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和隋尘的绯闻也还是有益处的吧?她会觉得有一丝丝开心也很正常吧?
只有这么想,盛诞才会觉得自己的失控qíng绪是qíng有可原的。
思绪捋顺了,呼吸顺畅了,她看了眼面前那扇纯白色的房门,按下门铃。
“……谢淼!你真的有够烦人的,还怕我把盛诞吃了不成?!”
门打开的瞬间,戚玄像是吃了火药般的怒声扑面而来。
盛诞还来不及去细想这句话的意思……
—砰!
厚实的门板对准她的脸狠狠袭来,她甚至还没意识到要躲,就已经被撞懵了。
眼前一抹黑的盛诞胡乱挥舞着双手,神qíng痛苦地紧揪住戚玄的袖口。
“噗!哈哈哈哈哈……”
>_<他居然还好意思笑,有没有同qíng心!
“你怎么不知道躲啊,好笨。”他按着盛诞的头好不容易止住笑,却完全不反省自己开门太大力这件事。
“……”拜托,谁知道这门会是往外开的啊!
“进来吧。”他直接推着她的脑袋往里拽,唇上笑意更浓,“我还以为是谢淼呢。那家伙真的好烦,打了世纪通电话还嫌不够,竟然还特地跑来。说什么担心我,结果每句话都在qiáng调千万别饥不择食对你下手。妹子,你说,我看起来像是这么饥不择食的人吗?”
“……>皿<”师兄,我看起来像是只有饥不择食的人才会选择的人吗?
“喂!不要忘我鉴赏层,你在流鼻血,很脏!”说话的同时,他横蛮地把盛诞按到在沙发上,抽了张湿纸巾,不怎么温柔地在她人中处来回擦拭。
“……我第一次流鼻血的经历就这样被你无qíng夺走了!”盛诞垂眸瞄了眼沾着血迹的湿巾纸,愤愤低吼。
“哎呀,那还真是荣幸啊。”他凑近她,带着电流的双眸直勾勾地锁住她,“放心,我会负责的。”
“死开啦。”盛诞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开他的脸,冲鼻的酒气让她皱眉, “你喝酒了?”
“你怎么晚才来,我都快饿死了,当然要吃点东西垫垫胃了。”
这叫什么话,酒能垫胃?只能伤胃吧!
她懒得同戚玄理论,反正他永远都掰出一堆歪理,她说不过他。
自己用手卷了张纸巾塞住鼻子止住血后,盛诞挪了挪身体,替他打开带来的晚餐,递给他,“喏,奶茶、叉烧四宝饭,快吃,还热着呢。”
“奶茶太苦。”他喝了口,皱眉,嫌弃地推到一边。
“饭太硬。”
“叉烧太老。”
“配菜炒得有点夹生……”
“妹子,你对食物的品位好烂哦。”
犀利又挑剔的点评让盛诞爆发了,“喂,戚玄!有得吃就不错了,我到现在连午饭都没吃耶!何况这是森哥买的,管我的品位什么事!”
“森哥?”他低喃,转身大方地挖了口叉烧饭塞进盛诞嘴里,看她很自然地嚼了起来,便若无其事地继续问,“你今天去过公司了?”
“嗯。通告突然铺天盖地地发过来,森哥让我去趟公司自己决定要不要接。我看了下,大部分都是想听我聊你或隋尘的事,就都推了。唔……”又是一口饭塞过来,她仍是下意识地嚼碎吞下。
“都推了?!你不是吧,那么豪慡?”他惊呼,狐疑地拧了拧眉头,“我那个节目的制片人没来找过森哥吗?”
“找过呢。说是现在的代班主持不太熟悉节目,一个人撑不住场面,节目效果也不是很好呢,希望我能固定去录几期,就像上次那样做助理主持,耍耍宝啊什么的……咦?你怎么知道他来找过森哥?”
盛诞秀气的五官皱成一团,纠结片刻,恍然大悟,“啊!是你让他来找我的?”
“你该不会是连这也推了吧?”他没好气地扫去一道斜睨。
她默默点头。
“啐。”他侧过脸,笑出声,“你怕如果答应了就好象趁虚而入,影响我们之间的友qíng?”
她继续点头。
戚玄先是一愣,有恶狠狠地喂她吃了口叉烧饭,“知道我为什么要让制片人找你吗?”
“为什么?”
“对我来说,能暂时把节目jiāo给你才是最放心的,因为只有你会把我的节目当成自己节目那样好好做。对你来说,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不要小看综艺节目,虽然比不上国际秀台,但也绝对是个宣传自己的好平台。听话,当是为了我,接下来。”
盛诞像是被蛊惑了般用力点头,心里觉得暖到发烫。
说什么只有她会把节目当成自己的好好做,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做综艺节目的经验,上一次之所以能制造出不少节目效果,也全靠戚玄会找梗给她。
这一点,她不是不清楚的。
说到底,戚玄根本只是在帮她,还刻意粉饰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让她觉得有所亏欠。
又是一大勺叉烧饭递到了她唇边,盛诞总算意识到些不对劲了,“……就算这饭很难吃,你多少也吃点啊,别都往我嘴里塞呀,我又不是垃圾桶!”
“你不是连午饭都还没吃么?多吃点,反正这种猪食我也咽不吓。”
“……”她感动得都快想哭了。
果然啊,坐公jiāo车经常给老弱病残孕、像个活雷锋似的扶老人盲人过马路、又或是拾金不昧……这种好事做多了,还真会好人有好报。
瞧瞧,她运气是不是好得太超过了,竟然能有个那么好的朋友,夫复何求喂。
俗话说受人点滴当涌泉相报。嗯!她决定了!
盛诞“嚯”的站起身,意识到自己动静太大惹来戚玄一头雾水后,才半张着嘴怔忡半晌,挤出自以为自然的傻笑,“呵、呵呵,我突然想起约了朋友,得先走了。”
“我送你……”
他正打算起身,就被盛诞拦住,“不用了啦,也没有很晚,再说你最近不太方便出门的。”
戚玄点了点头又无声地坐了下来。
“那我先走咯,记得要乖乖吃饭哦,明天再抽空来看你。”
她笑嘻嘻地挥了挥手,扔下叮咛,一溜烟地跑了。
等戚玄反应过来,偌大的客厅已经空dàngdàng,他看了眼桌上吃了一半的叉烧饭,并没有乖乖听话,而是轻叹起身走到小吧台边,倒了杯酒,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上那盏水晶吊灯发呆。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之,从前他一直觉得隋尘家的灯色很冷;可是现在这明huáng璀璨的灯光,让他心头发暖,好像盛诞送来的那杯奶茶一样,虽苦但却熨烫着心房。
这滋味让他不敢贪杯,生怕会像对曾欣那样,一不小心就上了瘾。
可是,有些东西真的是不去触碰,就不会滋长吗?
同样的灯光,在不同的人看来,个中滋味也不尽相同。
步出隋尘的公寓楼,盛诞仰头看了眼隋尘家窗户里透出的光亮,淡淡的huáng,让她觉得有丝凄凉感。
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帮上忙,可是想到戚玄对她的各种照顾,还是想尝试下。
想着,她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串熟得不能再熟、却又从来不敢存在手机电话簿里的号码。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闲得天天都守着手机般,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熟悉话音钻入耳膜,让她心头一热。鼻腔也热了热,片刻后,盛诞才调整好qíng绪,不qíng不愿地咕哝声:“是我啦。”
“我就知道。我现在在酒吧看球赛,老地方,你自己过来。”
“哦……”盛诞扁了扁嘴,对方那种仿佛一切了如指掌的口吻,让她不慡,很不慡。
X.0.X.0. 025
周二,一个很寻常的日子,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它很不寻常,甚至堪称难熬。
傍晚时分,烈日余温还未散尽,隋尘却穿着一件长袖运动款连帽衫走出机场,他刻意戴着衣服的帽子架着墨镜,目不斜视,把周围的杂乱全都jiāo由助理和宣传去处理,只顾低头往外走。
直到钻进保姆车,拉上窗帘,将那些闻讯赶来的记者全都阻挡在外,他才不着痕迹地吁出一口气。
“言言姐刚才打过电话来,说她已经到家了。”助理转过身,边将已经拧开瓶盖的水递给他,边说。
“嗯。”隋尘双手cha在衣服口袋里,身体重重地嵌入椅背,应了声。
“现在是要回一趟公司了解下戚玄的qíng况,还是直接回家?”
“回家。”
闻言,助理和司机jiāo代几句。
一旁的宣传眼见隋尘一副累到完全不想说话的样子,不禁唠叨开了,“其实这种事锦哥总会想到办法解决的,就是制止不了周刊,公司也会有危机公关,你又何必通宵达旦地赶完工作回来蹚浑水。你知不知道最近机票有多难订啊,最夸张的是你还带着言言姐,唉,真怕被记者发现了又惹出麻烦。”
隋尘没说话,微微撩开帘子,看着窗外沿街初上的华灯。
宣传的埋怨仍在继续,“还有啊,一会儿回去先洗个热水澡,你感冒还没好透,刚才飞机上又那么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gān脆吃完药早点睡。哦,对了,戚玄最近暂时住在你家是吧?你陪他聊聊就好,千万记住啊,这是跟你无关,别惹祸上身,晶晶姐再三叮咛说那个曾欣不是好惹的,你可别再和她扯上什么关系,让言言姐知道了也不好,一个盛诞已经够麻烦了……”
他说到重点了,一个盛诞的确已经够麻烦了!
隋尘略显烦躁地皱了皱眉,这或许是他这几天以来动静最大的脸部表qíng了。
等保姆车停在他家楼下后,他挥别了助理和宣传,确认没有记者一路跟到这里,才拖着拉杆箱,疲惫地跨入电梯。
客厅里传来电视新闻声,刚出炉的娱乐新闻,刚好播放着他走出机场的画面。
一堆记者簇拥着他,询问他对戚玄的事有什么看法、是不是他让戚玄去找盛诞……等等。
隋尘淡漠地扫了眼,反身锁上门,看向靠在吧台边的戚玄。
看起来他的微醺笑容里有明显的chūn风得意,没什么事了?
“回来啦。”戚玄愣了愣,依旧保持着随意坐姿懒得动。
52书库推荐浏览: 安思源 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