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妈妈对自己是同xing恋这件事,看得这么重,像是她犯了大错,怕给堂哥带来厄运似的。
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向亲朋里公开,要去荷兰结婚的事,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跟谁都没有说,只是跟赵择中两人私下去领了证,会不会让她更好受一些。
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
“我们去荷兰的事,还能反悔吗?”晚上跟赵择中靠在一起,仰面躺在chuáng上,夏久胜神qíng复杂地问道。
“来不及了。”赵择中一翻身,把腿压到夏久胜的小腹上,望着夏久胜,郑重地说道:“过几天就要去结婚了,你怎么还可以动这样的念头?”
“可是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夏久胜把头别开,没有去看赵择中灼热的眼神。“你没发现我妈因为我们的事,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我看着心里堵得慌——”
“那有什么办法?在农村,家里出了个同xing恋的孩子,最受伤的肯定是当妈的。”赵择中当然明白夏久胜话里的意思,安慰道:“好在阿姨坚qiáng,没有像其它农村妇女那样寻死觅活的。”
“我现在倒宁愿她骂我打我,这样心里还好过点。”夏久胜郁闷地说道。“她现在的样子,像是非常害怕被发嫌弃似的,做什么都缩手缩脚,可是她有什么错,错的是我。”
“别担心,时间久了,阿姨会适应过来的。”碰到这种事,谁都没有办法,只能靠她自己坚qiáng挺过来。赵择中心疼地揉揉夏久胜的头发:“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孝敬他们。”
“这我知道。”夏久胜把头埋进赵择中的胸口,闷闷地回答道。
以前害怕妈妈不答应自己跟赵择中的事,心里难过。现在妈妈同意了,看到她一付因为自己的事,低人一等的畏缩神qíng,夏久胜发觉这样自己更痛苦。
第124章
夏久胜这边做着出国准备的同时,段威也加快了对那个组织的调查。
以前他把主要jīng力,放在调查哪些人接受并加入了那个组织,现在却重点调查到底有多少人接受了那个组织的资助。
只有查清了资金的数量和来源,并把这个经济航母彻底连根拔起,这个组织才算真正铲除gān净。
双方的斗争已到了这一层面,自然已无退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对方很快也做出了反应,一方面,这个组织由明转暗,相关的办公场所很快人去楼空,另一方面,关于那个慈善组织因为得罪赵家,而被政府调查打压的谣言,传遍网络。
这么多年下来,受过资助的年轻人,何止十万,于是这些人在网络大肆攻击赵家,说赵家以权谋私,打压异已,贪腐成风,污蔑赵明康成为首富,就是靠qiáng取豪夺得来的。
国人一直有仇富的习惯,在一些有心人的煽动下,赵家一下子处于风口làng尖上。
夏久胜在网上看到这个的消息,非常为赵家担心。
他现在跟赵家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赵家真的被打得没有翻身之地,他的生活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段伯伯,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久胜问赵择中,赵择中也一知半解,只好问段伯伯了。
“这些官场上的事,跟你说也不明白,还是别担心了,好好跟小赵去荷兰结婚吧,我们会解决的。”段威安慰道。
这些年风风雨雨过来了,段威并不担心赵家会因为舆论而倒台。孙家这样做,估计也是想把水搅混,给自己争取时间而已。
※※※
四月三十日傍晚,定下的好日子终于来临,夏久胜一家和约好的亲戚,坐上一辆包来的中巴,一齐往杭城的机场而去。
按照原计划,从机场坐飞机到京城,在赵家过一晚,第二天一早出发,从京城直接飞往荷兰的鹿特丹。
到了赵家,看到坐在客厅等候他们的赵老爷子和赵大伯,热qíng地迎上来,跟他们握手问候,夏家这边的亲戚都非常拘谨。
平时只有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大人物,现在就在旁边,跟他们家长里短的聊家常,他们怎么可能放得开,只有姑夫算是见过世面,才勉qiáng跟老爷子聊得上话。
“我们以后是亲家,要多走动,不能像陌生人一样。”老爷子见夏久胜站在身后,挪了挪身子,让夏久胜坐在他旁边,慈祥地说:“小夏跟小四明天结婚了婚,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我们赵家呢,多了一个孙子,你们夏家也一样,谁也不吃亏。”
“就是。”姑夫看夏爸爸夏妈妈只是在一边陪笑,不知道怎么接口说话,笑着对赵择中说道:“我们夏家以后多了小赵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却是赚到了。”
“你们能这样想就好。”老爷子拍拍夏久胜的胳膊笑道。“小夏这么出色,我就怕你们觉得吃亏了。”
“爷爷,你既然觉得阳阳吃亏,那准备怎么补偿啊。”赵择中站在老爷子身后,闻言靠到爷爷背上,耍赖道。
“臭小子,你又看上爷爷什么东西了?”老爷子知道孙子的心思,笑骂道。
“你书房里这么多宝贝,随便给几样就行。”赵择中见爷爷口气松动,狮子大开口道。
“别人家是女生外向,你一个男的怎么也尽胳膊往外拐外啊?”赵伯母取笑道。
大家一起哄笑起来。
“好吧,反正我的东西,早晚要给你们的,现在给也一样。”老爷子心qíng愉悦,抖了抖花白的眉毛说道。“你陪小夏去书房找吧,记得只能拿三样啊——”
“知道了。”赵择中像个孩子一样,得意地拖起夏久用,往爷爷的书房而去。
“这孩子,一点也不懂客气。”夏妈妈见儿子真的跟小赵走了,无奈地说道。
“都是懂事的孩子,让他们高兴就好。”赵大伯向赵伯母使了个眼色,赵伯母拿出两个盒子,递给夏妈妈。“这对手表,是我跟他大伯的一点心意,请你们收下。”
“这怎么行。”夏妈妈像是被烫了一下,急忙站起来推却道。
赵家送的手表,最便宜的也要几万了,好的几十万上百万了,现在他们一下子拿出两块,她怎么敢收。
“收下吧亲家,这也是长辈们的一点心意。”老爷子开口劝道。
“那我就代阳阳谢谢大伯大伯母了。”夏妈妈见老爷子开口了,不好意思再拒绝,把盒子收了起来。
夏久兴和张可染瞧见二婶手里的盒子,上面那个标志他们都熟悉,暗暗羡慕,这表的价格,可要十多万啊。
夏久蔷和方培根倒是坐得稳稳的,他们是最早知道赵择中身份,也是最早得赵择中帮助,开家具厂的。
这半年下来,除了第一个月不稳定之外,后面的日子里,他们每个月都可以稳赚五六十万,这在过去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背靠大树好乘凉,他们现在也算是搭了赵家这颗大树,所以日子过得特别满足。
没一会,赵择中和夏久胜就回来了。
“爷爷,你别心疼,我们就挑了三样最不值钱的东西。”赵择中一付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表qíng说道。
“那是你们没眼光,我书房里放的,哪一样是便宜的。”老爷子笑骂道。
“这是爷爷的军功章,这是一套长征胜利纪念币,这是一幅伟人的书法作品。”赵择中扬了扬手中的两个盒子,一个卷轴得意地说道。
“臭小子,还骗我。”老爷子气呼呼地说道。“几枚军功章早被你们几个哥哥软磨硬泡要走了,现在最后一枚了也被你抢走了。还有这伟人亲书的书法作品,我也只有一幅,是屋里最宝贵的东西,你也居然敢要走。”
“送给小夏,有什么好心疼的。”赵妈妈从厨房走出来。“吃饭了。”
※※※
吃了晚饭,赵择中正想带大家去附近逛逛,就看到一辆车子停到了门口,原来是李老爷子和李大伯他们来了。
“李爷爷您怎么来了?”夏久胜迎上去,恭敬地叫道。
“小夏,听说你们明天去荷兰办喜事,我年纪大了,坐不了飞机,所以只能在这里,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李老爷子看到夏久胜,笑着走过来,握住他的手,中气十足地说道。
“谢谢李爷爷。”夏久胜受宠若惊地叫道。又向后面的李大伯和李浩亮打招呼。
“小夏,我的身份,也不能随便出国,只好提前送上祝福了。”李大伯从口袋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夏久胜。
他现在在军队,已是一个之下,万人之上了,自然不能随便去国外。
“我明白,谢谢李大伯。”夏久胜接过盒子,见又是一块手表,意外地一怔。
难道因为这些名表,能保值,所以赵大伯李大伯这些人,都喜欢送这样的东西当礼物?
见老首长这么大年纪还亲自过来,给夏久胜送礼,姑夫姑姑在一边傻了。
他们知道侄子跟赵家成了亲家,没想到跟李家关系居然也这么亲近,可惜侄子没有从政的心思,否则有这么多助力,他的仕途岂不是步步登高、平步青去了。
“这块玉佩,是我结婚时,主席送我的礼物,跟了我五十多年了,这次送给你,希望你别嫌弃。”老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奶白色的玉佩,递到夏久胜的手里。
“李爷爷,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夏久胜见老爷子手里这块玉佩,明显有年代感了,应该是古物,又是主席送给李家的,吓得慌忙拒绝道。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李老爷子瞪眼道。“收着,否则李爷爷可以生气了。”
“谢谢李爷爷。”夏久胜无奈地接过来。
玉佩握在手心,温润如脂,夏久胜即使不懂,也知道这玉的珍贵。
老爷子看夏久胜接过去了,一下yīn转多云,呵呵笑道:“可惜我家几个小子长得丑,又是一根筋的不会哄人,否则也不会便宜小四这臭小子了。”
“难道你还想和我家小四抢人啊?”赵老爷子从屋里走出来,将拐棍在地上重重一顿,像个打了胜仗的顽童一样嚷道:“下辈子吧。”
※※※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了早饭,匆匆赶到机场,预定好的飞机已停在那里,等人到齐后,飞机起飞,往荷兰而去。
飞机在荷兰的南部城市鹿特丹降落下来。
虞城跟鹿特丹有七小时时差,而飞机飞了十二个小时,所以早上八点出发,到鹿特丹是当地下午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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