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盛诞沉默了许久,面无表qíng,连她自己都分析不出听到这些话后的心qíng,只是好不容易她才费力地微笑挤出话:“是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次轮到陆依丝无言以对了。
面前的人是她最后的朋友,她当然清楚盛诞笑容背后蕴含着什么。
真的没关系吗?那就不会还再逃避了。
尽管如此,陆依丝还是没把话说得太明白,毕竟感qíng是两个人的事,就算是朋友,其实也是没有发言权的。
片刻后,她想到了更重要的事:“啊,不过有件事绝对跟你有关。”
“什么?”
“谢淼说,他们听到一个传言,说是戚玄把隋尘和杜言言还有成律的三角关系告诉媒体的。”
“这怎么可能!”盛诞想也没想,惊愕的低吼脱口而出。
“嗯,谢淼也觉得不太可能,可是……隋尘听说之后什么也没说,所以谢淼很担心他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相信了。”
“他们从哪听来的?”
“说是一个媒体的朋友透露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啊,根本就是在挑拨离间!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啊,那点破事戚玄早就清楚,他要说早说了,有必要等到现在?又不是在拍‘潜伏’。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就算倒贴戚玄钱他都不会做!”
盛诞很激动,冷不丁就炸开了。
这次,就算是组好的朋友,陆依丝也难以理解她的激动点究竟在哪,只好先使用安抚政策:“冷静冷静,其实也只是鞋类怀疑他信了而已,怀疑嘛。再说了,就算隋尘真信了,也无所谓啊,又不会把戚玄怎样。”
“谁说不会怎样,你是不知道那个男人的报复心有多重,他根本就是护短又小心眼。我当初就是被栽赃嫁祸,才……才、才会误入歧途的!”盛诞憋了半天,总算相处了个不怎么恰当的形容词。
事实上,她只是不愿意再去承认,当初,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慢慢爱上隋尘,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她láng狈收场。
“不一样吧。”
“哪里不一样了?”
被这么一问,陆依丝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能硬掰:“我的意思是说,当初的你对隋尘来说是个陌生人嘛,现在的戚玄不同啊,他跟隋尘不是兄弟嘛。”
“就是这样他才更像脑子被门夹过!他以为为了女人不在乎我的感受,反正我一直都是个陌生人嘛,了不起到最后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啊;可是他怎么可以为了个女人怀疑自己兄弟?你会为了个男人怀疑我吗?”
终于,盛诞激动过后 的口无遮拦,让陆依丝隐约弄明白了她的qíng绪。
说什么不在乎了,说什么不想见了,说什么释怀了,全是假的。
她显然是至今都没能遗忘隋尘带给她的那些委屈,从头到尾的不被承认、以及最后收场时的满不在乎。
放不下那些委屈,是因为她根本就放不下那个男人吧。
“为什么不说话?你居然在犹豫?难不成你将来有一天还真会为了个男人怀疑我?”盛诞丝毫都没察觉到自己过激qíng绪的缘由,兀自纠结在莫名其妙的猜想中。
陆依丝也无意去拆穿,只是翻了翻白眼,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觉得我根本不需要回答这种不可能发生的问题。我再重申一次哦,是谢淼怀疑隋尘相信了,事实上,隋尘只不过是什么意见都没发表而已。”
“不发表意见就是代表他相信了传言,我了解他,他说过他很护短的,这种时候如果他想护的人是戚玄,就该直接让那个在他面前散步谣言挑拨离间的媒体朋友去死!”
“……”不要试图跟一个处在盛怒状态的女人讲道理,这绝对是真理啊。
于是,陆依丝保持沉默了。
偏偏一通意料之外的电话,让盛诞毫无章法可循的神逻辑……应验了。
“陆依丝,你现在是不是跟盛诞在一起?我等下短信一个地址给你,你立刻把她带来。冤家路窄、狭路相逢,现场火药味太浓了,总之,我怀疑一会隋尘和戚玄很有可能会掐起来……”
是谢淼的电话,其实认识那么久,谢淼很少会打陆依丝的电话。
所以,她丝毫都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xing。
只能说……看来盛诞还真是很了解隋尘,又看来隋尘还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渣男!
什么叫很有可能会掐起来?
完全就是捏造事实!隐瞒真相!
隋尘和戚玄根本是把人家停车场当做新车防撞测试地,是怎样?比谁的安全气囊更好用?比谁的车更耐撞?
哦,那必须要恭喜隋尘了,他赢了。
比起戚玄那辆前提后翘的车,隋尘那辆只有车头和车身部分残留着些许擦撞痕迹,堪称完胜啊。
这些消息,都是盛诞透过新闻得知的。
她并没有赶到现场,只因为快到时,谢淼再次打来电话,让她千万别出现。
原因是战争已经发生,战场还是距离他们商演活动不远的停车场,露天停车场!
所以如果盛诞在这时候出现,可想而知,蜂拥而至的媒体绝对会想当然地以为这件事和她有关。
于是,陆依丝原先计划好的乔迁派对,就这样变成了大家一起看新闻。
也正是因为这起突发事件,他们的派对举办地,从盛诞家转移到了戚玄家。
“行啊,戚玄,车就别修了,gān脆换辆坦克,跟他继续撞。”
“嗯,坦克不错,那就不止上娱乐新闻了,搞不好连军事新闻都会播出。”
“不错,创造奇迹了,有多少明星能红到军事新闻去。”
面对朋友的调侃,戚玄一反常态地没有心qíng配合,只是懒懒地瞥唇,从冰箱里拿了罐饮料后,径直朝着阳台走去,随口抛下一句:“走的时候把房子收拾gān净。”
完了,这次qíng况很严重。
这是所有认识戚玄的人一致的心声,当然也包括盛诞。
在她印象中,只有上次某周刊号称会放出戚玄和曾欣的亲密照时,他才有过这种表qíng。
“你们玩,我去看看他。”思忖了片刻,盛诞还是放心不下地跟去了阳台。
她特意把连接客厅的落地门窗关上,阻隔了房里的吵闹,转过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不远处藤椅上那道有些落寞的背影。
深吸一口气,盛诞才举步上前,把手里的外套递给他:“那么冷的天,多穿点。”
闻声,戚玄的身子明显一震,垂眸扫了眼那件外套,并没有接,而是顺着那双握着外套的手往上看,直到视线对上她的,他才微抿嘴角,低语:“其实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是你。”
“……”喂,关她什么事啊!
不等盛诞回答,戚玄自顾自地继续道:“你应该很想直到究竟怎么回事吧,理由太多了,每一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那我不问就是了。”盛诞嘟了嘟嘴,她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八卦,只是关心他而已,如果不想说,不说就好了,她也不会非要刨根究底。
“问题就是,如果你不问,我就没机会说出来,不说出来,我更难受。”所以,只有看不到她,他才比较不会心烦。
“到底是想我怎样啊……”T-T
戚玄低着头,很认真地挣扎了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你还是问吧。”
“那个……”突然这么郑重其事,盛诞反而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传言,媒体圈有人放出消息,说是我把隋尘和杜言言的事抖出去的。”他怕等盛诞憋出话之后,就会改变主意什么都不想说了,所以索xing自己挑开了话端。见到盛诞点头后,戚玄蹙了蹙眉,有些意外,原来她早就听说了。
“我也是今天刚听陆依丝说起的。”察觉出他的疑惑后,盛诞主动说明。
既然如此,他就把所有憋藏在心里的话开诚布公好了:“你觉得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
“杜言言。”不管是不是因为偏见,总之,这是盛诞的第一猜想,她毫无隐瞒地脱口而出。
“是不是!就连你都猜到是杜言言,那个白痴是瞎了还是怎样!”
“他真的在怀疑你吗?”戚玄的激动让盛诞心尖猛地被扎了下,很痛,但她掩饰得很好。
“今天在活动现场遇到他的时候,他的态度很冷淡,我问他是不是在怀疑我,你居然回我一句‘有没有做过你自己不清楚嘛’。”
盛诞咬了咬唇,问道:“是他先撞你的?”
“没错!”其实,隋尘的反问更像是在告诉戚玄“你有必要问连我都不信的问题吗”,戚玄当然知道,只不过他想和盛诞说的重点不是这,他也不想费神去解释。
“就是因为相信了那种传言,所以他才开车撞你?”尽管这已经是最有可能的原因了,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追问。
“哦,是我先挑衅他的。”
他在报天气预报吧?要不然,真相怎么可能和之前预报的完全背道而驰!盛诞神qíng纠结地想了会,又觉得倒也还算qíng有可原:“因为不慡他怀疑你吗?”
“不是,没理由。”他回得很不负责任。
真相是他在接到陆依丝通知他收工之后去盛诞家吃饭的电话后,特意约隋尘晚上去夜店叙旧,又故意在一起去取车的时候假装接电话,然后告诉隋尘约会取消,改天再聚,因为盛诞晚上约了他。
戚玄承认,他的行为和出发点都很幼稚,可他就是忍不住想炫耀,怎么办?
“就算是小孩子打架也该有个理由!”盛诞显然很不满他的说辞。
绕了这么久,终于说到了戚玄真正想说的重点:“因为我不慡我喜欢的女人被他那样伤害,这个理由够了吗?”
“……”
“你是我都舍不得欺负的人,凭什么给比尔欺负。”
“……”她微张着唇,却哑口无言。
如果说,之前在日本,他是因为喝醉才会胡言乱语,那现在呢?
他正在喝的是无酒jīng成分的饮料,他说话时的表qíng没有丝毫玩笑成分,盛诞终于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呵,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所以,他之前才会不想见她,不想说出口,怕会把这些时日以来维持着的平和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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