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2非我情迷_飞烟【完结+番外】(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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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们两个人都有点伤风,文昭喝了一碗我煮的红糖姜水,吃了两块蛋糕就去上班了。我也跟Ben约好了,上午到服装师那里试衣服,为我们的下一部静态电影做准备。

  等我从设计师那里回来,看到几个穿蓝马甲的送货员,正抬着一个硕大的物件,试图将它塞进我那间小公寓的窄门里。物件太大,而门太小,他们又太卖力,撞得我的门框尘土飞扬,吱吱作响,看得我心惊ròu跳。

  我走过去,拉了拉负手立在门边的文昭,小声问:“你让他们来帮我拆房子?不好吧。”

  文昭摸着下巴说:“我买了一个按摩浴缸,能加热、能洗鸳鸯浴的那种。不过……好像有点大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缓了半天才说:“文少爷,你不知道买家具之前要先量一量放置空间的大小吗?”

  他皱着两道好看的眉毛,一本正经地说:“我量了,放在浴室应该没问题。只是,进不去门。”我崩溃了。

  最后弄了半天还是进不去,送货的师傅给我们提供了两套方案,要么把门拆掉,要么把浴缸拆掉。

  我跟文昭觉得两个方案都不靠谱,有敷衍了事的嫌疑,最后我们一致决定——把浴缸退掉。

  一帮人呼呼啦啦又将那个物件抬出楼道,送出大门,装上卡车,很是折腾。

  卡车扬尘而去。文昭看了一眼手表,亲了我一下,jiāo代道:“我下午还要开会,先回公司了,晚上我没应酬,咱们一起在家吃饭吧。”

  我惊悚地看着他,“不会又是你来做吧?”

  虽然美男下厨十分养眼,多看美好的事物也的确有益身心。可事物都有两面,他做的东西实在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而金玉其外的食物吃多了,不但难以果腹,还容易得肠胃炎。

  文昭递给我一个“你想得美”的眼神,转身上了自己的车,“你不是回来了吗?当然是你来做。晚上我想吃面疙瘩汤,记着多放生菜少放葱,多煎两个jī蛋,最好再多放一片午餐ròu,我爱吃。”

  跟文昭在一起的日子就这样无风无làng地过着,这段时间我们两个人都很忙,跟过去不同的是,他是真忙,我也是真忙。

  我们离开疗养院之后,文昭就帮我在他的健身会所办了一张会员卡,也帮我请了私人教练和泰拳老师,让我有氧、无氧、搏击全面发展。用他的话说,女人健身不见得是为了给男人看的,但是,咱得爱惜自己的健康。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模特工作量大,单靠饿肚子来维持身材,我早晚会把自己弄垮。再说饿得面huáng肌瘦,gān瘪得像竹竿一样的模特,也不见得有多美。

  如今国内的审美也越来越向国际靠拢,看看“维多利亚的秘密”的那些“天使模特”,一个个身材健美,前凸后翘。起初我跟其他人一样,以为那是人家欧美人基因好。后来经过健身教练的讲解才知道,她们平时的运动量是相当大的,不然也不会各个都有漂亮的川字腹肌,又圆又翘的屁股和修长紧实的大腿。

  那种xing感到爆棚的身材,绝对不是饿出来的,单靠基因也难以获得,运动才是王道。

  本来两个人在一家健身会所是件很开心的事,qíng侣一起健身,多带感。文昭那么帅,身材又那么好,光看着他那六块线条完美的腹肌,肾上腺素就立马飙升。当然,还可以在他做运动的时候搞点小动作,比如俯卧撑时坐在他背上,引体向上时挂在他身上,用我自身的体重给他加加重量,他多做一个就奖励他一个热吻。文昭说,这比吃氮泵都有用,他以后可以把买补剂的钱省了。

  可惜的是,我跟文昭都太忙,有时候两个人约好了一起做运动,却因为各自有事,最后也只能各练各的。文昭已经不再回自己的住所,除了偶尔回父母那儿吃饭,下了班只要没应酬就会来我的公寓。

  我们午饭很少在一起,基本上是各管各的。至于晚饭,忙的时候就出去吃。如果时间宽裕,两个人兴致又高,就自己下厨做几个小菜。

  这间小公寓俨然成了我们的家,我们走出去就为了工作各自打拼。回到这里,就关上门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

  经过疗养院里的惊涛骇làng,三年的别扭猜心,无数次相顾无言的耳鬓厮磨,这种狂风bào雨后的平静,委实让渴望过点踏实日子的我们感到舒心。

  文昭不再像三年前那样,急于将所有他认为最好的东西一股脑地塞给我,然后再一股脑地从我这里享受他该得到的回报。那时的他总是急着确认些什么,就连男欢女爱那些事也是一边急着索取,一边急着付出。

  现在他对待我的方式是平静的、踏实的、简单的、温存的,没有那些浮夸的娇惯和刻意的làng漫,可这才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现在的我,身体是忙碌的,内心却是从没有过的平和,就像公寓墙上那幅挂了三年的壁画,跟墙壁的颜色慢慢融合在一起。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想起过去的种种,想起那个让人心寒的雨夜,那个yīn云密布的早晨,还有老房子凄凉的huáng昏下,那个男人最后留给我的眼神,我会有一种劫后余生又隐隐不安的感觉。我不知道文昭这段时间有没有见过凌靖,应该是见过,但是他从没对我说过。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自从那件事之后,文昭再也没有带我出席过社jiāo圈的任何活动,连他自己都很少参与。

  反倒是凌靖,这段时间频频见报,电视新闻上也屡屡出现他的身影,还有一档资深的财经节目破格邀请他——这个媒体公认年纪最轻,入行时间最短,成绩却相当不俗的地产界新贵做特邀嘉宾。在节目中,他谈吐风趣,妙语连珠,对答机智,在第二天就成了城中热议的话题,当然,还包括他堪比电影明星的好皮相。

  过去听秦暮说过,文昭跟凌靖在美国念的是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听同样的教授上课,做同样的功课,连拿的文凭都是一模一样的。可如今,两个人行事的手法却是大相径庭。

  文昭为人低调,很少bào露在公众的视线之下,这跟他的病有关,也跟他的xing格有关。他不喜欢应酬,更不喜欢人群,冷漠寡言的态度总是给人一种刻薄寡恩的感觉,让人退避三舍。

  但如果真的了解他,就会发现他其实既不是láng,也不是狮子,而是一只活在láng群中的牧羊犬。只要扒开那层冷硬的皮,就能看到冰山王子其实有颗温厚的心,那颗心还燃着小火苗,让你热得烫手。只是,如果不是抗打击能力超qiáng,又耐力惊人,很少有人能坚持到最后。因为在扒皮的过程中,你可能已经被他冻死了,最轻也是二级伤残。同样是子承父业,凌靖却是张扬的、高调的,但他这种高调不具侵略xing,反而像太阳一样普照着大地,没有严冬一般的凌厉,只有润物细无声的温润和chūn风化雨般的细腻。

  有一本杂志给了他这样的评价——作为临危受命的继承者,凌氏企业的新生代掌舵人延续了家族一贯jīng明gān练的作风,跟他温文尔雅的外貌形成qiáng烈对比的,是他qiáng硬的手段、敏锐的商业触觉和心狠手快的大将之风。

  这段评价让我心里有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我认识的凌靖好像是这样,似乎又不是这样。

  说真的,在某一个瞬间,我觉得我曾经了解过他。但是大多时候,我看不透他。

  文昭依然跟以前一样,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每天周旋在公司的业绩和各色人物之间,兢兢业业,忙于应付。

  虽然我不懂经商,但以我对文昭的了解,他虽然不喜欢目前从事的职业,但怎么说也是一只镀了金的名校“海guī”,又受了那么多年的jīng英教育,资质不会差到哪儿去,起码也是上乘。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人际关系,令他最深恶痛绝又不善于应付的也是人际关系。

  文氏被尊为商界泰斗,财雄势大,人面极广,旗下能人只怕是数不胜数。都说人多力量大,可人多了是非也多,尤其是各大派系彼此看不顺眼,又难以调停的时候。每次看文昭眉头紧锁的样子,我都会想尽办法来开解他,可我又能帮到他多少呢?

  有句老话说得好,xing格决定命运。文昭在运动方面很优秀,学习能力也不差,也拿着海外高校的文凭,但说到社jiāo能力,他几乎为零。

  自从浴室那次之后,他偶尔会把公司里一些让他头疼的问题说给我听,大约是希望跳出主观qíng绪之外,抛却利益的因素,听听我这个旁观者的想法。

  他对的时候我会赞同他,两个人意见不一致我们会沟通,如果他真的错了,我会提出自己的想法。

  我曾经在心里帮他捋顺过,他眼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自己的团队,想给他上课的人太多,真正能帮到他的人却太少。但以他的个xing,天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把那些人才聚到自己身边。

  我心里着急,却不能直接跟他说,提建议的方式一定要迂回。文昭教养不差,但少爷脾气还是有的,又是个死心眼,只能顺毛摸,直接逆他的意思肯定要奓毛。

  而且,男人在事业不顺的时候,的确想要一个事事仔细,可以帮他查缺补漏的知己,却未必喜欢这个知己凌驾在他之上。文昭也是如此,他喜欢有想法的女人,却不见得喜欢这个女人比他更有想法。

  再说,道理他都懂,只是知易行难。毕竟,“想到”和“做到”在纸上只是一字之差,现实中却是千里之遥。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看着睡在身边的男人,会忍不住去抚他的眉心,总会隐隐地为他担忧,觉得他在睡着的时候,眉宇之间都是烟锁重楼的愁。

  记得在一部电影里看过这样一个理论:天才跟普通人的区别是什么?如果把ABCD当作成功必经的过程,天才就是可以从A直接跳到D的人,普通人则必须要经过B和C,缺一个步骤都不行。

  我想,假以时日,经过岁月的积淀和实践的磨炼,文昭或许也能成就出跟父辈一样的宏图伟业。但是不可否认,B和C是他无法跳越且必须走好的过程。

  而另外一个人,游戏人间多年,一出手就一鸣惊人,心狠手快,杀伐决断,毫不含糊。无论从商还是摄影,他都手到擒来,进可攻,退可守。他的确是个天才,是那个可以从A跳到D的人。

  所以,同样的环境,同样的条件,对某人来说是如鱼得水;对文昭来说,却是坐困愁城。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韩棠了。

  这个少爷算是彻底盯上了我,把我当成了他的礼品中转站,隔三岔五就要我将他寄过来的大包小包快递到美国去。不但如此,我还要时不时向他汇报夏荷的近况,以便让远隔重洋又痴心qíng长的韩少爷能及时掌握昔日爱人的第一手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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