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翎甜笑着的嘴角一僵,放下手里的手机。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两声,再度勾起一抹完美微笑,恍如对待相识已久的闺蜜。“从容,你怎么跟子墨认识的,从来没听他提起过。”没提起过也就表示不太重要,也就一匆匆过客,露水姻缘。
“我倒是听他提起过你。”
沈以翎脸上一喜,掩不住的自得之色。看吧,在他心中我比你重要的多。
“他说沈大名模没什么其他爱好,独爱钻石。只要送她钻石什么都好说,估计上辈子是挖矿的。今天看来,果真如此。”从容意有所值的看向她身上那全套的FOREVERMARK永恒印记钻饰。“听说IPHONE最近也刚推出钻石版的,全球限量500部了,整个机身采用了139克钻石镶嵌,功能键上还单独用了一颗6.6克拉顶级钻石作为装饰,180万欧元。下次生日你可以考虑让凌少送你。”
180万……欧元,也就是1700万人民币。沈以翎的笑有些挂不住了……
看着她艳丽容颜上那怪异的笑容,从容心里不禁暗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为什么世界上总有那么多女人会为了一个个男人而去互相伤害,而不管那个男人爱不爱她,又值不值得爱。
“谢谢你提供的意见。”从容举了举自己的手机,“不过我暂时并不考虑换掉它。至于你的,它也很适合你。”从容并不像与沈以翎多做纠缠,今天她要应对的人物表里本也没有她。还是快点结束这并不会使她们愉快的话题为好。“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说完,便起身去洗手间。
“小心点。”高希文帮她拉开椅子,用唇语无声叮嘱。
从容无语覆额,他当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在这里还会发生什么绑架斗殴不成。
等从容离开位置,刚刚一直沉默的高希文端起手中的酒杯,眼眸低垂,专注的品着杯中酒。“如果有本事,就让凌子墨完全属于你。……跟从容争风吃醋,你还不够格。”彷似喃喃自语,却用着足以让沈以翎清晰听到的音量。
任何时候,高希文总是处处担心着从容,从容对此又总是不以为意。其实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呢,只要有些人狭路相逢了,他们并不会在意地点与环境。而最诡异的地点又是哪里呢?
伯爵宫装修的富丽堂皇的洗手间里,凌子墨正在整理自己的领带。而他旁边洗着手的是并未在红毯上出现的韩琦。两人并肩而战,各自专心的在做着自己的事,似乎旁边根本没有那么一个人存在,直到镜子里两人的目光jiāo汇。
“凌少,好久不见。”韩琦擦拭着手里的水渍,不落痕迹的打量着他全身。“对娱乐圈的活动从来不感兴趣的凌少竟然也会拨冗参加如此形式化的宴会。”
“哦,不知你这个假消息花了多少钱买到的,这样可不行,所有的钱全部用在收买上面,你赚的再多也顶不上呀。谁说我对娱乐圈不感兴趣呢,我爱的很呢。”
“也对,是我口误,凌少对娱乐圈不感兴趣,当然不包括追女明星了,这个你可是热衷着呢。还真是叹为观止,看到名单时还真是令人惊喜,影视歌模齐了,足可以开场你凌少专属的选美大赛了。”韩琦避重就轻,对于凌子墨莫名的收买话题并没深谈。
“看来,韩先生对我确实挺感兴趣的,查的这么详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我对你身边的女人更感兴趣。”
凌子墨眉毛一挑,似乎被这句话说的心qíng愉悦,“真是荣幸,竟然能从韩先生口中说出一句我的女人。这么说来,韩先生是认可我和从容的关系了。那我可要快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从容了,省的他老担心我们婚礼时请不到你这位“前”男友。”凌子墨很是恶毒刻意的把“前”字念的字正腔圆抑扬顿挫。
韩琦压下眼里的yīn郁,讥笑道,“如果凌少觉得这样的自我陶醉能让你愉快,我不介意。
“事务往往总是矛盾的。”凌子墨假意感慨,“就比如自我陶醉。有时候自我陶醉确实有益身心健康,但有时候却又很容易让人患上臆想症。我想韩先生这五年来就一直处于自我臆想中吧。一个消失五年的人竟然认为自己还有资格出现在她面前以占有者自居呢,你说,他是不是得了臆想症呢?”
“是不是臆想,以后自会见分晓。”对于凌子墨的嘲讽,韩琦完全不以为意。“对了,忘了恭喜凌氏成功拿下旧城改造项目。”
“承让承让,那还要多谢你们日盛最后退出的成全之举呀。”
“说起来也是我们不自量力了,日盛的房地产开发实力怎么能跟凌氏相比。”韩琦无比谦虚的说道,“也只有你们凌氏有这个实力开出20亿的标书,这种赔本赚吆喝的买卖也只有凌少你有这个魄力。”
不错,还没被感qíng冲疯了头,商场上的坑永远都是挖给冲动、急功近利的人。不可否认韩琦也确实是一块做生意的料,可惜他碰到的是凌子墨,凌子墨的坑从来是挖了就一定要有人被埋进去。
“20亿?韩总今天得到的信息似乎都不太准确呢。”凌子墨一副惊讶的神qíng,“这个旧城改造项目凌氏是以30亿的底价中标的。谁那么神经会开20亿,那不得喝西北风。……对了,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下午荣轩跟我说韩氏刚花四百万的高薪挖走我们公司的一个副总。那简直太感谢韩总你了,我早就想处理掉许国炎这个大米虫了。韩总这一个墙角挖的可真是及时。太感谢了。”
韩琦的笑仍然灿烂的挂在脸上,只有仔细看他的眼睛才会发现那越来越浓重的黑,犹如bào雨来临前的无际yīn霾。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凌子墨用自己的愤怒让韩琦误以为他会为了意气之争而不顾理智,或许那些愤怒是真实的,但是他的愤怒又何尝不是在他自己的控制范围里。对于一个要绝对掌控一切的人,他要掌控的包括自己的qíng绪。
“怪不得凌少今天心qíng如此愉悦,看来是认为自己胜券在握了。只是一个小项目,凌少未免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NO,NO,NO,韩先生的事哪有小事。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胜券在握,而是确定自己胜券在握。……至于满足,那还早着很。我不介意它变成一场持久战,毕竟好久没有这么让人兴奋的事qíng来舒展下筋骨了。”
透过光洁的镜面,韩琦清晰的看到凌子墨脸上那故意流露出来的嘲讽轻蔑,它们很成功的勾出了他心里的怒气,即使他的脸上还是一如之前的平静。“既然热身赛已经结束了,那正式的比赛就从今晚开始如何?”
凌子墨眼睛一眯,“乐意之至。”
…………
有没有人说过,这个世界上只要有男人存在,就无法真正停止纷争,因为……他们天生好战。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慈善晚宴历时至少六章以上,有的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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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从容来说,这真是诡异的一幅画面。伯爵宫幽暗昏huáng的走廊上,凌子墨和韩琦在她对面并肩而来,相谈甚欢,就像两位相jiāo甚深的知己好友,脸上都挂着悠闲愉悦的神qíng。
“难道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方庭喃喃自语。
一句话惹得从容不禁轻笑出声,“今天太阳是打东南西北一起升起来了。”
凌子墨和韩琦也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从容。
就在一个小时前,这个走廊还刚刚发生了安琪掌掴颜琳的一幕,马上又迎来了最热门八卦头条的几位主人公。
从容提着曳地裙摆完全无视他们直直的从中间走过,就像对待两个陌生的宾客,连点头招呼也欠奉。面对两个不太正常的男人,能不理会最好不理会,否则太费jīng力,反正她今天的男伴是希文。而凌子墨和韩琦也很是配合的侧了侧身,让出空间让她通过。
方庭很是惊讶的停止发愣,举步跟上。令她惊讶的并不是从容的漠视,而是凌子墨和韩琦两人,竟然……完全不以为意,至少表面上是。
边跑边还不忘回头,并没有料想的剑拔弩张,也没有冷眼相对。
“今天太阳果真从东南西北一起升起来了。”方庭在从容耳边笑道,“从容姐,难不成他们两人和好了?”
和好是对于朋友而言的,而他们两个,这辈子估计也不适用这两个字。此刻从容笑不出来了,不管是凌子墨还是如今的韩琦都不是那种会息事宁人的人。他们越反常她越觉得那是bào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走廊的尽头,陈曼萍站在洗手间门口,双手环胸,脸上是一闪而过的嘲讽。
从容眼角瞟到她,并没有错过那抹讥讽。正准备快步越过,今天要无视的人可真是多呀。陈曼萍却已经伸手拦住她,扬眉笑着开口,那声音在从容听来异常的刺耳而僵硬,“很意外今天你的男伴不是他们中的一个,原本以为那场PK战的后半段,今天就能分个高下。我和广大影迷一样很好奇你的真命天子会是谁呢。”
不就上个洗手间嘛,怎么还要这样过五关斩六将的,从容心底无奈的哀叹。“我却不意外你的男伴是彭一航。”从容并不觉得自己有义务满足她的好奇心,也并不想与她分享自己的心qíng。论八卦,她有,陈曼萍也不少。
陈曼萍多少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两声,“差点忘了,你跟一航也有一面之缘。他还跟我提起过你,说是在凌家老爷子的六十大寿上。”
一面之缘?从容心里冷笑,当然她完全理解彭一航不会如实告诉陈曼萍他曾经对自己的企图。也好,跟这种人有一面之缘她还嫌多呢。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你跟凌子墨的关系,我当时还以为他诓我呢。说起来你们应该是前几个月在何老的寿宴上才刚认识的吧。发展的真是快呀!”陈曼萍不无感慨。而她的话是不需要太多的智慧就能听出弦外之音的。
“如果我没记错,你和彭一航认识的时间更短吧。”
陈曼萍脸色一僵。
“当然。”从容话锋一转,“你们的发展速度我倒觉得很正常,财子佳人天造地设的一对。”
陈曼萍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才笑盈盈的接话,“不管是韩琦还是凌子墨,你们也很是般配呢。对了,有空我和一航请你出去吃个饭什么的吧。怎么说,你也是他们产品的代言人,应该再熟识熟识才对。”
陈曼萍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倒是很会为自己抬身份。从容有些敷衍的点头,实在不想应付这莫名其妙的话题。“有什么话我们回饭桌上再说好吧,这里应该不太适合聊天。”陈曼萍顺着从容的眼神看到了洗手间门上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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