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婚/军品权色_姒锦【完结】(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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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死亡原因,一开始认为是因死者做丶爱时qíng绪激动,诱发了心脑血管类的疾病,发生了xing猝死。

  可是,孙成昊的家人在得知消息后,却认为这个死亡原因很可疑。因为一般来说,xing猝死的人一般都年纪较大,或者身体机能本就存在问题。而他们的儿子向来爱惜身体,每年都有在医院体检,从来没有发现过任何疾病,怎么可能突然死亡?

  再坏的人,也是有亲妈的。

  孙家这么一闹,直接就报了警。

  不管孙成昊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当他变成了一具尸体时,还是有人权的。

  于是,这件事qíng,很快就介入了司法程序。而杜晓仁身上有伤,在警察面前的口供更是疑惑很多,错漏百出。作为最有可能的嫌疑人,她当即就被公安机关带回审查。而孙成昊的那台电脑,直接进入了追命同志的库房。

  当然,孙成昊没有白死,他在潜回租屋之后,很快就完成了权少皇对他‘寄予的殷切希望’,将程贯西是ZMI组织潜伏人员,代号‘狸猫’的消息,利用组织秘密网络传达给了硕鼠。

  至此,孙子的演出完美落幕了。

  得知他死亡的消息时,权少皇正在去zmi机关的路上。

  没有半点意外,他淡定地撑着额头,语气凉凉地告诉无qíng。

  “找一个可信的人,以匿名的形式,‘偷偷’给孙家父母送笔钱。”

  “老大……”无qíng正在办公室里捻着词儿写检查,脑子昏胀,捉摸不透他的意思,“你钱太多了,没地儿花了是吧?要不要兄弟替你消费几个?”

  权少皇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声音,带着一种从毛孔里透出的冷。

  “等你牺牲了,老子会给你发特殊抚恤金。”

  特殊抚恤金?

  无qíng呛了一下,脑子极速的转着。

  前因,后果,左左右右一联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悻悻地回答。

  “老大,你这水平太高了。我学一辈子,也学不会你这歹毒劲儿啊……”

  “cao,你是在夸老子?”

  听着老大的呵斥声儿,无qíng懒洋洋地玩着笔头,回答得漫不经心。

  “必须是夸啊,一环扣一环,环环不离,环环相扣……啧啧啧,真是想不佩服你都难了。幸好了,兄弟我跟你是一伙儿的,要不然,哪一天被你给整死了,说不定还会在阎王殿里为你祈福,盼着你在阳间长命百岁呢。”

  “滚蛋,写你的检查!”

  “报告首长,一定完成任务!”

  搁下电话,无qíng的脊背还在蹿凉。

  能将一个死人的利用价值最大化,除了权少皇大概没别人了。很明显,他给孙成昊父母的这一笔特殊抚恤金,为这个反间计的环节,添上了最有力的一笔jīng彩。

  而且……

  这么一来,不仅可以救了程贯西,就连准备秋后算账的杜晓仁,现在出了事,也与他半毛线关系都没有,不会让他在嫂子面前有一点为难。

  一环,又一环。

  丫实在是太高了!

  *

  果然。

  一切都没有偏离权少皇的计划,satan组织对此事的回应,也恰如权少皇所料。因为孙成昊从逃离、到突然汇报的qíng报、还有他要求去国外组织总部的申请,他们反倒相信了一直还在甄别身份的程贯西。

  事实上,satan之前会怀疑到程贯西头上,主要来自于京都市的那场明里‘扫huáng打非’,暗里捉拿龙把头的行动。不过,现在有了孙成昊告密事件的连锁反应,satan突然悟出了“真相”——当时龙把头到达京都市时,接应他与安排临时住所的人,正是孙成昊。而龙把头第二日刚离开,警方就接到了ZMI的消息,实在太巧合了。

  当时,satan为什么怀疑程贯西,也是权世衡提出来的疑点。

  到了现在,在权少皇安排了这一场jīng彩大戏之后,他们自然认定出卖的那人就是孙成昊。而且,孙成昊的举报,更是像极了贼喊捉贼的反戈一击。

  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孙成昊于satan的价值,是不能够与程贯西相比较的。他不过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和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而程贯西是satan一手培养起来的jīng英。孰轻孰重,自然很容易区分。

  七月十八日,zmi机关再次接到了狸猫报平安的消息。

  与此同时,satan组织也正式解除了对程贯西身份的甄别与怀疑,重新让他投入了工作,并且升了职,且委以了重任。

  一出戏看似落幕了,可事qíng却远远没有结束。

  京都市公安局法医在对孙成昊的尸体解剖中,在对死者胃内溶物和肝脏进行化验时,发现了大量致兴奋类的药物成分。经过进一步鉴定,结果确认孙成昊系服用兴奋类药物引发了xing兴奋,并损伤身体机能,在jīng神高度亢奋的状态,导致猝死。

  通过对事故现场的调查,警方在电脑桌上的面碗里,提取到了同类药物成分。因在现场找到杜晓仁与孙成昊搏斗或争执的痕迹,警方认定杜晓仁对孙成昊有杀人动机,于7月19日,正式以涉嫌故意杀人罪对她进行了刑事拘留。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占色沉默了。

  老实说,她不太敢相信杀人这件事是杜晓仁gān的。

  虽然她惯常会投机取巧,会gān点狠毒的缺德事儿,可她即便再怎么胆儿大,真还没有大到敢杀人的地步。更何况,这件事qíng里,有太多的疑点……

  不过,当时出租房里没别人,孙成昊也确实吃下了那碗面条。

  如果不是杜晓仁,又会是谁gān的呢?

  *

  三天后。

  雨还在缠绵,日历翻到了7月21日。

  占色陪着孙青一起,刚做完了腰部扭伤的康复治疗,权少皇就冒着雨回来了。

  一回来,他与她打了声儿招呼,就径直去了书房,行色匆匆。

  正好占色心里也憋得慌,端了一杯茶就进去找他。

  书房里,他正半眯着一双锐眸,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一抹浅淡的光线隐藏了他锋利的面部轮廓,也衬得他嘴上叼着的烟火,忽明忽暗,深邃难测。

  见在他在忙,占色没有走过去,远远地看着他。

  权少皇抬头,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手上。

  “端了茶不送过来,多没诚意?”

  占色弯唇,浅笑着走近,将茶放到他面前。

  “以为你在忙正事,不敢打扰你。”

  “说什么屁话呢?夫人面前,无正事。”权少皇眼尾带着笑,邪邪地叼着烟,暧昧地拍了拍她的屁股,一只手就顺势环上了她的腰,“嗯,我猜猜啊,你有话要问我?”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直接。

  见他都这么问了,占色也就不跟他绕弯子了。攀着他的肩膀,她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抬头望着他,语气沉凝地问了出来。

  “四哥,那件事儿怎么样了?”

  权少皇略略蹙眉,随口反问她,“什么事儿?”

  “孙成昊那件事儿。”

  黑眸危险一眯,权少皇抬手捻着香烟又吸了一口气,然后将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人死了,与我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案子的事qíng,警方自然会调查。”说到这儿,他目光扫到了占色脸上的qíng绪变化,勾了勾唇,又笑着补充。

  “你是在想你那位姓杜的同学吧?”

  “嗯,她现在qíng况怎么样了?”占色没有否认。

  权少皇挑了一下眉头,语气冷鸷,“具体qíng况,我不清楚。”

  心里沉了沉,占色默了一下,又说:“四哥,我觉得孙成昊不是她杀的。”

  权少皇扶着她的腰,扬了扬唇角,“哦?”

  “四哥,你想想,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杀人,尤其像杜晓仁这样的xing格。就算她真的要杀人,肯定也会事先经过深思熟虑,算好怎么逃避责任才对。又怎么可能下了药,还去打120?不可能,除非她脑子秀逗了!”

  权少皇端起了茶盏,抿了一口,“她身上有伤,不甘屈rǔ,报复杀人很正常。”

  占色眉头越皱越紧,“不对,你再想想,孙成昊是突然逃跑的,杜晓仁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会突然回去,更不可能事先就准备好了药物等着给他下药。这完全就是讲不通的,对不对?”

  抬眼扫了她一下,权少皇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环着她的身子往后一仰,懒懒地倚靠在了大班椅上,yīn凉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

  “你说得很对。可是,她已经招供了。”

  “招供了?”占色失声反问。

  “对!她杀的。”

  权少皇说得云淡风轻。

  占色眉心微拧,有些怀疑刚才的判断了。难不成,真是她想得太多了,想得太复杂了?事qíng也许很简单,正好是孙成昊把她惹恼了,她突然就想到了这种巧妙的方法,杀了他,再制造出‘xing猝死’的假相来逃过法律的制裁?

  可……不对,还是说不通。

  见她陷入了沉默,权少皇似笑非笑的把玩着她胸前的一缕头发,眼眸微微一挑,在灯光下,仿佛跳跃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火花,更如同宝剑出鞘时划过的光芒。

  “占老师,你现在的任务是养好身体。别人家的事儿,你cao的哪门子心?”

  占色知道他关心自己的身体,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

  “杀人罪要坐实了,她会判死刑吗?”

  “嗯,差不多吧……”

  权少皇语气极淡,说得极无所谓。

  可占色听到死刑两个字,心脏却像被什么虫子给叮咬了一下似的,说不出来那滋味儿。静默一下,她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幽叹了一声。

  “她虽然做了不少的错事,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四哥,我真是没有想到,她最后竟然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掌心抚上她的脸,权少皇目光凉薄。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qíng,付出代价。”

  点了点头,占色把脑袋靠在他的肩窝里,鼻子却莫名的有点酸。

  以前,她对杜晓仁是有过怨怼的。可是,真到了这样的一天,想到她有可能会被判处死刑,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她的心里并不好受。脑子里想到的,也不再是她做过多少对不住自己的事qíng,而是很多与她相处过的景象来。

  她与杜晓仁是同学,认真说起来其实算不得好朋友。但是在京都两个人都举目无亲的qíng况下,在少教所里,还是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互相帮衬过,互相取笑打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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