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女士…”苗易将称呼换了,“我不觉得娄忍的死和容北有任何关系,我会和他在一起,即使是你,即使是娄忍这个死人…也无法阻止!”
☆、38容北,我们的初吻
“小姐?小姐,J大到了。”司机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后排的乘客,目的地已到达。他都停了五分钟了,后排的女乘客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出神,虽然这位客人貌美如花,秀色可餐,但毕竟是视觉盛宴,而他,还要赶回去jiāo班吃午饭。
“哦…谢谢。”苗易回神,不好意思地将钱递给他,匆忙跳下车。“喂小姐!还没找钱呢!”司机忽然觉得越漂亮的女人越愚蠢这句话不是瞎说的,这一位就是他见过最漂亮也是最笨的。
苗易尴尬地接过钱,几乎是用跑的速度进了J大。期末档口的J大分外冷清,苗易心qíng极差,慢吞吞地路过人工湖,原本这里大批聚集的qíng侣都识相地钻进图书馆学习,日头柳树下,只有她一个人,不知在看什么。
“我以为你在躲我,看来是我高估自己了。”身后慢慢走近的人在她身侧站定,一贯沉郁的黑色,烈日炎炎下,瞧着都热。
苗易冷淡得连斜眼都不愿意,完全忽略了魏家许的存在,继续盯着湖面发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恐水。”魏家许再接再厉,非要引起她的注意一般,“即使池塘都能让你晕眩,更不要说这么大一片湖。”
“你不如再多说一点娄忍不会做的事qíng,比如转身扇你一巴掌,或者…”苗易终于还是转头,眼睛微微眯起,“杀你灭口。”
“我该高兴吗?你终于记起了自己的姓氏。”魏家许笑起来,十分欠揍,“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魏家许,你不用这样yīn阳怪气的,也不用绕话套我,你猜对了,我不是娄忍。”苗易淡然道。
“我以为以你的xing格,只要不揭穿你,你就会一直装下去。”魏家许也有些诧异,他是从来没有想过苗易会这样gān脆地承认自己的身份,反而不止如何调侃。
“以我的xing格?魏家许,我们认识才几天?你还真把我当成娄忍吗?”苗易冷笑,“别用很了解我的口气说话,我说了我不是娄忍!”
“怎么突然变得这样排斥?从前不是巴不得人人都把你当做她吗?”魏家许靠着柳树,“还是发现娄忍的存在影响了你和容北的发展?”
“你闭嘴!”苗易瞪大了眼睛,忽而又收敛了态度,皱着眉毛,“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我不是娄忍?”
“什么时候?大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你那种陌生的眼神让我觉得很奇怪,就娄忍的xing格而言,即使没有爱了,必然也会有恨,可是你看着我的时候,就好像陌生人一样,甚至还有点…害怕我。”魏家许字字有理有据,让她没法反驳。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你不是应该最想要看到容北伤心难过了吗?”苗易疑惑。“因为你很有趣。”魏家许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她,“苗易,你很有趣,比娄忍有趣得多,让我想要深入了解。”
“可是我对你不感兴趣。”苗易侧头,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容北了你?”魏家许嗤笑,显然不怎么相信。
“为什么我不能喜欢他?”他这样的口气让苗易觉得很不舒服。“我只是觉得以你的聪明,是不会看上容北这样的…蠢货。”魏家许每每提到容北,字里行间都是刻薄的恶意。
“他很愚蠢吗?他22岁就拿下牛津博士学位,而你,听说只是斯坦福的经济学本科而已。”苗易立刻反驳,她不喜欢听到任何人说容北的不是,半句也不行。
“我该高兴你也关心我吗?”魏家许笑起来,“容北从前是学理的,高中三年蝉联全国物理竞赛冠军。却忽然选择出国读外国文学,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娄忍?”她只是凭着一如既往容北行为做事的准则猜测。“因为娄忍想的梦想是成为一名语文老师,这个理由是不是很可笑?国内文理制度他是没法报考文科专业的,所以容北直接出国了。”魏家许自顾自地笑起来,“这还不算最可笑的,还有更可笑的!”
“我不想知道!”苗易拒绝,“我对他们的事qíng一点兴趣也没有。”“苗易,千万不要喜欢上容北,不然你一定会后悔,没有人能够取代娄忍在容北心里的位置,即使你长得再像,也绝无可能。”
“我当然不喜欢他!”苗易急匆匆地否认。“那你为什么要接近他?”魏家许幽幽道,“让我猜一猜,容北除了样子,就只剩满口袋的钱了,你是为了钱?”
苗易沉默,这个回答,她明明想否认,却抿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这样默认了。“容北倒是真的人傻钱多,更何况你凭这张脸,想要星星,说不定他都会摘下来给你。”
“我需要钱。”苗易只说了这四个字,原本想要辩驳的,可是说出口的,更像是恶毒的缘由。
“你需要多少钱?我也可以给你,你不用再留在容北身边,那么委屈地扮演别人的角色。”魏家许忽然开口,几乎是莫名其妙的条件,却格外诱人的口气,“看得出来,你很讨厌娄忍。”
“我为什么要你的钱,你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苗易有一瞬的意外,仔细去辨认魏家许脸上的表qíng,只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那容北是你什么人?”魏家许眯起眼,“你甚至要靠另一个人的身份去欺骗他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你就能心安理得了?”
“和你没有关系。”苗易只能苍白地反击。“苗易,我可以替你保密,但是…”魏家许忽然伸手,将她压在柳树gān上,力道很大,“和我jiāo往,怎么样?”
“神经病!”苗易被他困在双臂之间,有点紧张地推他,可他纹丝不动,反而俯□,要吻她似的。
苗易当然不肯,胡乱推扯,几乎将他黑色的polo衫扯得变了形,高耸的锁骨无所遁形,上头一块暗红色的斑迹被白皙的皮肤衬得格外熟悉。
忽然感觉到嘴角温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魏家许便离开了,笑得心满意足,目光透过苗易,终于寻到了一个焦点。
“容北看见了,可怎么办?”他凑到苗易耳边,幸灾乐祸的语气让人十分跳脚。苗易猛地回头,果然在十米外,那个熟悉身影,颀长而削瘦。
“苗易,你应该考虑考虑我,毕竟我不喜欢娄忍,而容北心里只有她。”魏家许最后悄悄说了这样一句,容北已然走到跟前。
“阿忍…”这两个字真是带有魔力的,无论开心还是难过,听到这两个字,她永远会瞬间清醒。
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苗易心里焦躁,因为容北嫌少有这样的表qíng,不敢置信又隐忍不发。
“容北,你今天…不用监考吗?”三个人陷入沉默,苗易有点无法忍受这样的气氛,开口道,试图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岔开刚刚那一段叫人无法直视的场景。
“那你呢?不用上班吗?”容北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这种认真的语气,让苗易无话可说,她甚至莫名觉得里头透出难查的讽刺。
“和我在一起,就是她的工作。”魏家许替僵硬的苗易回答。容北浑圆的眸子眯起了一半,却没有说话。
“我们只是碰巧遇见。”苗易躲开魏家许伸过来想要揽住她的手臂,往容北的方向退了两步。
“苗易,嘉嘉奖学金可是由你全权负责,难道这不是你的工作吗?”魏家许问道,他和容北两人此刻的表qíng正好相反,魏家许笑容满面,而容北板着脸有些沉闷。
“嘉嘉?魏嘉嘉?”容北轻喃,似乎对此有些印象。“真是难为你,还记得我妹妹。”魏家许哂道。
气氛越加古怪起来,苗易简直受不了。“阿忍,该吃午饭了。”容北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直接拉到身侧。
“是该吃午饭了。”苗易松了口气,这才像是容北会说的话,“魏家许,再见!”立刻同他道别,免得他执着地跟上来。
容北不再去看魏家许,只拉着苗易的手,脚步很快,拖得她快要跑起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魏家许依旧在原地,面无表qíng。
“容北!你慢点,我跟不上你!”苗易被自己绊到了几次,忍不住抱怨。这一说,容北忽然停住脚步,苗易刹车不及,就撞在了他背脊上,脑门有点用力地磕到他的骨头,容北是真的瘦,才会磕得这样疼。
苗易揉着脑门,还来不及喊疼,容北的拇指已然按在了她的嘴唇上,原本是轻轻地磨蹭,似乎不太满意,力道变得有点粗bào,苗易疼得拍开他的手。
“容北,你gān什么啊!疼!”她捂着嘴抱怨,不料容北用力扯掉她的手,弯腰吻了上来,冰凉的触觉,让苗易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39苗易,被人发现发了
“忘掉魏家许的,只记住这个。”许久,容北慢慢抬头,视线笔直望进她的眼睛里,些许满足又很霸道。
苗易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脸是不是红透了,总之是热得厉害,滚烫滚烫的。“今天是最后一场考试,所以要和学生们一起吃饭。”容北自然地替她把被风chuī乱的鬓发捋到耳后。
“最后一场?”苗易惊讶。“难道你不知道明天起,你们就放假了吗?”容北不自觉就笑了,她果然是忘记了。
苗易倒不是真忘了,而是因为魏家许那个嘉嘉奖学金,她还得随传随到,在旁人都放了假的日子里,可真郁闷。
“你和学生们吃饭,拉上我gān什么?”苗易被容北牵着往前走,也不挣扎,只是嘴上讨便宜。
“因为他们都很想见你这位…师母。”两人微微错开半步距离,最单纯地手握着手,并不是亲昵的十指相扣。大约是发生在校园里,依旧格外美好。
“真的?”苗易表示很怀疑。“你不知道吗?他们都很喜欢你。”容北十分肯定地表示。苗易越加不信了,很喜欢她?这帮小兔崽子,统共只去医院瞧了她一次,就一次啊!
她撅着嘴,容北一眼就看出她想什么,他那些学生原本十分想要再去探望苗易的,因为她病chuáng前头总有很多稀奇的零食,可是容北阻止了大伙儿,倒不是怕他们抢食,而是因为…但凡有学生在,苗易就很容易忽视容北的存在,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罪不可赦。于是,他告诉学生们:如果谁打扰苗易养病,期末成绩打五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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