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享受着妻子带给他富贵荣华,一边又美其名曰想要‘真爱’沉醉在温柔乡,甚至连累无辜的人也觉得无所谓,这就是他对那个女人的爱吗?爱一个人,又怎么舍得让她一生见不得光,背负着qíng人小三这样的骂名?”
“我不觉得我们现在有必要探讨爱qíng观。”段从把玩着打火机,金属的盖子张张合合,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幽蓝的火焰穿梭在翻飞的手指间,如一尾妖娆的蝴蝶, “有这份闲心去管别人,不如先好好想想接下来你该怎么应对楼下那些记者。”
☆、第六十三章 深陷泥潭
第六十三章 深陷泥潭
“阿布呢?”程今夕突然问,“她在哪?”
他答得轻描淡写,“在医院。”
“为什么在医院?”
“在医院还能为什么,病了,受伤了,要不就是死了。”段从把火机扔到一边,起身,走到门口把于茜叫了进来,“从今天开始,于茜做你的贴身助理,她有些手脚功夫,负责二十四小时保护你。”
“是你把阿布弄走了,你对她做了什么?”程今夕看都不看于茜一眼,只觉得一颗心咯噔咯噔地,七上八下吊得难受。
她知道段从一定调查到了什么,而她,迫切的需要知道答案。
“不是。”她不偏不倚的目光里,段从的眼神没有躲闪,他回答地飞快,几乎没有犹豫,“如果我想要对她做什么,她就不会只是呆在医院里。”
程今夕艰难开口,“那么,这一切真的都是她做的?”
晦涩的苦笑落在段从眼里,有些说出的刺眼。段从的心疼了一下,摇头,“不是。我曾经以为是她,后来发现她不过是跟你一样,做了替死鬼。”
不是阿布就好。
程今夕长长地舒了口气,转而眸子一闪,“是Emma?”
段从点头,难得对她解释这么多,“事发当晚Emma就已经出国,应该是她背后的那个人动用了关系,航空公司查不到她的飞行记录,目的地不详,天大地大根本就找不到人,布雨晴之所以进医院,应该也跟她有关。”
***
丑闻的男主人公讳莫如深,女主人公避而不见,更为这篇剪不断理还乱的花边新闻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暧昧颜色。
绯闻,不,应该说是丑闻,一时甚嚣尘上。
轰动全城的原因,并非是名导与女明星之间的桃色,而是源于瞿泽琛的妻子,鼎晟财团董事长的独女,现任总裁盛兰。
一个跺一跺脚,就能让这城都为之一颤的传奇女人。居然有人会不怕死地挖她的墙脚。
阿布是在影城的杂物间里被找到的,幸好只是头部受到轻微撞击,被送往医院昏迷一夜后第二天就已经醒来,经医生检查无事后批准出院。
程今夕乖乖听从段从的嘱咐,躲在家里闭门谢客。闲暇时候阿布会在客厅上网爬论坛看新闻,每每绕过她身后去倒水,这厮就神神经经地遮着屏幕不肯让她看去半眼。
其实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网上那些人是怎么骂她的,无非就是什么“小三绿茶X”“潜规则上位”“破坏别人家庭不得好死”之类云云,顺便挖坟,将她曾经的所有绯闻起底。
千篇一律,毫无新意。
难听是难听了点,可她又不是真小三,随他们骂爹骂娘诅咒祖宗十八代,反正也报应不到她身上。
“不行,我得去找老板,这都多少天了,我们这媒体电话响个不停,公司那边一点风声都没有放出来,连公关部都没有一点动静,真是急死人了。”就算老板跟今夕chuī了,可是买卖不成仁义总在,他不能眼睁睁看她毁了却就此撂下不管吧。
阿布气不过,刚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就被程今夕拽了回来。
“别去!”只两个字,却yù言又止。
“今夕,你……”阿布叹了口气,扳过电脑,点开视频播放器给她看,“现在连你在剧组深夜进出瞿泽琛房间的视频都出来了,那些无脑的网民口口声声说你潜规则才能上他的电影,点击量都快赶上你家电影票房了,你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在这喝咖啡,吃蛋糕!”她夺过蛋糕,义愤填膺地狠狠咬了一口,“你的心可真大。”
程今夕忍不住“切”了一声,“那是杀青那晚瞿泽琛叫我去他房间聊有关段从的事,也是我唯一一次去。”
要潜规则谁他妈会在拍完戏之后再潜,早gān嘛去了,简直侮rǔ她的智商。
“是啊,我相信,你问沈大哥他肯定也相信啊,谁会放着老板这种huáng金单身汉不要,去勾搭已婚老男人啊。”阿布往她身边重重一坐,栽倒在她身上,“可我们相信有什么,人民群众不相信啊。你说你一个年轻姑娘深夜跑一中年大叔屋里,一呆就是一两个小时,作案时间作案动机都具备……要知道,人类的想象力是无限的,有照片有视频,这些‘证据’就足以给你定罪了,你现在是有口难言。”
三人成虎啊,流言是可以杀人的,骚年!
“那又如何,我没做过的事,便是说破天去我也不会承认的。”
沈聿冷眼看她,一语道破,“别人为你好的话你都听不进去,你就那么不甘示弱?哪怕赔上自己的前途也在所不惜?”
程今夕咬牙不语。
“你这是跟段从置气还是跟你自己?为什么不肯说出你失踪的一晚到底跟谁在一起?”沈聿眸子一黯,叹,“你明明知道,他是不会放任你不管的……我也不会……”
“别说了,”程今夕打断他的话,“就当这次是我任xing妄为好了,沈聿,你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就倒下的。”
☆、第六十四章 入骨相思
第六十四章 入骨相思
可躲得过初一,终究躲不过十五。段天霖的六十大寿程今夕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
寿宴办得极为风光。程今夕撇开段从,带着阿布和于茜,三人先行前往。
城中最奢豪的白金酒店,觥筹jiāo错,衣香云鬓,全城的名流雅士,商界jīng英,政界权贵纷纷前来道贺,济济一堂。
这样的寿宴说白了就是最好的名利场和试剑会,每个人都穿着锦衣华服带着或是真诚或是虚假的笑容,攀亲带故,结jiāo权贵。
男人间炫耀财富和身边的女人美貌,女人间炫耀手上钻戒的克拉大小和身边男人的多金等级。还有人,虎视眈眈地潜伏在各个角落,伺机而动地在最恰当的时间捕捉自己认为最恰当的猎物。
滚滚红尘,红男绿女,富贵荣华,红粉骷髅。这些来来回回,其实都不过“yù念”二字。
可悲,也可笑。
周围那么热闹,程今夕却觉得一切繁华都与她无关。dòng悉了孤单是因为想念,害怕也是因为想念,她无可遏制地想念着顾淮南。她知道。
顾淮南走了多久,她就思念了多久。
“顾老师,在gān嘛呢?”她打电话给他,避过众人躲在小小的化妆间里,悄悄地对他撒娇,说着只有对他才会说得qíng话。
每一个字都是思念的表达,软软糯糯的小声音穿过电波直抵顾淮南的心里,温软地化开了一大片。
“正在想,我的小桥姑娘什么时候打电话给我。”顾淮南笑,摈弃身后的喧哗,全世界只剩下他俩。
那日,顾淮南将她送回公司后,被一个急电召回了H城。三言两语中了解,顾父心脏病急发,qíng况极为凶险。
他一去就是好多天,始终都在忙,没日没夜,几乎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哪怕有,也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诉诉衷肠,再不说其他。
程今夕觉得,恐怕他连看新闻看报纸的时间都没有,以至于全然不知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不过这也好,他所烦扰的已经够多。她不愿自己再成为他的负担。
她撒娇道,“想我没?”
“想了。”顾淮南声音温软,“傻瓜。”
“你想我的时候刚好我也想你,”程今夕好像有些得意,“那我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啊?”
顾淮南仿佛看到了笑得像个小松鼠似的姑娘,“算吧。”才几天不见,他就想她想得不行,恨不得放下一些,立刻飞向她,拥抱她。“酒宴开席了么?”
“还没呢,”程今夕打量着梳妆镜里自己近乎完美的形象,却并不jīng神的脸庞,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尽可能不让他听出自己的那些小qíng绪,“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有许多人的说话声,脚步声,滚轮摩擦声,还有广播的声音。
反应过来的程今夕有些诧异,“你在机场?”
顾怀念南淡然解释,“嗯,公司临时有些事,要我去趟瑞士。”
那一定又有很久见不到他了。
程今夕“喔”了一声,隐隐有些失落,“伯父的病好些了吗?还要不要紧?”
“好多了, 年岁大了身体上的问题总是会比较多,医生吩咐只需要安静调养按时服药即可,再过些日子应该就可以出院了。”听着倒像是他在宽慰她,“没什么大碍,你放心。”
“那你自己一路小心,到了瑞士记得给我打电话,报平安。”程今夕小心翼翼的语气,仿佛盼丈夫早归的小媳妇,“听到了么?”
“好。”顾淮南应,“先不说了,我要过闸了。”
她恋恋不舍,“嗯,那,拜拜。”
“小桥。”顾淮南突然唤她。
“嗯?”
“我爱你。”
顾淮南说爱她,真好听,温柔地好像冬天阳光下清澈的琥珀。
“我也爱你。办完事早点回来……我,等你。”
“好。”他应。
程今夕轻轻挂下电话,倏然,眼角的湿意化作珍珠落下。滚烫地坠入她的手心里。
***
于茜远远的站在长廊下注意着周围的环境。程今夕执着半片裙摆,手握香槟,仪态万千地穿梭在人群中。
好在酒宴禁止媒体进入,她总归少了很多麻烦。虽仍有好事者盯着她窃窃私语,却也碍于身份修养,没有过分逾越之举。
正厅已开,自助式的宴席总是给人足够的自由,省却了与陌生人面对面不知所谓的尴尬。
某个著名的女歌手在前方的舞台上搔首弄姿,哼哼唧唧地唱着旁人都听不清歌词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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