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想而知,木让那无意的一马鞭致使了小厮落马,被马车压断腿,在莫家小姐这一行人面前,岂止是可疑人员? 简直就已经等同于刺客和图谋不轨者了!
更何况凤悠然这一行人,有十几人,每个人都是骏马劲装,腰间还都携带有武器,分明是练家子,偏巧又正好在莫家小姐要经过的路上迎面而过,不是预先就埋伏在这里,又是什么呢?
自然话就不用多说,两边就大打了起来。
凤悠然自然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本来他现在早该在冷红袖所住的客栈里了,若非昨夜临时,这边的暗据点里出了点事qíng,他也不会离开那随时会出事的客栈,来到这里,而今天一早就预感事qíng有变的他,立即带人往回赶,却不想会在路上多处了这么一档子事,把凤悠然急得差点分寸大失。
横竖解释都解释不通,对方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也不相信他们的无意,更不接受他们给与银子的补偿,饶是凤悠然平日里足智多谋,却也不得不想方设法的摆平他们才好。
然而令凤悠然没想到的是,看似是普通的看家护院,出手却是再正宗不过的内家功夫,且三十个人每一个都是一流的好手,即便他自己带的也是顶尖的好手了,但是一时间想要把这三十个人摆平,或者摆脱他们离开也不时一件容易的事,况且对方又是招招都是抱着要他们死得决心而来的。
一时间,凤悠然简直在心里叫苦不迭。
预感着如今就算赶过去,怕也来不及帮到冷红袖了,留在那里的虽然又一部分是自己的人,但是更多的却是听命他手下那个叛徒的人,他本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把那人的党羽全部趁机除去,同时也可以折损其他两方一些人手,然而所有的打算,在他 自己被拖延在这里后,就全部落空。
此刻若是拿森罗了冷红袖已经出了房间,凤悠然祈祷那些人最少不曾动手,若是动了手,且不说那残肆的森罗,就说一个冷红袖,他们也讨不了好去,而他白白的布勒一个局,还与湘西郡王云流长达成了一定的协议,也不会随着qíng况的不在控制内,而完全起不到预期该有的效果,甚至可能会出现反效果,若是那样的话,事qíng就有些麻烦了。
可惜凤悠然的祈祷好的没有实现,坏的却一点不少的猜中了。
那些人非但已经不知死活的与森罗动了手,且到现在为止已经全军覆没。一个不留,更麻烦的是,被森罗授以离间计的那个仅剩的幸存人,已经往湘西郡王府告状去了。
眼看双方打斗了半天,都又受伤,却没有死亡,一来势自己这方的人武功究竟是要高一些的,但是吃亏在于人只有对方的一半,而对方虽然武功比已方稍弱一些,但是顽qiáng拼搏,不怕死的拼命劲却一点不输给自己这一方的人,况且他们是二对一,所以一时间,谁也别想把对方给摆平,更别说控制住场面了,让凤悠然更是心火上升。
眼看看快要中午了,两边的人还打的如火如荼,凤悠然不得不叹息,今天看来他是见不上森罗和冷红袖了,不由也起了心思,gān脆把这些人都除了算了。
“陈柏他们这么久还没把人给出路掉吗?”莫芸不由有些不满都想要掀开车帘出去,被一个容貌平凡的丫鬟给拦了先来,“小姐,您是王爷千金,怎么能随便抛头露面了,让奴婢去吧!”
“红苕,你别忘记了我爹是王爷也同样是个将军,你见过将军的女儿不会武功的吗?我不知道爹爹是从哪里找来你的你,不过你要记住,你是丫鬟,我是小姐,你所要做到九十服从,而不是替我拿注意,明白吗?”
莫芸其实第一眼见到这个叫红苕的丫头就不喜欢,总觉得她那双眼睛其实很诡异,似乎像是能看穿人心一般,所以当她爹硬要把这个丫鬟派到她身别,还要自己带着她上京城时,莫芸的心里其实很反感,所以不管红苕如何的垂眉低眼的,她就是看她讨厌。
“是,小姐,不过王爷的称号还是大过将军的,所以您首先是王爷的去千金,其次才是将军的女儿,太后和九王爷听说最是不喜女子会武,王爷临出门前命令奴婢,严格督促小姐,不许动武,尽量少抛头露面,所以小姐还是待在马车里比较好,其他的事qíng就jiāo给奴婢来办就成了。”
红苕尽可能地把每一句话都说得恭敬和温顺一些,然而需知,她的这些话本不是让人听了会顺耳的话,更何况她说这些话的对象还是本就讨厌她到极点的莫芸。
‘啪——’
一声清脆而巨大的巴掌声便在车厢里响了起来,“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你信不信我立即让人杀了你?我倒要看看爹爹会不会因为我杀了你这么一个丑八怪而责怪我!”
“小姐请您别生气,都是奴婢的错,奴婢错了,小姐息怒!”红苕立即毫不犹豫地自己开始打自己的嘴巴来了,每一声都清脆有力,光听响声都很怕人,更别提挨这样巴掌的人会痛是毫无疑问的,然而这个红苕却对自己下如此狠手,且面不改色。
几巴掌后,嘴角血都出来了,却还没有停止的迹象,即便是莫芸觉得她是咎由自取,活该受打,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更别提一边本就心肠极软的奶娘了,再也忍不住向莫芸求qíng道,“小姐,红苕这丫头来小姐身边不久,不熟悉小姐您的脾气,您就打人不计小人过,饶她一回吧,她已经知错了。”
“哼!看在奶娘的份上,今次就饶了你,停手吧!”
“谢小姐!”红苕半点不见qíng绪起伏的停下手,两边的脸已经肿得无法见人了,也不见她哼一声,只是更加垂眉低眼的跪坐在一边。
“还不出去去看看,怎么回事?你不是武功高qiáng吗?既然那么高,就出去把外面那些不长眼的人都给杀了,挡了本小姐这么长时间的路,还想让本小姐等多久?”莫芸好整以暇的靠到了身后的软垫上,嘴里满是轻视的道。
红苕顿时低头恭敬地道,“是,小姐!”
说完,红苕便小心的掀开帘子的一角,跨出了车厢。
当她看到不远处,高坐在马上,并没有加入打斗中的人竟然是凤悠然时,不由有些惊愕了一下,随即便大喊一声,“住手!”
正在热火朝天的打斗中的莫家在这一方的人,率先抽身退了开来,虽然这个喊住手的人不过是小姐身边的丫鬟,不过私底下将军却是吩咐过,一旦路上出了什么大事,都听红苕的吩咐,所以此刻听到她喊住手,自然所有的人都退了开来。
而凤悠然早就注意到这个刚下马车,一脸红肿的丫鬟,从她下马车的轻盈落脚来看,这个丫鬟非但是个练家子,而且是个相当高明的高手。
此刻见她不过刚开一声口,对方的人便退了开去,就更坑定了心里的想法。而此时,见那红苕也正看着他,突然间对他行了一个很古怪的手势,凤悠然一下子也有些惊愕了几分,也立时回了一个手势,顿时那红苕便单膝跪了下来,行了一个大礼,起身后便道,“这是一场误会,您请吧!”
凤悠然本来还想问点什么,却看到红苕一脸不想继续深谈的模样,也作罢,手一挥,顿时所有的恩都重新骑上了马,对着红苕说了生“多谢!”后,立即策马往前行去。
第029章 一波三折
而听到马蹄奔离的声音,那原本还静待在马车里等候结果的莫芸,顿时便掀了帘子跳下了马车,“红苕,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放人走了?你凭什么把人放走?”
“小姐,这是一场误会,那位公子不会是拦路阻拦我们的不轨之人的!”红苕立即恭敬地垂首站立道莫芸的面前道。
‘啪——’
又一声响亮的巴掌,“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好人?万一他现在逃回去搬来救兵杀本小姐怎么办?本小姐的命是你这样的卑贱丫头赔得起的吗?”
所有的人都知道莫芸不过是在找借口教训红苕罢了,但是碍于莫芸毕竟是小姐,红苕又是来历不明,是由将军安排到小姐身边的,此刻被小姐如此教训,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更别提上前求qíng了。
“不会的小姐,奴婢认识那那位公子,他与将军大人素昧平生,也没有利害关系,且本身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此次遇见极大地可能是误会,定然不会是冲着小姐来的,小姐您请放心!”
被莫芸如此轻贱的骂着,红苕还是好脾气垂首站着,半点没有流露出对莫芸的不满和憎恨,只是语气恭敬且平和的回答着。
而她越是如此承受着莫芸的怒意,莫芸越是对她看不顺眼,横竖都是挑刺,“认识?原来是旧识!哼,我怎不知道你这么一个丑丫鬟也有认识那种人的一天?说,你是不是和他是一伙的,打算趁着我们不防备,再杀一个回马枪?”
“小姐,奴婢奉王爷之命保护小姐,自然当忠心耿耿,不敢清怠,如何会与他人合伙谋害小姐?那位公子,奴婢虽然的确认识他,他却未必是认识奴婢的,小姐您多想了,时候不早,小姐,我们上路吧!”
“放肆,你敢说我多想?”莫芸顿时又是一巴掌,这一会,红苕本就发肿的脸庞就更肿大的都快要看不到眼睛了。
红苕顿时跪了下来,“小姐息怒,奴婢又说错话了!”
“哼,别以为你每次对着我说,说错了话,我就会原谅你,既然你是授命来保护我的,他们也都是保护本小姐的,他们也没有进马车里来,你便随着他们待在外面好了!”
说完,莫芸趾高气昂的,头都没有回,就重新凳上马车,把红苕一个人留在了马车外的地上。
“红苕姑娘,属下把马给你骑吧!”一个看不惯莫芸如此欺负红苕的人,终于忍不住上前,轻声地道。
话刚说完,就听车内莫芸大声的命令,“你们都听着,谁敢给那贱丫头马骑,或者途中帮忙那个贱丫头,本小姐立即就让他滚蛋。还不上路?”
顿时马车再度被赶着往前而行,而听了莫芸命令的众人,根本再也没有人敢把马让给红苕骑,红苕只是对着之前想要帮她的那人笑了笑,“没关系,我走路就好!”
众人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苕快步小跑的跟着马车往前的模样。
而莫芸仿佛嫌这还不够一般,那尖锐刻薄的声音又从车厢里传出来,“跑这么慢gān什么?准备要本小姐赶不上太后的寿诞吗?长两条腿的跑不快,连长四条腿的畜生也跑不快吗?”
这话一出,顿时马鞭高扬,马车立即以比之前快了一倍的速度前行了起来,其他护卫也只好驱赶马儿撒开四蹄快速的奔跑开来,以便能不离左右的护卫住莫芸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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