为别的,他来带杜晓仁的。
杜晓仁gān的那事儿不仅关系到公事,其实也涉及到权四爷的私事儿。所以,今儿无qíng同志是特地跑这么一趟的。盐商大厦面对面抓捕都让蝙蝠逃了的事qíng,让他在四爷和机关同仁的面前丢了脸,这一回,他得把杜晓仁的事儿办妥了不可。
他看得出来,四爷对那位‘PS高手’深恶痛绝了。
一只手cha在被兜儿,无qíng任何时候,都能摆出一个绚烂多姿的帅气勾人样子来。
“艾所长,越来越漂亮了。”
京都城的圈子就那么大,艾慕然自然认识无qíng,更知道无qíng这男人的品xing,她笑着迎了上去。
“祁狄,到底怎么回事儿?”
无qíng勾了勾唇,吊二郎当地冲她挑了一下桃花眼,“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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