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当聪明人,你要变qiáng大,你要有能力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就不要指望得到同qíng,得到体谅,不要奢望有人会觉得你也会脆弱,会说你其实很善良。你只要自己一个人好好活着,孤独而骄傲的活着,就算全世界都不喜欢你,也要铁石心肠地一个人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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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凌蓝秋的qíng,她从发现自己怀孕那天就预见自己死期,所以弄死乐盈之后留下景天翔,然后联手齐楚和景莫延。
怀孕和病痛不足以影响她战斗力。
我能一步步毁了齐楚,是她给我放了水。
她甚至送给我一个涂遥。
我知道她计算得很好。
她一直希望我弄倒景莫延之后,能回去和齐楚在一起。
可惜她有她的算计,我有我的算计,赵易涂遥景莫延,全部有自己的算计。
所以谁都不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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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带凌蓝秋骨灰回国。
小叶哭得丧失工作能力,我只好找了个翻译,联系凌蓝秋身后事宜,找了个护工看着米林和小叶,等到事qíng差不多弄好了,我去婴儿室看凌蓝秋的孩子。
隔着玻璃看不清楚,护士告诉我,孩子qíng况已经稳定下来,估计再有一两天就能脱离保温箱了。
凌蓝秋拿命硬撑到八个月,就是希望这小孩身体能够好一点,长大以后能够少点病痛。
她能给他的保护,也只到这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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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婴儿室前看了一会儿。
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我打电话给附近的华人餐馆订餐,米林离开陆赫之后日子并不好过,比上次在关永平家见到时更瘦一点。我正考虑要不要给他订个汤,记得米林是南方人,应该不会讨厌吃辣……
这世界就是这样,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过,小叶能哭成傻bī,我不能。我不能忘记给凌蓝秋的儿子安排疫苗注she,也不能饿死了凌蓝秋托付给我的米林。
多亏齐楚,我从当年那个十指不沾阳chūn水的中文系变成打不死的小qiáng。才有资格在这个时候,为凌蓝秋尽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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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医院走廊往电梯走,饿得有点胃疼。
后颈上被人重重一击。
倒下去之前,我只来得及看见电梯的门打开。
第117章 梦想
我头很痛。
我脑袋里面,有一根筋在跳,每跳一次,都痛得言语不能。
眼前是模糊的,所有的东西都在摇晃。
我在车上。
柔软的真皮沙发,熟悉的气味,温暖的毯子。
有人站在我面前蹲了下来。
是huáng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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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他冷冷地看着我。
“这是哪……”我头痛yù裂,嗓音都是哑的:“你要带我去哪?”
这是我最熟悉的房车内部,里面的每样东西都是我付的帐,连huáng景递来给我喝水的杯子都不例外。
“我们在纽约。”他神色仍然是淡漠的,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你喝点水,我们马上就到了。”
“我们要去哪?”我用手掌按着头,希望能好受一点。
他看我不喝,也不勉qiáng,把杯子放到一边。
“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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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到达目的地,我的头疼都没有缓和一点。
“到了。”
huáng景冷冷说着,先我一步跳下车,开车的大huáng也下了车,扶我出去。
大huáng沉默地抓着我手臂,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想我后脑那隐隐地疼是拜他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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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温暖的车里下来,一步就跨进了纽约的冬季。
很漂亮的农场。
耐寒的糙场仍然一片苍绿,我站在漆得雪白的栅栏边,竟然看不到那些绵延起伏的糙丘的边缘。远远地看见河流,农场的马夫牵着马在河边饮水,我们的背后,是一大片晚熟的苹果林,比拳头还大的苹果上带着白霜,高高挂在枝头上。
我看见了城堡。
远远的,白色的,像中世纪的城堡一样的,伫立在风景最好的那个坡上。
“上去吧。”huáng景在背后冷冷说。
我这才看见有个金发碧眼的马夫一直驾着敞篷的马车等在我们旁边。
拉车的是两匹栗色马,有着温驯而清澈的大眼睛,在这冬季里,鼻孔里呼出白气,安静地看着我。
“我不懂……”我困惑地看着huáng景。
“把他弄上去。”huáng景指挥大huáng。
大huáng把我扔上了马车,
马车缓慢地沿着溪边往城堡进发。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huáng景。”我追问huáng景:“你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你是会得到一个解释。”huáng景冷冷地说:“不过轮不到我来跟你说。”
我坐在马车上,冬天的空气清新而冷冽,我不知道这地方是在哪,但最起码是远离了纽约市中心,因为天蓝得耀眼,水清澈得让人心惊。
最终我们停在了那“城堡”的面前。
并不是jīng致的建筑,但高大简洁,而且漂亮,石头砌的花坛和台阶,原木的栅栏,是和这农场相得益彰的建筑。
“你到底要带我去见谁?”我锲而不舍地问:“如果你是要带我去见齐楚,没必要这样故弄玄虚……”
huáng景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看着我。
“肖林,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什么事?”
“你一直说你喜欢齐楚,不喜欢赵黎,我们也都这样认为。”他几乎是蔑视地看着我:“但是我一直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对自己爱过的人这样残忍呢?”
我怔在了那里。
“如果别人伤害了你的朋友,你就要毁了那个人来报复他,那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弄死你?”他问我:“你对齐楚的做的事,远比莫延对赵黎做的残忍。按你的说法,你对齐楚爱得要死要活,那我对你的感qíng,绝对就比不上你对齐楚的。”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对你都下不了手。”
“你教教我,你怎么忍心,对那个你爱得要死要活的齐楚下那样的狠手?”
纽约的冬天这样冷,他站在台阶上,眼神蔑视语调冰冷,一句句戳进我心里来。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肖林,以前我不懂,总以为你最委屈,你最辛酸,觉得你爱得最深。”
“你教会我一件事。”
“还能拿出来说的伤心,就不是伤心。”
他说“你不要问我这是哪里,也不要装作看不出这是哪里。这他妈是齐楚为你买的农场!占地两万多亩的农场!”
“你们七年感qíng,他送你纽约省最大的农场,你送他一场身败名裂。”
“肖林,你还真是深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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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林,以后你不要再当我是你朋友。我告诉你,我其实很想弄死你。”
“但是齐楚他是个傻bī,我认识他十多年,他也只喜欢过你这一个人。以前他跟我说,他这辈子只能喜欢一个人,我以为他jīng挑细选喜欢上的人会有多好,结果他瞎了眼,喜欢了你。”
“我不会揍你,也不会伤害你,但是我替齐楚不值。你当初装得那样深qíng,口口声声说你会喜欢他一辈子。但是你他妈才喜欢了多久,就因为他不敢回应你,就因为他不敢轻易和你在一起,你就这样报复他。你为了一个外人这样报复他。你他妈配得上他吗?”
“齐楚不像你,你和那个赵黎是一类人,嘴上说得比谁都好听,喜欢一个人比谁都快。你们喜欢一个人,难道就是天天和别人勾肩搭背喝酒泡夜店?肖林,连景莫延都比你对齐楚好。”
“现在齐楚把他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你去跟他道个别,你们以后就当从没认识过,你不值得他这样为你消沉。他攒了四年钱,才买下这个农场。现在你看到了。你回去之后,乐意和谁搞到一起就和谁搞到一起,你泡夜店喝酒搞男人玩3P得艾滋都没关系,只是,我告诉你,你别再装出那一副qíng圣的样子。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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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huáng景拖到了一扇紧闭的门前。
客厅里烧着壁炉,铺着地毯,这样暖和。
我却觉得从骨头里透出一阵阵寒气来。
我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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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地上,靠着门坐着。
我知道齐楚就在里面。
真滑稽。
认识了七年,最后却只能隔着一扇门道别。
真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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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很疼,疼得像要裂开了。但是我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这农场,有我最喜欢的糙场,有我最喜欢的栗色马,有我最喜欢的河流,最喜欢的苹果树,和可以从窗口看见夕阳的城堡。
那个下午,那个要离开美国的下午,我躺在别人家的糙场上,跟他描绘我梦想中的农场,我跟他说,我要可以骑马的糙场,我要清澈的河流,两岸都生长着野花,我要高大的城堡,温暖的地毯和壁炉,在最寒冷的北风呼啸的冬天,大雪堵住门,我坐在温暖的壁炉前面看书。
我以为他没听进去,我以为他已经忘记了。
我只是随口一提,他却记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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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坐在我想要的城堡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靠在那扇坚硬冰冷的门上,门里是我整整喜欢了七年的人。
我曾经想给他最好的生活,让他成为举世瞩目的天王,我曾经以为我会喜欢他一辈子。
但是我亲手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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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景看不下去,大力拍门,叫齐楚。
“齐楚,你他妈别像个懦夫一样,人我都给你弄来了,你们要散还是要怎样,都一次说清楚了,别玩要死要活这一套。”
门里一片沉默。
然后,传来了我熟悉的声音。
他说:“你把他弄走吧,我不想见到他。”
“滚蛋,别说这些没用的!”huáng景烦躁得直踹门:“你们不是都觉得自己没错吗!弄成这样总有些话要说吧!快点!该说什么就说,别哀哀戚戚地跟女人样的,我看着心烦!”
“我没事,你们都走吧,我只想想休息一下。”齐楚的声音平静而疲惫。
“你都休息多久了!别在这给我装!人我都给你弄来了,你该问问,该说说,弄完之后,明天我们就回国开记者招待会。不就是同xing恋吗!米林也是同xing恋呢,不照样当天王,我就不信这个邪,你才二十七岁,怎么就不能喜欢别人了!人生美好得很,再不济还有我们两兄弟陪着你,怎么就过不去这个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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