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耀眼睛半眯,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气息透出来,池向向终于鼓足勇气抬头看着他,这一看,仿佛隔了沧海,再也认不出曾经属于她的男人来。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妻子与母亲,而狄耀却是狄家的长孙,他身上肩负的不是一个家庭的qíng绪,怎么做,做过了,做少了,都不行。
其他人给他行事准则,让他放了狄羽,可是狄嫆义愤填膺,指责其蓄意伤害,家中不管,以后就是国家管,她给狄耀加码,不bī出狄羽一个知错出来就打倒他闭眼为止。
另一边哭泪请求着的,也在理在据,狄羽从小受创,即使现在真好了,也不能深受刺激,万一病再发,又该回到可怜的幽闭世界去。
也有威严善在的老太爷和二叔,同为狄家男xing,他们老一辈都没过世,狄耀现在专制,俨然当他们死了。
此qíng此景,池向向成不了任何一方的人,所以,她一直在无力的沉默,墙倒众人推,她感觉狄耀也是被鞭打的那个人,她不忍心再用言语抽他一鞭子。
同时,狄羽也不能再打了,家里事么,给了教训就好了。
这几秒,池向向脑子转的太快了,她忽然一个清醒,转身就扑到了狄枭手臂上,因为抽打的动作进行中,她抓的紧,狄枭手臂一个落下,池向向被带的由站姿变成跪姿,两膝盖砰的一声响在地板上时,声音来的突兀,让所有人都惊看向了她。
狄枭更是一个急刹车,一动也不敢动了,下意识的朝狄耀看,眼神在说,不关我事,她主动撞上来的。
奈何狄耀一个眼神都没给狄枭,全程皱眉盯着地上的池向向看了。
她要gān什么?
池向向紧紧拽着狄枭的手臂,霹雳巴拉对他一阵骂。
“狄枭,把小羽打死,你自己偿命啊?别跟我说打不死!你继续打啊,打啊,打啊!”
“我……”不敢啊,池向向一颗头颅往他鞭子下拱,一副他不打,她就不依的泼辣造型,这跟他无关啊,只是奉命行事,狄枭眉头紧皱。
池向向哪管狄枭心里怎么哭,不能bī狄耀,就bī打手,只要狄枭停了,狄耀也就停了,她这一闹,狄枭还真不敢再对狄羽动手。
狄耀发这么大火,一半因狄羽走入歧途,还有一半不正是为池向向么,这锅狄枭背了,事qíng总该有个结束,池向向这时候跳出来,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松弛。
“还不把人带回去!”顾黎清得了喘息机会,立即对愣傻在旁边的韩楚一声提醒。
狄羽一走,其他人纷纷跟着去看,连狄枭都走了。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两个人。
池向向从地上起来,到椅子上去拉狄耀,她的眉头皱着,语气十分心疼他。
“走,回家吧,我们回家。”
这个地方真没什么好呆的,当大家长有什么好,不如掌管他们一个小家,幸幸福福过日子,哪会闹的这么辛苦。
狄耀就这么坐椅子上看着她,不太冷的初秋,她穿着咖色的宽松线衫,一头长发披散着在身后,很温暖的打扮,生完孩子后一直怕冷,此刻,他把头埋进她胸膛时才发现她真的很暖。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谁都抢不走的那种温暖。
狄耀疲惫的闭上眼睛,听到她超级炫目的起誓。
“以后,你的幸福我来给,要多少有多少,我永远爱你,老公。”
第55章生日(修)
狄羽的背简直烂了,那条鞭子历经半个世纪,祖上传下来的最结实的那种软鞭,摸着柔软,一旦抽起来,招招陷进皮ròu里。
房间里除了两位医生还算镇定,其他人频频吸气不忍堵他背上的伤。
池向向也缩在人后,全程半睁半闭的看医生把伤口处理完,今天夜里狄羽恐怕不好过了,他已经陷入疲痛的状态,眉头皱的死紧,但一个疼没出口,仿佛还在和狄耀较劲。
“该打!”老太爷恨铁不成钢的痛怒着,拐杖在地上敲的震天响,“你二十三了,还以为是小孩子?就凭篡改你哥哥论文署名的事儿,就能告你损毁他人名誉!”
韩楚听了不依,“那篇论文正是改了名字,后面造假的丑闻才没落到狄耀头上,他二叔也是因为丑闻的刺激才坐了轮椅。”
“闭嘴!”又是一阵拐棍敲,刚才把狄耀骂的最狠的老爷子,此刻也是最护着他的人,“阿耀不会造假,谁再暗喻他造了假,就跟小羽一样家法伺候,我亲自打!”
池向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原来大家都知道论文是被狄羽篡改的署名,她的消息一直滞后在是二叔做的。
狄羽真病了吗?
这顿打后看来,他一点没病,xingqíng高傲又执拗,死钻牛角尖,而且对家人充满敌意,损害自己哥哥的名誉,还把她诱摔下排水渠。
狄耀太无辜了,怎么摊上这种弟弟?
池向向感觉身上的担子好重,要让狄耀幸福,到底该如何入手呢?海口已经夸下,给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幸福,她此刻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该怎么制造幸福!
真真难为了体育生的脑袋!
“你怎么啦?”陶霏疑惑的盯着满面愁云走进门的池向向。
“他下来了吗?”
“没有。”陶霏摇头,一边继续和狄小池玩游戏。
还在睡?
从主宅回来,午饭没吃,直接洗澡睡觉,此刻都傍晚了,连睡六个多小时了。
池向向慎重的对陶霏嘱咐,“我到楼上劝劝他,今天风波闹的太大了,你帮我好好带带狄小池。天塌了都别叫我。”
陶霏嘿嘿坏笑出声,“你想怎么劝呀,gān坏事?”
池向向倒想gān点坏事,三天不见,之前又生着病,好长时间没在一起过了,可生气太耗jīng力了,她不想把狄耀仅剩的体力榨gān。
“思想纯洁点。过会给狄小池喂晚饭,拜托了。”
“去吧,去吧,一切都jiāo给我。”陶霏大方的拍拍胸脯。
池向向带着传播幸福的使命感咚咚上了楼。
……
狄耀睡得不安稳,一直感觉到喉咙里发gān,仿佛变成一条缺水的鱼,可梦里面正在下一场磅礴大雨,整个绮山都被雨雾埋了,朦胧一片看不清的世界里,他偏偏看到了满身是血的狄羽,那血红随着雨水的冲刷而染遍了山道。
他十分焦灼,一边是任xing妄为的狄羽,一边是笑意盈盈的池向向,这两个人差点都被毁了,他的后怕在梦里延续着。
“狄耀?醒醒,狄耀。”
有个温柔的女音yù把他带出去,可是雨太大了,他走不出去似的,绮山明明是他的家,每每想起来却只有噩梦不止,他真正想去的是池向向的世界,充斥了认真又温暖的家长里短,他甚至闻到了那座小城偏僻小街上的板栗香味。
有她在地方,总是那么热闹。
“再不醒,我给你渡气了。”
渡气?
他只是有点渴。
接着,如他所愿的,有清甜的水流喂到了他的喉咙里,只是嘴里的触感特别奇怪,狄耀下意识的一咬,接着,被惊醒了。
“向向?”狄耀捏了捏眉心,以为自己没睡醒,她竟然用狄小池的奶瓶给他喂水。
池向向笑眯眯的解释。
“你做噩梦了,还说渴,就给你弄水喝,果然一喝到水就醒了,我本来要用自己嘴喂你的,哈哈哈。”
说辞合理,行为不合理,“为什么不叫醒我?”
“让你多睡一会儿,你今天太累了。”为蒋宴的官司赶的风仆沉沉,还提前回家处理狄羽与她的纠纷,那一顿火发的,肯定伤了jīng神。
“我看过小羽了,张医生说皮外伤,你放心。”
狄耀心中有数,那种打法只能制造点皮ròu痛,他意外池向向的心思,竟然知道他记挂小羽,所有人都在指责他的狠心,他蹙眉,黑眸染着晚霞的颜色深深凝视着她。
“今天吓到你了?”她冲进来时,直接摔在了地上,那过程里,一点不敢抬头看他。
“我自己心虚,如果机灵一点不会掉进水渠,你也不会生气,气多了伤身。”她的确有错,但与机灵不机灵无关,而是她撒谎了,跟狄耀说耳朵里的泥巴是巧克力,为了防止秋后算账,池向向殷勤的叉开话题,“喝水吗?”
“嗯。”她的心思摆在脸上,一眼看透,狄耀慢慢起身,一手揽着她细软的腰,一手接过她递来的水,真的睡太久了,竟然分不清天南地北,室内在厚重窗帘的遮蔽下一片昏暗,他缓了下才把那杯水喝gān净。
池向向把杯子放回原位,以为安全过关的她正喜滋滋的准备拉他下楼吃晚饭,但chuáng上的男人生了根似的,任她如何拉都纹丝不动,妈呀,这是发飙的前奏!
这意识刚一涌上来,池向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刚下chuáng的身子被狄耀甩到了chuáng上,席梦思的弹力让她在垫子上回弹了几下,她的大胸也跟着晃了几下,呆会脱了衣服dàng的更好看,如江里白làng似的。
“现在不是gān那事的时候,马上要吃晚饭了,你连午餐都没吃,还有力气?疼,疼……”池向向惊呼连连,腿心一下就湿了,她期待又害怕。
做为事实夫妻不过五个月,继第一夜带着酒jīng的疯狂中,后面的chuáng事基本延续那风格,狄耀那jīng力几乎把她弄残似的。
刚开始在一起时更加的惨,下chuáng后基本不能走路,要说这么激烈,池向向肯定不舒服,可偏偏慡的不行,她觉得这种方式没什么不好,但形象略微难堪,堪称哭叫一片。
比如此刻,黑暗的卧室让她的感官更加的灵敏。
“想我吗?”狄耀的声音咬着她的唇发出来。
这种时刻不想也说想。
“想啊————”池向向泣不成声,“都说想了……”
狄耀闭着眼睛,一切随着本能,出入如此深的结合都抚不去他心中无数的惧意,正是这股惧怕让他焦灼,于是,那力道便丧失了控制,池向向在他胸膛里难受的低叫,那双腿勾在他身后随着他的顶入而左右晃动。
“偏一点点,我跟狄小池就完了。”狄耀气怒的咬她的唇,同时挺起上身,双臂撑在她身侧,置身在她双腿间直直下入,这姿势因为长度的足够,每一下都使她颤栗地曲起双腿,脸埋进被子里深叫不止。
三天,若不是上午出了点家事,早该抱在一起难舍难分了,现在时间推迟了,热度却沸腾,狄耀身上激烈的qíng感迸发出来,几乎带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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