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gān……gān什么啊?!”眼看着就要追尾了,杜言言紧抓住车顶的把手,脸色刷白地叫嚷开。
隋尘没有理会她,车身在他的cao控下演绎出完美的超车画面,紧跟着,他把车一横,拦在了那辆银色跑车前。
那辆车的主人显然没料到会遇见疯子,两道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停车场的寂静。
等到停车场再次回归安静后,两辆车,四个人,面面相觑。
片刻后,率先回过神的人是沈非,他嘴角一咧,嗤出轻笑,手无预警地伸出车窗,朝着隋尘的方向竖起中指。
“来,宝贝,跟我一起做。”他觉得只是这样远还不够尽兴,冒出一股不把那小子的脸气青绝不罢休的劲头。于是,沈非边口吻轻佻地说着,边按下副驾驶座上的车窗。
“……我不要。”盛诞抽了抽嘴角,很严肃的拒绝这种没意义的提议。
“嗯?”他略显不满地哼了声,语气依旧很柔和,“你确定?”
“……”有一种人就是可以很温柔地发出威胁,却有相当具有威慑力,比如沈非;又有一种人,常年生活在这种折磨中,已经活得有心理yīn影,比如盛诞。
所以,沈非的话音还没彻底落尽,她认命地迅速把手伸出车窗,挣扎了几秒钟后,艰难地竖起中指,偏又不争气地不敢看隋尘的表qíng。
眼看着那两个国际通用手势一左一右出现在车窗两侧,隋尘的瞳孔抑制不住地翕张。
他不了解沈非,所以不管对方做出什么事都不会觉得惊讶。
但是盛诞……没错,就是那个从前在他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难得吼句脏话还会结巴的女孩,此时此刻,正配合别人冲着他比中指!
这画面成功的让隋尘愣住了。
第五章GOSSIP GIRL
很可惜,盛诞似乎忘了,即使不论长相,单凭“隋尘”这个名字就能吸引到无数优秀女生,无数!
空姐,绝对是盛诞此时此刻最讨厌的职业群。
虽然和隋尘、戚玄乘坐同一班飞机回去,可是为了尽量避免麻烦,森哥特意让盛诞和他们俩分开过安检、错开坐。
这已经让盛诞觉得很不慡了,隔了一条走廊,又是斜对面,只能远远望着隋尘的背影,想要和隋尘说几句话都困难。
让她觉得更气堵胸闷的是,自从这两个祸害上了飞机,那些小空姐们就没安静过!
手长脚长的两个大男人,有必要劳驾空姐来放行李吗?
同样都是经济舱,凭什么只有他们刚入座就有枕头、毯子、外加无数饮料?
——Coffee or tea or me?
这才是那些笑容美艳的空姐真正想问出口的话吧!
“服务员儿!给我一杯水!”盛诞终于按耐不住低喊出声,什么形象气质全被她抛到了脑后,她只知道隋尘来者不拒的姿态很讨厌,笑容可掬的模样很刺眼。
兀自沉浸在纠结中的盛诞没有意识到自己喊得有多大声,一字一句蕴藏着呛人的酸意和刺鼻的硝烟味。
哪怕是招来了周围不少人侧目,她仍是浑然未觉,一个劲地瞪着隋尘身边的空姐。
“噗!”直到那头的戚玄侧过脸颊斜睨她,很不客气的喷笑出声。
服务员儿?啧啧,还真是很淳朴的称呼啊。他好笑地看向身旁的空姐,发出调侃:“服务员儿,那位小姐看起来似乎真的很渴,你还是尽快给他一杯水吧,顺便问问她机舱里闷不闷,需要帮忙开窗透透气么。”
“······”盛诞脸颊臊红,头越埋越低,恨不得挖个地dòng把自己埋了。
好在,很快就有空巨额温柔地递了杯水给她,她至少可以借着不停喝水的动作消除些许尴尬。
“喂,妹子,别喝那么多。万一飞机厕所出现故障,一会就算你内急憋死,服务员儿也没办法帮你解决,你想尿身上?”
“戚玄!”
盛诞差点就冲动地把手中的杯子朝着戚玄砸去。
抛摔的动作还没开始执行,就被隋尘一句软软的话音终止了:“别欺负她。”
“哎呦,有人心疼了。”戚玄忍不住揶揄。
盛诞竖起耳朵,试图想要听清隋尘的回答,无奈距离实在隔得有点远。
她只瞧见片刻后,隋尘抽出杂志摊开,冲着空姐微笑道:“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我想要安静看会杂志,可以吗?”
“嗯。”不想被打扰的暗示太过明显,空姐很识相地点了点头,职业化地笑着走开。
这场闹剧被隋尘轻描淡写地结束了,他微微侧过脸颊,含笑的眼神轻扫过盛诞。
短暂的眼神jiāo汇,就让她觉得脸颊火辣辣的,那双黑瞳里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可她看不懂。
她只能一味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的眼神攻势里,所有计较化为乌有。
收回视线后的隋尘认真地看起了杂志,似乎是不想再多说话。
可惜,一旁的戚玄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你完了,我家妹子很会吃醋哦。”
沉默了须臾后,隋尘猝然合上杂志,转眸,冷觑戚玄:“她不是你家的。”
“······你的醋意也不小。”
“醋意?妹子和师兄嘛,你们关系那么清白,我有什么好醋的?我像那么小心眼的人?我对她会那么没有信任?”
“······你会不会激动过头了。”没有醋意就不要字字句句都说得咬牙切齿啊,没有醋意就不要絮絮叨叨地解释个不停啊。他挑了挑眉,毫不留qíng地扯开隋尘的面具,“那么担心我把她抢了,那就尽快将把她绑住啊。你要知道,不管她有多喜欢你,只要男未婚、女未嫁,总有一天我还是有机会趁虚而入的,到时候可别怪我不顾兄弟qíng义。”
闻言,隋尘深呼吸沉了沉气,又是良久的沉默,然后忽地转过身,吼道:“我拜托你去找个女朋友吧。”
“我也想啊。可是我只想要她,怎么办?”他漫不经心地支着头,继续着不怕死的挑衅。
“那还真是遗憾呐,她只想要我,怎么办?”
“啐,你到底哪来的自信啊?”戚玄偏过头,被隋尘的那股贱气伤到胸闷,却又无从反驳。是要争到最后,还是选择成全,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放手也是需要过程的。
“你可以试着挑战看看。”
“这是在邀请我竞争到底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隋尘语塞,下意识回眸捕捉盛诞。
她便忙着吞咽飞机餐边冲着他傻笑,算不上漂亮的笑容,却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
是啊,她不是杜言言,她不会三心二意,她不需要他小心翼翼地看管、步步为营抢夺,她会很乖很听话地守在他身边,她在他的枕边承诺过她做任何事都很认真,应该也包括喜欢他这件事吧?
和她对视了些会,隋尘慢慢地拉回视线,嘴角上扬:“不用客气,我不会输。”
与其说这是对着戚玄撂下战帖,倒不如说他是在对自己承诺。
不可以输,不可以放手,错过了盛诞,下一站,就是一生遗憾。
隋尘变了,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觉得他自从香港回来之后,明显变得越来越闷骚了。
以前一直敷在脸上的那层冰融化了,嘴角还经常噙着一抹欠扁笑容,好像全世界就他最幸福。
新接的电影在紧锣密鼓地赶拍,可无论多忙,他每晚都会抽时间出来打一通电话,聊上一个小时才依依不舍地挂断。可想而知,他聊电话时的表qíng有多chūnqíngdàng漾。而根据任森反馈的信息,同一时间,盛诞通常也会躲在角落偷偷讲电话。
逛街或是收到赞助商送的衣服时,他时常会让助理询问有没有女生款的,如果有,那毫无例外,所有款式都会double。自然,不久后,那些衣服裤子都会出现在盛诞身上。
所有改变都很有指向xing地表明,他恋爱了,对象是盛诞。
只是这两个人格外有默契,无论是对着身边朋友还是媒体,都异口同声地坚持——只是朋友。
“坑爹呢这是!朋友会这样吗?他怎么不会每天打电话给我?怎么不会买衣服的时候顺便帮我捎上一份?怎么不会为了跟我看一场电影找来一堆朋友打掩护?你们俩就别硬撑了,互相说一句‘我爱你,我也爱你’有什么不可以。一天到晚朋友朋友,就不嫌假吗?”
对于他们的这种状况,谢淼恼羞成怒地吼过,大有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架势。
他吼出的一字一句,都在盛诞心底激起过不小的涟漪,她有很多qíng绪没办法说出来,怕那堆认定他们很幸福的人会觉得她是在无病呻吟。
可她至少敢对自己坦诚,她明白,“我爱你,我也爱你”不是可以随便说的。
或许隋尘对她真的很好没错,可那些好······那些好就像是硬生生地把对一个人的爱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他在bī迫自己忘记杜言言,而她似乎成了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替代品。
譬如现在······
她被隋尘一通简讯召唤到了电影片场探班。
简讯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六个字,两个标点——我想你,想见你。
他在见到她后,以最好的表现一次过关迅速搞定了一组镜头,争取到了休息时间,二话不说地把她拉进了休息车。
“怎么突然来了?”隋尘顺手拉上车窗上的帘子,明知故问。
“不是你说想见我嘛。”对于自己的没出息,盛诞也已经坦然接受了。
“呵。”他从喉间挤出一丝明快轻笑,“突然觉得你好像一直召唤shòu。”
“喂······”
她不满不甘的反驳被隋尘骤然倾压而至的唇吞没。
自从香港那个他们真正意义上初吻后,隋尘有事没事就爱吻她。
每次都是这么突如其来,有时候很温柔缱绻,更多时候是现在这样的激烈。
像是恨不得把她呑揉进身体里般,这样用尽全力的吻,每次都能让盛诞晕头转向。
他说过想让她渐渐习惯适应,以后就不必再躲了。可惜悲剧的是,那么多次了,盛诞依旧没有办法习惯,和他舌尖相触的瞬间,总觉得像是全身被接驳了电流般苏麻,脑袋里只有一片空白,回dàng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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