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丝葵脑子里一团乱麻,方阅执则是jian计得逞的模样,眼里暗藏光点。“老大,去楼下给我把药端上来。”田丝葵一听,连忙将活计揽下来,也好给自己一个喘气的空dàng。
确定她走远了,方母才刷地一下坐直了,高兴道:“椒椒怎么这么好骗啊?”“是您演技好。”方阅执这话不知是损是赞,方母照单全收:“没用的家伙,娶媳妇都还要靠老娘帮忙,光遗传到你们爹的死皮赖皮有什么用?娘的智慧一点都没分去!”
一直蹲在chuáng边的方阅声撒娇般开口:“妈妈,我演得是不是很好?”方母满意地点头,小儿子是随她的演技派。
“那乐器课的事qíng…”方阅声急不可耐地与他母亲讨价还价,方母立刻摇头:“要上要上,你老和椒椒作对,在家里闲晃多容易惹她生气啊。”
方阅声如五雷轰顶:“你们两个骗子!我要去告诉田丝葵!”他决定鱼死网破,谁让他妈和他哥都是不守承诺的人!
“看来老幺还想上舞蹈课,老大,你说是民族呢还是国标啊?”方母老神在在,“民族么骨头软,国标么屁股翘。”
方阅声吓得一个哆嗦,连忙保证:“我才不是那种把秘密说出去的人呢!”方母满意地点头,大方地表示零用钱翻一翻,才总算让他又有了笑脸。
田丝葵跑下楼梯的脚步都乱了,直到跨下最后一级,才靠着墙壁大口喘气,理智上告诉自己是绝对不能答应的,她已经有谢长斐了,可qíng感上她竟然不能bī自己说出一个不字,她到底是怎么了。
对方母的事qíng,田丝葵还算是亲力亲为,不假佣人们的手,打算亲自将砂锅里的药汁滤出来,只是导热的手柄滚烫,田丝葵险些将整个壶丢出去,幸好伸出一只大手将东西接住,稳稳地放下。
“烫伤了没有?”方阅执翻过她的手心,之间传给她的温度竟然比她还要烫,指尖也是绯红。田丝葵瞧他淡定自若的模样不禁好奇:“你不怕烫吗?”方阅执将手指捏住她的耳垂:笑道:“不怕。”这个动作的亲昵程度叫田丝葵不仅面色微红,伸手把他推开。
方阅执不挣扎,任由她把自己推出去一臂之遥:“椒椒,谢谢你没有拒绝。”那么真挚坦诚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田丝葵忍不住去打量他的脸,唇畔是淡淡的笑容,并没有不怀好意,也没有捉弄调侃,是认认真真的。
“我是为了文妈妈。”天丝qiáng辩,目光躲闪,望向了别处,“医生说长斐就要醒了,我们不能再一直这样,总是…要把婚离了的。”
方阅执愣了片刻,眼底一闪而过的光亮显出凉意:“椒椒,如果哪一天我妈她…我就成全你们,好不好?”
尽管这个要求有些qiáng人所难,可田丝葵根本没有办法开口说不,犹豫了片刻,轻轻颔首,这样矛盾的心里,希望谢长斐快点苏醒,更不希望方母离开。
楼上吃着水果的方母连打两个喷嚏,一边揉鼻子一边猜测:“一定是老幺这臭小子在骂我!”可怜的方阅声此时正在被窝里哭呢。
第二天早上,因为半宿的辗转难眠,田丝葵根本就起不来,被方阅执拖来拽去,连脸都是他帮忙洗的,甚至连方阅执帮她收拾衣物,她都瞌睡朦胧的看着。
一路睡过去,等田丝葵醒的时候,已经是长许的大门口,而门口聚着不少同事,有的背着偌大的登山包,有的更夸张,拉着旅行箱。
田丝葵茫然地望向方阅执,那边笑了笑:“拍婚纱照顺便和员工们jiāo流感qíng。”田丝葵惊讶地合不拢嘴,直觉要钻回车里,就被身后的前台小陈喊住。
“丝丝姐!你终于出现了!我想死你了!”一个熊抱将田丝葵的逃跑计划打乱。田丝葵转过身,有些尴尬地对她笑,生硬地打招呼:“我也想你。”
这么一闹,大家纷纷把目光聚集到田丝葵身上,顺便朝边上的男人看过去,面相是十分脸熟的,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所以大家的第一感觉便是田丝葵这朵喇叭花竟然能配这么好看的花瓶?
“方先生。”庄许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胡乱猜想,众人此刻都是吞蛋的表qíng,此人姓方,总不会是他们未曾谋面的大boss方阅执吧?
“我以为庄总监不会来。”方阅执和气地同庄许说话,两人对面而立,个头上方阅执高出了不过半指,可气势上简直是天差地别,特别是与庄许的冷漠一比,方阅执简直是天使一样温柔可亲的人。
“方先生亲自点名,我怎么能不来。”庄许显然是十分不快的,田丝葵和这人相处一月有余,月多少了解一些,猜想方阅执估计又拿长许威胁他了,只有这个才称得上他的软肋,哦,对了,还有任聪聪。
而事实上方阅执的确也是这么做的,他要这些不看好他和田丝葵的人亲眼见证两人的幸福,即使只是假象。
任聪聪一如既往和庄许好似连体,瘦小的身躯躲在庄许后头,田丝葵好奇,男人会不会特别喜欢这种怯生生的模样,忍不住问身侧的方阅执:“你觉得任聪聪怎么样?”方阅执有些意外,田丝葵竟然问他关于女xing的看法,这简直是一个表达忠诚最好的机会。
他唇畔一挑:“不同种族,欣赏不了。”“你是什么种族?”田丝葵对他的说法颇感兴趣。“老鹰。”说完又补了一句,“不是我,是我们。”
“那她呢?”田丝葵不怎么喜欢被比喻成鸟人的说法。“小jī。”又习惯xing补充道,“不是她,是他们。”这个们字里头到底藏了多少人?田丝葵笑起来,只把庄许算上,殊不知方阅执是连谢长斐也一道划分进去的。
一时间田丝葵心qíng大好,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再众人眼里简直是惊涛骇làng的消息,这位一定不是老板娘!他们如是祈祷,但天不遂人愿,方阅执挑了一个田丝葵铁定不会甩开他的手腕握住,当众宣布道:“我和田丝葵两人的婚纱照就辛苦各位了。”
大多数人是跌破眼镜,唯有庄许和任聪聪两人,远远的看着,眼里森冷的温度将周身的空气都带冷了。
一时恭喜的声音叠声而来,田丝葵被这样热烈的祝贺,特别是并不是真的欣喜的准新娘心态,尴尬不已,笑得极为不自然,直到与任聪聪浑圆的眸子相撞。
她小小的手捧着相机,抖得厉害,无论怎么看都是愤懑而起。田丝葵做出来一个极为幼稚的举动,朝着方阅执的方向靠了靠,将脑袋歪在他胸口,挑衅般勾眉,心里十分畅快,就好像守住了属于她的…
☆、第34章 方阅执耍流氓?
一行人上了大巴,田丝葵瞧见小陈边上有个空位,二话不说挤进去坐下,原本在cha耳机的小陈几乎跳起来:“丝丝姐,你这是gān嘛呀?”
田丝葵被她激烈的反应吓到:“这儿又没人坐。”“你不和大boss坐,跑来和我凑什么热闹?”小陈讨饶,“丝丝姐,我上有老下有小,这份工作对于我特别重要,你别害我。”
“神经。”田丝葵无语,抬头瞥见靠着第一排座位,姿态随意的方阅执,对着她微微笑,像是在召唤她,扭头看向窗外。
直到车子发动,方阅执都没有开口对她说话,田丝葵目光看着窗外,其实是透过上面的玻璃观察方阅执的反应,只是阳光太大,人影憧憧,分辨不出谁和谁。
“脖子不酸吗?”身侧的人忽然开口,大掌也落在后颈,田丝葵一怔,回头发现果然是方阅执那厮,眼角余光瞟见小陈比了个V用以夸赞自己的急智。
“我没见过哪对新婚夫妻出门游玩却不坐在一起的。”方阅执微笑,言辞却很是果断,故意用肩膀蹭了蹭她的。
田丝葵撇嘴,刚刚的那些不快烟消云散,方阅执伸手将她左耳的耳塞取下,放进自己耳朵里,闭上眼,大掌拉过她的小手,仿佛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田丝葵挣扎着要不要把手抽出来,对方已经睡着了,她叹了口气,忽然生出了奇怪的念头,目光流连在方阅执的脸上。她好像从没有这样仔细地打量方阅执,从眉眼到口鼻。他眼睛很明亮,然而闭上的时候却是如此温柔,笔直俊挺,唇畔不薄不厚,这么看来,他倒是真的英俊。
余光发现任聪聪就坐在两人对角的位置,几乎能把两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而此刻正眼神闪闪地看着他们。
田丝葵轻笑,伸手捏了一下方阅执的鼻子,用以表现亲昵,任聪聪果然垂下眼,收回目光,倒是受害人方阅执开口,声音变得滑稽:“椒椒,你是要谋杀亲夫?光堵住鼻子是没有用的,还要堵上嘴。”
说着几不可察地笑了笑,忽然俯□,将她框定在手臂和密封的玻璃窗之间,唇上的温度让她大惊失色,这人最近占她便宜已经占上瘾了吗,这众目睽睽之下的!
小手在他胸口胡乱推搡,又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方阅执一点也不愿意就此罢休,反反复复,把忘记用鼻子呼吸的某人憋得一张脸红里发紫。
“你…你疯…疯了!”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控诉,方阅执也呼吸有些乱,不过笑得甜腻:“他们都睡着了。”说着示意她往周遭看,果然所有人都闭着眼靠在位子上,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田丝葵捂着胸口,心跳很快,侧头,发现镜子里的女人面若桃李,将一块胎记映得越发娇艳。
目的地是一处温泉山庄,是处私宅,据说原本是打算修建园林的,结果施工的时候挖着挖着就挖出了温泉,就gān脆造成了温泉山庄。
山庄群山环绕,风景可谓秀丽至极,全木质结构的房子颇有风韵,特别是绵长蜿蜒的回廊,简直绝妙。
田丝葵总觉得这场景在哪里见过,特别是青山绿水间,真的如同画里的场景一样。“喜欢吗?”方阅执拿着两人的行李,站在她身后,笑着问道。她恍然,难怪私宅会对他们开放,原来主人就是这一位。
“嗯,很漂亮。”她实话实说,本来也就喜欢这种复古的建筑,应该说是喜欢得不得了,迫不及待地往里走。
两人住一间房,关系好的同事早早就抢好了位置,田丝葵眼神还没有瞄到小陈,那边立刻抱住边上的女同事:“丝丝姐,不好意思啊,我已经有人了。”
最后只剩下四位,田丝葵,方阅执,任聪聪和庄许。原本是根本不用思考的男男女女组合,却被方阅执的举动打破,他拉住田丝葵的手腕:“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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