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_弄清浅【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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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闻的苏打水味道钻进鼻孔,笙歌扯着他的衣角:“帮我,微微她并不想死……”

  - - - 题外话 - - -

  二更还是上午9点哈~

  ☆、42.042章 而我,同意了

  浴缸里放了温水。

  笙歌被容瑾丢进去,全身的经络在温热的笼罩下渐渐复苏。

  背后拉链一松,她猛地清醒,警戒地看向容瑾,脸因为高烧泛着cháo红:“你要gān嘛?”

  容瑾扯过一条浴巾,无视她的反抗:“对我来说,你的身体和解剖台的尸体相比,除了有正常的体温外,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言外之意,他对她的身体没有兴趣。

  笙歌怔忪的瞬间,衣服已经被他剥下来扔到一旁,宽大的浴巾立马拢上她的身躯,把该遮的地方遮得一丝不漏。

  容瑾再次把她捞起。

  她不岔地把头埋进他胸膛,此刻的心qíng是羞愤更是窘迫的!

  容瑾垂眸,正好触及她微红的耳垂,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

  “把药吃了!”男人摊开的掌心里,躺着一颗白色的退烧药。

  笙歌纠结了片刻,这才捻起药片放入口中,然后拿过chuáng头柜上的水杯猛灌了几口。

  容瑾眉心拧紧:“你是医生吗?”

  因为发着烧的关系,她的反she弧慢了半拍:“什么?”

  “医生还怕吃药?”

  “……”

  笙歌咬了咬唇,如小孩子般委屈地垂下头颅:“药苦。”

  容瑾的眼里氤氲了笑意,难得接腔:“良药苦口。”

  “容先生,我有事要跟你……”

  他眼底的笑意一哄而散:“睡觉!”

  “可是……”

  “我给你两个选择!”容瑾起身冷声道:“一,乖乖睡觉;二,起身从这里滚回去!”

  笙歌心一咯噔,她虽然着急,但此时有求与他,不能跟他硬碰硬。

  而这个男人的xing子有多霸道,她想从刚才她已经有几分知晓了。

  扁了扁唇,她有些委屈:“这是你的chuáng!”

  说完她就后悔了,难道是发烧的缘故,连脑回路都被填平了吗?刚才浴室的一幕又浮上脑海,笙歌悔得肠子都青了。

  容瑾先是一愣,随即深邃的眸子缓缓眯起,刀削的薄唇翕合着:“不用拘谨,因为很快这也将会是你的chuáng。”

  笙歌抓着被子的指尖蜷起,她总是把qíng绪掩饰得太好,纵使听到他的话很吃惊,也不让自己在脸上流露出半分。

  与段位更高的人谈判,至少在气势上不能先输了。

  容瑾注意到她的动作,有些不悦:“顾笙歌,我没忘记刚才在门外你是怎么求我的。”

  她眸光一黯,手指的力道渐渐放松:“我记得。”

  她刚才在门口求他,求他娶她,折了自己所有尊严,只想为微微讨回一个公道。

  “而我,同意了。”她听见他如是说。

  脚步声渐远,笙歌倦怠地阖上了眼睛,药效上来,本就昏沉的脑袋被困意席卷。

  夜半,容瑾起身走到窗边点了根烟,烟雾缠着指尖袅袅而上,他身后,卧室的门被人打开。

  ☆、43.043章 我想听听你如此笃定的理由

  容瑾回头,看清笙歌的装扮时不免蹙眉。

  笙歌讪讪迎向他的目光,她的衣服不能穿了,只能用被单把自己裹得严实,裹不住的白皙足趾在地砖上蜷缩着。

  “容先生,我睡醒了。”她高烧后的喉咙有些沙哑。

  这女人!

  容瑾心中又好笑又好气,他碾灭了烟,阔步走到她身边,抬手往她额头探了探。

  笙歌不自然地别开脸:“没烧了。”

  容瑾眸光一暗,率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下颌往旁边的位置抬了抬:“坐!”

  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好看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了一下,该死地迷人极了。

  倾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杯沿,看着迟迟不动的笙歌,揶揄着:“怎么?怕我吃了你?”

  说罢,眼神若有所思地在她身上流连了一圈。

  笙歌面色窘迫,高烧把她体内的水分都蒸gān了,喉咙痒痒地想喝水,但是桌子上只有一个杯子,还在容瑾手里。

  她挑了离容瑾最远的位置坐定,gān脆直入主题:“我查了资料,国家刑事诉讼法规定,对于死因不明的尸体,公安机关有权决定解剖。”

  “但是对于死因明确的非正常死亡者,一般不需作尸体解剖。”容瑾淡淡回答。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他的眼神坦dàng得笙歌的心一点点凉下去,她忍着浑身的战栗,眼眶憋得通红:“不,微微不是自杀,绝对不是!”

  容瑾把水杯搁在茶几上,十指jiāo握靠上沙发背,深邃的眸子锁着她:“我想听听你如此笃定的理由。”

  笙歌咬着唇,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容先生查过我,应该知道当年我在青城除了秦葭微外,还有一个叫做沈纾的朋友。”

  容瑾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自嘲笑笑:“昨天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是微微的日记本,里面最后一篇日记是在发现她死亡的前一个晚上写的。”

  “难不成日记里提到了什么线索?”

  笙歌的神色因为他的话恍惚了一瞬,她阖了阖眸:“日记的内容并没有提到什么,但是我在日记上发现了一串字母,Αiγ。容先生,你知道这串字母的含义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爱琴海。”

  她点了点头:“对,是爱琴海,用指甲痕刻出来的爱琴海。我、微微还有阿纾之间有一个十年之约,约定的地点是爱琴海,而约定的时间是……今年!”

  “她还等着赴我们的十年之约,怎么会甘心这样离去?”

  容瑾垂着眸,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她想,她一己的推断看在他眼中想来会格外好笑吧?深深吸了口气,想要再次开口解释的时候,却被他打断:“你想告诉我ri记上的指甲痕杂乱,而且痕迹越来越浅?”

  ☆、44.044章 容瑾掀唇:“我帮你。”

  笙歌震惊地看向他。

  日记是他jiāo到她手上的,里面的细枝末节他早已熟记于心,容瑾掀唇:“我帮你。”

  她眼里的震惊慢慢平复。

  “达到了目的,你似乎并不开心。”他问。

  “我希望这世界有时光机。”

  “你明知道没有。”

  笙歌苍白结皮的嘴唇颤了颤:“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知道她会离去得这么突然,如果我知道那一切的真相,我一定会好好对她。”而不是一见就是冷嘲热讽。

  容瑾有些微动容,他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过来。”

  见笙歌不为所动,他起了身。

  笙歌感觉身侧的位置凹陷下去,一只有力的手拢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脑袋按向他的胸膛,她听着他蛊惑的嗓音和着心跳声一起传来:“哭出来!”

  手指揪住他的衬衫,她没有哭:“微微她很爱美,你能不能让她美丽的离去?”

  容瑾顺着她脊背的手一顿:“可以。”

  “谢谢!”

  女子的脸上平静的出奇,绒毛在灯光下淡淡泛着光,若不是身子几不可闻地颤动,他看不出她在难过。

  思忖了片刻,他伸手捞过水杯,含了一口。

  随即扳起她的脸,双唇贴上她结皮的嘴唇。

  他的唇间还有淡淡的烟糙味,笙歌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的时候,牙齿下意识地一合。

  容瑾吃痛离开,他摸了摸嘴唇,问她:“不是想喝水?”

  她是想喝水,可是这算什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笙歌瞪着他,眼泪蓄了满眶。

  容瑾不以为然地圈住她,在她头顶道:“现在能哭了吧?”

  她浑身一颤,眼泪在他话落的时候潸然而下。

  ***

  笙歌今天穿了条纯黑的裙子,左胸处别了一朵素色的绢花。

  沈纾来接她,跟她一样的装扮,不同的是,她的胸前别着是朵白色的雏jú。

  她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胸口:“她以前说雏jú跟我很配,我想带着她喜欢的模样过去。”

  秦葭微的日记本沈纾也看过了,她记得她看完后揉着发红的眼睛,嗔骂道:“她以为自己是谁啊,她就是自私!”

  然而,说着说着她就哭了。

  笙歌仰着头,雨过初晴,今天的天空很蓝。

  她问:“阿纾,今天的天气像不像我们初识的那天?”

  微风和煦,万里无云。

  沈纾别过头,声音哽咽:“我们初识那天的天气更好。”

  是啊,更好,那时候是三个人,现在却只剩下两个人和一块墓碑。

  她扯了扯沈纾的手,低声道:“走吧,别让她等久了。”

  秦葭薇的灵堂,吊唁的人很多。大家看到她们的时候,纷纷自动地退到了一旁。

  脸上剧烈的疼痛传来,笙歌噙着笑意看着面前高高扬起的巴掌。

  ☆、45.045章 这一巴掌当做我还你的误会

  许娉婷看着她淡定从容的模样,只觉得眼睛生疼,不免又是一阵急火攻心,顾如年前几日被警局莫名拘留,使得这个雍容的女人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眼看高高扬起的手又要再次落下,可惜这次她没有得逞。

  顾如年握住许娉婷的手,晦涩地看了笙歌一眼,才对自己母亲低声道:“妈,你做什么呢?”

  许娉婷看着顾如年,有一瞬的惊愕,随即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阿年,你总算出来了,你看她gān了什么事?你是她的二哥,还是微微的未婚夫,她怎么能污蔑你杀人!”

  说罢,恶狠狠地剜了笙歌一眼。

  笙歌扯了扯嘴角,拉扯到了受伤的肌ròu,不免蹙了蹙眉,沈纾上前想要查看她的伤势,被她止住了。

  她看向顾如年,淡淡道:“这一巴掌当做我还你的误会,抱歉。”

  目光转向许娉婷:“许姨,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这么诚惶诚恐,难不成……”

  她yù言又止,许娉婷后脚跟一软,顿时煞白了脸。

  不少人朝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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