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有爱心。”
“我在那里住过。”
九指儿点了一根烟,文哥不打断他,静静地听他说。
有些话,一直压在心里,话匣子打开,就跟打翻记忆,那么多泛huáng的记忆就会全部倒出来。
九指儿盯着烟,笑了下。
“我七八岁的时候,我妈死了。我爸娶了后妈。后妈一年后生了弟弟,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这有了后妈就有后爸,所以小时候经常挨揍,被后妈挤兑,我十一二岁就出来自己混。那么小能gān什么啊,掏过垃圾桶,要过饭,被人揍过,伤口好了,有个老头教我偷东西,至少能有一门手艺不至于饿肚子。
被警察抓住了,也太小,就送到哪家孤儿院,院长对我挺好的,我在哪里过了几天吃饱穿暖的日子,然后我就被送回家,我爸知道我偷东西,后妈在一边添油加醋的,我就又被打了一顿,打得挺狠的,我跑了,发誓再也不回去了。
这就东逛西逛,偷东西,有钱了呢,我就来这里,我长大了,面相也变了,在带着个帽子,大概这里孩子来去得多,院长也没有认出我。我也不敢说这钱是我偷的。有钱就供养孤儿,没钱了我就去偷,然后被抓,被关进监狱,被掰断手指,跟了彪哥,这人,也就人模狗样的活着了。
我一直没家,也没负担也没牵挂,最让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孤儿院。就这么着呗,当初我没饿死,院长收留我,给我温暖,那我也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谁都不是天生的犯人,总有各种原因,是,虽然客观上的原因不是犯法的借口,但是,法律上的不健全,nüè待儿童国内只给与口头警告,不出人命不会抓人。所以造成了他颠沛流离的生活,年纪不大,吃苦受罪都经历了。
文哥捏捏他的手。
“这不是有我了吗?”
九指儿抽了一口烟,他这个人,比较敏感薄qíng,他孤单多年,一个人习惯了,学不会依靠,从小就没享受过来自家庭的温暖,他都习以为常了。
“吃饭吧,我饿了。”
文哥什么都没有说,有些事儿不是你说出来的,而是你真的做到的。
“你喜欢那个孤儿院,那每个月我就送去一笔钱,你也别担心了。”
九指儿吃了一个虾仁。
“好。”
其实他不是善良的人,没那种白莲花的xing子,他就是觉得,小时候在这里受到过帮助,没有挨打受骂,第一次得到温暖,他就不能忘了。所以才会助养孤儿,帮个忙。不过多个人帮忙也很好,那群孩子有福了。
第二天他就去看房子,一个家,来自家庭的温暖,九指儿没享受过的话,那他都给,什么都给他。
选了一个房子,现房,没装修呢,离赌场、酒店都不太远,散步十分钟就能到,就这了。
他们俩虽然对门住着,可这么不是家,他住酒店,他住赌场,这算什么事儿啊,一起置办一个家那才行。要结婚吧,总不能结在赌场吧。买房装修是必须的。多大的房子,没有那个人住在里边也就是个房子,只要有爱的人在,狗窝也是天堂。依靠他的财力,狗窝不可能,三室两厅一百十五几大平米的房子还是可以的。
屁颠屁颠的去找九指儿。
“九儿啊,你喜欢什么样子的装修啊,古典的?现代的?欧美的?泰式的?日式的?”
九指儿琢磨了半天。
“温馨的,舒服的。”
这让文哥有些茫然,他规划的太笼统了。不过,这个好办,jiāo给设计师。
现房装修,很方便,窗户一开,西北风一chuī,在用环保漆,甲醛什么的最低的那种,一个月就可以入住。
温馨的?那就不要冷色调,爷们家家的,更不要小女生的粉色,明快的颜色,能让人心qíng好的颜色。
其实九指儿挺懒的,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沙发就要最舒服的那种,抱枕要多几个,方便他当枕头用,地板上也要铺上厚地毯,chuáng要舒服的,文哥没事还上网,不看香港那边的地下黑彩,看起美食,怎么做菜,结婚了总不能都吃外卖吧,家,就要有饭菜香。
他背着九指儿鼓动,机制而不知道,以为文哥有事儿忙没有过来缠着自己。正好了。
他现在挺听话的,也不再随便对人下手偷钱包了,手里实在没钱了,那就去找文哥,文哥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他的钱包藏得越来越过火。
第九章挖个坑给九指儿出出气
就装一千块钱,一个大老爷们能有多少地方装钱啊,他就能变着花样藏。
藏在口袋里,藏在内裤里,藏在内衣里,最后他竟让藏在袜子里。
九指儿都不想偷了,太恶心了,从袜子往外偷钱,还一张一张的让他踩在脚底板上?臭不臭啊。
九指儿gān脆把他按在沙发上,抬起他的脚,脱袜子往外拿钱。明目张胆的拿,文哥趁机亲了好几口。笑抽抽了。
他就用这笔钱去赌两把,公平竞争的话,他没赢过,不过不让老板娘赢钱,那就等着下岗吧。荷官自然会主动的偏向九指儿,赌十次,能让九指儿赢七次。这也成呀。
所以九指儿的零花钱还算蛮充足的。
文哥趁机勒索,你赢了,你要给我彩头。赢一次让我亲一次。
妈的,九指儿赢钱了,文哥就把他拽到楼上去,已经进行到二垒,就差脱裤子磕pào了,其余的都gān了。
亲嘴,摸腿,搂腰,捏屁股,都gān过了。
虽然下场都是九指儿提着裤子踹他几脚跑了,那文哥笑的也跟个傻bī一样。
他就当他喜欢的九指儿是个猫,时不时的伸伸爪子挠他几下,但是还是很可爱的。
文哥把九指儿撸管子撸she了,带着液体的手指就往后伸,九指儿也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他们俩的感qíng怎么进展的这么快,怎么就发展到撸管上了?
至于磕pào,他没琢磨过,所以,他的手不老实,九指儿喘口气,咬着嘴唇让自己清醒一些,抬起脚就踹他。
手忙脚乱的提上裤子,脸都红了。
“流氓。”
“我流你啥了?不就是摸摸你的管吗?”
文哥邪气的又捏了一把,九指儿推了他一下,转身就下楼。
“哎,你个管杀不管埋的,老子还硬着呢,你帮我撸撸啊。”
九指儿哼他。
“用你的右手吧。”
“我用左手。”
“你左撇子啊。”
“左手有你的子孙,再加上我的子孙,那我们也算体外受jīng了。”
“去你的,滚蛋。”
擦gān净了手,九指儿要下楼,文哥搂着他的腰,时不时地嘬一口,九指儿嫌弃他腻味,快一步下楼,刚走到旋转楼梯那,看见楼下,那个梭哈的桌子边,坐着一个年轻人。
“哎,往哪看呢,他有我帅吗?你盯着他看啥,看我。”
文哥有些吃醋了,捏着九指儿的下巴转向自己。
九指儿脸上的表qíng挺奇怪的,惊讶?又有些哀怨。
“怎么了这是?”
文哥赶紧搂紧他。
“不舒服啊,你躺会我叫医生。”
“那个人,那个人是我弟弟?”
九指儿抓着他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
“前几年我去老家,偷偷看过他们,那是我后妈生的孩子,他怎么会来这里?”
“来这里能gān嘛?赌钱呗。他妈欺负你,挤兑你,让你吃苦头,你就想这么算了?你算了我也不答应呢,欺负你的人,一个个的都不能让他们舒服了。你在楼上带着,我帮你报仇去。”
文哥一听,眼眉立起来了。他听九指儿说,小时候被挤兑,吃苦受罪的,他心疼的半死。如果对他好点,这小子小时候也不至于那样,现在也不至于就剩九根手指头吧。
“他妈当初着我的鼻子,骂我吃闲饭的,不学好,垃圾,我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哎,这就对了,我的九儿可不是吃亏还忍着的人。”
文哥嘬了一口九指儿,拍拍他的屁股。
“乖,我会让他妈跪着求你的。”
九指儿笑了,他也不是好人,善待他的他会报恩,不善待他的,他会报复。
文哥下楼去,跟手下打了一声招呼,很快就换了一个荷官,那个年轻人就没有赢过,文哥看着很快把所有的钱都输在这了,抽着烟凑过去。
“哎,这是一把能翻身的牌啊,这帅哥,你就不想捞一把吗?”
“这个月的工资我都输了,还怎么捞钱?”
“我借给你呀,借多少,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三分利,咋样。”
“真的啊。”
“这还有假的吗?写一张借据,要多少都成。我跟你说啊帅哥。”
文哥哥俩好的拍着他的肩膀,指了一下角落里手上带着六个金戒指的胖男子。他面前已经有了一堆的筹码。
“那个人,看见没?赌输了,输的就剩内裤了,从我这里借了三十万,人家一次xing压上去,爆赚啊,赚大发了,一次就赚一百多万。那边那个,也是啊,一夜bào富,在赌场里,没有神话,神话都是让你创造的,想不想一夜bào富?想不想一晚上就成为百万富翁?你算,你一个月赚五千,就让你赚五千,一百万,你赚多久?多少年,累死你啊。在赌场里,很方便,几分钟,你就可以赚到,玩就玩大的,玩的就是刺激跟心跳。赌的大,赢得多。”
一夜bào富,就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谁都想不劳而获,那是钱,真金白银的钱。身份地位的象征,这对年轻人来说,太有致命的吸引力了。
“我借,我借三十万。”
“哎,这就读了,给你三十万,三分利,今晚你要是赢了钱,这利息我不要了,祝你成功。”
立下字据,借款三十万,签字画押按手印,文哥笑了下。
“哟,李qiáng啊,这个名字好,绝对qiáng者无敌,上吧。”
说到底,他一直叫着,九儿啊,九儿,都叫着九指儿,九哥,可都把九指儿的真实名字给忘了。
对荷官一挤眼,荷官收到信息。
文哥跑上楼,扬了扬手里的借据。搞定!
坑,他挖了,那个大傻bī自己跳了,跳吧,有他好看的。
“九儿,你真名叫啥。”
九指儿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太多年没人叫我大号了,我都给忘了。从那家里出来,我就想着,我爸给我的名儿我不要了,就当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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