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修剪得相当整齐,橡木树下还挂着一个秋千。
此时,有一个人影坐在桌边,桌子上是一个旧式镂空的烛台。
整幅画面显得宁静而雅致。
戴维还没来得及将车子停对地方便停下车来,隔着玻璃看见那个人影,纷乱的心思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欧……利文……”戴维轻念了一声,没想到坐在那里的人竟然转过头来。
“戴维?”
逆光下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是看见他稳重的脚步走向自己,然后拉开车门,蹙起了眉头。
“你怎么了?”
将他从车子里拉出来,戴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伸手一把抱住了欧利文。
对方轻抚着他的背脊,也将他紧紧搂住。
“告诉我,怎么了。”
“我……遇上安东尼了……”
“什么?”欧利文松开戴维,手指勾过他的下巴,看向他惊恐余韵未散的双眼,“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bī我签了一个合约……把‘露比’在意大利的销售权拿走了。”戴维低下头,他总不能告诉欧利文,对方把他按在红酒池里,这样那样……
“你跟我进来。”欧利文扯着戴维的手腕走进了屋子里。
琳达太太正好端着红茶走到客厅,看见欧利文冷着脸拉着戴维上楼,隐隐有些担心。
“霍夫兰先生,请问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琳达太太。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向戴维问清楚。”欧利文不由分说将戴维拉上了楼上的房间里。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月色从窗帘的缝隙间透露进来。
欧利文坐在chuáng边,拧开了台灯。戴维就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站在他的面前。
“你从头到脚一股恩伯尔1990的味道。”欧利文冷着声音说。
“是吗?真的是恩伯尔?”戴维惊讶地问。
他那时走进浴室的时候就在想浴池里的不会是恩伯尔系列吧。一瓶恩伯尔1990的售价是一千美元,那个浴池那么大,能够达到那样的色泽,起码用了二三十瓶……安东尼那家伙洗个红酒浴都那么奢侈……
戴维的思绪不合时宜地飘远了。
“你洗红酒浴了?”欧利文的声音将他的思维拉了回来。
“是……但是我没有想到那个商人竟然是安东尼,你也看过的啊,请帖上明明写着的是菲欧娜?赛瑟斯……”戴维咽了咽口水,那种感觉比以前被欧利文发现自己在房间里吃披萨还要严重。
果然,对方的鼻子发出了哼声,“就因为是女人,所以你想入非非,才上当了。安东尼和你共浴了?”
“没有!”戴维马上否决,虽然安东尼确实和自己呆在同一个浴池里,但是绝对不是共浴!
“他碰了你哪里?”欧利文掰过戴维的脑袋,qiáng迫他闪躲的视线看向自己。
戴维不说话了,只是他的发梢,他的身体,都是恩伯尔的味道,欧利文的手指掠过他的侧颈。
“我记得你走的时候,我并没有这么用力地亲你。”
戴维呵呵gān笑了两声,不知道是自我安慰还是分不清情势:“反正……我一男人……被亲了两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欧利文的双手搂上了他的腰,“他亲了你哪里?”
“脖子……”
“还有呢?”
“嘴巴……”戴维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了一句,“其他地方没有了!”
欧利文的手掌向下,揉捏的愈发用力:“那么这里呢?他进去了吗?”
“……”戴维被捏的有点疼,想要将对方的手掌扯开,“当然没有!不然我还能开车回来?”
“好吧,我原谅你。”欧利文一副皇帝般的口吻。
有没有搞错?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什么“我原谅你”?
戴维的表情将他内心的想法展露无疑,欧利文蹙起了眉头,冷下声音说:“看来,你并没有学会教训啊。”
那天晚上,戴维被“爱”的很惨。
他终于明白在纽约的时候,欧利文真的对他已经很温柔了。
那天看“特殊”电影里的姿势,全部都用上了,戴维以为自己会被欧利文做死,被征服的感觉压倒了一切。他就像落在海面上的一片叶子,很快被欧利文掀起的làngcháo淹没。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琳达太太和戴安娜就住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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