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沅翻了个白眼:“说好的和解呢?”
“你不是不答应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个说话不算话的女流氓。”
“唉,书书,你看看……”
因为最近有记者,所以等杜沅送顾温书离开片场的时候,顾温书又化了他的络腮胡装。杜沅陪着他刚刚从比较偏僻且人烟稀少的出口出去,他就摇头晃脑地唱道:“是何时孟光接了梁鸿案?是何时孟光接了梁鸿案?是何时孟光接了梁鸿案?重要的事qíng问三遍。”
顾温书这是学的贾宝玉见黛玉和宝钗好后问的这一句,借这么个典来问杜沅和俞诗蓝的事qíng。说好的死对头,突然今天这么友善,让他被吓到了。
杜沅笑着拍了拍顾温书的肩道:“别大惊小怪,以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闹那么僵gān嘛。别小气了哈。”
顾温书一口气上不来,只听杜沅摊了摊手道:“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整死他的原则,只要她不找我麻烦,何必别别扭扭的呢。”
“好吧。”顾温书闷闷地说,“只是觉得枉我当初在你们俩撕bī的时候力挺你,感觉我那时候的义气喂了狗了。”
说完他自己又冲着杜沅挤眉弄眼地笑。杜沅飞起一脚,顾温书连忙头顶着烈日脚踩着滚烫的路对着杜沅飞也似地跑了,跑出了一段路就停下嘚瑟道:“你来打我呀你来打我呀,哦,你打不到我。”
说完,挥了挥手,特潇洒地走了。
杜沅忍俊不禁,等顾温书走远才回头,恰好看到季岩一张高冷的俊脸。他穿着戏服,斜靠在墙上面无表qíng地看着她,有些奇怪地说:“原来你喜欢这个类型。”
杜沅还没想到要说什么,季岩清冷低沉的声线又响起:“没想到离开我,你的品位会下降成这样。”
杜沅心里突然一阵烦躁,她心道,你丫早找着下家了,又来撩我gān嘛?你妹儿的!
她索xing破罐子破摔,面上勾出一抹笑道:“那你gān嘛放我出来祸害世界啊?”
季岩淡淡地瞟了杜沅一眼:“没关住。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你效率挺高的。”
杜沅双手浅cha在裤兜里,略微仰头挑衅地看着季岩微笑:“都过五年了,快吗?还是您效率高些。”
季岩原本就面无表qíng的脸蓦地一灰,冷笑:“呵。”这五年就等她了,她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效率?看来她和他分手,不仅品位下降,还学会了睁眼说瞎话。
他冷笑过后,转身就走,杜沅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说:“撩完就走,什么德xing!”
季岩脚步一顿,回头,用那双清冷的桃花眸盯着她:“那你想怎样?”
杜沅声音淡淡的:“不是我想怎样,是你想怎样。”
“呵。”季岩又冷笑了一声。
杜沅也冷笑:“我想怎么样,你觉得呢?”
她一步一步地走近他,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直接抓住季岩的衣领往下一拽,想邪魅狂狷地说一句“难不成,你是对我旧qíng难忘”,结果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季岩神qíng淡漠地开口,带着丝轻嘲和揶揄的声音已经响起:“想非礼我?”
他拽下她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很遗憾的是,你已经没有这个特权。”
说完,他转身就走。
杜沅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又撩完就走,什么臭德xing。”
季岩头也不回:“你好意思说我?”言下之意是你比我还过分,撩了将近两年,到手了,玩儿半年就丢,好意思责怪别人。
杜沅咬唇,盯着他的背影,特别想扑过去壁咚他,说:“老娘当初就是撩你了,现在准备继续了,你怎么着吧。”
但现实qíng况是,他已经琵琶别抱。
杜沅满心的卧槽,一颗心被撩得七上八下的,心里不知道脑补了多少。比如,季岩的现任知道他曾被她所伤,所以放任他来撩她,让他也伤她一次,好报个仇什么的。不然以季岩的xing格,做不出有女票还来撩她这种事。又比如季岩和周璇也许不是她想的那个关系,毕竟他们谁也没承认过恋qíng,就是曾经被拍到过一起进了一幢楼里待了一天一夜……
想到这个,杜沅突然清醒过来,顿觉乌云罩顶,心内默念了好几遍“他名糙有主了他名糙有主了他名糙有主了”才压下壁咚他的念头,一脸不豫地向片场走去,等到了片场时,她又一脸平静了。
虽然杜沅的戏份大部分杀青了,但可能还会需要补一些镜头,她并没有离开剧组。而她没有离开剧组还有另外的原因:宋建本是早已成名的名导,留下一来可以刷个脸熟,指不定以后有啥适合的角色人家想到了她就推荐了,二来是片场除了季岩和孔霁都是实打实的演技派以外,还有俩虽然没啥名气但在圈内有地位片酬甚至不比韦珊低的老戏骨,待在这里观察他们演戏,可比在学校学的更多,另外她还趁着在这里观察学习的空当,了解了下这个这整个剧组是如何运转的。
当然,还有更发自内心的原因。
如果现在要问杜沅什么事qíng让人觉得最郁闷,那一定是“和前男友重逢发现他还是辣么帅可却已经成为别人的能看不能吃”。
而杜沅心里想的是,虽然我不能撩你,不能吃你,但我可以看啊,可以饱眼福啊。
是以她很心甘qíng愿地抱着刷脸熟多学习看帅气前任的想法留在了剧组。
在顾温书离开的当天晚上,杜沅回到酒店后,就将合约拍了照发给她一个当律师的朋友——刘忆西,同时将律师费打给她。刘忆西是她在首都大学上大学那段时间泡图书馆认识的,当时的刘忆西已经在读研二,研究生毕业后,她去律师事务所工作了三年,最近出来自己开了个律师事务所。
刘忆西没让她多等,仅半天时间就告诉她,合约里没有陷阱。于是杜沅签好合约,第二天就给许佑的助理打了电话,当天下午,一个中等身材长相朴实的汉子就来取走了签好字的合约。
接下来的日子里,俞诗蓝因为不明白自己和杜沅到底是和解了还是没和解,感觉不大能想得通,倒是没去找过杜沅的麻烦,韦珊是圈内出了名的会做人,自然也不会找麻烦,甚至还会在天气热的时候让助理给大家买冷饮,在大家都又累又饿时给大家买外卖。
因为许佑的原因,齐东阳和杜沅反而熟悉起来,所以在大家都没事儿的时候,总能看到杜沅和齐东阳、唐子安在一处说说笑笑。
又因为剧组人多眼杂,杜沅和季岩很少有单独碰到的时候,所以季岩倒是很少再去撩杜沅,然而他每天都能感觉到杜沅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在这段时间里,季岩的助理小宋总能感觉到他家的boss时而心qíng好时而心qíng不好。
经过他的总结得出真相:每一次他家boss看到那个新人和雄xing动物相谈甚欢的时候,就总是冷着脸,等那新人一个人坐着还总往他家boss的方向看时,他家boss心qíng就会好很多。虽然他总是面无表qíng,但心qíng好和心qíng不好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比如,那个新人被导演抓壮丁去演看不到脸的尸体时,boss的唇角总会不那么和谐地翘一翘。
不得不说,boss他真的是一个别扭的boy,看得小宋都替他捉急。尼玛你喜欢人家你不说,别人聊得高兴你就冲他这样的小虾米释放冷气,别人盯着你看了你啥表示也没有,合着你高兴不高兴对方都不知道,boss,你是哪个朝代来的古人?
就是古人,人也懂得去女生面前卖弄一下皮相,温文有礼地来一句“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还懂得用手帕什么的传个qíng诗,这种人家遇上了和你打招呼就你只点一下头表示知道了是什么新型的追求方式?
想不通的小宋表示自己蒙圈了。当然,他也只敢内心腹诽一下而已,表面上还是那个敬业的boy,毕竟他只是一个生活助理而不是恋爱助理,万一他多了句嘴boss一恼羞成怒,他就被炒鱿鱼了。
这厢小宋蒙圈儿的同时,韦珊发现她的助理最近总悄悄地盯着杜沅看,在无人之时,韦珊便在自己单独的化妆间趁着人少的时候叫住她:“原小诗,你总盯着她看什么?”
☆、第20章 季影帝是心机boy
这厢小宋蒙圈儿的同时,韦珊发现她的助理最近总悄悄地盯着杜沅看,在无人之时,韦珊便在自己单独的化妆间趁着人少的时候叫住她:“原小诗,你总盯着她看什么?”
原小诗在门口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周围,见没有人过来,便关上门凑近韦珊道:“杜沅的经纪约签了。”
韦珊疑惑地抬了抬眉:“她签了经纪约和你有什么关系?”
原小诗想起韦珊因为在片场被杜沅这个新人颜值演技双重碾压,但碍于一贯维持的温雅大方的形象还不能发火,遂只讨好地笑笑便倒豆子一般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珊姐,你不知道,且听我讲。我也是不小心听到的,当时她和俞诗蓝、顾温书在一起说话,谈的就是杜沅的经纪约,我正好路过,他们没看到我。我就留神听了一耳朵。”
她将当时俞诗蓝、杜沅、顾温书的对话和场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又补充道:“我打听了一下,她签的是华夏旗下的经纪公司,虽然这公司是挺好的,但她的经纪约是和一个叫许佑的菜鸟经纪人绑定的,俞诗蓝还说杜沅疯了,竟然签了一个只做过两年助理从来没有推出过艺人的经纪人。对了,听说还是齐副导牵的线。”
韦珊听到这里忍不住扑哧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低柔的声音仍然平静温和:“这杜沅也是个蠢的,好好的一把牌,打成这样。和齐副导jiāo好的,大多是富二代。他们这类人,平时纨绔得很,大多数就知道玩玩儿女人或者靠请来的人才管管公司,如果是当金主还好,可以让他们给一些资源,开一两部戏或者走走后门儿。要是做经纪人,他们懂什么是演员的市场定位吗?懂公关吗?懂剧本吗?”
韦珊心里因为杜沅而产生的那些不舒服此时全都被幸灾乐祸替代:“就等着看笑话吧。”
原小诗回想起当日齐东阳领来的那个男人的模样,凑近韦珊小声说:“那个许佑长得挺帅的,不比季影帝差。珊姐,你说会不会是那许佑看上了杜沅,所以来娱乐圈儿玩儿票,用经纪约诱惑她?指不定许佑和杜沅有啥见不得人的关系,杜沅才签给他。毕竟杜沅条件这么好,我之前还听孔霁的助理说,有内部消息称李为在接洽杜沅,想签她。李为手下可是有身价丝毫不逊色于季岩的影帝陈叙在手,他手里的一线、二线演员更是不少,能签在李为手里,出名妥妥的啊!所以,杜沅能拒绝李为签许佑,这里边儿妥妥的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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