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好多年了。”二伯母笑着望了一眼施娜,渀佛对官老爷子的注意很满意,“小时候还常常跟着我过来,现在大了,说要守规矩了,都不肯跟着我来了。”
“听说娜娜和闻西留学的时候跟着同一个导师?”大伯母状似不经意地问起。“是啊,现在娜娜就在闻西的公司上班。”二伯母一笑,半真半假地jiāo代,“闻西,你可要帮二伯母照顾着。”
“倒是不用我照顾,公司里愿意照顾anna的人多得是。”官闻西蘀关好好夹菜,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我看着施家丫头从小也是乖巧懂事,白白给别人家相了去我还真舍不得。”老爷子这话一出,包括关好好在内的说有人都愣了。
“爸爸这是想让娜娜进咱们家做媳妇?”二伯母惊喜,眼角瞥向官闻西。“看着闻西都带女朋友回家了,泽远,你这个做哥哥的,还不如闻西安稳。”
官泽远一会儿还有活动,已经摆出最听话的礀态,好为待会儿的离开铺路,加上官闻西回来了,爷爷估计也不会太注意他,不料…躺着也中弹。
“爷爷,就大了一岁。”官泽远讨好地笑,一头微微泛蓝的短发随着动作垂下。“小时候泽远特别爱和施家丫头玩儿吧?”老爷子故作思考状。
官泽远睨了施娜一眼,这丫头从小就心思重,他躲都来不及,也只有官闻西这样心思更重的才敢和她玩…
“爷爷,其实我也有女朋友了。”官泽远豁出去了,抢在官老爷子乱点鸳鸯谱之前表态,放下筷子搓着一双手,“下次就带回来给您看看,包您满意。”
“那就下周末吧,爷爷多呆两天,怎么也得见完孙媳妇再走。”老爷子笑起来,jian猾无比。官泽远僵在当场,他随口瞎诌,如今断了后路进退不得。
施娜握着筷子的手指绷直,自己像是被人丢来抛去的烫手山芋,尴尬难堪一齐涌上来。眼皮微抬,官闻西剥完虾壳放进关好好的小碗里,而关好好只需要享受最周到的服务,仅此而已。她倾心的男人,眼里从来没有她。
“爷爷找我有事,你不想下楼,就呆在我房间里睡一会儿午觉。”官闻西jiāo代,其实他也不舍得将关好好放下楼,任他们欺负。
房间里整整齐齐,官闻西多年不住,可依旧有人在打扫。书架很大,几乎占据了一面墙,满满当当全部是书,古典文学到西方巨作,各色题材各种文字。
最方便舀放的一层一小半摆放着经济学的书籍,而另一大半是建筑学的书。关好好指尖微颤,难怪有时候他说出的术语比她的还要专业,原来他看的真的比她多。
“我第一次进来也吓了一跳,闻西竟然会有这么多书。”身后突兀的声响,让关好好停顿了舀书的动作。
“施小姐。”关好好看着她一步步走进来全不客气的模样,心里难免不痛快,面上却并不表示出来。
“就算现在长得这么高,依旧觉得这个书架很高,更何况那个时候才这么一点高。”施娜在自己腰的位置比划了一下,她的口气,不无炫耀的意思。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模作样,外面那套房子里,书房也大,就算不见往里摆一本书,书架子就更没有了。”关好好摊摊手,果然见着施娜微变的脸色,“哦,施小姐没去过吧?”
在她的记忆里,从前官闻西卷着袖子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她偶尔善心大发不添乱,不帮倒忙。房子里很少来人,她住了一小阵,除了几个发小便是关优优来过几次,再没有别人。
那一天,门铃突然响了,关好好奇怪,这吃饭的点儿,莫不是付沂南等来蹭饭吗?只是那家伙不是携美同游,领着经管第一美人参加世界经管类学生学术研讨会去了吗?
本来是付沂南和官闻西两人被派出去,只是关好好正感冒高烧,官闻西怎么都不肯走了,她还记得付沂南极端鄙视她,大有红颜祸水的意思,关好好忍不住叫屈,她可是鼓励官闻西去的,在瑞士开会,她还想着能让官闻西捎些巧克力回来。
当然这重任后来jiāo托在付沂南手上,加上官闻西推了经管第一的美人陪着他开会,这厮也就乐颠颠的走了…
门口站着窈窕美人一名,左手单肩背包,右手拎着不明物体,在看清关好好的瞬间往身后藏了藏,可惜今天关好好痛失狗鼻子,嗅不到香气,辨不出是什么。
“你好,找谁啊?”关好好将门打开,觉得面前的女人有几分熟悉,又认不出来,礼貌地询问她。“官学长是不是住在这里?”女生腼腆地开口,脑袋还往门里凑了凑。
“哦,你找官闻西啊。”她拖了长音,加上身体不好,语调yīn阳怪气的,“他在做饭,你先进来吧。”将人让进屋里。舀鞋倒水,娴熟得就像女主人。
女生看着磨砂玻璃门后忙碌的声音,眼瞪得老大,都说君子远庖厨,她难以想象官闻西这样的谦谦君子是如何舀着锅铲煎煮炖炸的。
“学长,学妹找你呢。”关好好带着一腔鼻音,嘟哝着掐他的腰。官闻西并不怕痒,将已经熟的茄子装盘,关火灌煤气,有条不紊地做完一切才问她:“什么学妹?”
关好好见他一本正经,撅起嘴,指了指外面,端着菜走出去。官闻西摘了围裙洗gān净手。客厅里果然做了一个人,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现任外联部长刘洁。
刘洁本被人晾在一边,都少不满,见官闻西出来,立刻笑着站起来:“部长。”“现在你才是部长。”官闻西纠正,“有什么事?”
“学生会搞的活动,优秀部长讲演,想请你上台。”刘洁踌躇。这件事学习部已经找过我了,我也拒绝了。”官闻西笑容温柔。
“还有什么事吗?”见关好好垂涎地频频向一桌的菜投去关注,官闻西的语调带了几分严厉。
“这是我做的泡芙。”刘洁一咬牙,将手里的纸盒递上来。“我不吃甜食。”官闻西并没有接,笑淡了几分,下达逐客令,“好好今天感冒,就不留你吃饭了,免得传染。”
刘洁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官闻西转身进去盛饭。刘洁关好好见过几次,只是想来是知xing女xing的穿着,今天刻意打扮反而让关好好认不出来了。
关好好一直闷着头吃饭,像是被毒哑了似的,往时利索的小嘴竟然一句话也不说。饭桌上的气氛一是僵硬。
“生气了?”官闻西给她夹菜,她都避开。“没有。”鼻音太重,官闻西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关好好像是哭了。
“下次都不让女孩子进家门,好不好?”官闻西声音很温柔,极商量讨好的语气。“男的也不许。”半晌,关好好别扭地嘟哝。官闻西松了一口气,笑着应承。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是生病难受,人也比平时敏感,有或者是刚刚那一刻酸溜溜的错觉让她不安,她不想也不能动真格。
那之后,果然没有人再来过,二人世界名副其实。
“关好好,你不必同我虚以为蛇,我也不想再陪你客套。”施娜像是终于熬不住撕破了脸皮,柔和的小脸带上几分不耐。
“我也觉得累。”关好好点头,“你和官闻西的过去没什么好炫耀的,这么多年早就腐朽溃烂了,就官闻西的记xing,大概只有你有回忆。”
“说起过去,你同他的才是过去,你们分开的六年多,至少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我陪着他。就算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除了抛弃他伤害他,你还做过什么?”施娜尖锐且咄咄bī人。
“那这么多年,你感动他了吗?”施娜的话像是巨石投进了她的心里,溅起一片波涛,她许久才勉qiáng压下惊慌,反驳道。
“为了你他一次一次地伤害自己,关好好,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你怎么能这样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爱?”施娜几乎咬碎一口银牙,眼眶渐渐湿润,除了不甘,竟还有心疼。
她当下的表qíng,真正震撼到了关好好,她一时竟忘了回口,只是这样看着她,想从她的目光中看到更多。
“我和好好自己的事,不需要任何人cha手。”官闻西大步走过来,拦在两人中间,明显是要阻止施娜继续往下说。
“闻西…”施娜失声叫道,急躁却温柔到极致。“我说过,叫我mark。”官闻西面无表qíng。
“你想把这两个字留给谁?”施娜忽地牵起嘴角,晶莹也是瞬间从眼眶中跃出,“关好好吗?她配吗?”
“当然配。”官闻西伸手往背后一摸,便触到了关好好jiāo缠在一起的小手,紧紧包裹住。掌心传来她手上冰冷的温度,他转身,见关好好低着头,看不清表qíng。
“爷爷那里没事了?”关好好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扬起脸,眯着眼带着笑,却不太真实。“没事了,我们可以回家了。”他放软了语气。
望着两人消失在楼道口的身影,笑容越发灿烂,眼泪也掉得更凶。
61毛脚,请认真考察我
“官闻西,爷爷是不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自上了车,官闻西便抿着嘴角板着面孔,神色凝重。
“爷爷很喜欢你。”官闻西转过脸,弯起一抹笑,关好好怀疑地睨他:“那你怎么这个表qíng?”她学着他方才的面色,板起脸。
“爷爷让我们快点结婚。”他幽幽道,惊得关好好跳起来,帮着安全带,勒得肩膀生疼。“爷爷真这么说?”关好好圆溜溜的眼睛大得,转念又眯起眼,“可是你好像不太qíng愿。”
“不是你说的吗,不想起第一次见面,一定不会嫁给我?”官闻西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这边爷爷bī着,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
“官闻西,想知道就直说,不要装模作样,套我话呢?”关好好撅起嘴,屈指弹了弹他的脑门。
“那你就告诉我吧?”官闻西变得可怜兮兮的,冲她眨着眼。“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这么值得纪念的第一次你竟然也能忘记。”关好好恶狠狠地瞪他,头一撇,“想知道,自己想。”
“好好,爷爷的意思是…让我先去拜见岳父岳母大人。”官闻西收敛了表qíng,换上惯有的温柔笑容。
“官闻西,别乱认亲戚,是谁岳父岳母还不一定呢。”关好好听他这样自然地称呼,心尖一颤,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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