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刚装作突然看见,骂骂咧咧的。
装,你在装,尼玛你在装!
谁gān的谁知道,在场的人都看得真真儿的。缺德带冒烟的就是你!
“这可咋说的啊,小杨儿啊,快出来,刚子你瞅瞅你gān的事儿。”
老支书用烟袋杆子敲了一下容刚。赶紧去拉杨树。
你拉我也没用啊,拉我也没法出去啊。
“你等我找锤子啊,我把这缸砸了你就能出来了。完了,山上没锤子,要不我让人从镇上买一把回来再说。”
容刚说的可没做的漂亮,围着缸饶了三圈,站老远摇头憋着坏笑说着他无能为力啊。在里边呆着吧。
杨树的牙咯吱咯吱的,他现在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条大láng狗,扑上去一口咬断他脖子,让你个娘皮的跟我使坏。
第十章等我放屁崩你啊
“快给弄出来。你呀你呀,都没法说你。你说说咋们村,真没人想gān村长啊。活累又多,大部分人都在你这上班,别的地方都是正抢着当村长,咱们村可好,找谁谁不gān。我好不容易聘请了一个大学生来当村长,第一天就这么欺负人家。把他给我抱出来。”
“哎哎,这就把村长给抱出来啊。”
答应着往前凑。
杨树举高手要抓他的肩膀,只要他胳膊搂住自己的腰,往上一用力,他借力用力一窜,就能出来了。
什么事儿都等出来再说,只要脱离这个缸,他回头就给这个恶霸两脚。愤恨了,为毛小时候没有去学武术。一脚踹断一根木头那就太解恨了。
容刚看着他那冒火的小眼神,站住了琢磨了一下。
杨树在磨牙,面对面直接抱他,他还不吭哧咬自己一口?
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上一提,腰一弯,胳膊搂住他的腰,用肩膀顶住他的肚子。
一用力,扛起来了。
直接就扛出了缸。大头朝下看见容刚结实的后背,还有牛仔裤包裹下的翘屁股。
“把我放下,我靠,尼玛你有病啊!”
容刚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示意他闭嘴。
“老支书,我这有事儿走不开,就不送你们了。你小毛驴车在外边吧,村长在我这受委屈了,我为了赔罪就这么把他扛上你的车吧。回头我再请他吃饭。”
大步流星往外走,地板在晃悠,身体一颠一颠的,上半身在他后背上来回的晃。
忍了很久的怒火爆发了,就说了兔子急了会咬人,杨树也不挣扎了,掀开他腰部的衣服,刷刷两把,掐住一块ròu,一百八十度拧了一圈。
让你大爷的欺负人!
差点就这么给他扔出去,腰侧火辣辣的疼啊,这两把挠的,跟猫爪的一样。还不等缓过劲来呢,又是一扭。
特想把巴掌抡圆了在他屁股上扇几下。
“在掐我放屁崩死你。”
反正大头朝下,正在腰侧。放个臭屁正好熏着他。
杨树就没看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回答就是在他腰上有用力挠了两把,幸亏了没有女人的长指甲,不然指甲fèng里都是ròu丝儿。
那这几把也有血丝浸透了。
这屁,不是你想放就能放的。几步路没酝酿出一个屁。
一用力就把杨树丢到小老驴车上,在小驴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小毛驴就嘎达嘎达的往前走。
杨树想跳下毛驴车和容刚理论,车一走他就翻在驴车上。
老支书哎哎的叫着,小碎步跟着驴车跑,在小毛驴车出了大门口的时候,老支书追上,一跳就坐到车上。
小鞭子一挥,得儿驾!走着!
容刚摸着腰对小毛驴车挥挥手。
杨树对他比了一个中指。
当做告别。
第十一章容刚真抠
掀开衣服看看,这小子给自己留了一个青紫的扭痕,十六道血印子。
四把,四个指甲盖给他挠的,大拇指没那么大的力度。
“再见面绝对把他指甲一个个掰了。”
怪疼的,揉了揉。知道的这是打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让那个妞儿给抓的呢。
“老支书这是琢磨啥呢,找个毛头小子来当村长。看他能折腾出什么吧。”
开车去医院了,让赵银还他九十万,在打下欠条两年内还清。一个农村人,拖家带口种点地上个小班儿,两年十万挺有压力。
杨树灰头土脸,坐在颠颠哒哒的小驴车上,挺新鲜,也挺郁闷。这大半天折腾的他,这是给他上了第一课了。
西山村,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毕竟,有这第一刁民恶霸,这工作也不好开展啊。
“老支书,这空气也太脏了。”
呼吸都是二氧化碳的味道,抬头看看头看不见湛蓝的天。工业过度发展,对环境影响好大。还有土路上时不时开的飞快的大货车,那货车过后,就看不见路,láng烟pào土跟沙尘bào一样。
“这不是有钢厂吗,空气自然差点。别看这钢厂可是养着咋们村百分之七十的人呢。离村里近,小伙子小姑娘啊,中年人老头老太太大部分都在这里上班。”
“他那个地方,能安排这么多人?”
“能,老头看大门,老太太在食堂做饭,年轻力壮的在车间,小姑娘有学历的在办公室,有技术的就去当技工。容刚给开的工资不低,你想啊,每家也就六七亩地,一年到头也就赚个万八千。上个班儿在种地,两不耽误,不用出去打工都把钱赚了。都喜欢在容刚哪里gān活。”
杨树怎么听这话,容刚还不错呢。
凑过去,在打听打听。
“今天容刚做的可是有些过分,我看他这人也不咋地吧。是不是在村里也是横行霸道。”
“这个年纪谁没点脾气啊,他生气了就是吼几句骂骂人,真急眼了才会下手。”
“那他对赵银,”
“那些事儿我不懂,赵银这人吧,坑蒙拐骗无利不起早,抠搜的很,认钱不认人。心眼贼拉多。在咱们村名声不太好,他要占你便宜你一次也别忍他。容刚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就坏,长大了脾气也不怎么好。但绝对不是横行霸道欺负村里人。现在政策不是给六十以上的人每个月五十块钱吗?从十年前,容刚就给我们村的老人每个月一百块。过年过节每家都会有大米白面。有些孤寡老人死了没钱发丧,他还掏钱呢。但是特别烦有人主动上门找他救助的,什么理由他都不听直接就轰出去。他不经常在村里,他们家全都搬家了,有钱了都去市里住了,谁还在这小旮旯冒着啊,偶尔回村,遇上他认为惹火的事儿,他就直接动手了。”
“他有钱还这么抠。”
第十二章要想富,该修路
杨树嘟囔一句。
“你看左手边,那边是南山,那是容刚家里的。南山山上种满了桃树栗子树,据说栗子树长得越旺,地下铁粉成分越好。这是没开采呢,开采了不少钱吧。西山你看到啦,西山也是他们家的,地势平坦他开钢厂了。北山也是他们家的,据说白云石的品相很好,已经开采了,每天都有不少的货车来这里拉矿石送到他的工厂里。咋们这一片算是他五分之一的产业吧,其他的产业都在别的地方呢。”
杨树缩回脖子,容刚这个土财主还真是蛮有钱的啊。
“那他怎么不修路啊。”
这颠颠哒哒的路况,出去一圈撞得满头包。
“修路?”
“对啊,要想富先修路啊。这路况,怎么出去呀,你们买东西也不方便吧。”
“哦,这个啊,从镇里到咱们这,就西山村一个村。大部分人还都在容刚哪里上班,谁要想出去,山上车挺多的,打个招呼山上的人下山就顺路接送了。人去得多,就组织个小巴车。快递啥的到镇上有人顺路就稍回来了。实在没车了,各家也都有摩托车,电动车,自行车的,也不耽误。”
“山上那些人能捎带脚?不管谁都能搭他们的车?”
“能啊,就这一个村,容刚也是这个村的,转着弯的都是亲戚叔伯婶娘老少爷们的,搭个车怎么啦?不少人都坐过容刚的车呢。半路看见了捎回来。或者他直接回村来接。村里每家每户都有钢厂办公室的电话,就那几个小丫头,他们负责接电话,帮着联系车。都挺好说话的。”
会吗?这不像是恶霸gān的事儿,容刚那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土匪头子,土霸王,他跟好人好事儿不沾边吧?
“咱们村,五六百口子人,地方不大,平时也没啥大事儿,街坊邻居的都挺好说话的。有啥不懂得你问我。”
杨树回过神,他是来当村长的,不是来了解容刚的。
“恩。”
来了,那就好好gān。
看得出这个村贫富分化挺大的,有挺好的房子,正房高门墙再加门房,墙体贴满白瓷砖,华丽丽的。也有跟小煤井一样的土房子,一看就是没有翻新的,破烂的墙头长着狗尾巴糙,破烂的木门。
没有彻底规划呢,有的家门口拴着牛,围着圈养着羊,有的家门口种着花花糙糙,有的家种着菜,三三两两的人坐在村口,街口,抱着孩子的,还有抽着旱烟晒太阳的,中华田园犬在路边跑,也有的猫趴在房上晒。
跟许多北方农村没多少差别,一进村就有人跟老支书打招呼。顺便看着驴车上的杨树。
第十三章西山村委会
“到啦。”
老支书拉着毛驴喊了一声吁,停在一座超级豪华的房子前面。
杨树左看右看仔细打量。
高墙白瓷板,白瓷板团团转镶嵌的房子估计是这个村最有气势的了,这么一看,正房估计宽十米,长有二十米,地基很高,跟个二层小洋楼差不多。长长的院子足有五十米,没有门房,那大门超寻常高大,还是大红色挂金色铆钉,这么看怎么也有三米宽两米高,关着门呢,咋像城门呢,门口栽种着龙爪槐,枝繁叶茂,树下是一圈的不知名的小花,开得特别灿烂。
尼玛,这样的院子要是放在城里,绝对有钱人住的小别墅啊。还带停车库花园的那种豪华小别墅啊。
这房子的墙上挂着一块牌子,西山村村委会。
哎哟,哎哟,真不错啊,他是来上任的,自然要住在村委会,这么好的村委会啊,那他享福了,在这里办公生活,跟住洋楼一样。
西山村不大,村委会修得很好,这么豪华,这么霸气,看见太阳能热水器了,洗澡都不是问题。他一个人住在这里,有一种特有钱的感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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