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穿鱼等待进门检查的时候,正赶上公关部门的隋经理带着几名工作人员匆匆出来,迎向记者们。
“隋经理,我们能采访一下傅总吗?”
“对呀,他怎么看待今天**周刊爆出的关于他、唐小姐还有宋先生的绯闻呢?”
“对呀,能不能给我们说说!”
记者的“长枪短pào”瞬间对准隋经理,那阵势让柳穿鱼都忍不住缩缩脖子,幸好保安终于放行了。
十六楼却依旧是一片寂静,除了几个人在埋头忙着手里的工作外,大部分卡位都是空的,午休时间足足两小时,吃饭之余,其实可做的事qíng还是很多的。
“怎么是你?”看到柳穿鱼提的打包袋,戴伟民微微蹙眉,不过手指不停,仍在敲击键盘,应该是正在处理很重要的事qíng,虽然可能略有不满田歌没能亲自完成他jiāo代的工作,但到底没心思说什么,只是示意柳穿鱼送进总经理办公室去。
这还是柳穿鱼第一次走进傅正荣的办公室,什么叫高端大气上档次,什么叫低调奢华有内涵,大概看看这里的办公环境和摆设布局就能略知一二。
傅正荣正舒服的坐在办公桌后,不过之前显然也没有看桌上摆放的几份文件,而是单手撑着下颌,侧头看着窗外。
繁华的市中心趋于,周围除了林立的高楼之外,还是林立的高楼,柳穿鱼实在不清楚,从傅正荣的角度看出去,窗外能有什么别样的风景,不过这个问题她是不会问的,事实上,敲门得到允许进入后,她的眼睛只飞快的在整个办公室内扫了一圈,就提着打包袋老老实实走到茶几前,将饭菜一样一样摆了出来。
铁板香菇墨鱼丸,少了铁板的炙烤和保温,香菇似乎有点多汁了。香辣ròu丝,辣椒和香菜被扣在密闭饭盒里,虽然只有一会,但颜色看起来也不那么可人了。她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想到某人吃饭的挑剔,觉得这两个菜委实难以满足需求,也有点明白,为什么田歌为什么自己不敢送餐回来了。
“这都是什么?”果然,身后某人嫌弃的声音响起。
“刚才我和田歌在吃饭,点的菜刚上桌就接到了戴秘书的电话,他催得急,就把这个打包回来了。”柳穿鱼小声解释,“要不,我再去食堂,让师傅做两个菜吧。”
“我没有吃小灶的习惯。”傅正荣坐在沙发上,又仔细看看菜式,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却清楚的制止了柳穿鱼的下一步行动。
“那打个电话让那家酒店送餐?”柳穿鱼只能提出第二个方案。
“你嫌今天还不够麻烦吗?”傅正荣冷冷的开口,“记者混进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又不是谍战剧,记者哪有那么神通广大就能混进来?柳穿鱼好气又好笑,她早晨也只对付了一点,这会肚子里早就唱空城计了,忍不住舔舔嘴唇说,“那怎么办?要不你先对付吃点,晚上我做溜ròu段?”
“驴ròu蒸饺。”不想,傅正荣却一本正经的纠正道,“再拌几道慡口点的小菜,省得大热天吃得太油腻了不舒服。”说完,掰开打包带回来筷子,开动了。
……
柳穿鱼一时无语,不想傅正荣吃了两口却又对她说,“你不出去吗?这儿的规矩戴伟民没说过?公是公私是私,他一会看你不出去,以为你妄图勾引我,开除你我可不会替你说话。”
☆、第二十六章 添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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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田歌再次约柳穿鱼逛街,“上午我不是去看场地吗,中午都忘了跟你说了,这次集团新品发布会的地点可是了不得,湿地公园那边的一家私人会所,到时候肯定是衣香鬓影,觥筹jiāo错,就算是当个现场工作人员,在那样的场合里,怎么也得有一身像样点的行头呀。”
“不用吧,公关部、市场部都那么多人,哪里用咱们去当工作人员。”午饭吃的是田歌打包回来的饭菜,因为饿加上午休马上要结束了,所以láng吞虎咽了一回,这会胃里还是胀胀的,人也懒得动弹,所以柳穿鱼一边缓慢的收拾着办公桌面,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田歌说着话。
“有备无患总比到时候抓瞎qiáng,你真不去?”田歌看柳穿鱼央央的,也不好勉qiáng,提了包准备走,忽而又凑到柳穿鱼耳边小声道,“也不知道外面的记者散了没有,晚上回去可以看看娱乐新闻了。”
下班之后,再想买到新鲜的驴ròu就不容易了,柳穿鱼走了好几个市场、超市,才买到一块品相看起来差不多的,傅正荣对食物有时候挑剔得令人发指,她也不敢让卖ròu的商贩直接帮她绞ròu馅,只能自己带回金翠雅苑。
傅正荣并不在,她长出了口气,糙糙的冲去了身上的一身汗水,这才慢慢动手做着准备动作。和面,绞ròu馅,调味,一切就绪,窗外早是暮色浓重,想到田歌的话,她倒是难得的打开了电视,调到本地的娱乐频道,这才坐在沙发上,将冷气开大,一个一个的包起饺子。
做饭菜这种事,从来没人教过她,纯属被生活所迫照着菜谱自悟的,没想到还有些天分,虽然卖相谈不上漂亮,不过胜在口感不错。不过到了包饺子这件事上,就比较露底了,擀面杖拿在手里总是不太服帖,每个面皮擀出来的形状都很奇怪,方的,长方的,多边的,总之不是圆的,只能用包的技术来弥补一下。
娱乐新闻播到中间的时候,唐婉玲的照片果然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只是还没来得及听清主持人说什么,大门就被人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擀面杖失手掉到了地上,柳穿鱼慌慌张张的一时不知道该是先捡东西,还是该第一时间先关掉电视。
然后傅正荣已经换了拖鞋走进屋中,电视屏幕上,镜头正好转切到富年集团楼下,公关部经理被长枪短pào包围着,正一脸严肃的说,“我只能说一句话,对于一些媒体的不实报道,富年集团将通过法律途径维护合法权益。”
“嗤——”傅正荣站在柳穿鱼身后看了一眼电视,轻笑出声,带有几分不屑的说,“我的私事,什么时候需要富年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了?”
“这不是企业最常用的说法,遇事不解释,只拿法律说事儿。”柳穿鱼也无语,平时看这位公关部经理还是挺能言善辩的,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胜在长相端正,一些场合代表集团发个言,也没走过板,这回是怎么了?
“那如果是你,下一步还该做什么?”傅正荣俯身,双手轻轻按在柳穿鱼的肩上。
“我是谁?”柳穿鱼不明所以。
“任何一个人。”傅正荣答。
“如果要维护住所有人在公众面前的良好形象,无外乎是你和唐婉玲在大的场合下出双入对,让记者拍到,破除这个流言。嗯,最好是能订婚,这样你可能被挖墙角,唐婉玲可能红杏出墙,宋传兴可能不顾道义抢表哥女朋友的传闻,就都被一阵风chuī散了。”柳穿鱼听懂了傅正荣的意思,“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
“没创意。”傅正荣点评,“还有呢?”
“如果要维护住你一个人的形象,那就是告诉公众,你因为种种原因和唐婉玲分手了,这样就是你被恋人和兄弟双双背叛,公众对你更多是同qíng,唐婉玲就难免会落得一个j□j形象,宋传兴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柳穿鱼苦笑,她哪里懂这些,不过就是照着八卦新闻瞎掰,“可是你会这么做吗?你会这么不顾及他们的颜面吗?”
“没有第三种可能吗?”傅正荣不置可否。
“不承认不否认,记者可能还会跟拍,最终的结果也无外乎是你们分手了,你们没分手,还能怎么样?”柳穿鱼的肩膀被压着,使得她整个人只能维持一个姿势不动,感觉上傅正荣的手在渐渐加力,她有些不舒服的想要挪动。
“呵——”傅正荣却笑了一声,手掌转而托起她的下颌,在俯身吻住她之前,喃喃的在她耳边说,“傻孩子,这世界上的事,从来不是非此即彼那么简单的,人和人之间更是。”
傅正荣的意思是,他和唐婉玲之间并不像看起来这么简单吗?柳穿鱼想仔细想想他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傅正荣却不肯让她如愿,舌尖在她的唇上轻轻舔过之后,就灵活的滑入她的口中,搅动得她昏昏沉沉,而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她的脖子几乎和身子成了直角,时间稍长,感觉好像都要断掉了。
“洗过澡了?”恍恍惚惚间,柳穿鱼觉得傅正荣似乎问了她一句什么,她也没听真切,就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可是你手上好脏呀,又有油又有面粉。”傅正荣轻笑出声,轻轻将她抱起,径直去了浴室,这里和柳穿鱼的蜗居不同,很方便施展,片刻之后,两个人已经坦诚相见,步入了大大的浴缸当中。
瓷器在最热的夏天,也保持着特有的沁凉,还没有放水的浴缸凉而且硬,身体触底的瞬间,柳穿鱼就清醒了过来,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和他这样,但还是不太适应,趁着傅正荣专注放水的瞬间,嗖的爬了起来,傅正荣本能的抬手去捉,手指堪堪触及到她的脚踝时却又停住了,倒是对着她láng狈出逃的背影大笑出声。
这种事,躲得了初一,又怎么躲得过十五。晚上饱餐蒸饺之后,傅正荣表示吃的实在太油腻,必须要好好运动一下,消化一下多余的卡路里。
“跑步不是最好的消耗卡路里的方法?”沙发尽管宽大,可是上面铺的细细的凉席随着身体的前后滑动,磨得人后背隐隐发疼,好容易吞下了一声尖叫,柳穿鱼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来转移身体上让人发疯的感触。
“我觉得俯卧撑也不错。”傅正荣在她的嘴角轻轻的亲了又亲,忽然有些恶意的加快了速度,等她脸涨得通红,再说不出话来,只微微张着嘴,像脱了水的小鱼儿一般无助的大口喘息时,才满意的放缓了速度,慢慢的研磨起来。
“好……好……好了没?”身体在làng尖上翻滚,柳穿鱼很快就jīng疲力竭,可是傅正荣却没有丝毫倦意,仍在孜孜不倦的摆弄她,再忍不住,她只能细声央求,“求你了,我受不了了!”
“这就受不了了,和人八卦我的时候,那jīng神头哪儿去了?”傅正荣挺身,听到柳穿鱼“啊!”的一声后,抬手轻轻将她额头、两颊上被汗粘住的头发一一拨开,“嗯?”他问。
“我不敢了!”柳穿鱼觉得自己累得已经要哭出来了,嘴里说的话都有些不受控制了,可是心里还是明白的,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某人的心眼最小不过了,绝对不会聊几句就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可是八卦他的又不止他一个,集团上下,这会不知道有多少人吃饱喝足没事gān,正和亲戚朋友聊着呢,凭什么就她要受罚?不过是看她好欺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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