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言婚_叶落无心【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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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叔叔们说,起初人家是心不甘qíng不愿的,可耐不住老爸掏心掏费对她好,也就认了命。

  后来,老爸眼巴巴等着漂亮老婆给他生个大胖儿子,不想医生却告诉他,她先天xing心血管狭窄,十分严重,别说生孩子,跑个步都有可能心脏病发。

  他当机立断打消了抱儿子的念头。

  一年后,他们去了孤儿院想领养个孩子。妈妈一眼就喜欢上了一岁大的小男孩儿,据说男孩儿天生的帅哥胚子,白净净的脸蛋儿,水灵灵的眼睛,活脱脱一个天使,妈妈抱着他左看右看,舍不得松手,动qíng得哭了。男孩儿小小年纪竟然懂得怜香惜玉,拿出小手绢,给她擦眼泪……

  妈妈顿时破泣为笑,潜藏在心底的母爱喷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口口声声要有这样的孩子,她命都可以不要!

  爸爸二话不说,直接就把孩子给她抱走了,取名景漠宇。

  三年后,我妈妈意外怀孕,爸爸苦口婆心地劝,妈妈就是不肯听,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

  怀胎十月,他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寸步不敢离。临产那天,他在她身边紧紧攥着她的手,嘴里不停地说: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终于,他们逃不过宿命。

  我来到了这个世界,可我的妈妈,终因心脏病突发,离开人世,走的时候,她轻轻攥着我的小手,她说,能为他生下一个真正属于他们的孩子,她不后悔……

  爸爸守着我和妈妈在产房里坐了一整天,谁也不让靠近,反反复复只说一句话:“是我的错,是我作的孽太多。”

  一夕之间,他头发全白了,苍老了十几岁,景漠宇在旁边默默看着,只有五岁的他,依稀间明白了什么,幼小的心灵已然决定要承担起他必须承担的责任。

  许多年以后,景漠宇曾对我说过:他不是个好人,除了杀人放火,他坏事做尽,但没关系,就算他死后下地狱,也要让老爸可以安享晚年,让我这个宝贝妹妹过的开开心心,有自由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

  他的父亲和他脱离父子关系,妹妹名正言顺做了他的老婆。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我从他日渐淡漠的脸上读出了无奈。

  事到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的心再捂热,让他知道,我们是爱他的——因为爱,才会占有,这一向都是景家的家风!

  我帮玉嫂收拾了一整天,终于把景漠宇的东西整理好,衣物一件件熨烫好,挂在衣柜里,他最常用的台灯摆在了我们的chuáng头,还有他洗漱用品,我也整整齐齐摆在了我们的洗手间里。

  房间里多了他的东西,忽然有了他存在的气息,我才真切地感觉到我们已经结婚了,组成了一个共同的家庭,这一切似梦境那样的美好又虚幻。

  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声音,接着是景漠宇yīn沉的声音:“我爸在家吗?”

  “在,在房里休息。”玉妈声音紧绷地答着。

  随即,我又听见惊慌失措的男人声音,抖得像被秋风扫过的huáng叶。“真的不关我的事,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害你……真的是景,景爷让我做的。”

  我听出事态严重,急忙冲出房间,只见景漠宇的司机马叔揪着一个吓得脸色灰白的男人的衣领丢到楼梯口,男人穿着侍应生的制服,如果我没记错,那是“荟轩”高级会所的制服。

  听见吵闹声,爸爸也推开了门,一脸被人打扰了睡梦的不悦走出来。瞥了一眼吓得连连后退的侍应生,他似有所悟。

  “兴师动众的,我当什么事呢。”

  侍应生连滚带爬,膝行着向前连爬了几步,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景爷,我不想出卖你,是他们非bī我说……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爸爸不耐烦地摆摆手,马叔拖着那人出去,房间里其他人也都退了出去,玉妈最后出去,顺手关紧了大门。与此同时,爸爸缓步走下楼梯,走向景漠宇。

  “爸,他说的是真的吗?”

  “爸爸——”我想要阻止他承认,可他朝我挥了一下手,“回房去吧,不关你的事。”

  他转回脸,坦然看着景漠宇。“不错,是我让他在你的酒里下的药,也是我支开老马,让人把你送回家。”

  景漠宇怔了好久,脸色比听见我承认时还要yīn暗几分,“爸,如果这件事是言言做的,我可以理解,她年轻不懂事,任xing妄为,可我真没想到……”他顿了顿,忽然笑了笑。“不,我早该想到的。”

  “漠宇,你可能觉得我自私,一心只为言言打算,不考虑你的处境。我承认,我是个自私的父亲,可要是言言喜欢的是别的男人,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缓了口气,爸爸又继续说:“漠宇,爸爸是真心把你当成一家人,我想把景家给你,想把最宝贝的女儿jiāo给你,我想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你认为,爸爸这是害你吗?”

  景漠宇沉默着,紧握的双手,缓缓松开。

  “你说你不爱言言,那你告诉我,到底不爱她什么?”见他不回答,爸爸叹了口气:“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曾经是你妹妹,你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可你是个男人,当初开口要娶她的人是你,你就要承担这个责任。”

  景漠宇始终没再开口,我倒宁愿他说点什么,哪怕是好好发一顿脾气,也好过这样把什么事都压在心里……

  有些事,压抑的越久,爆发出来的那一天就会越可怕,我真担心会有那么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写了,越来越发现,力不从心了!不过,这种事,主要靠意会,不是言传,你们懂的~~~~~

  ☆、捉jian

  晚饭时景漠宇没回来,深夜时他没回来,凌晨时分,他还是没回来。

  我有些担忧他,不知道他这么晚能去哪,会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站在黑夜里,任由寒风chuī凉他的心口。

  不想打扰他,惹他烦心,我拨通他司机的电话,“马叔,我哥,呃,景漠宇在哪呢?”

  马叔对我一向不敢怠慢,有问必答,只是有多少真多少假,我不敢确定。“他,他心qíng不太好,让我送他到阳山的别墅,我想他今晚应该在那边过夜了。”

  “阳山?他在阳山有别墅吗?”

  “嗯,几年前买的。”

  这样也好,他找个地方静静呆一晚,就会想通的,到底是一家人,父子没有隔夜的仇。不过,我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他一个人住吗?”

  “我没看见别墅里有其他人。”他的回答有些含糊。

  “哦,我明白了!”

  放下电话,我蜷缩在chuáng上,裹紧被子还是觉得很冷。灰蒙蒙的晨光透过米白色的窗帘,根本照不明房间的晦暗。

  不知道阳山别墅的晨光,是否也照着一个人的孤独?

  终于按耐不住心头的疑虑,我又拿起手机,调出熟悉的号码,看了又看,最终换成齐霖的电话,因为不确定他是否睡了,所以选择发短信:“睡了没?”

  电话很快回过来,里面的声音很吵,和我安静的房间形成鲜明的对比。“言言,这新婚燕尔的日子,你还有空关心我,真让我受宠若惊。”

  我缓了口气,平复下踹他一脚的冲动。“齐霖,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儿?”

  “什么忙儿?”

  “你帮我查查婚礼上那个女孩子是谁,还有他在阳山的别墅里住的是谁,行不?”

  “你们景家手底下那么多人,查这点事易如反掌,gān嘛找我帮忙?”

  “你说呢?”他分明是在明知故问,这年头,谁不知道景家真正的掌权人是景漠宇,谁吃饱了撑的没事gān帮我摸他的底,就算帮我查了,消息能准确就出鬼了。

  “你到底帮不帮?!”

  “帮,当然帮,你等我消息吧。”

  “哦,好!”末了,我加了一句:“谢谢!”

  “心领就行了。”

  我正想说‘再见’,听见他又说:“是不是一个人独守空房太寂寞,不如,我去陪你吧?”

  “你要是不怕我爸打断你的腿,你就来吧!”

  “行!”

  ……

  自从齐霖说了一句“行!”,果断挂了电话,我的右眼皮一刻不停地跳。

  按常理说,齐霖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至于趁着我老公不在家,森更半夜摸来我房间,再说,他也不是不了解我爸的脾气,万一让他老人家知道,打断他的腿还是给齐家面子,否则,灭了他都有可能。

  但是,齐霖从来不按常理做事。

  我正抱着被子惴惴不安,窗子发出轻微的响动,我好奇地看过去,米白的窗帘后一个黑色的影子忽闪忽闪地动着。

  随即,齐霖gān净利落地顺着窗子爬了进来,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

  “言言,你让我来,就算你老爸打断我的腿,我还是要来。”

  我连滚带爬爬下chuáng,太阳xué一跳一跳地疼。“我,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了?!”

  “刚刚在电话里。”

  “我哪有……”我弱弱地反驳,好吧,我承认我拒绝的不太明显,我应该说:你不怕我打断你的腿,你就来吧!

  齐霖拍拍身上的灰尘,顺手把外衣脱下来,身上的烟酒气和女人的香气充满侵略xing地袭来,我捏着鼻子退后几步。“又去夜店鬼混了?”

  “唉,心爱的女人嫁了别的男人,我不去夜店借酒消愁,还能去哪?”从他轻浮的语调里,我丝毫听不出借酒消愁的必要,可多少还是勾起了我一点点愧疚之心。

  “呃,要不要来杯醒酒茶?”

  “也好,记得多放点蜂蜜!”

  我愣了一下,好久才回过神,因为景漠宇每次醉酒回来,我都会给他泡一杯,他每次都会加一句:“记得多放点蜂蜜。”

  蹑手蹑脚跑到厨房,很快泡好一杯DIY的醒酒茶端回房间,只见某人完全不见外地躺在我的chuáng上,裹着我的被子,翘着二郎腿玩我的平板电脑,俨然没搞清楚这房间的男主人是谁。

  “谢谢!”他接过醒酒茶喝了一口,回味了一下:“不错,景少果然没忽悠我,真挺好喝的。”

  “是吗?”景漠宇倒从未在我面前夸过,“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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