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许,你到底想gān什么?”终于还是苗易没忍住。“让你负责嘉嘉奖学金,给你升职加薪的机会,不好吗?”魏家许靠着身后的柳树,姿态慵懒。
“魏家许可没这么好心吧?”苗易嗤笑。“我在给我们制造见面的机会。”魏家许直言不讳,“苗易,你让我觉得你很有趣。”
从今天见面开始,魏家许就不再称呼她阿忍,而是直呼苗易的名字,这样的变化,让她多少有些忐忑。
“知道为什么叫嘉嘉奖学金吗?”魏家许忽然转开了话题。苗易只是不耐烦地扫他一眼,并没有兴趣回答。
“你不记得了吗?我的妹妹,魏嘉嘉。”他面色渐沉,那种怀疑的神色,“也是,你们这么多年没见了。”
“她…还好吗?”苗易揪着心,问得格外谨慎。魏家许忽然笑起来,转身离开:“苗易,我开始期待下次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咕~~(╯﹏╰)b,坏消息是目测周六会入V,哎,成绩一般,希望大家见谅…鞠躬…不好意思。每日一笑:(好冷?)昨晚加班到凌晨三点,笔记本电脑没电了。我走进肯德基快餐店,问店员:“你们店里有电源cha座么?”店员回答:“没有,您点些什么呢?”我回答:“那算了,我不吃东西,就是需要充电。”在我转身出门前,听到她弱弱地说:“机器人?”
☆、苗易,被告白的人
苗易发现办公桌上那一摞未处理的发票都不见了,而同时看她的表qíng变得微妙了。只有孙姐,撇着嘴一篇你完蛋的模样。
“孙姐,我的账簿和发票呢?”苗易如芒在背。“苗易,我当你是朋友,什么都告诉你,你倒是好,和魏家许这么熟竟然藏着掖着?”孙姐语气恶狠狠的,忽然变得小心翼翼,“我说他yīn郁啊,像反派什么的,你没告诉人吧?”
“当然没有,其实我们也不是很熟。”苗易抹了把汗,不得不感叹孙姐关注的点真是好特别。
孙姐这回一脸不信:“不熟?不熟能主动上来和你打招呼?魏家许那种人,一看就是傲娇得很。”
苗易连忙发誓:“我们从前做过几年邻居,我很小的时候,早记不清了,大概我老是给他添麻烦,你不知道,魏家许这个人特别小心眼,很记仇。”
“那你记住,千万别把我说她的坏话告诉他!”孙姐一凛,赶紧嘱咐。“你把账簿还给我。”苗易伸手过去拿,被孙姐拦下来。
“主任说你现在负责嘉嘉奖学金的事qíng,以后审计处的小事你不用管了。”说着又幸灾乐祸地笑,“苗易,你连公关处的生意都敢抢,还是这么大一单,真是活腻了,等着铁娘子们杀上门,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吧。”
苗易倒是忘了,他们学校最qiáng的除了数学系,剩下的就是公关处,那一班皮相娇美内里铁血的娘子军,个个如同怨灵缠身。忍不住又叹气了,这个魏家许,真是给她添堵。
下班时分,有人发现神出鬼没的容老师正在审计处门口打瞌睡。遇上不少人趁他眯着眼,偷拍了照片,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苗易硬是磨蹭到了最后,等所有人走光了,才小心翼翼四处打量着后,走出来。你怎不怕被人打晕了带走么?多少小姑娘垂涎你的美色啊还这么不注意!苗易嘟哝,低头拍了拍靠着墙壁,睡得安稳的容北。
他霍地清醒了,只是初醒的慵懒一时半会儿褪不掉。“容北,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睡觉呢?”她半是奇怪,半是调侃。
“阿忍…”她蹲着身子,双手托腮,仰起头,那种语调,那副表qíng,容北像是胶着在她脸上,那么牢牢地盯着,一眨不眨的,许久回不过神。
“回家吧,我都饿了。”苗易觉得他的眼神有些陌生,心底冒出难以言喻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阿忍,别动,你背上贴着什么东西。”苗易率先走出去,后头的人叫住她。苗易回头,看不见背上的贴了什么,而容北,已经摘下来。
是一张名片,张扬的金色,jīng巧的设计,这一切她都没了兴趣,因为上头黑色的名字写着——魏家许。
苗易记起魏家许曾经无意似的拍了拍她的背脊,彼时她正沉浸在被他看透的但心里,哪里会想到他如此无聊的举动。而她竟然一个下午都背着这张名片却浑然不知。
难怪同事只是看着她怪笑,也没有人提醒,是因为嘉嘉奖学金的事qíng?可现在哪有时间去想那些,容北木讷的视线落在名片上,连眉头都拧了起来。
“阿忍,你们…见过面了?”他声音很轻,轻得不那么真实。“见了一面…只是碰巧而已。”苗易忙不迭解释,那种焦躁的qíng绪猝不及防地涌上来。
“阿忍,你高兴吗?”他歪了一下脑袋,那个标志的思考xing的动作,苗易却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为什么要高兴?我早就说过,我不记得他。”苗易抿着嘴唇,莫名地愤然,“如果我想见他,那么早在医院就该和他相认了,何必要躲?”
“对不起…阿忍,我只是有点紧张。”容北垂下眼,“不是有点,是很紧张,阿忍,我很紧张。”
“魏家许对于我来说,和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苗易发现自己的手心冒出汗,“容北,远比他重要,重要得多。”
苗易发现容北的qíng绪依旧不好,或许曾经阿忍与魏家许的感qíng对他的打击太大,即使她如何保证,容北依旧提心吊胆。
她无法,只得继续向容北示好,主动坐上了他的车子,甚至决定在行政楼门口下车,简直是重大的自我牺牲。
车子刚刚开进校门,忽然就从边上冲出一个女生,张开双手成大字形杵在车子前头。容北一脚急刹,把睡梦中的苗易勒醒了。
正是早课高峰期,闲杂人等纷纷停下脚步看热闹,有不少人已然认出了这车是容北的,于是女生越发聚得多了。
车头前的女生也很紧张,大口大口喘气,那种大义凛然和赴死没什么两样。“容老师,我喜欢你!”她喊得很大声,百来米开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更不用提近在眼前的容北。
苗易被叫得一个激灵,最后一点瞌睡劲都跑了,忍不住扭头去看驾驶座上的人,正巧,他也扭头看她,眼底倒不是惊惶,而是无辜。
“看我gān嘛呀,她喜欢你又不是喜欢我。”苗易往门边挪了挪,虽然两面车窗都管得严严实实,但隐约能描摹出外头围观群众到底有多夸张,她真是害怕bào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种被目光凌迟的感觉,不好,不好!
“要拒绝她吗?”容北蹙眉,有点为为难。“不拒绝你还想接受吗?”苗易的指责几乎脱口而出,那种浓重的怨念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是她手上拿着慕斯蛋糕,抹茶味道的。”容北不知是看见了吃的,还是因为苗易的话语,表qíng愉悦起来。
“一个蛋糕就能收买你,容北,你上辈子是饿死的吧?”虽然嘴上是很嫌弃的态度,但苗易心里是十分佩服他的,因为女生手里拎着的盒子,隔着车窗根本看不清,容北却连味道都猜出来了。
“容老师,你下车!”女生不死心地拍着车门,完全是不开门绝不罢休的样子。不少人开始起哄,也不知道揣着什么心思。
“你gān嘛!”苗易兀自慌张的时候,容北已经打算推门下车了。“放心吧,我不喜欢抹茶的味道。”容北翘了一下嘴角,愉悦感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大掌贴了贴她的额头,亲昵而自然的动作。
“谁管你。”苗易撅了一下嘴,却是笑出来的表qíng,非常小声地嘟哝。开门的瞬间,外头许多人投进来好奇的目光,她连忙用包遮了一下脸,唯恐旁人看穿她。
苗易想躲,又不舍得错过容北的画面,就那么托着包,遮遮掩掩地偷看。原本她觉得容北高,是因为他很瘦,可是像现在这样鹤立jī群的时候,她才终于承认,容北是真的高,比面前的女生高出不止一个脑袋。
“容老师,我很喜欢你。”她重复一遍,面对容北的时候,可没有了刚刚的中气十足,声音略微颤抖,头也不敢抬,“这个送给你。”
“我不喜欢抹茶味的蛋糕。”容北只是瞄了一眼,没有接过来,就这么看她举着,“同样,也不喜欢你。”
有隐约的嬉笑传来,幸灾乐祸又或心满意足,多少透露出果然如此的意思。容老师怎么可能答应呢?他们都这样想。
“容老师,我是外国语学院大四的卢晓,我马上就要毕业了,从大一开始就要毕业了,就想要给自己一个jiāo代。”女生似乎已经预料到结局,脸色依旧是惨淡的,也许每个女人在面对不可触及的恋人时,都抱有一丝侥幸。
容北神色平静,就像是其中老手,没有被表白人该有的惊诧。苗易叹气,这是她第二次目睹容北被表白了,和第一次异曲同工,语气说她是冷静,倒不如说是冷漠或者冷血,那样毫不动容的表qíng,真的很伤人。
“容老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是我不够漂亮?还是你不喜欢女人?”女生横漂亮,栗色长发末端微卷,细碎的刘海不算厚实,皮肤白皙,个子不高,胜在身段□,衣着森女,是难得的美人。
不喜欢女人这句话实在是…大家都捂着嘴笑了,又很有共鸣,容北执教六年,向他表示过好感的女生多不胜举,可屡战屡败,不是没有漂亮的,也不是没有能gān的,而J大,最不缺就是有才的,可她们都被拒绝了,他们也想知道…为什么!
单身六年,从没有jiāo过女朋友。其实容老师喜欢男人,是最叫人绝望又最让她们心服口服的答案,他不是不喜欢我,是不喜欢我们,女生们都可以这样安慰自己。
容北终于有了一丝尴尬的神qíng,左右如láng似虎的样子让他颇有压力。而苗易,乐不可支,竟然有人质疑容北的xing取向?活该呢,这就是他伤了诸多少女心的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每日一笑:(本来是想放一个贱兮兮的,但是发现太贱了…于是,换了个冷的…)有一人独自在森林中冒险,发现自己被食人族包围。于是对天空大喊:“我死定了,上帝救救我!”只见天空传来一个声音:“还不一定,你捡起地上的大石头,把带头的酋长砸死。”于是他捡起一颗石头狠狠的砸向酋长,正好把酋长砸死。族人全都呆了一呆,接着怒目相向,这时上帝说:“现在你才真的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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