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麻烦告诉他,那本童话故事里有写,一个灰王子会找到他的南瓜公主吗?
袁若晨是灰王子的话,他可不是哪位南瓜公主,他是一个已经伺机而动的恶魔,早就伸开了黑色的翅膀,黑色的魔爪,设好陷阱,等这位苦qíng的灰王子自己跳进去。
这就是现实啊,童话是骗人的,现实,永远是最残酷的。
要是袁若晨始终不相信这残酷的现实,他会把这yīn暗的一面,一点一点的呈现给他看。到时候,就希望他的心脏能受得了啊。
报复的快乐,那看见猎物就要跳进陷阱的快乐,让官长树兴奋异常。瞳孔都变大了,笑容,几乎扭曲。
“官,官哥哥。”
袁若晨觉得呼吸压抑,他的心脏疼起来。窒息一般的气势,他对眼前这个有些扭曲的笑脸的官长树,陌生的后退一步。八年不见,他彻底的变了。
如果说,八年前的官长树是一个别扭的青涩的青年的话,现在的官长树,就好像是被厉鬼附身,妖邪的厉害。完全陌生的一个人。他以为,这是一个披着官长树皮的陌生生物。
这个样子的官长树,让他恐惧,害怕,压抑。
官长树大笑出来,上前一步搂住袁若晨的肩膀。
“你躲我gān什么啊,我是你的官哥哥啊,你思念了八年的官哥哥啊。不过,我讨厌有人叫我哥哥,我妈死的时候,就我一个孩子,独生子女心理很嫉妒的,我讨厌有兄弟姐们,怕的是分享我所剩无几的母爱。”
袁若晨闭嘴不再说什么,他们八年没见面,这次重逢,让他胆战心惊。
“叫我长树,若晨。我前几天回国,问了仲清远,才知道你现在的qíng况。我风尘扑扑的赶过来,你看上去不是很欢迎我啊,怎么,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的不重要吗?还是说,你早就忘记我的存在了?别忘了,我妈妈还是你爸爸害死的呢,你们家还欠我一条人命。”
官长树突然探头,压低声音,就好像是冰冷的金属发出的声音,透过耳朵,敲击在袁若晨的心上。靠近袁若晨,袁若晨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可这口气没有到肚子里,反倒是呛了一下,袁若晨大声的咳嗽,脸都充血一眼的通红。
官长树高兴的大笑着,猛地拍着袁若晨的后背。
看见他难受,官长树心里最舒服。
“还是这么胆小啊,像个娘们似地。”
袁若晨有些吓住了,咳嗽之后,竟开始躲避着官长树。
“来,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找个地方叙叙旧。”
官长树拉着袁若晨纤细的手腕,他一只手就可以轻松地把他手腕圈过来。
“长树,我,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妈妈还等我照顾,我没时间。你也看见我了,我们也见面了,等有时间在做一起叙旧吧。再次看见你,我真的非常高兴,我非常高兴你回来了。”
被他拉了一个踉跄,赶紧扶住一边的座椅,羞涩的笑着,可是笑容很疏远。
“你的表现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在躲我吗?我还能吃了你啊?你这个家伙,怕我做什么啊?”
袁若晨的神经是敏感的,他现在就感觉到了危险。能逃得了吗?就算是他感觉到了危险,他也逃不掉的。陷阱早就挖好了,前路也封死了,他只有跳下来这一个出路。
有本事就逃逃看,看他能逃多远,对于狩猎,他很有信心。
“不,长树,我只是没时间。”
对于官长树他无计可施,力量上敌不过他,只能被他拖着走。
“不是走投无路了吗?我来了,你就把我看成天神降临不就好了?”
陷阱里要有甜美的诱饵吧,只有诱饵够重,猎物就会奋不顾身地跳下去,根本不用他在一边驱赶,自己就会跳的。不相信吗?那就看着。
第二十章猎物跳进陷阱
第二十章猎物跳进陷阱
找了一家咖啡屋,侍者送来鲜奶蛋糕,官长树一手支着头,把那块蛋糕往袁若晨面前一推。
“八年不见了,你还是喜欢吃蛋糕吧。”
其实,这个人还是官长树,还记得他最喜欢吃蛋糕,特意给他点了蛋糕呢。重逢的喜悦现在才涌上来一点点,刚才真的是吓住了。
官长树点上一根烟,淡淡的笑着,虽然笑容没有传到眼睛里。
看着他就像是一只贪吃的小猫一样,大口大口的挖着蛋糕吃,他的眼神柔和一下,马上恢复冰冷。这个认识他的仇人,他在国外每天睡觉之前都会一再的告诉自己,袁若晨是他的仇人,仇人,不能让他好过了。对他,一点温柔也不要存在。
“怎么?阿姨也住院了?你们家可真是多灾多难,也不知道是谁的命比较硬,克人呢,客死你爸爸,现如今也要客死你妈妈。”
一家一共三口人,除了死的,住院的,现在还算是好好的,也就只有袁若晨一个了。这个命硬的客死人的人,就只有他了。
袁若晨低下头,就连蛋糕都不是那么好吃了,他这句话,刺疼他的心。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被生下来,至少他残弱的身体,拖累了他所有的家人。
官长树冷笑一下。
“若晨,是不是手里没钱了?阿姨这些年没有给赚你够做手术的钱吗?可是啊,一个女人,能有多大本事,为了那庞大的医药费,他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太可能凑过吧。听仲清远说,阿姨这些年都是做两三份工作,难怪要累到,他可是为了你什么都不顾了。若晨,你一定要好好对待你妈妈,因为你妈妈就是因为你才病的。”
官长树的话带着无数的芒刺,每一句话都刺进他的心,让袁若晨疼着,自责着,悔恨着。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破烂心脏,他爸爸也不会不堪重负的要走,如果他身体健康,他早就可以赚钱养家,妈妈累了半辈子,为的就是他。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医药费没有了,他连卖血都不能换钱。他真的是一无是处,蠢笨到了极点。
“这是什么表qíng啊,我又不是在欺负你,你哭什么啊?笨蛋,我只不过是点清事实。你要体力没体力,虽然有个学历,可现在大学生满大街都是,就算是你去抢银行,你都没那个胆子。束手无策了吧。”
官长树呛了一口烟,看见对面低着头的袁若晨,衣襟上的湿润慢慢扩大,就知道他在哭。
“好了,多大男人了,你还哭鼻子,要不要脸?这样吧,你和我说说,你现在还有多少钱。”
“不够妈妈做三次化疗的了。”
官长树gān脆坐到他的身边,拿过纸巾,扣住他躲闪的肩膀,胡乱的给他擦眼泪。
“就知道哭,不知道想解决办法,哭有什么用,你一个大男人,和个娘们似地,别人还以为你是个娘娘腔呢。”
被母亲保护的太好的小孩子,不知道人心险恶,没遇上过什么困难,在需要他独当一面的时候,就手足无措,只能掉眼泪。他不该是个男人,他应该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袁若晨半靠在他怀里,这是他们分别八年之后,再次重逢,第一个不愿是拥抱的拥抱。
他想了很多次如果他们见面了,官长树要是笑着看他,他就飞奔过去,紧紧抱住他,狠狠地拥抱他。
可没有想到,这个拥抱,会在这种qíng况下。
“钱真是少得可怜。医生说你妈妈问题严重吗?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医生说,妈妈现在只是胃癌中期,钥匙的倒计时的救治,作手术切除癌变地方,就可以活下来。不是有那种胃全切还可以活下来的人吗?我相信我妈妈一定可以活下来,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亲人,只要救活妈妈,什么我都愿意做。付出多大代价,我也心甘qíng愿。”
官长树得到他最想要的话,笑了,猎物已经准备姿势,就要起跳。
“这里还是不必大城市的医疗条件好,这样吧,给你妈妈转院,到一流城市,接受最好的治疗,。仲清远在那里安家落户了,我的公司总部也在那里,转到这个城市的话,我和仲清远还可以帮你的帮照顾一下。至于医药费用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有这个能力帮忙。你妈妈治病的所有费用,我出。你就好好照顾你妈妈就好了。”
袁若晨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官长树会这么尽全力的帮他,他从出现就一直讽刺着,嘲笑着,还以为他来只是看看热闹,真的没有想到,官长树是帮他脱离困境的恩人。
“我早就和你说了,把我当成天神下凡,我会帮你的。马上回去办理转院,我和八年的肿瘤医院大声招呼,今晚就住进去。你不用担心任何费用,阿姨手术费,所有治疗费,康复之后的复查费用,我都全包了。”
袁若晨的眼睛里浮现出了感激。
“这,这怎么好意思。会给你增加负担的。我不能给你添麻烦。”
“我已经不是八年前那个手里一无所有的人了,现如今,我继承了父亲的公司,自己也打拼了几年,手里的钱足够你妈妈治病。别推辞了,我还不知道你吗?你要是有一点办法,也不可能去卖血。就别再清高了,接受我的帮助不会玷污你的高风亮节。”
不是走投无路了吗?怎么还在挣扎?按理说,他这个提议说出来,袁若晨就因该马上点头答应。
“不,不是,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的帮我,可我家亏欠你太多,这份qíng谊,我欠下了,就没办法还了。长树,你是个好人,虽然恶声恶气的,可你待我是真心的。你对我家真的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
官长树唇角有一抹邪恶的笑容。等的就是他愧疚的说要报答他,他许下很重的诱饵,吊的就是他这条鱼。
“这还不好办啊,你来我家吧,我刚回国,家里乱糟糟的,没有请钟点工,我也没女朋友,饭没人给做,衣服没人给洗,房子没人收拾,你要是带阿姨转院到我那里,那你就做我的仆人,把我伺候好了,就当做是偿还阿姨的医药费用。你到哪里也不可能住在医院吧,住在我家,我也不要你的房租,你就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冲抵一切费用。这样,你心里也就好受一点了吧。”
做他的仆人,好好地,好好的折腾一下他。和他住在一起,要忍受他的冷言冷语,他的讽刺嘲笑,无时无刻的都让他心脏难受,只有他不好受,他才会高兴。近距离的,没人打搅的,好好地,照顾他。
“长树,你真好,你怕我去到你那边之后没地方住,连你家都分我一半呢。你放心,我一定做好你的仆人,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让你整天开开心心的去上班。不让你为任何家事cao心。我一定努力做好工作,照顾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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