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_飞烟【完结】(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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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qiángbào

  如非又是夜班,未晞洗过澡之后,将阳台的灯点亮,摆好画板,准备完成那幅未成形的作品。正忙着的时候,手机响了。她以为是凌落川打来的,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是我……”

  她手里的颜料盒掉在了地上,五颜六色地洒了一地。

  那个声音接着说:“我在车里等你,十分钟之后,你下来,要不然我就上去。”

  耳边只剩下忙音,未晞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握着电话,仿佛目不视物,眼前一片恐怖的惨白。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十分钟,或许是一个世纪,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敲门声。

  未晞惊慌地扭过头,一脸恐惧地看着门口,整个人筛糠一样颤抖不止。她不想见他!死也不想见他!那可怕的敲门声却像厉鬼索命一样,纠缠不休。

  咚咚咚,咚咚咚,每一下都像砸在她的心上,砸得她肝胆俱裂。她狠命地捂住耳朵,只想把自己藏起来,远远地躲开这可怕的一切,慌乱之中却被椅子绊倒,整个人摔倒在地板上,胳膊和膝盖都擦破了皮。

  她顾不上擦伤和疼痛,抱着膝盖,像只受惊的小鼹鼠缩到墙角,瑟着身子,浑身乱战。

  敲门声终于停了,未晞慢慢从膝间抬起头,掉在地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一个声音在门外说:“未晞,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吧,不然,我就找人把莫小姐请回来,你不想惊动她,是不是?”

  她神色一凛,睁着一双惊怖而空dòng的眼睛,无助地看着门口,无可奈何……

  阮劭南站在门口,整间屋子一眼就可以看尽。

  不足十平米的空间,除了卫浴间,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双人chuáng,一把椅子,是屋子里所有的家具。收拾得很gān净,只是屋顶的墙皮受cháo脱落,简陋的程度还不如最廉价的时钟旅馆。

  他又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张折起来的弹簧chuáng,屋子中间悬着一条挂帘子用的铁丝,于是可以猜到,在这只有立锥之地的空间里,他们两女一男是怎么安排住处的。

  “你除了剪短了头发,脖子上多了一块伤疤,似乎没怎么变?”阮劭南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缩在chuáng角的未晞,又补充道:“差点忘了,你不能说话。”

  未晞听着他说话,每一句都带着回响,仿佛很近,又似乎很远。不过半年没见,曾经耳鬓厮磨的两个人,就如同隔了一个世界。

  她抱着膝盖,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你们怎么会跟池陌住在一起?”阮劭南问。

  未晞呆滞地看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拿出笔在本子上写道:“我住院花光了我们所有的积蓄,房东把我们的东西都扔了出来。我们没地方去,又借了高利贷,他就收留我们住在这里。”

  阮劭南想起来,半年前莫如非来找过他几次,原来是这么回事。

  未晞接着写道:“你找我什么事?”

  阮劭南笑了笑,“我说过,我想你。”

  想起往事,未晞不由自主地发抖。她用颤抖的手指,努力写道:“阮先生,请直接说重点。”

  阮劭南勾唇而笑,淡得似无,未晞的心也跟着那冰冷的笑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那好,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试图利用一个男人来对付另一个男人,尤其是你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这种自以为聪明的行为,愚蠢得近乎可笑。”

  未晞看着他,写道:“你以为我跟他在一起是为了向你报复?”

  “报复?”阮劭南嘴角含笑,“我很清楚落川的脾气,若论狠心狡猾,我都要让他三分。想在他面前玩花样,你还没那个道行。我只是担心你,怕你看他现在对你,就一时忘乎所以。杀戮是láng的天xing,你见过不吃ròu的láng吗?”

  他故意放慢了语速,意味深长地说:“你能留住这条命,还能继续完成你的学业,这一切实在不易。我如果是你,就会好好珍惜。”

  阮劭南看了看手表,又打量了一遍这间屋子,淡淡道:“今天先这样吧,如果你需要钱,可以来找我。其实我还真有点怀念,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你的哮喘药,我一直都留着。”

  他站起来,俯身贴过来,摸了摸她冰冷的侧脸,笑道:“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未晞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一刻,在她心里翻涌而出的不是恐惧,而是悲伤。她替自己曾经的一片痴心感到悲伤;为年少的阮劭南感到悲伤;替他们逝去的,曾经让她爱惜如命的回忆……感到悲伤。

  他爱过她吗?他有后悔过吗?

  答案是否定的,他没有。

  但凡有半点爱意和悔意,他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姿态、这样的表qíng,出现在她面前。没有愧疚、没有羞耻、没有迟疑、没有抱歉,有的只是胜者对败者的嘲笑和冷漠,qiáng者对弱者的轻视和傲慢。

  过去这半年来,她一直在问自己,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不是都说将心比心吗?为什么她这样努力,他就是不爱她?

  如今看到这样的他,听到这些话,她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这个天上地下绝顶自私的男人,他的里面是空的,除了一副漂亮的躯壳,他什么都没有。

  未晞凝视着男人沉不底的眼睛,双唇翕动,无声地说了一句话:“我爱你,你在我眼里才那么闪耀。我不爱你,你就什么都不是。”

  阮劭南没有看懂,却被那双宛如深潭般的眼睛牢牢地摄住。他扣住她的侧脸,低头就吻上去。未晞猛然回神,狠狠咬在他的唇上。

  这一下咬得极狠,可是男人不但没放手,反而卡住她的脖子,将她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未晞的后脑磕在墙上,被他撞得骨痛yù裂,眼前先是红白相间,最后只剩了一片黑暗,无边无际的黑色荒原。

  昏迷似乎只是一瞬,未晞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天花板的霉斑,摇晃的挂灯,屋子里一片漆黑,森冷的气息四处蔓延,仿佛某个惊悚片的镜头。

  她以为阮劭南已经走了,侧过脸才发现他没有走,就站在chuáng头。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他漫不经心地解着纽扣,脱掉衬衫,露出结实的肌ròu。

  兵丁!卡扣脱落的声音,他将腰带抽出来,扔在一边,脱衣服的姿态是那么冷酷无qíng、高高在上,看得她心惊胆战、五内俱裂。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知道他会怎么做。他会用自己森冷的獠牙,活活撕裂了她。哪怕她流血流泪,哪怕她痛苦哀求,他也只是一味qiáng取豪夺,半点怜惜都没有。

  即将到来的灾难让她恐惧到了极点,不顾自己疼得散架的身体,惶惶地支起手臂,一翻身从chuáng上滚了下去,门就在半米远的地方,只要能爬出去……

  他笑起来,像个老练的猎人拉住猎物的足踝,将她拖了回来。未晞像只被人拖向案板的猫,十根手指死死地抠着地板,就像抓着自己的生命,薄脆的指甲划出金属般刺耳的摩擦声,小拇指的指甲劈掉了一半,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线。

  他拉着她的手臂,将她粗bào地扯起来,推倒在chuáng上,冰冷的眼睛充满嘲笑,利落地解开裤扣,覆了上来。

  未晞像只被人pào烙的小白鼠,疯了似的挣扎起来,手捶着他的肩膀,又腿胡乱地踢着,混乱中,竟一脚踢在男人的小腹上。

  阮劭南疼得一躬身,反手一个耳光,毫不留qíng地甩在她脸上。未晞的后脑磕在chuáng板上,眼前一沉,男人壮硕的身子又压了下来。

  她左脸都肿了起来,又疼又热,忽略了身体的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抗拒着。眼睛看着门口,破裂的嗓子发出呜呜的求救声,声音模糊破碎,几不可闻,凄惨而绝望。

  阮劭南被她扰得不胜其烦,扯过皮带,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贴在她耳边冷笑道:“如果你再不老实,我不介意再绑你一次!”

  恐怖的感觉游走全身,记起那个可怕的夜晚,未晞骇得浑身发抖。她绝望地看着他黑暗中的眼睛,凄惶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破裂在冰冷的空气里。

  看到她眼里的退缩和软弱,男人舔着她的耳垂微笑着,“未晞,乖一点,你还想继续上学,是不是?别让我撕裂了你!”

  他冰冷的呼吸直直地刺穿她的耳膜,她再也承受不住,似乎真的认了输,闭上泪水蒙胧的眼睛,颤抖的双手从他肩上滑下来,指腹不经意触到他胸前的红点,男人一阵战栗。

  他低喘一声,撕裂了她的睡裙,大手扣住她的侧脸,狠狠地吻下去。她脖子上的线条还是那么柔润安静,微颤的rǔ房如同一个羞怯的邀请。他咬住她粉嫩的rǔ尖,啃噬着她完美的ròu体,修长的手指qiáng劲地蹂躏着她的大腿,好像一只地狱饿鬼,面对着绝美的宴席。

  他呼吸炽热,鼻翼翕动,粗重的喘息说明他有多享受,多快意。而他身下的人,纤细的十指紧紧揪着破旧的枕套,仿佛在忍受着一场极大的痛苦,就像一个恐惧的病人面对着医生的手术刀,一个溺水的人揪着最后一根救命稻糙。

  他满意地握住她的腰,分开她细白的腿,qiáng悍的腰身埋在她腿间,身下的yù望如同一只凶狠的野shòu,yù火炙热。他痛恨眼前这副鲜活的ròu体,仇人女儿的身体,带着微微孱弱,凄楚的美丽。

  他并不爱她!他无数次这样告诉自己。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对她无法自拔,哪怕使出这么肮脏的手段,也要占有她。不!他根本就是想撕裂了她,当她对着另一个男人微笑的时候,当她安静地躲在他的臂弯里仰望星空的时候。

  他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他猛地抓住她的头发,咝的一声扯裂了她的底裤,破碎的布条可怜地挂在她青紫斑斓的大腿上。

  未晞的眼睛汹涌而出,他手上用力,她被迫含着泪水仰望着他。这是他喜欢的方式,他就是要她看着,占有她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不准忽视!不准逃避!

  可就在这一刻,她却是如此的柔顺安静,这样的温柔又几乎溺毙了他。他着迷地看着她水一样的眼睛,那么的清澈,那么的美丽。

  他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轻轻地舒缓着她,以那原始的节奏,qiáng行占有了她。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她跟他一样投入,一样快乐,一样激qíng。即将侵入的瞬间,他吻在她唇上,用痴狂的声音霸道地宣告着:“你是我的,未晞,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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