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去了厨房吩咐保姆做饭,潘老爷子潘大伯和周麟聊到一起,他们都有话题,京城最近什么样子了,谁谁平调离京了,谁谁退休了。
周老呢?
周老笑笑没说话,他不知道这事,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他爸爸联系了。
潘老爷子叹口气,还是劝着周麟。
“他不对,当晚辈的你也没办法。你都快出国了,临走之前去看看。”
贺廉就有些无聊了,对这种政治圈的事儿他一点也不懂。好在潘老太太拉着他出去,娘俩说悄悄话,你这媳妇儿不错,好好对人家啊,你又要出国了,啥时候回来,你父母怎么办》潘越最近老不老实?快生了吗?我算着日子还差一个月,不知道在她妈妈那里有没有好好的养胎。
父母和我们一块去,潘越最近被我小婶关起来了,她八个月是时候自己坐飞机跑出去转了一圈,我小婶大怒,抓回来就关在家里了,三四道门锁锁着。
那你们还回来吗?别处去太远了,别出去太长时间,其实还是国内好。
贺廉点头,会回来的。每年都回来看望你们二老,我们还给您和爷爷过百岁生日呢,那一大家子人多热闹啊。
摘了一朵粉紫色的月季花戴在老太太头上,老太太笑得就像个少女。
潘大伯母也追出来,陪着老太太贺廉一起出去转转,闲聊着,潘展三个孩子了,双胞胎的孙子都会跑了,逢年过节的会回来,潘展太忙,出差的时候怕太想孩子们gān脆都带上,浩浩dàngdàng的一个队伍,他们要回来了家里jī飞狗跳的。
老太太笑得有些合不拢嘴,就像你们小时候,你们小时候条件没这时候好,家里大人也不管,个个都淘出格了。那俩小孙子话说不利索叫着太奶奶,可好玩了。
下个月初他们就回家,你们多留几天,潘展和你也有几年没见了吧。
贺廉笑笑有些抱歉。
“我们会经常打电话,他出差到英国也见过几次。就是没看见过他的孩子们,我就记得零四儿还是小丫头的时候,我看见过。这么一晃姑娘都大了。我和周麟明天就要走,家里不少事qíng,他的手续,工作熟悉流程,都要准备。”
“那就常回来,过年的时候,我们会去老三那,你们也去啊。”
“好。今年过年我和周麟回来,和大家一起过年。”
周麟陪着老爷子喝了两杯,老爷子说啥也不喝了,吃完饭还打麻将呢,喝多了会输钱的。
又是老节目,打麻将,老爷子就这个爱好,和公园里的小老头打麻将,都熟悉他们的牌路和出发了,玩起来不新鲜。潘大伯吧还工作忙,保姆和警卫员吧,还不敢赢了老爷子。
那多没意思啊。
好不容易抓到俩,必须玩。
潘家吃饭永远不是重头戏,打麻将才是重点。
贺廉挠头,他对这个全民运动还真的很不擅长,国外多年,对这个不熟悉啊。
贺廉就被排挤出去了,潘老爷子,潘大伯,周麟,加潘老太太,他们坐一块搓麻将。
一边码长城一边说,谁也不让谁啊,四川打法,一把一付钱的,不玩耍来的,谁要赖债,这一年都输钱。这次打一块一把的。不玩五毛的了,打大的。抻直了不少钱呢。
周麟还真的很jīng通,他平时酒局饭局的多,喝酒之后玩什么?有时候就会打牌,自动麻将机,一打一宿。有时候输赢都在几十万。有了贺廉之后,玩的才没这么大。也会到点就睡了。
第一把试试手,就把潘大伯给赢了,潘大伯瞪了一眼周麟,小崽子,下手够狠啊,上来赢了我五十多块钱。
第二把周麟喂牌给了潘老爷子,潘老爷子又把潘大伯给赢了,潘大伯又输了一百多。潘大伯有点坐不住,他感觉有点坑。
贺廉坐在潘大伯周麟的旁边,看看周麟的牌,看看潘大伯的牌,选择闭嘴,他一个人看两家的牌,说啥都会被讨厌,gān脆看着牌不说话。
潘大伯一口气输了八圈,不gān了,再这么输下去,工资都没了。
“今天我坐着地方不合适,犯冲。周麟,咱们换换位置。”
周麟面前赢了一堆的钱,他是大赢家啊,今天手气非常好。
换就换,换了之后,周麟感觉手臭了,这打麻将有时候真够邪xing的,换了位置就开始输。
眼瞅着他赢来的钱都搭进去了,还欠了一百多,潘老太太笑眯眯的伸手对周麟要钱。
第二百八十章 想换国籍
周麟抓耳挠腮,从包里摸出两个锦盒。
“这俩输光了我就当裤子了。”
“你当裤子也没用。我们不稀罕。”
“别介,你们不稀罕我稀罕啊,我去给你换零钱啊。”
一听输的就要脱裤子了,贺廉也坐不住了,他家太太不能luǒ奔啊。
“就在玩两次,你要都输了,咱们就不玩了。”
“行。我就不信我一直输。”
周麟松松筋骨,继续打麻将,他以为他能赢,第一次结束,一只锦盒输给了潘老太太,第二次结束,第二只锦盒输给了潘大伯。
行了,输gān净了,兜比脸还gān净。
潘老爷子开始数钱,一块,十块,五十一百,嘿嘿,真不错,赢了三百多呢。
拿出一百块给贺廉。
“爷爷给你的彩头,买糖吃啊。”
“这可不能输给我,拿回去,拿回去,玩玩不玩这么大的啊。”
潘大伯也打开锦盒,一只莹白的玉镯。
大伯母潘老太太一愣,怎么这意思,打牌怎么还动老家底了?一百二百的输赢,爷爷奶奶就是为了玩,钱也不要,怎么真当真了,玉镯都拿出来做赌资啊。
周麟贺廉浅笑着。
“本来就是给奶奶和大伯母的,我这是没钱了,输给你们的。愿赌服输,可不能拿回来了。爷爷说了,不玩耍赖皮的。”
“周麟有几块玉石籽料,特别好,周麟就把所有玉石籽料切割做了玉镯,咱们家的女xing长辈都有。”
要感谢沈副书记,杨委员查抄家里的时候,翻出周麟以前的几块玉石籽料,那是李坤偷走了送给程华,程华转送给杨委员的,沈副书记物归原主,换给了周麟。
周麟gān脆就把这几块玉石籽料切割了,他们母亲的玉镯是买的。潘家三位女xing长辈和潘老太太的镯子是切割出来的。
“你这小子啊,心眼都活了。你比他们都聪明。”
潘大伯点了点周麟,周麟打麻将是算着来的,他大多数是帮着潘老爷子赢钱,把他们的钱都赢了,然后为了避免看出来他故意输,就赢了几把,换位置之后就故意开始输钱,输得非常自然,还不会让别人怀疑。还借着输钱的机会把礼物送出来了。
潘雷打麻将就会顾着田远,只要田远不输钱他输赢无所谓。潘革打牌有时候心不在焉,输赢看心qíng,大多时候输钱也是为了给长辈一个乐子。
周麟比他们俩都有心眼,输赢他都算着来,输的自然,赢得自然,送礼也自然。
还把长辈给哄高兴了,还看不出破绽。
“我们家周麟的心意,大伯母奶奶不要推辞了,这是他输给你们的。”
“猴小子,黏上毛比猴都jīng。”
周麟嘿嘿的笑,他来的时候都调查好啦,潘老爷子的喜好,就投其所好,自然就能赢得他们二老的喜欢。贺廉尊重的长辈,他就尊重。这二位值得尊重。
“都拿着吧,这俩小子给的。”
至于赢回来的钱,谁的给谁,爷爷给的红包,大伯给的红包。拿回去买糖吃吧。
一闹腾打麻将的时候也不早了,老头老太太熬不得夜,厨房做了宵夜,大伯母不让他们走,一定要在家里住,明天一早老爷子要求贺廉陪他打太极拳。早起,必须的,五点半就起来,打半小时太极拳再去跑五公里。
行行行,老爷子人老心不老,又开始折腾人了。不跑准备挨鞭子吧。
“周麟,你陪陪奶奶大伯大伯母,爷爷,我陪您回屋坐会吧。”
贺廉搀扶起潘老爷子,潘老爷子一看这是有事儿要和他说啊。让周麟一会多吃点宵夜,马无夜糙不肥,人多吃点睡觉也容易长ròu。
潘老爷子进了书房,贺廉关上门。
“有话就说,怎么还会背着人了。”
贺廉小哲走到老爷子的身后,给老爷子捏着肩膀。
“爷爷,您看,潘雷潘革都娶了男媳妇儿结婚了,您也同意。我和周麟结婚您也会同意的对吧。”
“你不用和我说,只要你父母同意,往后对你父母他们多孝顺点就行。”
“我和潘革同年,我的名字都是您给取的,您把我当外孙,您就是我的爷爷啊。孙子结婚自然要请示您。”
其实贺廉没必要和潘老爷子说这事儿,潘家毕竟管不到贺廉,贺廉这么正式的请示潘老爷子的意见,潘老爷子挺高兴的,贺廉是把它当亲爷爷看待。小时候没白疼。
“别人都说我老糊涂了。什么都敢gān,其实想想多大点事儿,不就是孙子要结婚吗?结呗,男女那么重要吗?娶媳妇儿又不和我过,和谁结婚都行,幸福最重要。潘革潘雷他们俩结婚的对象是俩大小伙子,仔细一琢磨,孙子愿意就行。我何必gān涉。这想法也对你,你和周麟的事我不管,在国内结婚的话记得给我寄请帖,我回去参加的。”
“爷爷,我是想,给周麟一个具有法律效益的婚姻。”
潘老爷子一愣,法律效益?国内没同意这个法律吧。还是他老糊涂了,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儿。
“潘革潘雷都是去的加拿大领的结婚证,在国内没有法律效益。英国已经颁布法律同xing婚姻合法化,我是想,我和他的婚姻合法化。”
贺廉有些迟疑地说着。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想加入英国籍。”
潘老爷子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不是我不爱国,我只是想在法律上成为周麟的亲人。他父母不亲厚,兄弟也不亲,就是孤孤单单的这么一个人,我想结婚了我就能成为他的亲人,爱人,这世上和他关系最密切的人。我只是想给他一个合法的婚姻,不是同xing友人,而是爱人。我不能一辈子就做他的同xing友人。陪伴一辈子就连个最贴切的身份都没有。
明明我们是至亲是最爱,可我很多事都不能做。有些文件都需要家属签字才行,他父母不在身边,兄长也不再,万一他病了,手术签字,我都没办法签字。他病着不做手术吗?现在财产都在我这,我要是死了,他就不能继承我的财产吗?还有我在国外工作的话,那些福利,那些本应该伴侣共享的福利他怎么就不能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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