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盈盈,你和德川先生订婚了?!”G1897也就是曹洛宁一脸吃惊地看着莫盈盈和德川佑彦,德川佑彦伸手拉过莫盈盈的小手,握在手心里,点头:“没错。”
那头的秦淮感觉眼角微微一抽,他看着一脸脸颊微红的莫盈盈,有些不屑的扭过头,十二个小时之前,她也这样在他身下婉转沉吟呢。
秦淮因为那点小心思反倒是忽略了身旁杜素兮那微微扬起的笑,她看着对面十指jiāo握的两人,似笑非笑:“莫小姐好福气。”
“过奖。”
“希望莫小姐能一直好福气下去呢。”美人微微眯起眼,眼波流转,染着豆蔻的指尖覆上了秦淮的胸膛:“也不知道阿淮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她的手指划过秦淮的喉咙,被男人握住,莫盈盈看着这刺眼的一幕,被德川佑彦握住的手猛地一收紧,看到对方疑惑的眼光,她若无其事一笑:“还有多久到?昨晚没休息好,有些累了。”
秦淮心里想到的是昨晚发生的一切,而对莫盈盈来说却只是个托词,但是德川佑彦却有些内疚地说:“抱歉,昨晚……我到时候给你解释。”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在备选特警考试时听力可是满分,秦淮不动声色的看了莫盈盈一眼,女人果然有些紧张:“恩……好的。”
G1897看着眼前各怀心事的四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监视者,只要行动者没有背叛组织,她就是她的好同伴。
德川家的冷兵器馆在靠近箱根的森林里,旧式的建筑,夏天也凉悠悠的,穿着日本武士服装的家仆接待了秦淮等人。
“他们先进去,莫,我想和你说说话。”德川佑彦拉住她,满脸歉色。
莫盈盈转过身,神色也有些不自然,说起来德川佑彦也没有怎么对不起她,毕竟最后她也上了别人的chuáng:“你说。”
正午的森林,郁郁葱葱,阳光细碎的从枝桠间洒下来,照着德川佑彦的面容格外立体,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十分撩人,他定定的看着眼前这张脸,熟悉的面容,却是不熟悉的神色:“你们是不一样的人。”
“你要和我解释什么?”她耸肩:“我还想去看冷兵器展呢,金错铭太刀也在这里面吗?”
德川佑彦的眉宇不经意间一皱:“不在。”他迅速转移了话题:“昨晚木子急xing肠胃炎,可能是下午的时候刺身和清酒一起喝造成的,医生说夏天要多注意一下,我送她去医院了。”
又是浅糙木,莫盈盈咬唇:“如果我们的婚礼上村田夫人生病了或者不小心蛋糕吃多了被噎着了,是不是你会把我丢在会场抱起她去医院?”
“木子从来不吃蛋糕。”德川佑彦耐心的纠正道。
莫盈盈觉得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是在告诉我,不管怎么样她都会被放在第一位吗?那你娶我gān什么?!”做戏就要做全,至少现在德川佑彦还没有起疑心。
“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德川佑彦拉过她的手:“就是——”
“共识?什么共识?”有些低哑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米色洋装的浅糙木挽着一声灰色西装的村田京介从不远处缓缓走来。
德川佑彦也是一愣:“你没有好好休息?”
村田京介将浅糙木往怀里一搂,也不顾女人有些厌恶的眼神:“我让她来的,成天病怏怏的算怎么回事。”看着德川佑彦的脸色一僵,似乎有些心疼,村田京介挑眉,那股子邪气让莫盈盈看了都无端厌恶起来:“大哥,前些日子你手上的万寿田平仓买进了多少?”
他们说着话便往那间木屋里走,村田京介问德川佑彦的是生意上的事,莫盈盈不好多听,恰好浅糙木伸手挽了她,两人便顺着正门走了进去。
莫盈盈隐约只听身后传来村田京介的一句:“大哥,捞钱的事儿不带着小弟可不好。木子她身体不好,如果老是病大家都不好过啊……”
她心念一动,隐约觉得抓住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说是冷兵器展,这山间别院内收藏的都是德川家历代的武士刀以及许多藏品,锁在玻璃柜子里,散发出yīn冷的光芒。
浅糙木对这些如数家珍,莫盈盈听得脑袋都要大了,最后,两人走到一把弯弓之前,那弓没有锁起来,只是挂在一面镶嵌着宝石的墙上,浅糙木微微一笑,伸手取下那厚重的弯弓,又拿起放置在一边的箭头。
“莫小姐,旁人只知道德川家有金错铭太刀,却不知道还有这天宫母长弓。”她弯弓,搭箭,竟然就这样直直的对准了莫盈盈。
锋利的箭头对准她的鼻尖,浅糙木丝毫不着急:“天宫母乃是德川家当家主母传下来的长弓,当年德川家败落,德川主母手拿长弓,百步之外she中了敌人的军旗,最后选择与敌人玉石俱焚。”
两个女人面面相对,就如同照镜子一样,浅糙木使劲将弓拉满,手指微松,下一秒可能就会she穿莫盈盈的额头:“你永远不懂我做了多大的牺牲,中国女人,滚回你的国家去吧。”
莫盈盈却只是直直地看着她身后,浅糙木还未回头,却觉得腰间被一个硬物抵住了,却是G1897的声音:“我是莫小姐的朋友,想问问您这把武士刀见过血吗?”
就在不远的暗处,杜素兮看着黑裙女人的侧脸,脸色变了三变,脑海中闪过许多零碎的画面,她沉下了面容,举起手机照下了G1897的脸,将这张照片发送了出去。
“帮我查查这个人,从纽约的皇后区开始。”
Chapter 33 …
“WOW,WOW,WOW,小姐们,这是在gān嘛?”大约是察觉到了这边的不对劲,村田京介往莫盈盈她们站着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的妻子手持弓箭对准了德川佑彦的未婚妻,而一位不知名的黑衣小姐竟然用武士刀抵住了浅糙木的腰。
这帮只知道瞎闹腾的女人,她们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和德川佑彦刚刚谈到关键点上吗?村田京介暗咒一声,还是拉着明显有些紧张的德川佑彦走了过去。
他们距离莫盈盈等人是有一段距离的,加上大厅内各色展柜,只能隐约看见几人的动作,却看不真切。
浅糙木见他们两人走来,莫盈盈无辜地举起双手,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她暗自咬牙,这些天明里暗里都没能拿这个女人半分办法,而这突如其来冒出来的女人八成是这个女人的朋友,看起来比她倒是要冲动许多。
能赶出去一个是一个,她当下拿定主意,将那天宫母弯弓随手一抛,也不顾是有多珍贵的文物,莫盈盈见她这样轻易放弃,心下就知不好,还没等她给G1897递上眼色,那浅糙木便死死往后一撞,夏日衣衫轻薄,虽说刀刃钝厚,但是G1897因为练过功夫的关系手是拿得极稳的,冷不丁她这样一撞,正是撞到了刀刃上,G1897连收手都来不及,只能愣愣的看着这个女人。
那刀刃伤她不深,只是一条细长的口子,不过依着德川佑彦对浅糙木的疼爱,别说是一条口子,就是一个蚊子叮的包估计都要心疼上整夜。
莫盈盈比G1897清楚多了,当下便去扶那浅糙木,看也未看站在一边的G1897,就这点能耐还想来除掉自己?她冷哼一声,却觉得耳边划过一阵风,德川佑彦见浅糙木受伤,也不分青红皂白,不管她丈夫是否在场,竟然一个打横,小心翼翼地抱起她,也不顾莫盈盈的面子,冷声对G1897说道:“曹小姐,麻烦跟着我走一趟。”
G1897自然是不好拒绝的,但是她好不容易站在明处就是为了监视莫盈盈而来,如今被这样调离未免有些不甘心,再加上她是为了怕那浅糙木冲动伤了莫盈盈才出的手,未料竟然被这个女人倒打一耙。
莫盈盈移开眼不去看她,G1897确实是为了救她而被浅糙木陷害的,不过她来意不善,夹在自己中间让她行动起来格外蹩脚,趁着浅糙木受伤将她光明正大的赶出德川家也不算是她的过错,毕竟明哲保身两人中必然要有一个人留在德川家里。
她眼睁睁的看着G1897不服气地被德川佑彦带走,从头到尾,德川佑彦又再一次忽略了她。莫盈盈无所谓地笑笑,这个男人有多心疼浅糙木估摸着整个横滨都是知道的,而她正是利用了他的这点心疼,才能呆在这里。
如今德川佑彦和浅糙木都走了,也少了个蹩脚的G1897,虽然村田京介有些棘手,不过也只是个酒囊饭袋,恐怕调查这冷兵器宅子以她和秦淮的身手来说,也算得上是容易。
有一句话叫做,永远不要低估你的敌人。可是,如果莫盈盈从来未将杜素兮当做敌人,只是当做一个爱争风吃醋的女人时,就已经不是轻敌的错误了。
听着门外汽车发动的声音,村田京介邪邪一笑,猪蹄便伸向莫盈盈:“大哥永远都是这样,以后未来的嫂子恐怕也……”他那还带着汗意的手就往莫盈盈手上蹭:“寂寞吧?”
莫盈盈不着痕迹地躲开他,这时听到楼下动静原本已经上楼了的秦淮也下来了,见此qíng景,不着痕迹地挡在她身前,接下了那咸猪手:“中国B省秦淮。”
村田京介这辈子好财好色更好面子,不然当年哪里会同意那德川佑能去威胁了浅糙木,娶了那样一个没名声没地位的女人,现在看来,那女人还真是德川家大少爷的心尖子,就因为她,他手上这几年投资的项目稳赚不赔,就算有风险,也打着商量的名目去找了德川佑彦,以此化险为夷。
不过哪个丈夫能够受得了妻子成天心里装着另外一个男人?装着就罢了,每次德川佑彦和别的女人有了绯闻,她都要去闹上一通,让他村田京介在这个圈子里格外抬不起头,钱财重要,面子也重要,于是乎,虽然对莫盈盈这个没胸没屁股不解风qíng的女人不大感冒,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调戏一番,有道是只准那对兄妹眉来眼去,他德川佑彦搂着他村田京介的女人,还不准他村田京介也搞搞德川佑彦的女人?!
方才他也听到了莫盈盈同德川佑彦的对话,在他们仅有的几次见面中,这个女人对德川家那把金错铭太刀倒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于是他与秦淮一个周旋后,竟然提起了那把金错铭太刀。只见秦淮与莫盈盈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见了防备。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和这个男人成为敌人。她心下暗道,借口离开说是去一趟洗手间,那厢秦淮也听懂了她的暗示,与村田京介周旋了两句之后也赶上她,洗手间里没人,他推开女厕的门,果然看见在慢悠悠洗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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