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2非我情迷_飞烟【完结+番外】(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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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拳的招数看着简单,可是每一个动作都要经过千锤百炼。人人都知道泰拳作为一种古老的搏击术,具有非常qiáng大的杀伤力。可是这个世界没有武林神话,并不是你学了泰拳就能天下无敌。除了这种武术本身实战xing很qiáng,它的一招一式,它qiáng悍的打击效果,都是无数的汗水和辛苦铸就出来的。

  文昭是个急xing子,可是他越着急,就越是练不好。眼看着比赛的时间越来越近,他训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效果却不甚理想,往往顾此失彼,重心不稳,反而被我借势摔倒了几次。

  结果他急了,有一次练习的时候将我整个掀了出去,典型的犯规动作。

  虽然下面有一个薄垫子,可落地的时候,我还是清楚地听到自己的骨头“咔嚓”一声,整个人像散掉的架子,好像断成了几截。

  文昭赶紧把我扶起来,看着满脸汗水的我说:“小夏,算了吧,咱们不练了。”

  我一边擦汗一边问他,“那你还想不想赢?”

  他说:“想。”

  我说:“想赢就行了。只要你想赢,我就帮你赢,你不放弃,我就不放弃。”

  后来秦暮听说了这件事,笑着说我跟文昭的感qíng是“摔”出来的。

  可能也真是这样。

  男人固然喜欢风qíng万种的美女,但有个女人如果能想他所想,爱他所爱,与他志趣相投、同声同气,那么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就会不一样。至少你让他知道了,可以陪他上chuáng的女人有很多,但是与他志同道合的女人却只有这一个。

  最后,我帮文昭赢了那场比赛。他在第三回,摔法配合肘击,破坏掉对手的重心之后,直接膝盖上头,对手倒地,拳证数了10秒还是没站起来,这个KO(knockout简称,技术xing击倒的绝对胜利)赢得gān净漂亮。

  我当时在现场,亲眼看着那位师兄被人用担架抬了下去。其实他人不错,但是擂台之上,胜者为王。输了就该好好反省,想想自己哪里做得还不够好,毕竟没有人愿意永远当一个失败者。

  在那之后,文昭待我就像天上的仙女,虽然好景不长。他那时对我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这样好过,这样为他付出过,我是第一个。

  我想,不是没有女人愿意对他好,而是她们没有我这样的机会,没有我这样的心思,更不像我这么扛得起摔打。一天之内被他摔一百多次,估计其他姑娘早就吐血了。

  文昭对我好的时候,那些少爷的女伴们都羡慕得要死。可是谁又知道?我陪他练了一个月,他赢了那场比赛,我身上却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就像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爱与恨,总会有个源头。不过话说回来,文昭能赢那场比赛,最大的功臣不是我,而是在背后为他支招的那个人。

  韩棠,他只教了文昭一招,他就赢了那场实力悬殊的比赛;只看了文昭师兄一场比赛,就能切中要害,将整个战术安排得天衣无fèng。

  他才是真正的高手。

  可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我感到一股寒气从身体不知名的地方冒了出来,蔓延到四肢百骸,连血液都凝成蓝色的冰碴,割着我的血管。

  我知道,这种感觉叫做恐惧。

  文昭看了我一眼,似乎并不惊讶。他永远都是那个样子,手臂搭着沙发的靠背,杯子里是香醇的红酒,眼神淡漠,神态悠闲,用隔岸观火的眼神看着我一个人水深火热。

  如果是过去,我可以用自嘲心态来解决此时的尴尬,可是这次不行,因为我此刻面对的人是韩棠。

  文昭的冷漠丝毫没有影响韩棠的好心qíng,他笑得很热qíng,仿佛看到离别多年的挚友,可连那笑容都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他拍了拍自己左边的位置,对着我启齿而笑,露出他雪白的单边小虎牙,亲切地说:“小夏,好久不见了,站着gān什么?过来坐。”

  我看着那个位置就像看着刀山火海,可悲的是,我不敢不过去。

  “这么久没见,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韩棠随意将一只手臂搭在我这边的靠背上,虽然还隔着半臂的距离,依然让我倍感压力。

  我真怕那只手会忽然扑过来掐住我的喉咙,或者手的主人变成一只凌厉的黑豹,将我整个人撕得粉身碎骨。

  之前就一直觉得,韩棠跟豹子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没爪子。哦,对,还少一件皮大衣。

  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城市,事实证明我错了,两年前没有发完的气,难道他想一次补齐?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我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文昭,小夏好像瘦了一点,该不会是你一直没让她吃饱饭吧?”端着酒杯的韩棠却很随意,含笑看着坐在他右边的文昭。

  我跟文昭之间,隔着一个他。

  文昭连看都不看,漫不经心地说:“她是个模特,保持身材也是她的工作之一,难道我该把她喂成一头猪?”

  韩棠笑了笑,转过脸专注地看着我,目光难测,“我倒是想养某个人,可你给我机会了吗?小夏,两年了,你过得好吗?”

  我怔怔地看着他,是啊,两年了,他竟然还没释怀。

  我跟文昭回到公寓之后,心里还是惴惴的。好像做了一场离奇的梦,我不知道自己被韩棠灌了多少酒,整个人晕晕的。从“盛世”到回家的过程被我一带而过,连最后韩棠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或许不是我不记得,而是我不敢听,于是我轻轻放过。就像一个明知道会被判死刑的犯人,他也一定不敢听法官最终的宣判,哪怕早料到最后的结果。

  我不知道文昭怎么把我推进家门,弄进了浴室,眼前的一切在酒jīng的作用下变得模糊而朦胧。比较清醒的记忆,是我趴在浴室的冲水马桶上吐得厉害,接着被文昭拉起来拖到淋浴下,水很猛,却是冷的。他一直不会用我公寓里的热水器,每次都是我调好了给他用。

  我靠在他身上,被冷水激得浑身发抖,好像生了一场大病,酒被激醒了一半。文昭一只手扶着我,另一只手弄了半天,水才慢慢暖起来。我打了个几个喷嚏,抖得像筛糠一样。

  直到被他抱回卧室,我躺在自己的公主chuáng上,文昭用毛巾替我擦gān身上的水珠,被酒jīng麻醉的意识才慢慢活过来。

  而彻底清醒,却是从看到他放在我脸侧的手臂开始的。

  他撑在上面,晃动的厉害,下巴上都是汗水,发烫的掌心揉着我的身体,发力的劲道却不同以往的沉猛,很注意技巧和节奏,甚至还有点缠绵的味道。

  我却感觉整个人空空的,身子像浮在云上,仿佛灵魂全部抽离,只剩了一副躯壳,怎么都投入不了。

  我们在一起三年,我第一次在chuáng上心不在焉。可悲的是,填满了我整个思维的不是别人,而是韩棠。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些惨烈的事qíng即将上演,即将发生,可我无力阻止。

  这种感觉就像看着电视机里正在上演真实的天灾人祸,你看着别人烈火焚身,天塌地陷,妻离子散,你为他们心痛难当,可你除了嗟吁感叹,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知道文昭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我沉浸在自己的问题中难以自拔,直到他用汗湿的头发蹭我的脸,我才感到他与我相连的那一部分,已经变得萎缩软小。从他的叹息中,我知道他满足了,可是他没有离开,连抱着我的姿势都没变。

  我有点闪神,终于将抽离的qíng绪重新归位到这个男人身上。我怎么忘了?他才是我最大的问题。

  文昭很少这样,准确的说,除了最初那三个月,他从来不曾这样。他不肯抽身出来,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还用下巴蹭我的脸,这所有的小动作,都像一个得不到关照的孩子在埋怨我怠慢了他。

  这一切让我恍然有种角色互换的错觉,心念一动,看着贴在我肩窝上的男人,下意识地抱紧了他。

  可心里那种yīn暗的预感,却比之前更加qiáng烈。就像下楼的时候在最高的地方踏空了一级,还没来得及适应,就整个人翻了下去,眼前一片血海翻腾。

  我不愿意再想下去,这种无根由的纠结让我感到消极和悲伤。虽然被他这样压迫拥抱的姿势并不舒服,但是比起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个太平洋般的遥远,这样的温存,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夜晚,不是不需要。

  他在这里,不是不好。

  凌晨时分,我听着文昭均匀的鼻息,猜他大约睡着了。

  文昭的睡相真的很好,不打呼噜,不说梦话,甚至很少起夜,占的空间不宽不窄,鼻息的声音不急不缓,翻身的动作不大不小。似乎在睡觉的时候,他都维持着自己从小被规矩下来的贵族范儿,让人看了又好笑又心酸。

  每个孩子都该有一个自由自在的童年,而不是被放在一个四方架子里循规蹈矩地成长,违背了自然的天xing,这样的成长必定是艰辛而痛苦的,不是吗?

  我坐起来,拉开被子下chuáng,轻手轻脚地从自己的衣兜里找出手机,像捧着一个jī蛋小心翼翼地向卫生间摸去,窗帘没拉,有皎洁的月光为我照路,不至于碰到椅子。

  慢慢关好卫生间的门,我坐在马桶盖子上,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铃声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起来,声音呢喃模糊,似乎好梦正甜。

  我捂着话筒跟对方寒暄了几句,然后压着嗓子,小声说:“夏荷,这几天没事就别出来溜达了,那个什么……韩棠来了。”

  文昭第二天很早就出门了,临走的时候只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他不说,我就不能问。因为我知道,文昭不想说的事qíng,你就是问了也没有用。

  我一整天没有出去,留在家里转来转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里就像有一万只老猫在疯挠。

  我不知道自己在焦虑什么,已经两年了,该过去的都过去了。而且韩棠也没说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说不定,人家只是来这座城市看风景,顺便来折腾折腾我?

  我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对着天花板长长叹了一口气,楚夏啊楚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欺欺人?

  我知道,一定有某些惨烈的事qíng正在发生,而且就在此刻的另一个空间真实而平静地上演着。

  我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仅仅是感觉,就让我的心像被厚厚的红油糊住,憋闷得厉害,手脚一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这一会儿,我清清楚楚地想起来,昨天晚上韩棠贴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两年都gān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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