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个人相爱,就会有在一起一辈子的念头,也会给他一个名分,我可以站在大街上对所有人说,我爱上的人是一个男人,我们结婚了,我们很相爱。这是我的骄傲,不能委屈了和我在一起的人。所以,我们一定会结婚,在礼堂里,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和一个男人结婚啊,唐文想着,那画面有些想象不出来,感觉好奇怪。
“好了,别问难你的脑袋了,先去睡吧,明天我送你上班。你下班之前给我一个电话,我带你到医院去做一次检查,如果医生说,你真的不能这么工作,马上就辞职。”
“你好霸道。”
“乖,这是我对你的疼惜。”
半扶着他,把他送到chuáng上,盖了被子,亲了他的额头。
“夜里起夜叫我一声,别摔了。”
唐文心里甜滋滋的,能遇上季泽,真的很不错。
第二天,季泽在他包里塞了止疼药,消炎药,顺便带了一点吃的,水果,还把他的白大褂折好放进包包,看着鼓鼓的包,唐文很头疼,他不是去野餐,不用准备这么多。
再三确认他的手机电量充足,这才抱起他下楼,一再的叮嘱,千万不要硬扛着,有时间的话,就坐下休息一下,不要一直用右脚站立,小心右脚也浮肿了,左脚也小心一点别再磕着,午饭尽量不要吃辛辣的东西。
实在坚持不了,就要给他打电话,要是老板说他动作慢,出数据很难,就马上辞职。
亲自把他送上化验室,和他的工作伙伴一再的拜托着,要看好他,不要让他累倒了,还拿出一些小点心,作为谢礼,哄得哪些工作伙伴一直的说,让他放心,只要他们能帮的上忙的,就不会让唐文自己忙碌。
唐文翻着白眼,一再得让他赶快去上班,他不是三岁的孩子,他工作了好些年,根本用不找这么小心翼翼的,他对他不放心,照顾的细致,不代表,所有人都要和他一样。一样拿工资做事,人家帮忙也只是义务,不是责任。他太超范围了。
季泽在临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呢,拉着他对他警告,要是自己扛着,难受也只有他自己,回家了看他怎么收拾他。
这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开。唐文大大的叹息一口,遇上一个老妈子,疼惜太多了,也是一种负担。
“唐文,这个朋友对你真好,你要好好珍惜啊。”
所有人都排着唐文的肩膀,好像他不对季泽好,就是没良心一样。他是没良心的人吗?不过是平时里,他只看重他自己罢了。
第十二章季泽生气了
一到下班的时间,季泽就守在门口,还不等他脱了白大褂,季泽就赶紧过来,把他所有东西收拾好,在人前还扶着他往外走,可是一过了他们的视线,他gān脆抱起唐文。
“累了吧,今天忙了多久?”
“妈的,一口气我做了二十个,差一点没把我累断气,这是我平时三天的工作量。”
“就说让你辞职了,我们马上去医院吧。”
到了车上,他掀起唐文的右边裤脚,果然不出他所料,左脚的负担都加重到右脚上了,全身的重量都加在一只脚上,必然会引起肿胀,他的右边小腿,已经肿了。
看的季泽这个心疼,慢慢的给他揉着,一道了车上,唐文所有的坚持都消失了,依靠在座位上,疲惫的他连说话都辛苦。
“医生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的,回家吧,我想躺一会,站了一天,腰都酸了。”
季泽也不停顿,他在车上了,去那还不是他说了算。
扶着百般不qíng愿的唐文看了骨科大夫,骨科大夫说只是久站引起的肿胀,回到家用热水扶一下,尽量等到消肿了,或者左脚伤好了,在进行这种久站的工作。
回到家,先给他放了一池的热水,扶着他进了浴池,然后去拿他的睡衣,在他开门出来的时候,季泽gān脆抱起他放在沙发上,怕的就是他脚下一滑,伤得更重了。
先是给他chuīgān头发,拿过一条毯子盖在他的肚腹之上,这才端过一盆热水,半跪在他的身边,抬起他的右腿,放在他的膝盖上,把热毛巾搭在他的肿胀小腿上,热气透过毛孔传到皮肤底下,酸胀的感觉变成一种麻疼,唐文不舒服的动了一下,季泽赶紧扶着他不要他动了。
隔着热毛巾一下一下的给他捏着腿。
“我好多了,不是很疼。”
“哼,你还说不疼了?没看见你的小腿有些浮肿吗?就说让你小心了,你还是逞qiáng,受罪了吧。”
故意手劲大了一点,唐文皱紧眉头。
“你说吧,明天是我帮你去辞职呢,还是你自己去?”
“做人要厚道一点吧,老板那里有急事,就算是朋友要我帮忙我也不能推辞,怎么说,我也要坚持到任务完成。明天就不会有这么多需要化验的东西了,我在咬咬牙,三四天就能坚持下来,然后我就好好休假。”
“牙咬碎了,就剩下牙chuáng了,咬着牙chuáng不疼是吧,那你就坚持。”
季泽有些生气,站起身不想理他,唐文的倔qiáng让他头疼,怎么说也说不通。
唐文拉拉他,有些讨好的意思。
“你看,我上班也不耽误写小说,就算是V了之后,每个星期四更的要求,我都能完成,还绰绰有余的完成,这份工作我也应任有余,不是互相排斥的,我也是个财迷啊,写小说的钱能给我jiāo水电费,能帮我还清房贷,那这份工作的钱我就可以存起来养老,我算过了,如果按照一年二十万来说,不用几年,我就成富翁了,就算是我老了,我也不用担心我没人管了。”
“难道我赚的钱不够我们生活吗?就算是我们老了,也雇得起保姆。”
唐文哑口无言,他的计划里,没有季泽的存在,就算是以后,等他老了,他和季泽也不太可能在一起一辈子吧,他是保定主意单身一辈子的。
果然,唐文得哑口无言,叫季泽半眯了眼睛。
突然间,以压倒的气势半伏在唐文的脑袋上方,扣住他的肩膀,唐文突然有些害怕,季泽这个模样好吓人。
“唐文,该不会,你的未来没有我的存在吧。是谁和我说,已在一起一辈子的目的jiāo往的?是谁和我说,身边有个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叫他很感动,他很想找个伴儿,在完全接受我之后,就会和我结婚的?为什么,你说的和你做的完全不相同啊,还是你认为,我们两个人之间不会有结果,到老了的时候,你是你我是我,不可能手拉手的在国外定居?我们不可能相爱一辈子?”
说实话,他还真是没有想过那么远,他以为,他们的相处,来源于他的小说,也结束于他小说,他一直以为,在他的小说完结之后,季泽也就消失了,那些誓言,那些感xing的话语,也没有了踪迹。
就算是他们真的在一起了,谁能保证天长地久?谁也不会给谁一个恩爱到白头的承诺,世事变幻的太快,誓言禁受不了时间的考验,三年五年相爱,十年八年就会感qíng淡薄,随即就会有疲惫期,很有可能就在那时候分手,给对方留下刻骨铭心的疼痛。
以其互相伤害,不如不爱。
这是他一直都存在的想法,才会导致他一直不想恋爱,对男人女人都不感兴趣,他怕的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所有一切都成了空。
他的父母,在结婚之前,不也爱的生离死别的吗?可事实说明一切,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在共同生活了十五年之后,不也互相已没有任何激qíng,不再相爱,离婚了吗?
感激季泽的陪伴,感激他的照顾,他怕的是,这也是一时激动,等不到十年八年,就会分手。季泽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身边美女如云,帅哥也不缺乏,思想也开放,很容易就恢复。可他不行,他认死理,没有什么叫人值得瞩目的地方,受了伤的话,那他需要一辈子的时间舔舐伤口,那太痛苦了。
夜晚无眠时,他就想着季泽,想着他有什么地方值得季泽喜爱痴迷,想到他头疼,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一时兴起。
兴趣消失得很快,爱了又怎么样?爱和不爱就在一念之间。
归根到底,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害怕,他是个胆小鬼,他怕受到伤害,自卑心理作祟,一个书院的老板,一个三流宅男作家,他不敢去爱。
季泽气疯了,抓住他的肩膀狠狠的摇着。
“你一个榆木脑袋,是不是我和你结婚了,和你在礼堂里发了誓言,你才会相信我想和你在一起生活?是不是要等到我死了,棺材盖上了,你才会肯定,我不会离开你。还是说,等我上了你之后,你的鬼念头才会停止胡思乱想?你的骨子里是不是有一种从一而终的想法?那好,我就真的把你上了,把你做了,你就会对我死心塌地了。”
既然唐文以为他在空口说白话,那就来一点真刀实枪的,把他吃了,在君王一样的对他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算是死了也是我的鬼,他也就塌心了吧。
压倒他,伸手去撕他的领口,吓得唐文哇哇大叫,赶紧胡乱的阻拦,他可不想今晚是他失身的第一次,还是发生在这种qíng况下。
拉住他的手,拼命地阻止。
“季泽,别这样啊,我信你还不行吗?”
“我就知道,所有文人都是多愁善感,胡思乱想是天xing,你就是典型的一个,整天傻琢磨什么啊,我对你不好?还是你不信任我的为人?就说了给我们一段时间好好相处,你怎么不把我想到你的计划里?你为什么不想一想,我们六十岁了,还能手挽手一起看夕阳的画面?为什么不想一想我们七十岁了,一起坐在摇椅上,看着脚边趴着的狗的画面。我对你又不是一时兴起,对你也是真心的,你还怀疑什么?时间会证明一切,他能见证我的真心,为什么不给我们一点时间?”
季泽趴在他耳边大吼,唐文缩缩脖子,有些委屈,他不敢想,那些画面太làng漫,不合适他。
“你,你那么好,还是大老板,我呢,我只是一个三流作家,和你不搭的,你会很容易找到下一个目标,继续开心的生活,我就只能忍受着心痛到死了,所以……”
季泽盯着他的眼睛,果然委屈百转,叹口气,他的该死的自卑,真的很可恨。
“我不保证我们不会吵架,我也不保证我们是否能同年同月同时死,我也不保证我们之间的爱qíng能一直保鲜,可是,我能对你说,爱qíng到最后会成为一种亲qíng,你会成为我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一个不能失去的家人,我们可以成为对方最重要的人,这不就是生活吗?这不就是婚姻吗?我们结婚后,平凡普通的生活,不把我爱你挂在嘴上,你写你的小说,在你的文字世界里发挥你的文采,我给你出版小说,和你研究这小说,体味着生活的所有味道,为对方照想,以对方为重,共喜同悲,相濡以沫,一起到老,这是我最想和你做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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