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一听新鲜了,周麟啊,你是不是对法医很有兴趣呀,我可以带你去参观太平间的啊。
贺廉又给他戳破,他做恶梦自己把自己吓住了。
“你给我滚去吃饭,别在我身边说话!闭嘴!”
“闭嘴就不能吃饭了,亲爱的,这个要求有些高级,我不能用鼻子吃饭。”
贺廉特委屈。
“吃饭堵嘴!”
甩拾他一盘栗子面的窝窝,吃,吃光之前再说一句话,我用盘子敲晕了你。
陈泽敬了贺廉一杯酒。
“喝吧,同病相怜啊。”
“哎,忍着吧。”
林木一手术刀飞到陈泽的面前,怎么个意思?
周麟拿着一个盘子看着贺廉,说说吧,你啥意思?
喝酒喝酒,瞪啥眼啊。
上次和他们吃饭,是很少说话,盯着他们聊天胡侃神聊,露出羡慕的眼神。现在他也可以和这群人一起谈天说地,开些玩笑,夏季来一首我撑一只竹竿,驶进你的梦。huáng凯来一句,啊,我是多么爱你,午夜神秘làng漫的玫瑰。林木来一句,我最幸福的事qíng就是和你在太平间喝着红菜汤。周麟琢磨半天,来了一句爱岗敬业忠心为国。
切,真不làng漫。鄙视你。
问田远gān嘛去了?他和潘雷化身接吻鱼,在波波波亲嘴啊。
这顿饭吃了很久,喝了不少,再吃下去服务员都不伺候了,人家要下班的好吗?
打烊之前才各回各家,一个方向,贺廉扶着周麟回家了,周麟现在八分醉,脚下有些拌蒜,嘀嘀咕咕的笑着,挺开心的。人高兴喝酒不容易醉虽然今天喝了不少。周麟还没彻底醉倒。
贺廉也挺高兴,周麟终于在这群人身上感受到了哥们义气,也慢慢融入进去了。也不用羡慕的看着别人。
哄着劝着,帮他洗澡,周麟一直很开心,洗澡都会玩水,要不是受伤那只手不方便肯定要玩泡泡,贺廉连哄带骗折腾的一身水湿,什么想法来不及有就要担心他的手别沾水。
辛辛苦苦的洗完了直接塞被窝了。
等他洗澡出来,周麟还没睡呢,披着被子和披着袈裟差不多。
“真高兴,这顿酒喝的真舒服。七拐八拐的还攀亲戚,这亲戚太不靠谱了吧,哈哈,huáng凯怪好玩的,尤其是他喝到桌子底下去的时候最好玩,死活不出来。潘革啊,你这小儿子真不让你省心。额,我还是觉得林木挺直接,他这人看着傲气,其实他这人挺单纯的。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gān脆讨厌,不会委屈自己,恩,不错。田远看起来笑呵呵的,也被潜移默化了,其实我挺想吃那盘椒盐大虾的,都让他抢走了,哎。”
贺廉特奇怪,他这gān嘛呢?自己披着被子叨叨啥。
站在一边也不出声,就看着他。
“张辉一开始和我说有啥好项目给他介绍,我还真想歪了,以为他和那些人一样,都是有心计的人。其实在商言商,他就那么一说,是我想歪了。夏季嘴巴真毒,什么叫打脸啊。切,啥都让他算准了他怎么不去算命?这嘴毒的一般人受不了,我都觉得张辉太可怜了,我是张辉的话,这样的我一天也受不了,人家还当宝贝宠着。这感qíng啊,还真说不透。”
周麟打了一个酒嗝。手指头戳着被子上的暗花、贺廉憋着笑,还是不出声,确定他是喝大了,又开始变身话唠,酒后吐真言,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心理话都说出来了。
“这群人,真好,没有白认识,打jiāo道也轻松,我觉得,可以多给潘革些项目,还真的要问问那个酒店的项目到底有没有想法合作啊,我这都答应张辉了。老子第一次心甘qíng愿的送人qíng,值得。这顿酒喝得舒坦,太舒坦了。”
嘿嘿的傻笑出来。然后又皱紧眉头。
“该死的贺廉,他绝对把这群人收买了,绝对的绝对收买了,不然gān嘛都帮他说好话?”
愤愤不平的捶了一下被子,估计想起所有人和他推销贺廉,有些火。
“但是,”
周麟叹口气,拖着下巴盘着腿,眼神迷离的看着前方。
“但是,他们说的对。”
欧也!
贺廉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太好了,酒后吐真言不是坏事,喝大了真说实话啊,以前他这话死也不会说出口,现在终于能听到了,太激动人心了有没有?
再多说点宝贝,说说我有什么好的,那点吸引你!
贺廉伸着耳朵去听,急得心理抓耳挠腮的,可惜,周麟就是不说了,和老僧入定一样,傻乎乎的看着前方。
他还不敢出声催促,他一出动静,周麟警觉了啥也不说了。
“今天吧,要不是他打电话求助潘革,估计我也不会求潘革,而是让司机朝着防撞墙直接开,死就死了,反正我活得也不冤枉,老子该享的福该受的罪都经历过,这辈子不亏。其实我心知肚明,他们为啥救我,哪来那么深的感qíng啊,还不是他的面子?我也知道他带我串门子啊,和这些人喝酒啊,就是让我高兴点,人嘛,身边有个人绞尽脑汁的哄你开心,想下挺幸福的。他给我洗衣服做饭,他救我两次了吧,啊,是两次吧,好几次了?不知道了忘了,帮我解决不少工作上的困难,还想办法让我少喝酒,恩,不错。”
周麟嘀嘀咕咕的,自已嘟囔着。
“潘雷那句话说的太好了。”
贺廉去想,潘雷说了很多话,哪句话让他记得这么深刻?
“有他在,家就在他身边。我回自己装修的家里吧,感觉走错房间了,回到他那就感觉特舒服,就好像这才是我要的。但是吧,这是不是他趁我不备把我催眠了,然后我才接受的他?按理说,老子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动心才对,他压根没有吸引我的地方啊。太诡异了,要不,我找另外的心理医生聊聊去?让别人看看我是不是被催眠了?”
那小眉头越皱越深。
贺廉都想自己给自己一下了,话该了吧,让他一开始剑走偏锋,现世报来了。
“不行,其他人不值得信任。”
周麟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拍拍自己的心口。
“哎,周麟,你爱不爱贺廉?”
他自己问自己的心脏。低着头特别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心口。
那小模样严肃的就好像身体里有两个他,神经分裂了。
贺廉往前一步,屏住呼吸去听。
时间太漫长了,贺廉感觉他都不能呼吸了。就为这个答素,他都不敢呼吸,恐拍惊扰了周麟。
说啊,亲爱的,说你爱贺廉,说啊。
卡姆昂,贝比,嗖爱老虎贺廉啊!
第一百零九章 我在这啊
等啊,等。
盼啊,盼。
期待啊,期待。
贺廉靠近,屏气伸脖子,靠近周麟,就在他的头后方,侧着耳朵去听。恐怕错过周麟任何一个细小的低喃。
爱不用大声说出口,他也许会叹息一声说,我爱。
差一点点就直接压在周麟身上了。
近的不能再近。
听!呼噜声传来!
贺廉脚一滑啪叽就趴在chuáng上了。
趴在chuáng上看着坐着睡着的周麟,又气又想笑,很想把他摇醒了,质问他,你爱不爱贺廉?
周麟被chuáng一震动,五迷三道的睁开眼晴。看见贺廉再看他。
嘿嘿一笑,凑上去,亲了贺廉的脑门一下。
然后往被子里一躺,四仰八叉睡得嘻里哈啦。
贺廉翻身看着天花板,哎,亲爱的,你这说半句留半句,把人吊在半空中的习惯真的很不好啊,我绝对会失眠的。漫漫长夜啊,你睡着了,我失眠,可怎么度过啊。
掐了一下周麟的鼻子。
“宝贝儿,你爱不爱贺廉?”
周麟翻身,躲开他。
贺廉穷追不舍就从背后抱住他。
“哈尼,你爱不爱贺廉?”
“妈的给老子滚!”
周麟被骚扰的火冒三丈,一脚踹出去。掀起被子蒙住脑袋。
“天天的磨磨唧唧烦不烦?滚!”
贺廉很受伤,睡睡睡,你怎么这么多觉?压着你!
直接趴在被子上,被子底下就是周麟。就这么压着他。
周麟五分钟后,掀开被子张着嘴大口喘,就这样,张着嘴喘气都不来醒的。
而是吭吭哧哧的说着,压死我了,好重。
贺廉心疼又心软,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钻进被子里把周麟搂在怀里。
“明天我再灌醉你,就能问出实话了。”
对,明天继续忽悠那几个去,让他们联手把周麟给灌醉,不问出什么来绝对不让他睡觉。
贺廉还在琢磨,他到底爱不爱我的问题,也喝了一两杯酒,他的酒量不好,虽然没醉,也有些助眠,琢磨着就搂着周麟睡着了。
他怎么出现在一辆高速行驶的车子,司机一直背对着他,在一直踩油门,车速好快,惊恐的看着四周,周围的车好多,快停下啊,这么快的车速容易出危险。司机聋了?
去拍司机的肩膀,让他降下车速,可司机一回头,是那个戴着黑口罩棒球帽一身黑衣的人,冷冷的看着他。不好,这个人要杀自己,不行,要逃出去。开车门,车门锁住了,砸玻璃,用力的去砸,手疼,出血了,伤口很深,但是,很好,玻璃碎了,司机也看到他在砸玻璃减慢速度过来和他纠缠。猛的一脚踹开,这时候他已经能打开车门,打开车门子就跑出去。很奇迹的,他跳下车的时候没有摔坏哪里,站起来就跑。
黑衣人恼火大怒,拎一着一个寒气bī人的匕首就追上来。
捡起石头砸他,每次都砸不中。匕首就在眼前了。
快跑,路很长,往后望去,突然漆黑一片,黑衣人融入到黑暗里,只看见寒光bī人的匕首离他越来越近,和这个黑暗一起靠近他,只要黑暗吞噬掉自己,这匕首也会捅进身体。
跑,没命的跑。
前面没路了,是台阶,他赶紧往台阶上跑。
长长的台阶似乎没有尽头,突然出现一道门。
对,开了这道门,跑出去,关上门,背后的黑暗,和那个匕首就不会袭击到自己了。
开门啊,开门!
用力的摇晃着门锁,去推门,黑暗越来越近,匕首就在眼前,那个黑衣人狰狞的笑着朝他走来。
刀子举起来了,刀锋锋利,只要砍下来,从锁骨直接劈到右边的肋骨,肯定的。鲜血会喷出去。
不行,不能死在这。
打不开门,撞出去!
后退几步,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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