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说他钢管直_青云待雨时/眉雨湮湮【完结】(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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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就贴着门边的墙面,小心地探出头,从他现在的角度,从落地玻璃的倒影把房间里的qíng况窥探得更加清楚。

  齐厦只看了一眼,心脏立刻一抽,倏忽间浑身连毛孔都紧缩起来。

  他清楚地看见贺骁高大的身体被人围着立在屋子中间,而对面有个上了年纪的魁梧男人,正拿枪指着贺骁的头。

  齐厦脑子里头顿时搅成一团麻,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背后害他的人终究还是跟着来了。

  隔着一扇墙,客厅里一直没人说话,安静得针落可闻,但对峙的气氛几乎令人窒息。

  齐厦周身汗毛都立起来,但因为反she弧本来就长,所以没有冲动到当下就冲出去。

  他第一反应就是悄然无声地回去叫酒店保安,可是头探出来又看一眼,把贺骁围在中间的人里头,那个几次跟他打招呼的蓝眼睛赫然在列。

  齐厦手紧紧拽住睡衣的下摆,他现在知道绝望两个字怎么写了。

  他们眼下的qíng况分明是被人里应外合地算计了。

  事实证明齐厦脑子还是能转的,只是往往都转得不是时候。

  这个时候他心里盘算着,他出去分散那些人的注意力,以贺骁的身手趁机打破眼前不利局面突围的可能xing有多少。

  齐厦眼睛朝旁边扫了扫,不远处茶几上正好有个huáng铜烛台。

  齐厦咬住牙,静悄悄地俯身,一手握紧烛台拿起来。那烛台足有一尺半高,拿着有些伏手,但重量感意味着杀伤力,齐厦背重新贴回墙面,握住烛台的手又收紧了些。

  正在此时,齐厦听到拿枪的男人开口了,略微苍老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些气愤,“你还真是硬骨头!”

  接着他听见外边咔嚓一声,是手枪上膛。

  黑dòngdòng的枪口正指着贺骁的头,齐厦脑子里头那根弦瞬间崩断,几乎是同时就冲了出去,冲着拿枪的男人手里烛台高高扬起来,二话不说就要往下砸。

  真把齐厦bī到一定份上,他也有那么一股子狠劲,因此他是带着一下能要人命的觉悟bào起攻击的。

  齐厦这一冲出来,一屋子人都愣了,对面被他狠狠盯着的魁梧男人眼睛倏忽睁大。

  旁边围着的人中立刻有人作势上前。

  “齐厦——”一声惊呼,齐厦的手连着烛台被人架住了。

  随后连他腰也被人抱住,齐厦挣了下动弹不得,只觉大势已去,转头看着两手都忙着制服他的贺骁,大惊道:“你!?……”

  拿枪的魁梧男人还是坐在原处看着齐厦,神色莫名。

  他身后的人手里抢却是直指着齐厦。

  贺骁眼风冷冷扫过去:“放下!”

  两个人手枪同时放下来,而魁梧男人目光依然没从齐厦身上转开。

  贺骁这时候把烛台从齐厦手里拿过去,眼色有些不耐地朝魁梧男人瞟一眼:“这是我父亲,你可以叫他贺中将。”

  几秒钟前才达成新成就的齐厦愕然地看着他男人:“……!”

  而贺中将矍铄的双眼有些不能置信地看着齐厦,片刻后忍俊不禁地说:“你就是Len看上的人,你果然……”说到这里,他话音顿住,像是思考了一下措辞。

  接着他瞥了下贺骁yīn沉的脸色,戏谑似地对齐厦说:“你果然很漂亮。”

  第56章

  贺中将身形和贺骁一样高大,高鼻深目,典型的混血长相,虽然鬓发已夹着银丝,但一双眼睛jīng光烁然,人站起来的时候能看得出他体型依然qiáng健挺拔,一丝老态都没有。

  贺骁的父亲?齐厦一时没回过神。

  贺骁很快把他护在身后挡着,对满屋子人不容置喙地说:“回去。”里头自然包括贺中将。

  老爷子也不以为忤,眼光在贺骁和齐厦来回扫了扫,对其他人说:“走吧。”

  更不计较齐厦出场方式之特别,出门时候他突然停步回头看着齐厦:“明天请你登门做客,Len知道地址。”

  一群人鱼贯而出,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贺骁,齐厦状态还跟梦游似的。

  但危机解除,他悬在嗓子口的心顿时放下了,同样放下的还有刚才那份誓与贺骁共存亡的悲壮。

  齐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贺骁手里的烛台,“……我”不怪他莽撞,谁能想到拿枪指着贺骁头的是他亲爹啊。

  贺骁当然也明白,把烛台搁一边,回身,手抚着齐厦的脸颊,“吓坏了?”

  齐厦昧着良心摇头,“……没有。”

  转而又问:“你爸什么时候到的,你们刚才……吵起来了?”

  贺骁俯身把齐厦抄着腿弯打横抱起来,“他晚上来的。”

  齐厦下意识地环住贺骁的肩,贺骁抱着他往房里头去,望着他,眼睛里头终于有了些暖意:“不用理他,他说话的方式跟别人不一样而已。”

  齐厦说是没吓到,但人回到chuáng上脸色还有些苍白。

  贺骁看着自然有些心疼,在他身边躺下的时候把齐厦整个人抱进怀里。

  低头看着脑袋贴着自己肩窝的爱人,贺骁想到这只食糙动物刚才出去把不算尖利的爪亮出来挠人的样儿,心里软乎乎的,但又有些后怕。

  今晚上来的是自己人,齐厦出去最多一场误会,来日如果遇上真架势,齐厦这样冲出去可就把他自己给jiāo待了。

  于是,贺骁说:“以后要真是碰到同样的场面,你找个地方把自己藏好,不用出来……”

  贺骁这是实话,他要真到这步,必然有其他安排,最大的可能是救兵随后就到,不用齐厦跟他一块儿冒险。

  但齐厦听在耳朵里就像是贺骁让他自己一个人苟且偷生,这一听就不乐意了。

  齐厦不等贺骁说完,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怎么行?”

  他神色非常认真,随后脸垂下去不肯看贺骁,似有些生气的模样。

  贺骁也低下头,抬起齐厦的下巴,小声哄,“不是那个意思。”

  齐厦刚才真实体会了一把绝望,只是想着那副贺骁命在旦夕的画面心脏就抽搐不停,忍不住打断他:“同生不行,共死也不能吗?”

  这一句话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贺骁震撼于齐厦的决绝,正如他刚才拿着一方烛台就敢出去跟手枪叫板。

  而齐厦是惊觉自己的直白,明明还生着气呐,自己跟贺骁这没心没肺的说这种话挺没意思。

  于是齐厦gān脆扒开贺骁的手,转了个身,只甩给贺骁一个背影。

  贺骁愣了片刻,急忙从背后搂住他,下巴贴到齐厦头顶蹭了蹭,深深叹了口气,“你啊。”

  贺骁心里头五味杂陈,心疼、愧疚或者还有些别的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他爱齐厦,也知道齐厦对他何等挚诚,这个人他这辈子都放不开手。

  可是他们头上分明还悬着一把利剑,于是贺骁百感jiāo集也只能化作这一声长叹。

  片刻,见齐厦身体僵着显然还是在置气,贺骁嘴凑到他耳边,“那我得好好活,大老爷们累着自己媳妇儿开口就死不死的,太不像话。”

  齐厦下意识地回呛:“谁是你媳妇儿?”

  贺骁见他语气松快了些,从自己枕头底下摸出个软管单手拧开,里头东西挤在手上,“一晚上弄七回的,还能有谁。”

  齐厦不出声,脚蹬了贺骁一下。

  贺骁顺手握住他的膝弯,另一只手拉下自己的裤腰,沾着润滑剂的手在下面搓了几把,掀开齐厦睡衣的下摆,找准位置把自己坚定地抵了进去。

  齐厦挣了下,但也完全是意思意思似的,没等他动真格的,贺骁就给他腰身给钳制住了。

  贺骁用力挺腰,“是谁?”

  齐厦喘息着转回头,好看的凤眼睨回来时晕着水光,“禽shòu……”话音刚落,随着贺骁的动作,鼻中止不住漫出一声低吟。

  贺骁按住他腰胯紧贴住自己小腹,嘴咬着齐厦的耳朵,开口时声音低沉而语气非常郑重。

  他说:“就算我真是禽shòu……齐厦,你别丢下我。”

  仔细听那郑重之外似乎又带着几分忧伤沉郁,与之截然相反的是贺骁身下的动作可谓大肆挞伐。

  齐厦很快被他撞得脑子发晕,完全来不及细思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寂静暗夜,很快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身体相撞的声音。

  齐厦到第二天早晨才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昨晚房间里头跟着贺老爷子来的甲乙丙丁,他这几天都在酒店里头见过。

  而且这几个人昨晚明显对贺骁也是无命不从的,他这才明白贺骁为什么说来这度假比他现在在国内还安全,合着这是把他叼回了自己窝里。

  当然要论真老窝,就在这岛上的,贺老爷子请他去做客的那个住处都比他们下榻的酒店有资格。

  齐厦清早一问,那就是贺骁嘴里他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贺老爷子开口请他们上门,贺骁我行我素惯了根本无所谓,觉得随便就好。

  但齐厦却很当一回事,晨起给自己搭配衣服就花了半个小时,虽然当长辈的确实有那么些不着调,但齐厦还是认为需要挽救一下自己昨天晚上落下的奇怪形象。

  贺宅也建在山顶,车在路上顺着围墙开,齐厦望着路边石垒高墙,才知道贺骁在S城那栋海滨别墅的审美观到底是从哪继承来的。

  院门左右同样矗立着两座塔楼,而朝着里面望过去,主体建筑高低参差的尖顶跃入眼帘。车再往里开,在楼前停下,齐厦下车有些不可思议地抬头望着眼前的缩小版的石堡,这院子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气势。

  贺骁左右顾盼,随后对他说:“我们出来得急,原本以为没时间把这收儿拾出来,没想到他早让人打理好了。”

  他们进屋,贺中将早在客厅等着了,齐厦生怕再听到昨天晚上那样跟漂亮两个字沾边的形容,主动上前伸手打招呼,“您好。”

  贺中将手跟他匆匆握了下,上下打量他一阵,眼中笑刚晕出来就听见贺骁在旁边咳一声,于是正色道:“欢迎。”

  如寻常般寒暄,他们刚到客厅坐下,贺骁电话响了。

  贺骁拍拍齐厦的手,“我去去就来。”接着瞥一眼他爸才转身离开。

  剩下齐厦一个人对着贺中将,有些不自在。

  贺老爷子端杯喝了口茶,问:“你喜欢这儿吗?我是说,这座岛。”

  齐厦应对最初还是得体的,点一下头,“喜欢,这儿气候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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