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索xing打开电视,看着那些完全听不懂的节目到天亮。
倒是她那位好朋友睡得格外香甜,一觉醒来,jīng神奕奕,把昨晚的事全忘了。
于是乎,盛诞严重怀疑,昨晚醉到胡言乱语的不止是陆依丝,还有戚玄。
虽然他申明过自己很清醒,可是通常醉的人都会这么说,就像神经病绝不会承认自己有病一样。
这不是盛诞为了逃避而瞎掰出来的推论,事实是,隔天一早,戚玄就来找她,小脸盈盈,自说自话,替她挑好了衣服,bī着她立刻去换,随后便拉着她和陆依丝出门逛东京,关于昨晚的事,他只字未提。
从秋叶原到涩谷再到银座,最后是东京铁塔,晚上是六本木的各色夜店。
一整天,他成功地让盛诞领略了什么叫马不停蹄、疯狂扫货,之后的几天也是一样,甚至还被莫名其妙带去看演唱会,一直到他们一起回国。
总之,盛诞每天都被安排得很充实,没有机会像之前那样没日没夜地睡,更腾不出时间去想其他。
即使是回国后,她依旧没有机会喘气。
刚下飞机,盛诞的心qíng显然很不错,站在行礼传送带旁和戚玄的朋友们开着玩笑,等着自己的行李箱。
然而,她的好心qíng并没有保持太久,当感觉到一旁正在打电话的戚玄脸色越来越难看后,盛诞便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那头的戚玄挂断电话后,唇线紧抿,朝着她走来:“机场外面有记者。”
“……多,多少?”盛诞很敏感,隐约从戚玄眉宇间的烦躁气息盅判断出,绝不可能只有一两个记者的,而那些记者也绝不可能是碰巧出现在这的。
显然,媒体很有可能就是受到了风声,冲着他们来的。
“还不太确定,阿森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等会他会打电话给我,到时候我们再出去。”
“嗯……”她无力地应了声,因为害怕,掌心不自觉地握紧,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
“别怕,没什么事的,我们先套好说辞。”见状,戚玄勾起嘴角,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轻松,希望能帮她缓解掉些许紧张。
事实证明,效果并不大,盛诞依旧深锁着眉头:“那要不等下你先出去?被问起来,就说我们是在飞机上碰巧遇到的?”
“阿森让我们坦dàng点,遮遮掩掩的反而惹人生疑。”
“那要怎么说?”盛诞不耐地长叹出声。
记者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敏感时刻出现?她几乎已经猜到明天的报纸会怎么写了,多半是戚玄陪她去日本疗qíng伤啊,又或者是她和戚玄为了躲记者去日本约会啊。
“我们就是约好了一起区看演唱会,顺便在日本玩了几天。怎样,朋友之间一块去旅行不是很正常吗?还有那么多人同行,他们爱写就写歌够呗,我们坚持是纯友qíng就行了。”
“是哦。”这么一说,盛诞的眼睛亮了。
就是朋友怎么了,和朋友旅行犯法?凭什么要可以避嫌?凭什么每次都要像老鼠见到猫似的躲躲藏藏?
嗯,很有道理,这次她不躲了,就是要跟那些媒体杠上了!
他们达成了共识,拿好行李,和所有朋友套好了词,刚巧任森格的电话也来了。
于是,盛诞做了个深呼吸,拉开嘴角,粉饰出神清气慡的微笑,朝着陆依丝使了个眼色,表明自己已经准备好了。随即,她便光明正大地尾随着推着行李车的戚玄他们走了出去。
机场外蹲守着的记者人数还是超乎了盛诞的想象。
看起来,真的有不少人想看她得知隋尘新恋qíng后的反应。
“你们真的只是去看演唱会吗?”
迎面涌来的记者让他不得不放慢脚步,显然,他们没有那么轻易相信戚玄的说法。
沉了沉气后,盛诞笑着回答:“当然不是,演唱会只是行程之一啦,去东京的主要目的是度假。”
“你现在心qíng还好吗?”
就算立场有时候很针锋相对,盛诞也不得不中肯地说一句,并不是所有媒体部只是为了看好戏的。面对这种听起来有些琐碎,实则却又挺贴心的问题,她笑的更加甜了:“嗯,很不错。”
“那……你知道隋尘离开IN吗?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以后的打算?是不是已经有跟新东家在谈合约细节了?有告诉你是哪家吗?”或许是因为她看起来心qíng真的不错,记者的问题也越来越大胆,甚至是犀利。
“嗯,我有听经纪人提过他离开的事。至于他之后的打算,不太清楚呢,我们很久没联络了。”回答的同时,盛诞的脚步下意识地变快。
“可是隋尘说你们还是朋友,经常会电话联系啊。”
“……”这话,让盛诞胸口一闷,险些失态,幸好一旁的陆依丝及时握了握她的手心,让她很快就回过神。她若无其事地拾起伪装,“我们的确一直都是朋友,不过最近大家都很忙啊,也有段日子没联络了。而且他的合约问题是他的私事,我也不方便过问。朋友也不能管那么多,对吧?”
“戚玄,听说你和隋尘为了盛诞反目了,是不是真的?”
眼看着快要走出机场了了,任森安排的保姆车就停在不远处,而记者们又有太多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场面一下子变得很混乱。
盛诞隐约能预估到记者接下来可能会问的问题,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前方,本能地寻找能替她解围的救兵。
当看到森哥朝着他们走来,似乎是打算替他们挡驾,盛诞暗暗地松了口气。
“盛诞,你怎么看待隋尘的新恋qíng?听说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有没有什么祝福想对他说?”
“你们很久不联系了是不是因为他劈腿?”
那些记者真正问出盛诞预料中的问题后,她却突然停住了。
明明保姆车就在眼前,只要钻上车,就可以不再理会这些纷乱,拍拍盛诞没有了动作。
一直在替她开路的戚玄不免好奇,回眸看向她。
已经帮她打开车门的任森就更加紧张了,生怕这丫头会在这种场合qíng绪崩溃。
“怎么了?赶紧走啊。”就连陆依丝也难以预料自己的好友会不会做出过激反应,赶紧推了她一下,试图把她塞进车里。
唯独盛诞,她很平静,甚至还有清晰理智去思忖。她想,诸如此类的问题迟早是要回答的,就算今天逃了,下一次出现在公共场合时,还是会被bī问。没有要到答案,这些记者是不可能轻易罢休的。
那不如……豁出去吧,早死早超生,以后他们就不会再拿隋尘的事烦她了。
决定了之后,她握紧塞在衣服口袋的双手,在美容看得到的地方暗自紧张,而脸上却拼命挤出笑容,尽管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这笑容相当的牵qiáng:“我的确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完了,任森无奈地别过头扶额。
“……”陆依丝不禁瞪大双眼。她该不会是憋了那么久,就为了在媒体镜头前控诉隋尘不负责任的行径吧?我勒个去,太帅了!
“……”戚玄则哂笑挑起眉梢,等着她把qíng绪一股脑地倒出来。
“刚从经纪人那里听说的时候,是有被吓到,想说她也瞒的太天衣无fèng了,居然连朋友都不告诉。可能他是真的很想保护这段恋qíng,生怕曝光后,会像现在这样被你们紧追不放。我觉得……艺人谈恋爱真的很不容易,还是多给他们一些空间和祝福比较好,也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胡乱猜测我和他的关系了,这样对他的新恋qíng不好。我跟他从来都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因为以前大家都是单身,不用避嫌,可以约出来一块看电影吃饭,就像我和戚玄约好一起去日本一样,这很正常;可是现在他有女朋友了,工作之余的时间当然得用来陪女朋友,我总不能还经常去打扰吧,所以联系也就少了。”
谁也没想到的,盛诞彻底没按牌理来,这个从前看到媒体只会逃的女孩,竟然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笑容不变地对着镜头,把谎言说的那么溜。
说完后还能冲着那些媒体大哥大姐们道谢,告别。
直到坐进了保姆车内,任森迅速拉上车帘后,盛诞脸上堆积着的笑容才悉数淡去,
她默不作声地半垂着眼帘,把玩着自己的指甲,不发一言,也没人敢在这时候去打扰她。
看着自己那双已经被指甲掐到血脉不通开始泛白的手,盛诞不禁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好不好,只直到,前段时间回家时,她妈说过……
“你努力过的那些事,结局未必会如你所愿。就算是这样,也别去计较值不值得,或是为此迁怒任何人,因为当初没有人bī着你这么做过。所以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那就没必要搞得大家都不好过。放过别人,才能放过自己。你要直到,他们的幸福并不妨碍你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是不是?”
是啊,不过就是从此以后各行其道嘛,没必要把大家都弄得那么难堪。
更何况,她和随从的确不算在一起过。
从头到尾,那段关系究竟该怎么去界定,盛诞一直都是云里雾里的。
但现在看来,也不需要去弄清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对自己过往的言行举止负责,所以就不应该把过错全推给别人。
所以,盛诞不想去恨,更不想去指责什么,毕竟她不过是从此身边少了个人,既不缺斤也不少两、四肢俱全、生活依旧,大可以再找一个更适合自己的。
又何必非要去给一套官方说辞,让他被冠上“负心汉”的骂名,那样她得不到半点好处。
让盛诞甚至是那天在场的很多人都没料到的是,她在机场面对记者时的表现,倒是带给了她不少好处。
似乎不管她说什么,所有人都只坚持自己的一番认定。
于是,舆论一致觉得,盛诞那番不责怪、不纠缠、大方献上祝福的言辞,相当jīng彩。
她的人气在短短几天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飙升。
各种通告和邀约纷至沓来,就算是任森已经过滤筛选掉很多,盛诞每天的形成依旧是被排地满满当当。
公司之前还在担心她消失了那么久,星途会不会被影响。
现在看来,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挂断第N通杂志专访邀请的电话后,任森转头,看了眼倚在落地窗边的盛诞,问道:“怎么样,这套房子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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