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铎此刻风头正劲,但毕竟筹码已经大了,可是规则订在那里,他咬了咬牙,只能跟!
最后两张牌是一起发的。
笙歌见状有些讶异,“规则改了吗?”
黎臻抿了抿唇,“既是不分输赢不得退局,那这两张牌分开发和一起发意义相差不大,李铎就算想抽身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容瑾赌下去,只是不知道最后的筹码会是什么!”
她皱了皱眉,“这不是qiáng买qiáng卖吗?”
黎臻看了她一眼:“容瑾不就擅长gān这么事qíng?”
笙歌接不上话,只能把视线重新投到牌桌上。
赌桌上的不约而同地开始揭开第三张牌。
容瑾依旧是散牌,黑桃十。
李铎却又得一员猛将,黑桃A!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毫无疑问,从牌面上看,他又占了先机!而且不止领先了一点,见此,李铎嘴角不免勾起自得的笑意。
反观容瑾,脸色却不是很好。
笙歌心里一凛,看来她所料得不错,这果然不是他的专长!
现在桌面上二人手中分别只剩下一张明牌和一张底牌,赌局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身边已经有人忍不住议论起来,“还有两张牌,若李铎手里那张是J的话,那几乎可以说是胜券在握了!”
“也不一定,你没看容瑾拿的都是清一色黑桃,说不定能凑成同花!”
“我看难,黑桃已经出现了四张,只剩下三张牌,运气没有那么好!看,李铎开始翻牌了……是三条!”
李铎翻开的最后一张明牌是红心J,与刚才的两个J合并刚好凑成三条!
笙歌心底渐渐沉了下去,三条再加一个黑桃A,在赌桌上已经算是很大的牌面了。
而容瑾这边,虽然花色相同,但都是散牌,可以说完全占不到一点优势!
除非跟刚才的人说的那样,他运气好,剩下的两张牌都是黑桃,才有可能胜过李铎的三条。
容瑾瞥了眼李铎的牌面,倾长的手指往最后一张明牌伸过去,然后缓缓掀开。
竟然是黑桃queen!
红心J和黑桃Q,很显然最后这一张明牌上,他稍微占了点优势。
现在二人的牌面分别是:
容瑾,黑桃八,黑桃J,黑桃十,黑桃Q,散牌,不过有个特点是同花。
李铎,梅花J,方块J,黑桃A,红心J,三条。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张底牌了,也就是决定这场赌局胜负的关键!
李铎看了眼底牌,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笙歌沉了沉眉,按李铎的牌面上来看,最坏的可能就是拿到任意的一张牌,还是三条,但若是运气好,底牌还是一个A的话,那就是铁支,第二大的牌。
而看他现在的神色,他手里的底牌应该就是A!
容瑾要想胜过铁支,只能是同花顺,按他现在的牌面还差一张黑桃九。
但是这种概率太小了,黑桃只剩下两张,而,除却八张已经明了的牌面,还有十八张未发牌和分别的一张牌底,能凑成同花已是不易,要想凑到同花顺,可谓是难上加难!
这一轮是最后的一次加注,但是二人面前已没有筹码。
容瑾大,所以由他决定押注!
只见他瞳孔眯了眯,薄唇缓缓翕动,话语清晰地吐出了几个字,“浅水湾二期的终生使用权!”
此话一出,一众宾客们顿时哑然,在座的人谁不知道浅水湾?
这个项目可以说是容氏房产迄今已来最大的完工项目,浅水湾分为一期和二期,二期虽然不及一期庞大,但是市值也有几十个亿,这场赌注未免下得大了点!
李铎闻言脸色大变,“容少,这玩得是不是有点大了?”
容瑾盯着自己的牌底,手指散漫地敲打着桌面,声音依旧淡漠:“我记得李少拥有瑞康百分二十的股份,股份的价值跟浅水湾的市值旗鼓相当,要不以此为注怎么样?”
瑞康百分二十的股份,几乎剥掉了李家的半壁江山,而对李铎来说,更是他的全部。
他的脸色青白jiāo加,未来得及再次回应,身旁李父就着急地大叫道:“铎儿,不可因为一个女人而失了江山,赶紧为你刚才的失礼给容总赔礼道歉!”
李父话落,李铎身边的女人急红了眼,“李铎,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能这样对我!”
“别吵!”李铎喝住她,眸色yīn沉,“你重要还是瑞康重要?”
说罢,他转身看向容瑾,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容少,刚才是我的不是,桌子上的这些筹码就当做是我给您的赔罪礼物,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的未婚妻的话,我也可以无条件的让给你,绝不说一句二话!”
李铎未婚妻闻言大怒,上前一巴掌掴到他脸上,“李铎,我真他妈瞎了眼了,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无qíng无义的混蛋!”
她转身yù走,李铎一急,招呼着宴会厅的保镖,“你们gān什么,还不把她拦住!”
“无耻!”笙歌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淬了一口。
李铎的未婚妻大概是真心真意爱着这个男人,只是时至今日,才知道她准备托付一生的男人竟然是个láng心狗肺的畜生!
此刻走也不成,留也不成,一个想不开,竟朝船身的方向撞了过去。
“小四,拦住他!”笙歌急忙喊了一声!
小四闻言,眼疾手快地把她拦下,人没事了,就是笙歌此举惹来了大家的侧目。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小四是容瑾的保镖,而笙歌竟然使唤得动他,那她的身份……
众人猜测纷纭。
容瑾抬眸看了她一眼后,目光移向李铎,眸色生冷,他嘴角勾起一抹嗤笑,“李少约摸没听清楚规矩,在赌局开始之前,我就说过,没有输赢不能退局,你既然敢赌,就要做好愿赌服输的准备。我给过你机会,只是你不珍惜,所以此时此刻你想要反悔怕是已经不可能了!”
说完,他缓缓掀开了自己的底牌,众人视线聚集的瞬间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容瑾手里的牌不是别的,正好是稀缺的黑桃九!
同花顺!还是最大的黑桃同花顺。
这是怎样的手气?
与此同时,小四把李铎的未婚妻jiāo给身后的人控制,上前翻开李铎的牌底。
不出笙歌所料,是红桃A,铁支!
只是铁支再大也大不过同花顺,所以这一场赌局容瑾赢了,而且赢得相当漂亮。
李父见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李铎瘫软在地,不可置信地盯着桌子上的牌,“同花顺,这怎么可能?”
容瑾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李少,很抱歉,浅水湾二期的使用权你拿不到了,但是瑞康的股份我收下了。”
话落,商博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他拿着一份拟好的股权转让书递给李铎,公事公办地开口:“李少,若是确认没有问题的话,你就签下字吧!”
李铎哪里肯签,他抬头恨恨地看向容瑾,“容瑾,你别欺人太甚!”
“这么多人眼见为实,我怎么会叫做欺人太甚呢?”容瑾的目光平静地扫了大厅一圈,最后定定地落在笙歌脸上。
“你做这么多,不就是垂涎我的未婚妻,听说她跟你过世的妻子长得很像不是吗?”李铎不屑地淬了一口,脸色狰狞,早已无往日翩翩公子的模样。
容瑾眯了眯眸,缓步走到笙歌面前,视线锁着她,声线依旧浅淡凉薄,“顾笙歌,要不你自己来说,你跟她到底像不像?”
☆、241.241章 他弄断了你的头发
顾笙歌三个字仿佛一颗石子丢入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阵阵波澜。
空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无数双眼睛落到笙歌身上,灼烈的视线几乎要把她dòng穿。
黎臻见状,上前一步挡住他,不悦道:“容瑾,你发了一晚上的疯还没发够吗?”
容瑾蹙眉,声音骤冷,“黎先生,这是我的家事。”
笙歌伸手拉住了黎臻,朝他摇了摇头。
她看向容瑾,只是重复着一句话:“疼吗?偿”
众人不明所以。
容瑾抿唇盯了她几秒后,缓缓摊开了左手。有半截发丝从他手上滑落,他沉沉开口:“你的。”
笙歌抬手接住了那半截头发,又看了眼李铎,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他弄断了你的头发。”
容瑾说完这句话,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笙歌愣了几秒后,再也顾不得其他,提裙跟上他的脚步。
容瑾走得很快,一出宴会厅就不见他的身影,她犹如一只无头苍蝇般在船舱里四处寻找着,可跟刚才一样依旧找不到他的身影。
在推开无数间房门无果时,笙歌悻悻地坐在了甲板上。
船还在行驶,这艘游轮会从青城的东岸出发一直行驶到青城西岸,那时正好宴会结束。
而其间因为刘总的事件,刚驶出不久的游轮被迫靠岸过一次,现在才从东岸出发不久,此时并不会靠岸,所以她笃信容瑾没有上岸,而且他在躲她,因为她刚才的误会在躲她!
“小气的男人!”她抱怨了一声,撑着甲板歪歪扭扭地站起身,此刻宾客正云集在宴会厅里,甲板上除了她之外再无他人,笙歌索xing脱了高跟鞋拎在手里,走向了船沿。
对岸的青城夜色很美,海风夹杂着细làng扑打在船身上,她衣着单薄,在这入秋的天气里有点冷。
她想起当初与赵佳铭结婚的地点,似乎也是在这艘游轮上,那时候容瑾带人“抢亲”的模样……
想至此,她“噗嗤”一声笑出来。
容瑾眉心拧紧,他倚在背光的角落处,定定地看着她,手上捏着一只未点燃的烟。
海风chuī得他都觉得冷,而这女人在甲板上站了十几分钟,竟然还没有回去的迹象!
真是令人恼火!
他眸色一深,折断了烟头缓缓从角落里走出。
几乎在他身影显现的同时,笙歌迅速转身,她看着他,笑意璀璨,“我终于等到你肯出来了。”
容瑾脚步停在原地,视线锁着她声音沉着,“你一直知道我在这里?”
笙歌眨了眨眼,言语里带着一抹狡黠的意味,“起初是不知道,后来感觉到了,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看你什么时候会出来。喏,你现在不是出来了?”
火气涌上心头,容瑾眉间一冷,“顾笙歌,这样愚弄我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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