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妻奴_血吟【完结+番外】(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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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方有习俗,chūn节晚会一结束就要下锅煮饺子吃,所以下午的时候阚飞带着仨儿一女围在面板前包饺子,女汉子跟小月亮玩的不亦乐乎,弄的一身一脸全是白面粉,就连小星星也难得的蹲在阚飞跟薛里来的中间玩的起劲。

  阚飞正经忙乎了一大天,早上起来开始张罗着跟儿女们包饺子,中午又要备菜,下午一点开炒,三点吃饭前领着全副武装的小家伙们出门放鞭pào去了。

  薛印站在窗前隔岸观火,他瞧着他的儿女站在银装素裹的小区院内真qíng流露。

  在阚飞蹲下身用烟头点燃鞭pào的那一刻,小太阳吓的捂着耳朵绕圈跑,小星星面无表qíng地拉着薛里来,小月亮则所缩着脖子站老远。

  然后鞭pào齐鸣,阚飞张牙舞爪的冲着小太阳奔过去,故意吓唬那妮子,惹得小女孩在小区院内哇哇大叫,离着老远都能听见她尖锐的嗓音。

  一挂鞭几十秒而已,小太阳撒娇地扒着阚飞的裤子要黑爸爸抱他骑脖颈,小月亮也羞答答地扯上阚飞的另外一只手,然后男人不偏不倚,一手一个把月亮太阳抱起来,美滋滋地领着小队伍归家了。

  过年很热闹,大家都很开心,只有薛印心里面憋着气儿。

  餐桌上小女儿叽叽喳喳,小月亮黑爸爸黑爸爸甜甜的叫着,就连薛里来也应景的跟阚飞喝了一杯啤酒,一张张小脸上挂着最真挚的笑容,他们一个个似乎都很欢乐,真的没有一个人发现薛印的不高兴。

  薛印有些钻牛角尖,一个邪恶的想法忽然向他呼啸着而来,那就是阚飞抢走了孩子们本该对他的崇拜和感qíng!

  不舒服,不痛快,变成了一个死循环。没人发现它,解决它,就放任自流的让它急速膨胀着······

  chūn晚看的没滋没味,薛印什么都没看进去,倒是一旁的阚飞抱着小月亮跟小太阳孜孜不倦的哄着他们,不管小人儿问他啥,他都嘿嘿笑着给儿女们回答,真是烦透了。

  薛里来挨着阚飞坐着,他怀里抱着小星星,爷俩一边看着枯燥乏味的chūn晚,一边评判着这个节目不好那个节目没劲,然后把瓜子磕得嘎嘣嘎嘣响,也没说离席不看。

  终于熬到了十二点,阚飞起身扑棱扑棱身上的瓜子皮,然后拍拍屁股,带着他的“小分队”厨房的gān活。

  上一秒还热闹非凡的客厅突然变得安静下来,薛印愣愣地坐在沙发前,机械地看着chūn晚的尾声,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想跟阚飞找茬!

  “黑爸爸黑爸爸咱们要往饺子里塞几个铜板啊?”

  “待会一定是我吃到,哼哼!”

  “就六个,咱家六口人,看谁有福气吃得最多。”

  “当然是我了,一定是我是我了哈哈哈。”

  儿女们的声音顺着厨房的门口飘出来,扰的薛印心烦意乱,可他qiáng忍着没有爆发。

  结果那天晚上大家都有吃到饺子里的铜板,说明各个今年都有好福气,唯有薛印没吃到,而那第六个竟被阚飞吃了去,薛印咬牙切齿。

  小太阳继续叽叽喳喳,像十万个为什么,吵得薛印脑仁疼,他没有奉陪到底,中途就回了卧室去休息,依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反常。

  屋里屋外所有的灯全都开着,阚飞要带头领着儿女们熬通宵,阳台上的大红灯笼高高挂,把节日的气息全都彰显出来。

  竟被不知为何窜进了薛印半敞门fèng的卧房内,平日里阚飞不在,它真的很少愿意往薛印的房间或者身边蹦 。

  今儿可能是抽风了吧,不但溜进去了,还蹲到薛印的铺地下用爪子挠chuáng单玩,它扑腾来扑腾去,终于把薛印扑腾烦了。

  凄惨的一声猫叫兀自从卧房内传出,就连薛里来都被惊得一个激灵,他与阚飞不由分说的一块起身冲着薛印的卧房奔去。

  门一开,就瞧见薛印白着一张脸光着脚丫子站在chuáng底下,再看门边上的金豹倒在那儿一副掉了腰子的可怜样,一看就知道薛印把它给摔了。

  “金豹——”

  “爸——”

  “薛印,你怎么回事?大过节的你摔它gān什么玩应?”抱起金豹的阚飞仰脸与薛印对视,要是平日里也就算了,今儿除夕,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他这不是在这找不痛快嘛。

  薛印不语,站那儿瞪眼瞧着阚飞,薛里来捕捉到俩人之间的矛盾,赶紧出言调和,想缓和下有些紧张的气氛,笑着打哈哈:“哈哈哈估计金豹搁这屋作妖呢,来啊爸,玩扑克呢,贴纸条的。”

  “爸爸爸爸玩扑克,阳阳最厉害,给大哥贴了好几个纸条了咯咯。”女汉子看不出俩老子之间的矛盾,傻乎乎的在那跳脚嚷嚷着。

  “爸爸······”小月亮笑嘻嘻,扭扭捏捏的走过去,伸小手扯扯薛印的袖子,在向薛印讨压岁的红包。

  对于儿女的缠闹,薛印不闻不问,就站那儿死不盯的瞪眼瞧阚飞,有些执拗有些偏执。

  抱着有些萎靡的金豹的阚飞瞪眼回视薛印,他贱特特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柔qíng蜜意,一旦严苛正经起来,那双眼看上去异常的冷酷沉默。

  阚飞没给薛印台阶下,抱着金豹转身就出了卧房:“走喽儿子,出去接着玩去。”

  “啊哈哈哈等等我等等我呜呜呜。”

  “黑爸爸黑爸爸咯咯······”

  薛里来没有动,他想留下来跟薛印聊聊,可惜,薛印并不想让大儿子留下给他添堵,他扭脸掀被子上chuáng,直接蒙头倒下了。

  第二天原定好了的一大家子去阚翔那儿过年,结果薛印死活就是不去,他倒是没有明确的态度,就是大家都早早的起来收拾利索整装待发了,就他自己还赖chuáng不起。

  阚飞进屋叫了他三次,薛印一直在那儿磨蹭,最后阚飞火了,拉着儿子们就走了,薛印你他妈爱去不去!

  薛印没想不去,就是起来的慢点而已!

  人都走了,谁也没等他,下午的时候薛里来打来电话要他去,薛印一怒之下拒绝了,阚翔又打电话,置气的薛印就不去,死犟死犟的,反正谁打电话来都不好使了,开始没等他先走了,现在再叫他去,他就不去了!!

  大年初一,薛印自己窝家里吃了三餐的泡面,林海东给他打来电话,他笑着撒谎,说家里面可热闹了,孩子们都玩疯了,这会儿阚飞带着他们搁小区放pào放花去了。

  电话结束,他一个人坐在没有拉开窗帘的卧房里,怔怔的瞧着大敞四开的房门口,目光直达凌乱的客厅。

  开了一宿的灯今早也没人关上它们,地上到处都是瓜子皮跟花生壳,老人有说道,除夕的东西不能往出扫,那等于把一年的财运扫没了。

  家里一片láng藉,昨儿半夜吃过的饺子已经冷掉了,粘在盘子里,冷冰冰的躺在桌子上。

  薛印有些伤心,觉得孤独,更多的是后悔,阚飞第一次喊他的时候他就痛痛快快的起身多好,何苦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呢······

  一个人熬了一宿,看着无聊的重播晚会,磕着剩下的瓜子,吃着凉透的冷饭,或坐着或躺着,怎么着心里头都不舒服,手机快被捏碎了,阚飞也没给他来个短信或者电话。

  初二的晚上阚飞他们才回来,一进门阚飞就发现了金豹的异常,老猫很蔫,猫食搁晚饭里几乎没有动过,不管阚飞怎么逗弄它,金豹都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薛印的心咯噔一下子,毕竟是他气上心头的时候摔了金豹一下子,该不会给摔坏了吧······?

  “你在家呆着想啥了都?金豹病成这样你不知道?”阚飞有些急躁,这猫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毕竟在他那五年不尽人意的时光中一直是金豹陪伴着他。

  金豹有灵气儿,会像狗一样给他叼毛巾叼拖鞋,他病了还知道给他叼药片,有次站起身子去扒暖壶盖子,结果碰到了暖壶烫到了它一片金毛。阚飞知道,金豹是想给他拿水吃药。

  不等薛印回答,阚飞抱着金豹就冲出了家门,自己都没套上一件外套,怕金豹冻着愣是把猫给塞进了他的怀里头。

  薛印抿抿嘴,从薛里来的怀里接过小星星,冷冷淡淡的冲着薛里来说了句:“薛里来,你跟去看看。”再多关切的话他说不出来了,可他的举动难免不让人觉得他这是理亏了。

  薛印摔猫的举动着实让薛里来震惊加意外,完完全全想不到他爸会gān出这等残忍的事儿。

  所以他也没太站在薛印这面,拔腿就跟着阚飞追了出去,无论如何,他不希望金豹有事,否则这事儿就大了。

  165 金豹

  金豹病了,可以说是一蹶不振,这绝对跟薛印摔了它一下子脱不了gān系,它本来就上了岁数,根本经不起大折腾。

  薛印很自责,他也唾弃自己残忍的行为,就算他在怎么讨厌金豹也不该这么对待它,何况它还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它的存在就是弥补了阚飞那五年的空白!

  没出一周,金豹就不行了。过了初五,阚飞就开始忙碌起来,基本每天都要去集团,那天儿正赶上是周末,薛印闲在家里看孩子。

  从厨房一出来,就瞧见金豹大头朝下地倒在了饭碗前,薛印惊得手一抖,拿在手里的瓷碗也随之落地。

  “爸?怎么了?”闻声冲出卧室的薛里来急急问道。

  “莱······莱莱······金豹······金豹·它好像不行了······”薛印忽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手脚冰凉四肢无力。他害怕了,万一金豹就这么没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阚飞。

  那天阚飞抱金豹看病回来也没跟他说什么,所以他以为金豹没有太大的事儿,怎么知道,这才一周而已,这猫就这样了。

  薛里来顾不上薛印的慌乱,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从卧室里奔出来,蹲在地上一瞧,金豹已经瘫痪了似的仰面朝天倒在那儿起不来了。

  薛里来也有些慌,他伸手去摸,竟摸不到金豹的心跳,要不是金豹张着嘴在那儿捣鼓气儿,谁来摸它心跳都会以为它死了。

  金豹看起来很难受,它张着嘴呼吸艰难,发出压抑的呼噜声,像似在呼唤。

  那双慎人的猫眼也没了焦距,可薛印知道,金豹在看他,死死地看着他,他心虚的险些没软了腿脚的瘫坐到地上。他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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