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易翻了个白眼,厉声道:“我不是认识你,也不是阿忍,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不然我就报警了!”
可是再凶神恶煞的话语听到容北的耳朵里,永远都是不轻不重的,所以,当苗易转身第五次偷看的时候,容北依旧还在,与她对视的时候,还会冲她眨眨眼,那表qíng,纯真得一点都不想跟踪狂。
眼看着就要到工作的酒吧,左右都是认识她和罗迅的朋友,要是让他们看见这么个男人跟着自己,还不得闹出什么事qíng。心一横,还真把报警电话拨出去了。
苗易站在原地等警察,边上正好有家甜品店,容北竟然捧着盒冰激凌走过来:“阿忍,是你最喜欢的糙莓味。”
苗易真是哭笑不得,这边报警抓他,那边竟然买甜品讨好她…
“刚刚是你报警?有人跟踪骚扰你?”来的是个女警,一身警服飒慡,让苗易顿生好感。
“是我。”苗易虽然常年做些与违法乱纪擦点边的事qíng,可是真的面对警察,就是老鼠见着了猫,服服帖帖的。
“跟踪你的人呢?”女警左右望了一圈,没有寻到目标。“就是他!”苗易义正言辞地指着容北,“警官,这人我不认识,可他都跟我一路了!”
“他?跟踪你?”女警嗤笑,“这位小姐,请不要拿那这种事qíng开玩笑,更不要拿这种事qíng来捉弄警察。这位先生文质彬彬衣冠楚楚的,他会跟踪你?”那眼神,就好像再说:你有病吧?妄想症呢!
“衣冠楚楚就不能是衣冠禽shòu了?文质彬彬说不定还是人面shòu心呢!”苗易气煞,“你们警察是凭长相办案的吗?长得好看就是好人?”
“最起码这位先生比您更像好人。”女警冷哼一声,看了看边上捧着冰激凌,完全状况外的容北,立刻有了笑脸,比职业的微笑灿烂得多,“先生,请问您和这位小姐认识吗?”
“我们认识。”容北利索地点头。“容北你有病吗?谁跟你认识?”这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让苗易自己都开始怀疑起来自己的智商。
“先生,我很怀疑以这位小姐的jīng神状态,会有不利于您的行为,为了确保您的安全,请您留下电话号码,方便我们警方跟进。”女警一本正经地向容北提出要电话,容北点点头,将电话号码告诉对方,女警存了号码,昂首挺胸地离开。
“真是蠢货,摆明了要电话的,这都看不出来。”苗易话还没说完,那头容北已经抠出电话卡,随手丢进垃圾桶里了。
发现苗易吃惊的眼神,倏地扬眉浅笑。
☆、容北,靠脸吃饭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要是哪天我木有错别字,他就能中五千万?!╭(╯^╰)╮,你是不可能中五千万的!欢迎捉虫…
“不想要拒绝就是了,何必这样?”苗易十分看不惯容北的行为。“阿忍,是你告诉我对女xing要绅士的。”容北反而无辜地辩白。
苗易冷笑,她可说不出这种假正经的话,要是那个同xing敢向她男人出手,揍一顿都是轻的。
“容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放过我吧,好不好?”双手一合,摆出哀求的模样,哪里知道这么望过去,竟然比不上容北那一张脸更显无辜。
苗易一面吃着不吃白不吃的冰激凌,一面盘算着如何将身后的大尾巴láng甩掉。“喂!你走路不长眼吗?”一头撞上了前头的女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苗易忙不迭道歉,目光却是扫到了前头弯弯曲曲的长队伍,忽然生出一计。
这是J市最为有名的糕点铺,特别是下班时分,队伍排出了十来米,苗易瞟一眼安静站在她身边,时不时拿眼神打量她,且毫不介意被她发现的容北,盘算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容北,你帮我在这儿排一会儿,我有点儿急,想去一下洗手间。”苗易有点为难地开口,不料容北十分慡快地点头。
就在苗易狂喜准备逃离现场的时候,身侧的挎包被拉住:“把包留下。”一句话让她垮了表qíng。
“我…正好来那个…包里有卫生棉。”苗易尴尬地笑,心里为自己的机敏鼓掌。“哦,那你去吧。”说着还朝她笑了笑,那种单纯的神采,竟然让她生出几分内疚。
好不容易摆脱了容北,苗易的脚步轻快地要跳起来,哼着不着调的歌,转过路口,前头那个坐在花坛上,吃着泡芙的男人…
“刚出炉的,糙莓夹心。”容北十分乐于分享地将纸袋递给她。“你…怎么在这儿?”苗易吓得连舌头都撸不直了。这根本就是灵异事件,且不说是如何超越她走到了前头,就刚刚大波排队的人,没有一两个小时也休想轮到!
“我说我饿了,他们就都让我先买。”眨了眨眼,“因为经常来这里买点心,所以我知道有一条很近的小路,比你走的这条…近得多。”
这就是传说中的靠脸吃饭!苗易恶意地想。被容北摆了一道,她再没有自取其rǔ的心思,垂头丧气地到了酒吧后门,总算缓过劲儿来:“这边是员工通道,有打手看着门,我就不信你还能跟进来!”
容北踏出一步,左右两个个头颇高,浑身纹身的男人手一兜,往中间一站,气势十足,透过结实的肱二头肌,苗易十分出气地向他比了比中指,转身大步往里走。
LEE算是J市比较出名的酒吧,除了因为酒水比较便宜,在LEE里打架斗殴是被允许的,甚至还会提供场地,最重要硕大的一圈平日里是舞池,要是有人想要解决死人恩怨,这里就会被清出来作为搏击台。因此,不少仇家会选在这里私了,地方有限,又有人围观,多少受到了约束,圈子里暗称其为文斗。
服务员的衣服格外xing感,短裙高叉,黑丝薄而透,抹胸清晰地描绘出胸型。苗易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发呆。染得焦huáng的长发毛糙得一根开了七八个叉,虽然只耳垂上欠着耳钉,可耳廓上一圈的dòng也让人毛骨悚然。脑子里闪过照片上的笑脸,她试着扯了扯嘴角,只觉得不单纯反而一股傻帽的味道。
“苗苗姐,年纪大了要少笑,不然一脸褶子。”另一组的领队是个大胸萝莉脸的矮子,本命刘艳红,艺名玛丽,进门正好见到苗易傻笑,忍不住讽刺一句。“可别叫我姐姐,上次不小心瞧见了你的身份证,比我还大三岁呢!”苗易回了神,讽刺回去。
“苗苗姐,都说你是我们LEE的活招牌,不做小姐可惜了。”刘艳红尴尬,趁机摸了把苗易的胸,“这么小,用来鉴别正反面吗?”
苗易可不是好惹的,用力扯了扯她的裙摆,北城到极限的抹胸无qíng滑落,苗易快一步踩在脚下:“老娘养着个小白脸的男朋友,可没钱隆胸,不过DEF又怎么样,小心rǔ腺癌。”
铿锵地走出化妆镜,将抹胸往上拉了拉,有些恶劣的客人喜欢将小费塞进服务员胸口,要是原本就太低了,很容易走光。
苗易大小是个领班,除了平日里给手下的姑娘们善后,并不需要亲自端茶送水,除非人手紧张,手下的服务员却找过来:“苗苗姐,那边有桌客人点名要你过去。”
苗易倒没有十分意外,刚刚刘艳红说得也没错,她算是LEE的招牌,不光是这张脸娇艳非常,更是因为她酒量果然,常常和客人拼酒,千杯不醉。
“这位先生,要求我服务,是要加小费的。”那一桌挺角落,光线不太好,特别是这位客人竟然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先生?”她推了那人一把,那人揉着眼睛坐起来,忽然眼神亮了:“阿忍,你来了。”果然是yīn魂不散的容北。
看着眼前这个疑似对她抛媚眼的男人,苗易想她果然还是低估了容北的战斗力,原想着这种灯红酒绿的场所,正人君子相的容北肯定是不会进来的,想不到他不但进来了,还挺自在。
“这位先生,请问您要喝点什么?”苗易忍住心里的bào躁,将酒单递过去。容北一本正经地翻阅了一遍:“布丁奶茶,半糖去冰。”
“不好意思,这里不提供奶茶,请您看仔细酒单!”苗易咬着牙,qiáng撑着脸上恐怖的微笑。
“芒果西米露或者蓝莓沙冰。”容北考虑了很久,给出一个欠揍的答案。“没有!都没有!容北,这里是酒吧,你是来砸场的吗?”苗易忍无可忍。
“你们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开门做生意?”容北略带抱怨,叹了口气,看样子是对LEE十分失望。
“保全,这里有人捣乱!”苗易大口喘气,用手里的对讲机呼叫,不一会儿就有来了两位人高马大的保全,又称打手。
“苗苗姐,谁胆儿那么肥?敢挑你的场?”因为罗迅是保全队长,所有手下们对她都很是客气。
“把他丢出去!”一字一咬牙,苗易想着此刻大概是她憋屈的一整天里唯一的亮色,狠狠地出一口气!
容北是高,却瘦,与壮如牛的两位一比那真是太娇小了,但凡有点善心的都会担心容北吃了亏受了伤可怎么办,而苗易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简直是乱颤的模样。
这次容北倒是老实,配合地跟着两人往外走,避免了身体上的接触。目送瘟神离开,苗易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抓住一个巡场的保全:“怎么没见罗迅,他人呢?”
“苗苗姐,罗哥今天没来。”罗迅手下这些虾兵都挺怕苗易,因为她连罗哥都敢打,毫不留qíng的那种,往死里打的那种!
“王八蛋,一定又去赌了!”苗易气得咬牙。“苗苗姐,说不定罗哥病了呢?”手下立刻帮罗迅说话。
“病了?”苗易冷笑,打断罗迅的腿,他照样能爬着去赌场。掏出手机拨了罗迅的电话,一直到了第三遍末尾,才勉qiáng被接起来。
“苗苗…什么事啊?”那头讨好的声音透着心虚。“罗迅,你又去赌了是不是?”苗易能从那头隐约可辨的下注声里听出蹊跷。
“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呐!”罗迅有点急了,“苗苗乖啊,我这儿有事呢,一会儿得空了再给你打过去!”说着就挂了电话,苗易再打过去,从忙音变成了关机。
“混蛋!他妈的去死吧!”苗易随手抄起个杯子就掷在,左右都有惊恐的目光看着她,“看什么看,会赔的!”大伙都知道,苗易只有奇迹了才不顾钱财地丢东西撒气,这也意味着罗迅…又该吃排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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