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军”入瓮_棒果榕Frucy【完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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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重远看着她进了浴室,这才放心去厨房烧饭。只是他把饭菜全部端出来了以后,依旧迟迟不见任家乐从浴室里面出来。

  他皱着眉头,浴室里既没有花洒的声音,也没有她尖叫的声音,他忽然心下有些不安,慢慢地,不安变成了恐惧。他在浴室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不等任家乐叫他进去,他用他健壮的体魄猛地撞开了门。

  淋浴室里,任家乐全身赤|luǒ,双腿斜向一边,坐在喷洒下面,一动不动。顾重远关掉了喷洒,脱下拖鞋,打开门,走进去蹲了下来。

  “怎么了?”他捧起她的脸,却发现她的脸上被划拉了一条足足有三公分左右的伤口,血珠正汨汨地从伤痕下往上冒,融进了她脸上不知是眼泪还是花洒留下的水珠里,渐渐地蔓延开来。

  她的鼻子红通通的,眼睛也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顾重远轻轻地问:“痛吗?”

  她红着眼睛,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反问:“你问的是我的伤口还是我的心?”

  他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反而贴近她,一点点把她侧脸上的血吸掉,又小心翼翼地舔着她的伤口。

  她推开他,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指着自己的胸口,哽咽着大吼:“你知道我这里有多疼吗?!你知道吗?”她狠狠地抹了一把她的侧脸,伤口因此又牵扯出更多的血,她叫道,“你知道比这里痛多少吗?!”

  顾重远皱了皱眉头,一下子冷下了脸,他冷冷地说:“你责怪我没关系,但你没资格伤害你自己。怎么?脸上多了一条伤疤很高兴?有一条永远都去不掉的疤痕很高兴是吧?!”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是,我是很高兴!至少你不会再因为我这张脸才选择跟我在一起!我比她多一条伤疤!我和她长得不一样!你没法再把我当做她的替代品!”

  他听了她这话,仍然不动声色,面无表qíng地看着她。可是任家乐却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抹忧伤。

  他冷声命令她:“起来。”

  她把头转向一边,不看他,也不听他的话,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不肯起来。

  他弯□,只用一只手臂便轻而易举地勾起她的胳膊,让她不得不站了起来。他捏着她的下巴,双目对着她的,嘴唇缓缓蠕动:“我从没觉得你和她长得一样,你们俩千差万别,你根本当不了她的替代品……”

  他顿了一下,喘了口气,猛地把她死死地揉进他的怀里,像是恨不得让她就在此刻在他的怀里窒息。

  他继而开口:“……况且,我从来都不需要替代品。”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答应大家有二更……但是发现大家的花撒的都不够给力啊……哎……到底是更还是不更捏?大家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哦~三个小时后果子看少女们的花花,如果很给力的话,果子一高兴,二更就来了……嘿嘿嘿~nonono,这不是威胁大家哦~这是鼓励大家踊跃冒泡,不要霸王果子哦~

  Part 41 你是我的?

  任家乐被紧紧地埋在顾重远的怀里,透不过气。听到他这句话,她怔了一下,甚至忘了呼吸。

  他是什么意思?是指她不是那女人的替代品?还是她根本就不配当那女人的替代品?

  她的心一团乱麻。她不明白,她从来就不懂他的心思,她从来就猜不透他,他总是说话说一半,每句话都意味深长,连一个眼神都能百转千回,隐藏着无数种她看不明白的意思,他总是这样,不愿让她进入他的心。

  她恶狠狠地在他身上扑腾,却很快被他制住。他一手绕过她的膝盖下方,倏地就公主式地把她抱了起来。

  他把她在放在了chuáng上,暖气充盈在屋子里各个角落,她未履丝毫,却也不觉得冷。顾重远站在chuáng边慢慢地靠下来。她以为他要在此刻占有她,但他只是再一次将她脸上已经冻结的血丝轻轻地舔掉,吻住她,舌头伸进她的嘴中。立刻一股血腥味在她的嘴中蔓延开来。他将这股令人恶心的味道传给了她后,就收回了舌头。在搅动了她的qíng绪以后,他蓦然离开了她。

  他扶在她的两边,与她四目相对。她平日里最喜欢和他对视,那样似乎可以看清他,更接近他,但在此刻,她恨不得挖一个地dòng钻进去,因为她在他的瞳孔里看见了láng狈的自己,她在他的眼皮底下,原来……无所遁形。

  他说:“让你尝尝味道,你下次才不会这样伤害自己。”

  不是这样的。她不小心在浴室滑倒,脸颊划过了龙头扳手的一角。她怎么会真的选择自nüè呢?别人也许会非主流,吧自nüè当玩笑,可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没人会比她更明白,活着、拥有健全的身体对她来说是何其的宝贵。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顾重远补充道:“你刚刚又把自己的伤口抓开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好吧,她无话可说,他什么都比她更有理由,不知道他等等准备怎么跟她解释。她瞪了他一眼,不过泫然yù滴的眼眸更像是在嗔怪他、向他撒娇,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顾重远挺起身,站直、转身、前进,到衣柜前停了下来,他打开衣柜,替她拿出了内衣内裤,一件纯羊绒的毛衣,一条加绒仿牛仔打底裤,一件长款羽绒服,丢到了chuáng上。

  他从一推衣服里挑出她的内裤和内衣,吊在手上,问她:“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看她不做声响,他蹲下去,拿起她两只雪白的脚,帮她把内裤套进去。她这才像受到了惊吓般倏地挑了起来,弯下腰,拍开他的手,自己把内裤往上拉。又拿起内衣,手伸到背后,想把扣子扣好,大概是因为qíng急,她怎么也扣不准。顾重远见她越来越心急的模样,走到她的身后,替她扣好。

  刚扣好,像是怕他有下一步动作,她不自觉地往旁边移了移。他在她身后苦笑了一下,伸手把chuáng上的毛衣递给她,说:“把衣服穿好,出来吃饭。”说完,他朝客厅走去,留给她一个背影。

  她出去的时候,顾重远正在翻报纸。看她出来了,就把遮在菜式上的盘子一一拿开,又为她把椅子搬出来。她坐下去后他才安然入座。

  她没有胃口,虽然几餐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却依然感受不到饿意。她食不下咽,很快就放下了碗筷。

  “我吃好了。”

  “又想自nüè?任家乐,生气、骂人也是要力气的,你还有力气吗?”

  任家乐没好气地说:“我没自nüè,我gān嘛要自nüè?我吃不下而已!你别自作多qíng了。”

  “你是我的,没我的允许,你没有伤害自己的权利。”他看着她一动未动的碗里的饭,冷声说,“把饭吃了!”

  “我是你的?顾团长,您说的真好。是的,我以前是把自己的心和身体全部jiāo给了你,可我现在后悔了!我要把我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任家乐冷笑一声说。

  “不准!”他突然动怒了,用和她一样的声调朝她吼。任家乐被吼得直直地一愣,刚刚属于她的气压一下子转移了阵地,她的气势就这样被他吼没了。

  她蓦地无比沮丧,就算她这么生气,在顾重远的面前,她依旧处于弱势。只因为一个原因——她爱他。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永远都有恃无恐。爱qíng里,先爱上对方的人,永远是受伤害的,注定是一辈子的输家。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乐此不疲,只怕没有爱得太多,无法感动顾重远。最后如同那只蝜蝂,即使付出了所有的心血,却在尚未爬到理想的高度的时刻,一时失足,倾身而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前功尽弃、粉身碎骨。

  但执着给予的时候,谁会意料到最终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己,所以最后伤无可伤。

  她突然无奈地笑了一下,拿起碗,大口大口地扒起了饭来。

  顾重远见她这样,却不是松了一口气,而是眉头更紧地拢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问:“等等还出去散步吗?”

  “去,为什么不去?!”她说话的时候看都没有看他,夹了一筷子手撕包菜。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只等他的解释。她最多失去一个她挚爱的男人和一段她无比珍惜的婚姻,她还能失去什么呢?听到他的答案,也好让她快点解脱这段婚姻的束缚,不,是让他早点解脱这段婚姻的束缚,让他远走高飞,寻找他的幸福,那样也许她还会好受一点。

  等任家乐吃完,顾重远也已经吃完。他刚要收拾起碗筷,任家乐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筷子。

  “我来洗。你休息一下。等我洗好了我们出去。”她说。

  顾重远怔了一下,点了点头,把叠好的碗给她。顾重远捂住怦怦狂跳的心脏,只觉心中的恐惧逐渐庞大,笼罩着他,就好像bào风雨前的压抑,让他喘不过气。他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上一次这样还是对“她”说分手的前一刻,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为了什么才这样。

  任家乐要离开他了吗?不,他不能让她离开!可他也不能将那件事全盘托出,因为那不是只是他和任家欢两个人的事qíng。那个故事太长,他不能一个人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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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俩并肩走在路上,不时有晚上巡逻的士兵向他们打招呼,顾重远又什么话都不说,搞得任家乐有些烦躁。

  他不会准备沉默一路吧?任家乐默默地想。

  刚想完,顾重远低沉的声音便在她耳边响起:“去外面走走,这里人太多?”

  她轻轻“嗯”了一声,就被顾重远牵起了手,往部队的门外走去。任家乐想甩开顾重远的手,无奈他握得太紧,怎么拽都拽不开。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顾重远还是不放手,拉着她一起走到警卫的身边,只见他在警卫耳边低语了几句,警卫便对他这个团长放行了。

  部队驻扎的那块地前面白天就是人烟罕至,现在大晚上的,更是幽静得只听得见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丝丝寒意从衣领钻进了身体内,让任家乐不由地颤抖。走了几步,身体上的寒意和疼痛更加剧烈了。

  顾重远脱□上的大衣披在任家乐的身上。任家乐没有拒绝。

  顾重远边走边说:“小乐,我记得结婚的时候我说过我们要互相信任。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

  任家乐反问他:“我也记得结婚时你说过我想知道的,你一定会告诉我。你不说出来,叫我拿什么相信你?”

  “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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