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qíng一点,让我酝酿一下…
然后就是反派了…想想付沂南,百就头疼…冷意…连脚都疼起来了…
番外——曾经混乱的记忆
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她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候机室,官闻西曾经做过的位置。她甚至觉得椅子带着他的余热,是他身上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她告诉自己,这不是留恋,只是想在结束之前,最后感受一次。
她成功了,将他的尊严践踏在脚下,将他伤得体无完肤。所有的一切,顺利而完美。当她看到官闻西眼里落下猩红的泪水,她扶着凳子,疼得站不起身。
她好像回到了单身的时候,独来独往。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官闻西,所有人以为,她被抛弃了,灰姑娘的故事,原来真的只是童话,而她,活在现实里。
她不再去图书馆,每当一踏进那里,她就控制不住地走去经济学的外文区,将书一本一本地抽出来,再一本一本地放回去。这里所有的书,官闻西都看过,几乎每一本都有他的痕迹。
她也不再参加运动会,只要在cao场看见一个奔跑的人,她便能想起他,身姿矫健,十项全能。
晚上越加睡不好,从前是杜彬血淋淋的遗容,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了官闻西微笑的面容,温柔而带着纵容的表qíng,她大约只有在午夜梦回,最短暂地回味。
“我觉得我没有病。”她坐在心理医生的办公桌前,明明是失眠到让她绝望,她依旧死咬着jīng神上的健康。
对面的医生很年轻,听说是业内新秀,她只想找个人随意应付,能给她安眠药的处方,以便在药房随时可以配到。
“关好好?”那人冲了她的名字,言语间不是第一次相见的陌生,而是带着一点蹊跷的满意。如此,放季博衍进入她的生命。
每周一次,定时定期的检查。她无奈,可是若她不照做,就不要想拿到下一次的安眠药。她曾试图死磕了几天,夜夜无眠之后,乖乖听话,她只知道,这个姓季的医生,冷酷无qíng,连笑也不会。
她不想只靠药物来维持对官闻西的冷淡,她要寻求更理智的办法。既然忘记让人记得更清,那么一遍一遍回忆呢,她尝试,然后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在帮她回忆,曾经有那样一个男人,在她生命里,用最真挚的qíng感,换取她廉价的谎言,一切,都是惩罚。
官闻西三个字仿佛烙进她的骨血里,剥不去,抽不离。总放在舌头的最尖端,她却怎么也不肯说起,即使是自己的心理医生,她也不愿意提起,她的欺骗是官闻西最大的伤,也是她最深的痛。
“关老师,你在看什么?”身旁的同事推了她一把。“哦,没吃早饭,血糖有点低。”她抚了一下微撑的肚子,面不改色地说谎。
身侧的老师,主动将手里的早饭奉上,略有谄媚地讨好:“低血糖可不得了。赶紧吃,待会儿监考晕倒了可不得了。”
她扯了扯脸庞,笑容虚浮。二十四岁,还不jiāo男朋友,一张貌美如花的面孔,周身如láng似虎的追求者,脑子里永远期待再见面又唯恐他报复的前男友。
过了六年,她无法接受任何人,她告诉自己不过是眼光挑剔,其实,曾经沧海,有过官闻西这样的男人,若是再看上别人,不是瞎子就是傻子。
她咬着蛋饼,脑子里是方才一闪而过的身影,高挑清瘦,笔直的鼻梁,只一眼,只一个侧身,她也觉得不可能认错,毕竟他心心念念了六年,两千多个日夜,失眠的夜里全是他,难得睡过去,梦里依旧是他,折磨得她离不开季博衍。
手压上心口,突然感觉到心跳,笑出声,以为这辈子,在难寻回心跳的感觉。
不大不小的尴尬年龄,空有一副美貌的躯壳和一颗聪明的头脑。她还是被周身媒婆上身的妇女介绍给各种各样的人。
这是她人生的第一次相亲,对面的男人尚算优秀,只是她讨厌他看着自己那种赤luǒluǒ的目光,浑浊的颜色,与官闻西的全然不同。她用水泼了一下脸,又想到他。自从那一个侧面,便让她有了希望,有生之年再见一面,即使是恨意绵绵也比一直空思念痴缠绵好得多。
再出来,自己的位置上多了一个人,颀长的身形,笑容优雅得体,越发的成熟,熟悉得让她落泪的脸。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闭了闭眼,将目光定格在略带敌意的。他站起身,伸手抚了一下她的头发,上一次做这个动作,仿佛就在昨天。
“好好,不介绍一下?”他唇边的笑容温柔,眼底没有丝毫恨意。她慌了,是他藏得太好?
“他是我堂哥,官闻西。”脑子飞转,带着点点挑衅的语气,惹得他轻笑。
他们的拉锯战,才刚刚开始。
番外——黑色的过去
“Mark,这一周你已经来了第二次。”在黑市gān了十年,John自以为冷心冷肺,就算是扒皮卖骨也不一定会眨眼,只是面前这个亚裔的男孩,频繁地出现,只卖血。
即使用美国人的标准,这个男孩依旧清秀俊朗,只是远不如第一次来那样健康,苍白的面孔和略显呆滞的目光。
“最后一点钱,我想要快点凑齐。”男孩微微笑,温和的表qíng让John有点心虚,还是问出口:“Mark,其实……器官比血值钱得多。”只是言语委婉含蓄一些。
男孩依旧是笑,摇了摇头,大约是缺乏营养,头发不似从前那样漆黑:“我健康的时候她都不要我,如果我少了什么,她更不会要我。”
“你还差多少?”John叼着劣质雪茄,大胡子眯着眼显得有些凶神恶煞。“一千美元。”男孩垂下头,小心翼翼地将桌面上用血换来的钱叠好,放进口袋里。
“这里是一千美元,算我借你的。”John把一小叠钱推到他面前。“最多一个月,我就能凑够了。”他摇头,转身离开。
John将雪茄掷在地上,大皮靴子踩灭了星火。曾因为他的贪心,连累一个出卖器官的亚裔男孩死在黑诊所里,同他有点像,他不是好心,单纯地为焦虑不安寻找出口而已。
“血涨价了,尤其是你这样的稀有血,长了两百美元。”John将这一次的钱递给男孩,“Henry今天有事出去了,你留下来帮工,我可以按时薪五十地付给你。”
男孩抿着嘴,扫了一眼嘈杂混乱的黑市,半响才点了点头,放下袖子。“你的计算怎么样?我恨死这讨厌的计算器了。”John将小计算器丢到一边。
“还可以。”数字是他最擅长的东西。“你是韩国人?”John看着男孩几乎用心算就完成了这一个账单,有些惊讶,寻找机会和他聊起来。
“我是中国人。”他依旧是微笑的模样,从头到脚透出的优雅气质让人觉得他该有不凡的出身。
“那你的中文名字呢?”John掏出雪茄盒,这一次是比较上品的质量,男孩摇头,表示自己不抽,低下头继续计算手里的账单,细到一美分,从没有出过错。
“以后你就知道了。”额发遮住了他的表qíng,像是许久没有吃饱,他嗓音有一点沙哑,显得有气无力,却挡不住言语里傲然的自信。
他像是不太喜欢说话,只是低着头gān活,John还是没忍住夸他一句:“我早该请你的。”他手里厚厚的一叠账单很快薄下去。
“这是你的工钱。”John将他帮工的工资jiāo给他,“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帮忙?”“钱存够了。”他只是不着痕迹地拒绝。将钱放进包里,唇边的笑不再虚浮,带上了几分真意。
John扯着脸皮,密密麻麻的胡渣遮住了面颊两侧的大酒窝,这个地方,痛苦哀嚎,遍地肮脏的jiāo易,谁又愿意留在这里?
他看着男孩小心翼翼地护着口袋,这里常常是一贫如洗地进来,口袋满满地出去,大多经过jiāo易的人都是虚弱的很,几乎毫无反抗的余地,便渐渐滋酿了层出不穷的抢劫伤人事件。
只是黑市里出去的人命想来薄如纸贱如尘,就算警方也不愿意多出力。便越发地龙蛇混杂,异常凶险。
他眼皮跳得厉害,总觉得不安,jiāo代了手下,就径自沿着楼梯走出不算太隐秘的地下黑市。外头忙忙碌碌的人群,多是无所事事的青年。
他突然看见巷子尾上三个少年正在哄抢着谁。他见得多了,冷血站在远处旁观,只是那双鞋他有些眼熟,洗得发白的天蓝色帆布鞋,即使再冷的冬天也依然不变。
“抓得真紧,妈的,一千美元而已。”三人数着手里的钱,沾着血迹,一转身,便撞上了高大的John。
同职业拳击选手退役的John相比,十六七岁的少年完全不是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就丢下钱离开。
“我的钱,还给我……”男孩整个人蜷在地上,手拽得很紧,仿佛还是刚刚护着钱的姿态。背脊上的血就这么淌下来,丝毫没有止住的迹象,染红了白色的夹克。
John蹲下身,将钱递给他,他像是本能地抓住手里,紧绷的面容露出一记笑,也不见受伤后的疼痛,眉眼舒展,John从没有见过他笑得这么好看。
“我送你去医院。”John说着就要将他扶起来,他摇头,挣开他的手,筋疲力尽:“不要去医院,我没有钱。”将那一千美元捂在胸口,唯恐再被别人抢了去。
“你不要命了吗?”John几乎想揪起他的领子问一句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命更重要。“这个钱不能花,她在等我回去。”他气喘得很厉害,断断续续地咳嗽,牵动了伤处,血流得越加厉害。
John将他送去了朋友开的黑诊所,往时这事都是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第一次,总算是有了一件救人的事qíng。
只是等John第二天去寻他的时候,男孩已经不在了。“他要走,我拦不住。”朋友耸肩,他也不是施药救人的好医生,放走这样一个重病患,没有丝毫愧疚感。
John再也没有见过他,至少是面对面的。黑市里还是人来人往,每天不同的人,不同落魄的理由,同一是为了钱。只是没有了那个笑容纯真的亚裔男孩,在这一潭浑浊里唯一的清明,也一去不回。
或许死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即使要死也不肯用掉那些钱。他嗤笑,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又何必猜想那么多?这个谜一样的男孩,所有的一切,最后只归为一个停留稍久的黑市客人。
“Mark官横扫华尔街!”John最不耐一周一次进超市购物,架上是各类报刊杂志,这一个标题,又或是这个标题下面那一张脸,让他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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