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飞没有给肖曦穿衣服,只给他裹了条浴巾。这种天裹浴巾还是挺热的,就算肖曦睡着了,本能还是有的,他觉得热,就将浴巾给扯掉了,四肢大张着睡了。
郑海飞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肖曦在自己chuáng上玉体横陈,坦dàng得一览无余,下体糙丛间的小家伙也跟肖曦本人一样无辜坦dàng,把他看得眼皮直跳,这小兔崽子真是不知深浅,亏得是遇到自己,要是别人,真是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他赶紧将浴巾给他重新搭上,去拿了套自己的球衣给他套上,没内裤给他换,就让他挂空档。回头洗衣服的时候,还替肖曦将内裤给洗了,这是郑海飞长这么大第一次帮人洗内裤。
郑海飞虽然装了空调,但是晚上用空调的机会很少,毕竟这儿是海边,晚上风大,湿气重,夏天开窗睡是非常舒适的,今晚因为和肖曦两人挤一张chuáng,两个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挤一张一米五的chuáng,实在是太窄了点,就开了空调。
郑海飞将肖曦挤在chuáng里边,自己在外边躺下了。两个人并排躺着,chuáng实在不剩多少空间了,因为有空调,倒也不觉得热。郑海飞将胳膊抬起来,举过头顶,脑袋枕在上面。他很久没跟人一起住一个房间了,听着肖曦的小呼噜声,他有种久违的熟悉感,当年与人合住的往事涌上心头,令他感慨颇多。
肖曦睡觉不怎么老实,虽然已经熟睡了,他的胳膊和腿还在动。郑海飞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肖曦的手“啪”一下拍在了郑海飞胸前,将他的伤感qíng绪一下子全都惊跑了,他将肖曦的胳膊抓着扔开,心想:这个小兔崽子,睡姿真差!
郑海飞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刚刚有了点睡意,肖曦的腿又抬起来压在了他的腿上,郑海飞无奈地睁开眼,将肖曦的腿给推下去,忿忿地想:这个肖曦,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
但是肖曦并不就这样安静下来了,他的动作不断,每次都把郑海飞刚酝酿起来的睡意给赶跑了。郑海飞叫苦不迭,真是摊上了个小祖宗,为了能安稳地睡个觉,他只能将空调调到20度,然后给肖曦用毯子裹起来,才终于睡安稳了。
睡到后半夜,肖曦被尿憋醒来,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撒尿,结果因为身体被毯子裹得像个茧,人就像个破茧的蛹在蠕动。尿憋得急,他挣出了胳膊就往外爬,结果腿还被裹着的,爬动的时候就绊住了,人直接摔在了郑海飞身上。
郑海飞被压得气都喘不过来,他睁开眼,身上的肖曦还没下去,一直在他身上动来动去,膝盖不断地蹭在自己胯间。郑海飞发现自己被蹭出了反应,整个人几乎都要炸了。他抬起手,开了灯:“肖曦,你gān嘛呢?”
肖曦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和光线惊了一下,手本来撑在郑海飞胸膛上,一下子就滑了下去,上半身就扑了下去,嘴巴不偏不倚,磕在了郑海飞嘴上。这一下,郑海飞都石化了。肖曦这个罪魁祸首赶紧撑起了身体,抬起手去替郑海飞擦嘴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郑海飞的嘴被肖曦捂着,眼珠子都瞪圆了,他抬手推开肖曦:“你要gān嘛?”
肖曦的反she弧终于反应过来了,立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尴尬地从郑海飞身上滚了下去,结果直接滚到了地上,发出“咚”一声响,听得郑海飞都疼了:“肖曦,你没事吧?”
第20章 后遗症
肖曦摆摆手:“哈哈,没事,没事。我怎么睡在你chuáng上?”
“你喝醉了,刘叔也喝醉了,太晚没车了,就留在我这儿了。”郑海飞下chuáng,将人拉了起来,替他将身上的毯子扯掉扔在chuáng上。
“我想撒尿。”肖曦急匆匆地往门外跑去放水。
郑海飞怕他不熟悉环境,在后面帮他开了灯:“厕所在那边,当心看路。”他话没说完,肖曦就撞在墙角上了,不知道是因为尿急呢,还是因为心慌,看得郑海飞在一旁叹气。
两人重新上chuáng躺好,肖曦睡意早已消了,但闭着眼睛不说话,因为尴尬不知该说什么。他想着刚才摔郑海飞身上的事,怎么好死不死就亲他嘴上了呢,郑海飞该不会以为自己要吃他豆腐吧,他可真没有那个意思。
“郑哥?”肖曦试探着叫了一声。
“嗯?”郑海飞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肖曦说:“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肖曦补充了一句:“那个,我对男的没有兴趣。”
“我知道。”郑海飞又回答了一句。
肖曦说完这句话,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傻bī,这么直白地跟人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这不就等于怀疑郑海飞是喜欢男的了吗?“对不起,郑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郑海飞“嗯”了一声:“我知道,睡吧。”
肖曦松了口气,闭上眼睛睡着了。黑暗中,郑海飞睁开眼,然后不着痕迹地往外挪了挪,其实挪出去的距离没超过五厘米,但他觉得这比刚才的距离安全了些。
肖曦睁开眼的时候,chuáng上只剩下他一个了,郑海飞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肖曦坐起来,揉揉因宿醉而隐隐胀痛的太阳xué,回想一下昨晚的事qíng,喝酒的事他还记得,怎么来郑海飞这儿的他没印象了,但是半夜里发生的窘事他还有印象,现在想想都觉得尴尬。
肖曦迟疑了一下,还是下了chuáng,总不能像鸵鸟一样躲着不出去。开门出去,第一个见到的是船长,船长看着他,打了个大哈欠,前肢伸直身体往下压,伸了个懒腰,冲他摇了两下尾巴。肖曦忐忑的心qíng瞬间被喜悦替代了,这可是船长第一次冲他摇尾巴,他赶紧朝船长伸出手去:“嘿,船长,早上好!”
船长见到他的手,迟疑地往后躲闪了一下,但肖曦的手还是成功地摸到了它的脑袋,船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动,乖乖任他摸了两下。郑海飞从大棚里钻出来,看见肖曦,站住了,淡淡地说:“起来了?”
肖曦扭头看见他,尴尬笑一下:“郑哥早啊,你去买菜了?”
郑海飞提着一篮子水灵灵的蔬菜:“嗯,要在这边吃早饭吗?”
肖曦迟疑了一下:“不了,我去刘叔那儿吃。”
郑海飞也没有坚持,点头去了厨房。肖曦放开船长,起身去上厕所,拉下裤子掏出小鸟的时候,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再往下拉了一下,确实没有穿内裤,难怪空dàngdàng的觉得舒服,原来一直都在挂空档。内裤呢?自己没有脱内裤的记忆了,身上这裤子也是郑海飞的,是他帮自己换的?肖曦越想越觉得尴尬,长这么大,除了他爸妈,还从没人帮他换过裤子,尤其还是成年之后。
肖曦尴尬得几乎都尿不出来了,好不容易尿完了。肖曦慢慢走出厕所,看了一下屋檐下竹竿上晾着的衣服裤子,自己的衣服包括那条黑色内裤俨然都挂在上面,他伸手摸了一下,已经gān了,很显然,是郑海飞替他洗了。肖曦没好意思问个究竟,偷眼看郑海飞不在外面,赶紧取下自己的衣服裤子,悄悄回房间把内裤穿上了。
出来的时候郑海飞还在厨房里忙活,肖曦说了一声:“郑哥,我先走了。”
郑海飞也没出来送,只在屋里应了一声:“哦。”
穿过多ròu大棚的时候,肖曦急匆匆的脚步又慢了下来,每天来大棚看看已经成了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不看多ròu,好像就少了点什么。他寄放在这儿的多ròu,不知道是不是郑海飞格外用心的缘故,短短一二十天的工夫,就已经跟他自己养的时候判若云泥。肖曦看见那盆初恋的叶片上沾了些水珠,仔细检查了一下盆里的土,发现是浇过水了,这显然是郑海飞gān的,他居然一大早就给自己的多ròu浇了水,肖曦看着那些多ròu,呆愣了片刻,然后甩甩脑袋,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给肖曦换洗内裤的事郑海飞没有提起,肖曦也当这事没发生过,两人都默契地将这事揭过不提。肖曦还如往常一样去多ròu大棚看多ròu,偶尔帮郑海飞的忙,但他发现郑海飞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点变化,怎么说呢,就是话少了,虽然他之前话也不多,但至少还会和他开开玩笑、斗斗嘴,现在他好像忙得连话都没空说了,明明他做的那些事根本就不怎么费脑子和嘴,但他就是全神贯注,一副“我很忙,请勿打扰”的态度。
肖曦刚认识郑海飞的时候,觉得他是块冰,然而后来这块冰化了点,看着暖了点,现在似乎又冻上了。肖曦找不到原因,便厚着脸皮去问郑海飞:“郑哥,你最近便秘了?”
郑海飞斜眼看他:“又发什么神经?”
肖曦笑嘻嘻地说:“你最近的脸就是一副便秘脸。”
郑海飞淡淡地说:“遇到点烦心事。”
肖曦跳过来:“郑哥也有烦心事?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忙解决。”
郑海飞说:“你帮不了忙。我从南非买了一批多ròu,本来是走正规渠道进口的,委托的进出口公司为了省事,没去报批,想走私进来,结果被查出来了。”
“啊?那怎么办?”肖曦也担心起来。
郑海飞说:“被海关截住了,没有报批文件的动植物被海关截获之后就只有被销毁了。可惜了我的那批多ròu。”
肖曦觉得确实挺可惜的:“你为什么不进口种子呢?那个比较省事吧。”
郑海飞说:“有的植物从种子培植需要的时间太长了,而且成活率很低,所以想直接进口成株。”
“在哪个海关被查获的,可以让我爸找熟人帮忙问问,看还有没有抢救的机会。”肖曦也心疼那些ròuròu的命运。
郑海飞摇头:“已经被销毁了。下次还是买种子吧。”
肖曦抬手拍拍对方的肩:“事已至此,难过也没用,吃一堑长一智吧。”
郑海飞点点头。
郑海飞跟大刘的关系搞好后,大棚多了不少零售生意,郑海飞比以前更忙碌了。好在李大妈的腿渐渐好了,她可以拄着拐杖活动了,白天的时候她就坐在前台帮忙收银。
这天肖曦去大棚,只看见大妈在前台坐着,没见到郑海飞,便问:“大妈,郑哥呢?”
李大妈说:“去济南参加一个什么会了,明天才回来。”
肖曦觉得很意外,这么重要的事郑海飞居然没跟自己说,他就这么放心李大妈一个人在家?她可还是个病人啊。正想着,馨香从外面进来了:“大妈,早饭来了。肖曦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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