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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绍峰和夏建华带着女儿陈若娴,开车进了岳父母家。
“绍峰、建华、小娴,你们怎么有空来了啊!”老太太一见女儿女婿和外孙女都来了,高兴地迎出来,嚷道。
“我们来二哥家有点事,当然也想来看看你和爸。”夏建华走过去扶住母亲,见她两鬓又多了一些白发,心疼地问:“妈,你怎么白发又多了?年纪大了,要注意保养,别太累了——”
“你以为我想啊!”老太太抚了抚女儿的手臂,叹了一口气,“家里不太平啊——麻烦事一件接一件的,我头发都是愁白了,现在能不生病,这样健康地活着,我都知足了。”
“你愁也没用,事qíng总会解决的。”陈绍峰劝道。
“是啊,总会解决的。”老太太点点头。没走几步,又激动起来:“你那些兄弟没本事啊!全靠你们做妹妹做妹夫的帮忙。”
“别这样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陈绍峰有些汗颜,最近家里的事,确实没有一件,是他帮忙的。
“你们啊,还是这样,帮了人也不肯承认,如果家里每个人都这么懂事,我也不用烦心了。”老太太话里有话地说。
“谁不懂事?惹外婆生气了?”陈绍峰夫妻知道老太太的脾气,没有接口,只有陈若娴傻傻地问道。
“除了你那个净惹事的表哥阳阳,还能是谁?”老太太气呼呼地说。“久兴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居然说去京城帮朋友的忙?什么朋友这么重要,值得他丢下自己嫡亲堂哥的事?”
“妈,你别怪阳阳,他去京城真的有事!”陈绍峰现在知道侄子去京城,是给赵家老爷了看病,自然觉得这件事同样重要。
虽然对阳阳突然有了给人治病的能力,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总归是好事qíng,至少他这次跟赵明康见面的机会,就是阳阳促成的,只要见了面,自己的事几乎十拿九稳了。
“再重要的事,也没有他堂哥的事重要。”老太太语气重重地说。“如果不是你们把久兴从拘留所里救出来,万一他真的被人打死在里面,我这辈子都不会认他这个孙子。”
“外婆,久兴堂哥从里面出来,真不是我爸帮的忙。”陈若娴一付知道真相的得意表qíng:“全亏了久胜堂哥,他找人帮忙,才把久兴堂哥放出来的——”
“什么——”老太太眼睛瞪大了,转头向后望了一眼女儿和女婿,不相信地看着他们。
这件事他们都瞒着老太太,就怕xing子要qiáng的她,接受不了事实,所以宁愿委屈阳阳,现在女儿突然嘴快说了出来,他们想阻止已来不及,只好尴尬地望着老太太。
“啊?”老太太听说这件事,真的是自己最不喜欢的孙子出的力,茫然地望着外孙女,嘴里无意识地叫了一声,突然眼前一黑,身子朝前扑去。
“妈——”“外婆——”几人同时惊叫,夏建华和陈绍峰一左一右,架住了老太太的胳膊。
“小娴,你快去找你阳阳表哥。”陈绍峰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吩咐女儿道,一边和老婆扶住老太太,用力去掐她的人中xué。
第63章
夏久胜刚将米倒入电饭煲,准备动手炒菜,见表妹陈若娴慌慌张张跑进来,嘴里急促地叫自己的名字。
“怎么了,小娴?”夏久胜迎上去,惊讶地问。
“表哥,快去外婆家,她晕倒了。”陈若娴脑子总算还清醒,一下子就把事qíng说清楚了。
“哦。”听说老太太昏倒,夏久胜不敢怠慢,在毛巾上擦擦手,急忙跟表妹一起往奶奶家跑去。
走进奶奶家,只见老太太已被扶着坐在藤椅上,头被姑姑托着,人看清起来还没有清醒。
“阳阳,快来看看你奶奶。”看到夏久胜,夏建华慌忙说道。“你姑夫刚刚掐了人中xué,好像还是没办法清醒。”
夏久胜走过去,握住奶奶的手腕,神识刹时将老太太的五脏六腑看得一清两楚,见她虽然有些老年病,各方面并没有出现异状,似乎不应该昏迷。
忽然听到老太太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神识探过去,发现一团团浓痰堵在喉咙里,让她无法呼吸。
找到了病因,夏久胜不再迟疑,走到姑姑的身边,示意姑姑架住老太太一只胳膊,自己伸手架住老太太的另一只胳膊,把她搀着站起来,将手放在老太太背上,稍稍确认了一下位置,劲力一吐,老太太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颜色发绿的浓痰。
“咦——”陈若娴就站在老太太面前,见状吓得后退一步,露出嫌弃的表qíng。
夏久胜又一掌拍了一下,老太太又吐出一口浓痰,直到四次后,老太太喉咙才发出像叹气一样的声音,眼皮转动了一下,人就要清醒过来。
两人把老太太扶到椅子上坐下,夏建华去拿扫帚拖把了,夏久胜看老太太没事了,打算回家继续炒菜。
“阳阳,你别怪你奶奶,她年纪大了,有些老观念也难免。”陈绍峰看夏久胜转身就要走,以为他与老太太有隔阂,不想跟她见面,就劝解道。
“我明白的,姑夫,我从来没有怪过奶奶。”夏久胜对姑姑笑了笑,解释道:“刚刚小娴来叫我,我正要炒菜,现在奶奶没事了,我得继续回去炒菜。”
老太太虽然还没有睁开眼睛,人已完全清醒过来,刚才两人的对话,自然也听得明明白白,想起以前的种种,忽然有种不敢睁开眼睛,面对大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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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仲远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五点半了。
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老婆坐沙发上,对着电视机发呆,女儿下班后,躲在房间里独自垂泪,没有人记得晚饭还没有做。
叹了一口气,许仲远走进厨房,开始淘米煮饭,他不会做菜,只好打电话叫附近的一家酒店送了几个菜过来。
自己女婿居然被抓起来了,说是涉嫌陷害罪,许仲远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么乖巧懂事的一个孩子,居然会犯法。
不管怎么说,丁华军居然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把他女婿抓起来了,这让他咽不下这口气,这件事不仅仅会影响女儿的幸福,也涉及到他的脸面,他许仲远在虞城可不是无名之辈。
菜送来了,许仲远摆上桌,盛了饭,叫女儿出来吃饭。
一家三人围坐在圆桌上,无声地吃饭,少了女婿在,家里就像缺了一个角的锣鼓,怎么也不能发出完整的声音。
“爸——你一定要救救祖光啊!”女儿闷着头,数饭粒般将小半碗饭拨下肚,就放下了筷子,忽然带着哭腔对许仲远道。
“是啊,老许。”许仲远的老妻附合道:“家里没有了小夏,都不像一个家了。”
“知道了,我想想办法。”许仲远皱起眉头,说道。
这件案子有蹊跷,他有些把握不准。
昨天小夏被抓后,他就开始打听案子,可是那些平时跟他嘻嘻哈哈的熟人,大多数推脱说不清楚,连他在公安局的一个老同学,也含糊其辞,说这个案子不方便透露。
即使女婿真的指使别人陷害司机,毕竟那个司机已放出来了,何况这起案子,并没有真正的受害者,大多数qíng况,有他的这张脸面在,公安局的人会卖他一个面子,私下和司机调解一下,事qíng也就揭过去了。
这次丁华军死咬女婿不放,似乎不把他送入牢中绝不罢休的态势,让他有点弄不明白。两人虽然jiāoqíng一般,但是虞城毕竟是一个小地方,谁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不会犯到对方手里,所以碰到事,大家都不愿意死磕。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许仲远苦苦地思索。
※※※
当天晚上,夏久胜和赵择中像昨天一样,等安安睡着后,就偷偷摸摸地搂到了一起,胡天胡地的云雨一番之后,两人才心满意足地到卫生间清洗身体。
擦gān身体后爬回了了chuáng,两人头靠在chuáng板上,轻声细语地说着一些琐事,身心都很放松和满足。
忽然想起在段伯伯家那天,阿福给的红包,自己当时随手放进了口袋,回家后脱了衣服,都忘了看一下,夏久胜连忙爬起来,去大衣柜把那个红包找出来。
重新躺回chuáng上,夏久胜将封得严严实实的袋口拆开,去看里面的东西。
“包了多少钱?”赵择中将脑袋凑过来,八卦地问。
“不给你看。”夏久胜扭过身子,背对着他。
红包扁扁的,装不了几张钱,赵择中这么有钱,如果让他看到只有一百二百的,估计会被他取笑吧。
里面居然没有装钱,只放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夏久胜傻了一下,将折叠的纸拿出来摊开。
“《股权赠与协议书》?”夏久胜疑惑地将纸上面第一排字读出来,转头望向赵择中。
“不会吧,段家居然这么大方?送股权给你?”赵择中听夏久胜念念有词地读出来,惊讶地探头过来看。
夏久胜把纸递给赵择中,让他帮自己看。对这种文件他不是很了解,也不太明白这代表的含义,只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
“不会吧,不会吧。”赵择中一边看,一边不停地念叨。
“怎么了?”夏久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受不了赵择中的大惊小怪。
“你段伯伯居然送了5%的股权给你。”赵择中将协议书中下面的数字给他看,嘴里咝咝吸着凉气。
“很多吗?”夏久胜好奇地问。
百分之五,也没多少吧?夏久胜的数学又不差。
不过以前看过一部电视剧,一群人为了争百分之一的股权,就斗个你死我活,那时候自己还小,不太理解,后来知道那公司价值千亿,一个点就不止几个亿了,才明白过来。
“段伯伯是官员,又没有多少钱,这百分之百五,也没多少吧!”夏久胜想当然地说道。
“你段伯伯是没钱,可是你段伯母有啊!你知道段伯母姓什么吗?”赵择中像看傻瓜一样地望着夏久胜,问道。
“我哪知道?又不关心这个。”夏久胜没好气地说。
“她姓郑,你听说过舜宝大酒楼吗?那就是她家的资产。”赵择中答道。
“哦。”舜宝他当然听过,江浙省少有的连锁酒楼品牌,几乎每个城市都有分店,据说是江浙省排名靠前的私企,每年过年时,省台市台都会有这样的贺电式广告: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里,舜宝集团恭祝虞城人民新chūn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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