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释不动声色,没有错过迟岚难看脸色上的任何一种表情,心里的不痛快也被迟岚可怜的模样一扫而光,两步上前柔声问他:“是做噩梦了吗?”
迟岚没有言语,只是机械般的点点头,真乖,乖的要全释痛恨不起来,伸出手,拉起双眼茫然的迟岚下chuáng,然后跟着他走到小吧台前示意迟岚坐下。
全释拿出酒壶,两只玻璃杯,龙舌兰,蓝香橙,碎冰,与全霭当时在全氏大厦天台的玻璃房里一模一样的手法,一样的将那火柴jiāo到迟岚的手中,迟岚也一样的将其划亮,然后,唰的一下子,蓝色的火苗蹿烧而起,融化了那杯中的冰峰。
“[冰蓝],我给它起的名字,为你。”今夜的全释很温柔,他像个儒雅高贵的绅士,轻轻地将燃烧着蓝焰的酒杯推到迟岚的面前,漂亮的桃花眼目光灼灼。
温柔蒙蔽了 全释的眼睛,温柔蒙蔽了迟岚的感知,他机械的端起那杯冰蓝一饮而尽,没有要全释看见他眼底闪过的一丝错愕与狐疑,冰蓝?不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吗,全霭,你们到底谁欺骗了我?
随后全释陆续又给迟岚调制了《蓝色珊瑚礁、特基拉日出、夏夜柔情、山里人》几款jī尾酒,迟岚似乎是来者不拒,一一品尝,不知道他在平息他噩梦的惊骇还是什么。
迷蒙的双眼看着全释将冰块倒入宾治盆中,之后倒入蔓越莓汁,熟练的手法,邪魅盎然的笑容,看着男人将gān白葡萄酒、雪碧倒入宾治盆中搅拌均匀,奇妙的感觉,期待着男人为他调制的这杯FallinLove,‘醉’入爱河。
“Cloneyouneye(闭上眼睛)”全释的声音出奇的性感,也许是迟岚醉了的原因,顺从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这杯以红色玫瑰花瓣做装点的jī尾酒。
献上我最深情的吻,就算爱有酸甜苦辣,都愿去品尝,只要能与我一同“醉”入爱河,耳畔响起全释的低语,脸颊已经烧红起来,迟岚睁开散乱的眼眸对上全释那双明亮的眼,他说:“这是这酒的物语。”
被烈酒烧过的脑子反应很慢,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全释的面眸渐渐放大起来,而后便是男人热烈的一吻,迟岚没有排斥,只是微微蹙眉,放任这吻继续缠绵悱恻下去。
当全释的手掌探入迟岚的衣底时,迟岚不知道他为何会忽然推开全释,迷迷糊糊的傻笑着脱口而出:“做了以后就不会缠着我了吗?呵呵,呵呵~”致死想为这诚实的正在燃烧的身体找个可以放纵的借口,完美的借口,也许是这样的,只是需要这样的一个借口。
迟岚的话要全释愠怒,从不去qiáng迫,只是简单的最后一吻,睡前一吻,也许这吻太缠绵了些,然而只是这些,不过,迟岚的玩笑话一点也不好玩,成功的惹怒了一直在忍耐,忍耐着迟岚这个人,忍耐着身体里欲火的全释,做一把qiáng人所难的流氓又如何?吃一次qiáng扭的瓜又怎样?
狭长的眼眸眯紧,全释像一直隐藏在黑暗里伺机的豹,优雅而充满威胁性,大掌一摊,绕上迟岚瘦窄的腰身,狠声道:“迟岚,我如你所愿。”起身,打横将迟岚拦腰抱起直奔我方足以并排睡下五个男人的大chuáng,完就完,断就断,老子认输,本钱可以不要,利息不能不收。
“呵呵……呵呵……呵呵……”太多的压抑总会积郁出一个爆发点,童年的记忆,儿时的不快,才刚刚萌芽的爱意,苏光,全霭?还有他难缠的弟弟,呵呵呵,呵呵,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
迟岚过度放松着自己的四肢,软在全释的臂弯里宛如一滩烂泥,双腿并拢着,脚丫一颠一颠的上下起伏,左手甩在身侧一晃一晃的搅拌着温热的空气,碎发散乱,眼睛闭着,时不时的发出咯咯的浅笑,这样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撩人。
背部落在一个柔软的地方,而后一条舌头撬开迟岚的牙关溜闯进来,在他口腔内部一寸一寸仔细描绘,不漏过每一寸地方,卷住迟岚温软的舌尖,紧紧纠缠,吸吮,像是一次榨gān这世上最甜蜜的汁液,整个胸口都充满男人的味道,却觉得还是不够,不够,太不够。
“要~~~~~呼~~还要~~~~~~唔嗯~~~~”疯了,也许是的,疯了,不然怎么会如此的意乱情迷,不知羞耻的对一个男人吵着嚷着说要,要什么?谁知道呢,要什么呢?要一份可以搅碎他贞操的快感吗?要一次可以要他告别在室男的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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