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要抓刘桂花的手,刘桂花啪的一下打落。
“你要是想在村里把人丢光了,你就闹,你不怕丢人我也不怕。”
容满仓死要面子,村里人都看的他大老高的,绝对不能把人丢光了啊,刘桂花还不回去,容满仓气的,压低声音吼着。
“刘桂花,咱们两口子这么多年了,你就不为我想想,这事能行吗啊,咱们家的人都能丢光了,你要不想管你就蔫眯着,别跟这起哄架秧子,我为了谁啊,啊,现在都指责我,那是他错了,不是我!”
“他爸,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就听听那医生咋说的。”
“我不是容刚,我没神经病,他才有病呢!”
“瞎说啥呢!”
一声bào喝,容满仓回头,看见杨树把电动车停在门口,钻过来护住了刘桂花。
“叔!你瞎说什么啊,我们家容刚怎么啦?什么叫有病啊,你好端端的咒他gān啥,我不爱听!”
杨树没听全,就听见容满仓说容刚有病,火就蹿上来了,也不管这是长辈了,直接就顶回去。
“有你啥事儿啊!不对,就有你的事儿,你赶紧从村里消失,离他远点!没有你我儿子也就好了!”
“容满仓!你非要在大门口说这事儿?你长没长脑子啊。”
刘桂花气的都快跳脚了。
大门口呢,主街,多少人走来走去,这是bī着容刚和杨树不能在村里立足啊。
“走走走,赶紧的走!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刘桂花推搡着容满仓,快走,再说下去村里人都知道了。
“你和我一块回家!”
“不回!”
“刘桂花,你别把我惹急眼了啊!回去!”
拉着刘桂花的手就要上车,刘桂花连抓带挠,就是不让他拉住手,就不上车!
杨树护在刘桂花前边,看着容满仓那yīn沉得吓人的脸,吞了吞口水,张着胳膊把刘桂花护得严严实实的。
“叔,婶子不想回去你就让她在我们家住着,你自己回去吧。”
“这是我家,不是你们家!”
“怎么是他的家?他住在这,就是这的主人,明天我就让刚子改房本。”
“刘桂花!我就问你,你还想不想好好过了!”
“是你不想过,天天瞎闹。”
“你把家里的钱都带走,还把密码换了,是想利用这招威胁我咋地?我要不同意你还让我卷铺盖滚蛋啊!”
“对,我就这么打算的,车钥匙房产地契,银行卡存折,都在我手里呢,你要不同意继续这么闹,你就打光棍去吧,孩子不和你亲,我也不和你过,钱都是我们娘仨的。”
刘桂花咬着后槽牙,得意的很。
“我让你一无所有。”
杨树突然有些崇拜刘桂花了,这小老太太比较牛bī,人走了这不算,还顺便带走所有的钱,让容满仓奋斗一辈子啥也捞不下,彻底成光棍了。
这比什么手段bī迫都要狠啊。
没钱不行啊,奋斗一辈子啥都没有了更不行啊,容满仓可以转不过弯来接受不了容刚和他在一起的事实,但是刘桂花掐住了容满仓的七寸,bī得容满仓,哪怕是为了这些钱,也要接受他和容刚在一起的事实。
两口子吵架,媳妇儿一气之下跑回娘家,拿什么办法让老爷们低头求饶认错哀求着媳妇儿回家?
拿走家里银行卡,存折,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户口本,身份证,再顺便更改了上网密码。
那老爷们就算再不甘愿,也必须去丈母娘那里接媳妇儿,跪搓衣板也要跪回来。
这说明啥,爷们赚钱,媳妇儿要会管钱,要把财政大权捏在手里。
容满仓气的哟,捂着心脏,点着刘桂花的鼻子。
“你狠,你狠,过一辈子了你这么对我!”
都说夫妻同心,刘桂花这是往他心口cha刀子啊。
“叔,你没气疼吧,你心脏没事吧。”
杨树其实是担心容满仓一气之下心脏病犯了,问一句。
可在容满仓耳朵里,这就是补刀。
专业初刀,刀刀见血。
刘桂花把他气得火冒三丈,杨树这句话就是气血上涌了。
啥也别说,再待下去能气死。
转身要走,看到容刚站在门外看着他。
“爸,不吃饭你就要走啊,那不留你了,有时间再来啊。”
差点没晕过去,又来一个给他添堵的。
上车,看见他们娘仨非常和谐美满的站一块,容满仓凄凉的都快唱白毛女选段了。
掉转车头离开。
真的,没活路了。
容满仓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到这个份上?众叛亲离,妻离子散,人财两失。
“别搭理你爸,老东西越活越回去了。”
“妈,别闹的这么难看,这么大岁数了,你还真要跟他分居打离婚啊。他接你来了你就回去吧,你们老两口坐一块说说,兴许他就想通了呢。”
“怎么,你还赶我走啊。”
“不是不是。”
杨树赶紧打圆场,推了他一下,白他一眼,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赶紧扶着刘桂花的胳膊往里边走。
“婶儿,你在这住着我高兴坏了,我特想吃包子饺子的,他就懒得和面嫌弃一手的面粉,不给我做。你在这住着我吃的特顺口,吃得好了心qíng就好,婶儿,你住着呗,上次你不是说喜欢在村里养老吗?我们俩给你养老多好。”
“兔崽子跟他爸一个德行,都那么不待见人,怎么看怎么烦。”
“可不咋地,烦死了。”
容刚跟在他后边听这话,眼眉一挑,啥意思啊,你还烦我了咋地?
在杨树腰上掐了一把,这媳妇儿管不好他就蹬鼻子上脸的。
“你还不走了,我在农村扎根,本来就是农村人,明天赶大集,跟我赶集去,我要买兔子买鸭子。”
随手一指,就在车库那。
“容刚你给我搭一个鸭棚,下了鸭蛋我染咸鸭蛋。再买四个兔子,树儿,你每天从山上回来的时候给我剜野菜回来喂兔子。”
容刚看看他这鲜花盛开,葡萄旺盛,菜园整齐的小院,再想想臭死了的鸭子兔子,翻了一个白眼,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一大早起收拾屋子不算,还要打扫兔粪,冲洗鸭屎?
他真不是地道的农民啊,他是厂长,赚大钱的厂长。
真的不稀罕卖兔子赚的那几十块钱。
“没事儿,我帮你收拾,喂鸭子喂兔子的我也会gān。”
杨树都有些心疼容刚了,他真不是gān这些活的人。
“你会玩兔子鸭子,不玩死我就念佛了。”
杨树绝对是把小兔子抱起来摸摸,说几句好可爱,就不管了,粗活累活脏活还是他来做。
不是他不孝,只是他们俩都好忙,真没工夫养兔子。
能不答应吗?能说一句你别养了太臭了。谁敢啊,正在气头上呢。
第二百一十七章 赶大集买兔子
刘桂花第二天不让他们俩上山,一早起的就开始拍门。
杨树往被子里缩吧,半夜的时候他们又出去吓唬赵银了,赵银发烧动弹不得,死金,全称死亡金属乐,是一种极其特别诡异恐怖的音乐类型。嗓音都是咆哮的,嘶吼的,唱那么一首歌,都担心没下次了,嗓子估计都毁掉,声嘶力竭的狠,挑战脑神经。
杨树挑了那几首,德国有一个挺知名的乐队,这都是容刚告诉他的,音乐很短,一首歌的时间,还是用老办法,放到赵银院墙里,声音调到最大,安了开关就跑。
这种音乐一起,隔壁邻居比赵银起来得更快,打开门开始骂街,咒骂着赵银大半夜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啊,等赵银爬起来翻找的时候,音乐停了。
赵银把家里翻了一个遍,也没找出什么诡异的东西,到底咋回事啊。
杨树和容刚捂着嘴偷笑,他们的目的就是,把左邻右舍吵起来,把赵银骂一顿,这次不是吓唬人,就是骂他而已。
前半夜基本不能睡吧,要把赵银祸害一次 再休息,早上肯定赖chuáng,杨树就懒得起,容刚不得不起来,他老妈都快砸门了。
“快起来,七点多了,还要赶集去呢。”
“哦,这就起。”
刘桂花哼着小曲儿做饭去了,容刚在炕上摇晃几下,没睡醒呢,虽然答应了一声,还是眯着眼睛,抓过手表看看,七点一刻,我的妈呀,这是gān嘛呀。
打着呵欠推了推杨树。
“小乖,起来了。”
杨树哼都不哼,被子往脑袋上一蒙。
容刚啪叽一下倒在杨树的身上,扯过被子钻进去,不起,先睡五分钟再说。
最后在老妈的砸门起爬起来,推着摇摇晃晃的杨树去刷牙洗脸,清水泼在脸上了这才jīng神。
都不许上山,必须去赶集。
城里人应该没赶过大集,集上什么都有卖的,内衣裤头,上衣裤子,松紧带小发卡,孩子玩具老人拐杖,各种水果煎饼果子油条豆浆,卖狗的卖兔子的,卖花的卖金鱼的。
就是穿的戴的质量不咋地,这吃的也没有什么QS认证。
农村人都喜欢赶大集,热闹还啥都有卖的,一到赶集这天,十里八村的都会去。
容刚和杨树不赶集,吃的容刚直接从超市什么的买回来不让他吃集上的东西嫌不gān净,穿的嫌质量不好,那就没啥好买的了。
西山镇大集五天一次,开着车就去了。
艾玛,那叫一人多,他们的车都是往前蹭着走的,小电动穿梭摩托车来回钻,走路的结伴而行。
集贸市场没有水泥路面,穿着白色的休闲鞋很快就脏了,太阳也晒得慌,容刚穿着浅色小脚牛仔裤,白色小V领长袖衫,袖子扯到手肘,带着一个黑墨镜。
酷酷帅帅的倒是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眼光。
刘桂花充分显示了女人的战斗力,扎进人群里就去买鞋子。
西山镇大集要过马路,这不是人多吗?车就堵上了,刘桂花直接横穿马路去鞋摊了。杨树追在刘桂花身后,没有红绿灯车和人都在抢路,他怕刘桂花被穿梭的摩托给撞了,刘桂花比他跑得快,先过去了,杨树要跟上,就有一辆摩托冲过来,容刚手疾眼快把他扯到身边。
心qíng更bào躁了。
“我妈丢不了,你再丢了,拉着我。”
拽着杨树的胳膊,根本就不管这实在人cháo超级密集的农贸市场,谁爱看谁看,抿着嘴沉着脸把杨树拉到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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