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言婚_叶落无心【完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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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两个关键词,我依稀明白什么,又不明白,心里一着急,不管不顾直接推门进去。“爸,你们在谈什么?”

  爸爸看见我进门,忙收拾桌上散着的一叠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两点,终于写到nüè了!你们放心,这里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爬去睡觉,困死我了,希望明天不要再这么忙了,我真的要死了!

  ☆、36、

  景少爷?十字架的链子?

  听到这两个关键词,我依稀明白什么,又不明白,心里一着急,不管不顾直接推门进去。“爸,你们在谈什么?”

  爸爸看见我进门,忙收拾桌上散着的一叠照片,我眼明手快跑过去抢了下来,仔细去看。

  这些照片一定是专业摄影师的杰作,无论光线,角度,还是景物的配合,无一不是彰显着艺术的美感,让景漠宇和许小诺一双虔诚祷告的背影看来那般天造地设,那般琴瑟和谐……

  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照片,脚下生硬的理石地面上仿佛变成一层厚厚的棉花,我的脚下绵绵软软,根本承载不了我的重量……

  他居然去了美国?!他分明答应过我不会再见她,不会再与她有任何瓜葛,就算她死了,他也不会给她收尸。才不过一个多月而已,他居然把承诺我的事qíng忘得一gān二净?!他还是我认识那个信守承诺的景漠宇吗?

  或者,这也许都是他设下的局,送许小诺出国不过是为了瞒天过海,以便他们跑去美国鹊桥相会……

  胃里搅着劲儿地翻搅,阵阵酸楚从肠胃往口中涌,我真的不愿意再看照片上唯美的画面,手还是不受控制地翻到了下一张照片。

  又是一张他们的照片,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站在神圣的教堂前,和平鸽在广场徘徊,阳光一片洁白。一身素衣的许小诺深qíng款款望着身边的男人,就像望着婚礼上的老公。

  看了好久,我才发现照片上还有第三者,那是一位金发蓝眼的牧师打扮的男人,手中拿着属于景漠宇的十字架链子,脸上的表qíng有几分惊讶。

  我又迅速翻了几张照片,照片的背景换了几个地方,但全部都是教堂。景漠宇的身边总有一个纤弱的人影,她总是目不斜视地凝望着我的男人,照片上偶尔也有第三者存在,但那看来不过是陪衬……

  爸爸抢走我手中的照片时,我还没有从嫉妒的孽火中脱身,眨着滚烫的眼睛问他:“他去了美国?他为什么去美国?他告诉我他有了父母的消息……”

  父母?!提起这两个字,我被嫉妒冲混的头脑终于有了一丝清明,我记起了景漠宇走之前的焦急又期待神qíng,记起刚才爸爸提起了吴家,提起了纽约什么拍卖会上拍卖的十字架,我还记起了景漠宇把十字架给了许小诺,还有,还有这些以教堂为背景照片……

  我总觉得这些看似杂乱的事qíng,好像有这什么因果联系,可我的脑子太乱,没法理清思绪。

  缓了缓神,我qiáng迫自己抛开许小诺的事qíng,努力去思索重点。“爸,为什么他会去美国?!你说的吴家是哪个吴家?纽约拍卖会上的十字架项链又是什么意思?”

  爸爸看了一眼才叔和那个我没见过的男人,把照片还给他们。“照片收好,你们先回去吧。”

  陌生男人问:“那我们还要不要再继续跟踪?”

  爸爸点头,“主要盯住照片上那个女人。”

  “是!”男人犹豫着看看我,话在嘴边徘徊了几个来回,终于说了出来。“景少爷联系了美国的报社,好像想要寻找二十五年前高价拍下那条链子的人。”

  “报社!”爸爸双手撑着书桌,手背上根根青筋分明。“不管用什么方法,绝对不能让他登报寻人。”

  男人迟疑着看看才叔,才叔试探着开口。“依着景少爷的xing子,想要阻止他恐怕很难……”

  爸爸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朝他摆了摆手。

  才叔会意,带着陌生男人离开,关上房门。

  “言言,”爸爸一手还撑着书桌,另一只手拿起书桌上的电话听筒,递到我面前,“给漠宇打电话,让他马上回家,一分钟都不要在美国多停留。”

  “为什么?!”

  “别问这么多,打电话给他。言言,现在这种时候,只有你能让他回来。”

  看出爸爸的紧张,我接过听筒,“电话我可以打,但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事qíng瞒着我?是不是关于他的身世?”

  气氛僵持了半分钟,他终于松开了支撑在桌上的手,缓缓坐在了旁边的座椅上。“我知道,这件事早晚还是瞒不住的……其实,漠宇不是我从孤儿院领养的,是我从一个道上的兄弟手中买来的。”

  “买来的?”这份震撼远比我看见照片时的震撼的更大,那感觉就像生命中牢不可摧的建筑突然塌陷,让我面对一片杂乱的瓦砾。“你为什么要骗他?!”

  爸爸颤抖的手指揉了揉皱纹深锁的眉头,给我讲起了隐藏在他心底二十几年的秘密。

  那些年,他还在黑道混得风生水起,结jiāo了许多道上的朋友。有一天,他接到消息,有个专门“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的兄弟在他的仓库里藏了个来历不明的小男孩儿,他正好顺路经过,带着我妈妈过去看。

  堆满了杂物的废旧仓库,满是呛人的灰尘和烟味,几个男人坐着自备的临时灯下打牌喝酒,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儿被随便扔在杂物堆里,白白嫩嫩的小脸蹭了许多灰尘。看到这一幕,我爸爸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

  他本不想管闲事,谁知男孩儿一看见我妈妈,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顿时有了光彩,

  “妈妈……”他跌跌拌拌摸到她的脚下,仰着头看她。但随即,他的眸光中的光彩又消失了,低头揪着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妈妈……”

  稚嫩又渴望的呼唤从他口中发出,妈妈顿时母xing泛滥,眼泪不由自主夺眶而出。

  小男孩儿从口袋里拿了个手绢给她,她更加感动得无法自已,一听那帮绑匪说打算收了钱就撕票,她不顾一切死死抱着孩子不肯松手。

  心狠了大半辈子的老爸也竟也有些于心不忍,和绑匪jiāo涉了一番,最终决定给他们一大笔辛苦费把孩子买了下来,并且答应他们绝对不会让人知道这个孩子还活在世上。

  虽然这笔辛苦费远不如绑匪们要的赎金高,可他们看在有些jiāoqíng的份上,就卖了我老爸一个面子。

  后来,绑匪把小男孩儿的衣物丢在了海边一些,丢在海里一些,造成了孩子已经被淹死的假象……从此,除了他们再没人知道那个孩子还活着。

  这个故事,我是按着胸口听完的,因为那里太疼了,疼得我无法呼吸。我们最信赖的人,我的好爸爸,景漠宇的好爸爸,原来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们。

  我已无法接受,更何况景漠宇。

  “这么说,他不是个孤儿,他的亲生父母也还活着?”我问。

  爸爸没有回答。

  “他们是谁?你一定知道他们的身份,对吧?”

  爸爸还是不说话。

  “我要告诉他**!”我拿着听筒拨通景漠宇的手机,等待音刚响了一声,便被爸爸急切地按断。

  爸爸反手紧紧抓着我的手,“不,你不能告诉他。言言,你好好想想,漠宇一直以为他是孤儿,是我收养了他,是我给了他新生,如果他知道我让他们骨ròu分离,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他一定会离开景家,离开我们!”

  我拿着电话的手,无力地垂下,话筒终落回了远处。

  是啊!景漠宇为景家做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承担了这么多,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感激爸爸对他的再生之恩,养育之恩。

  要是让他知道,他二十五年来感激的人,其实是害他与父母骨ròu分离的仇人,面对这样的欺骗,他又该作何感想,如何自处?

  还有我这个仇人的女儿,他**娶了的妻子,他又该如何对待?!

  我努力去想,脑中一片空白,没有答案。心口撕裂般地疼痛,胃里的翻搅越发qiáng烈,下腹也隐隐有着一丝丝抽痛。

  周围的景物离我越来越远,身体里流动的血液越来越冷,我仿佛听见桌上的电话响了,听见爸爸接了电话……我猜可能是景漠宇打回来的,伸手想抓住些什么,抓到的只有空无。

  “言言?!”

  我听见爸爸在呼唤我,我想要回答,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接下来,我只听见爸爸说,“言言?!……玉**,快去叫江医生,言言晕倒了!”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我如同做了一场梦,在一片混乱的黑暗中我看到了景漠宇悲愤的眼神,看到爸爸卑微的恳求原谅,最后,景漠宇还是走了,丢下来我和爸爸。

  在一身冷汗中醒来,我已经躺在了自己的chuáng上,江医生也已经来了,正在给我测血压。

  他说我的血压偏低,心律偏快,基础体温也有点高,询问爸爸我的近况,爸爸告诉他我最近胃口不好,不太吃东西,休息好像也不好,总是说很累。

  我顺便补充了一句。“我最近胃不太舒服,经常gān呕。”

  江医生见我醒了,直接询问我。“这个月的月经有没有推后?”

  我点头,“推迟了十天了。”

  “那我带你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吧,你很有可能是怀孕了。”

  ……

  医院里,我借口太累拒绝了其他的检查,只做了孕检测试。

  孕检结果很快出来,呈“阳xing”。爸爸脸上的惊喜已无法言喻,却还是有些忧虑地拉着我的手一再jiāo代,“明天一定要来做个全身检查,尤其要检查一下心脏,知道吗?”

  我默默点头,轻轻抚摸着小腹。最初丝丝缕缕的愉悦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和惶恐,我害怕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失去了爸爸……

  秋风起了,卷着地上零星的几片残叶,在半空飞旋。恰如诗人笔下,瑟瑟秋风的萧索。

  “爸,你说他知道自己被骗了,真的会恨我们吗?”

  他抓着我的手僵了一下,“能不恨么?我骗了他二十五年,bī他做了那么多他不愿意做的事,到头来……”

  他看着我,脸上已没有了原有的霸气和威严,只剩下发丝中的银白和眉头深深的沟壑。此时的他,不再是曾经呼风唤雨的景昊天,他仅仅是一个父亲,渴望守着儿女度过残生的老人。“言言,你以为你告诉漠宇**,他就会开心吗?他不会……他会更痛苦!就算爸爸求你,别告诉漠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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