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很好面儿,就怕亲戚说他闺女找个穷鬼老公,那家伙把黑森林捧的,都快捧天上去了,其实暗地里死看不上黑森林。
说哈西那套百米高层黑森林买的,户名写的他女儿宋宝儿。说今儿拉大伙来的那辆奔驰黑森林的,其实是薛里来他老子阚飞的,还chuī嘘黑森林他老爸生前是当官的,鬼扯的谎话连篇,市侩的亲戚还真都信了。
要说在座的宋军儿得意谁?还真就得意他大孙子的gān爹薛里来,为啥?因为黑森林捏住了他的喜好,知他是个市侩的人,总在不经意间给宋军儿灌输薛里来是“富二代”的信息。
说那房儿是薛里来的,那车也是薛里来出的,朱军问及薛里来父母是gān啥的,黑森林一带而过的说做买卖,又问做啥买卖的,他笑着说是开连锁酒楼的,撒谎的功力不亚于朱军那爷们。
其实朱军自己心里也在打鼓,自己姑爷一穷二白的,要说真跟薛里来没啥不可告人的关系,人家凭啥这么帮黑森林?房也出车也借的?
朱军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尤其在广东那面混迹,啥奇闻异事没见过?私下里他自己就开琢磨。保不准啊这黑森林其实跟薛里来是兄弟,是薛里来他老子在外面的私生子呢!!
178 黑靴子
越往这条道上想,宋军儿就越觉着他假设xing的可能xing越高,对着薛里来也就越发慈眉善目起来。
所谓的满月酒其实就是把亲朋好友聚集在一起收礼钱,谁家来的亲戚,钱就揣谁兜,宋军儿跟黑森林他母亲各自管一摊。
酒桌上,最让薛里来尴尬的就是黑森林他儿子了,总冲他咿咿呀呀的,看着就跟要往他怀里爬似的。
薛里来暗自白眼,难道他平日里看孩子看惯了,身上都有那种气息了?所以才这么招小孩的?
冷不丁的与宋宝儿的眼神撞个正着,薛里来心虚的俩腿直打颤。明明人家宋宝儿抱着孩子往黑森林的脸上瞅过去,好死不死坐他俩中间的薛里来一下子就误会了。心寻思这都啥当口了,这妮子咋还敢跟他在这暗送秋波呢!!!
接着,黑森林满面chūn风的伸手横过薛里来的胸前朝着他儿子的小手儿摸过去,嘿嘿的咧嘴逗小孩。
宋宝儿产后似乎成熟了不少,起码气韵上就不似之前那么有朝气,总让薛里来有种很郁郁寡欢的感觉。
她勾起唇角淡淡的笑,俩侧脸蛋上会浮起俩个好看的梨涡,刚刚生产稍稍让她的身材有些臃肿,可那皮肤还是青葱一样的水灵。
薛里来如坐针毡,有些恼怒地蹙眉,黑森林这傻缺偏把他塞到他们俩口子中间,然后还总跟媳妇儿子互动,显得他特多余。
某人可算开了窍,从宋宝儿的怀中抱起孩子,寻思寻思后gān脆又把奶娃娃搁进了薛里来的怀里,弄的薛里来那叫一个无语问苍天。
“来啊,接着,你儿子。”黑森林嘿嘿乐着,冲薛里来挤眉弄眼的。
“起名了没?到底叫啥了?”抱孩子、哄孩子薛里来全都轻车熟路,顺手就把小娃娃给抱进怀里稀罕起来,歪着脑袋伸手指戳孩子脸上的婴儿肥。
“黑靴子。”黑森林想也未想的脱口而出。
“啥?”跟怀里婴孩眨眼睛玩的薛里来一时没听清,头也不抬的顺嘴问了句。
“黑——靴——子!”黑森林侧着身子一块跟薛里来逗弄他怀里的小家伙玩,看起来他们到像似一家三口的同xing伴侣,边上的宋宝儿很多余。
“黑靴子?”薛里来目瞪口呆,“你脑袋被驴踢了吧你?给孩子起的这叫啥名字啊?”
“不是靴子的靴,是薛里来的薛!”黑森林笑起来很平易近人,面堂混黑混黑的,牙齿白的不像话,正合适给黑人牙膏做广告。
“神经病,哪个薛这名儿起的也怪啊。”他跟黑森林关系特铁,铁的穿一条裤子,铁了都“睡”了一个女人,虽然他是无心的······所以他压根就没往其他方面想。
“这不是比较有意义,我是他爹,你是他gān爹,名字里带俩爹的名字不正好。”
“谁管你们啊,嗳?阿姨同意了?你媳妇儿也同意了?”薛里来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嗓音,左顾右盼地瞄了瞄,瞧着宋宝儿她老子没空理他们这茬,赶紧捏嗓子问黑森林,“她爸也没说啥?”
“有啥可说的。就这名了,霸气!”
“变态。咋不叫黑匣子呢!”
“嗳待会儿你替我挡点酒儿啊我可告诉你。这么多亲朋好友的面前失了态可太磕碜了。”
“cao!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喝多了磕碜,啊我喝多了就光荣呗?”
“你特么的当爹了?不能灌你啊,我要真喝不得被灌死啊,你是不是哥们?你是不是兄弟?是兄弟是哥们就给我往上冲!”
“也就今天这一次我告诉你黑森林。这还是看在你儿子的面儿上。下回在有这狗卵子的事儿甭找我。”
“哦了哦了你是爷爷行了吧。”
“我特么是你爷,怀里这个是你爹啊。”
“怎么说话呢你,别跟哥哥 瑟知道不,嘿嘿嘿。”
“傻缺!”
“来来来,一起喝一杯······”兀地,有人举杯张罗了一圈酒,斗嘴的黑森林跟薛里来赶紧提杯,然后陷入一阵酒局中······
薛里来真是没少喝,他原本以为着能灌他酒的得是黑森林那边儿的邻居或者他们学校的那群死党,谁他妈的想到会是他老丈人啊!!!
这家伙宋军儿跟薛里来喝的······真是没少喝,都光膀子跟薛里来论小老弟儿叫哥们了。
然后来参加黑森林儿子满月酒的人一波一波的走,最后就只剩下家里人和快要躺桌子底下去的薛里来了。
黑森林他母亲跟宋宝儿她姑姑管服务员要打包袋,张罗着把没怎么动筷子的好菜都装盒带回家去留作下顿吃。
宋宝儿她爸也喝多了,早一步让人打车给送回家去了,最后的最后黑森林搀扶着走路里拉歪斜的薛里来跟宋宝儿说让他妈晚上去他们新房住,正好帮衬着照顾照顾孩子,他送薛里来回家。
宋宝儿瞅瞅黑森林yù言又止,最后还是被黑森林把她跟孩子还有她老婆婆一块塞进了一辆出租车里回家去了。
“开车来没?”瞧着前车走远了,黑森林垂眼瞄着枕在他肩膀上迷迷糊糊的薛里来问他。
“嗯······嗯?······啊啊?”酒鬼不知云里雾里的乱嚷嚷。
“喝醉了?”黑森林语调不高,眼神未变,低着头继续看他。
“没有,没醉!cao!再来一斤!!!”刚才不过是扯破锣嗓子吆喝吆喝,这会还加上了“一套动作”,俩爪子比比划划的也不知道是挠空气呢还是抽风呢。
“还真醉了······”黑森林淡淡的笑着,夏日的夜风中说不出的含qíng脉脉。
胆子大了起来,那手也肆意嚣张起来。黑森林嘴角含笑,眉眼飞扬,揽着薛里来旁若无人的大步向前走。
真好,薛里来喝多了。所以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在街上“搂搂抱抱”,没有人会投来异样的目光,也没有人会对他们说三道四,他们只是好哥们,兄弟喝多了酒······
“还能走吗?”拉拽着总是在摇摇晃晃的身子,黑森林俯身贴着薛里来而后颈项间的肌肤轻柔问着他,不管薛里来回不回答他,他都和颜悦色笑眯眯,“喂!你当心些!”
这个骚年够坏的,故意半松不松的拽着薛里来,每每见他一要大头冲下的从路缘石上摔下去,他就人模狗样快手快脚的去“救”他,或者抱或者搂或者与他面对面的架着他的胳肢窝。
呼吸近的打在脸上像似被太阳黑子烫到一样,黑森林对此乐此不疲,因为薛里来的身体,从上到下他可以随便去触碰。
他只是不想好哥们摔到而已······
“唔······你这醉鬼给我老实点。”黑森林拉扯着东倒西歪的薛里来骂骂咧咧的来到汉庭快捷酒店的一楼收银台,一边儿冲值班小姐善意的露出笑容,一边儿又不耐烦的推搡着薛里来,让人一瞧就知道他其实真心不想搭理这酒鬼!
像这种喝到深更半夜的连自己妈是谁都记不得的酒鬼简直司空见惯,比起薛里来,值班小姐更同qíng送他来这开房的黑森林。
“靠!下次在有这种事qíng你少叫我来给你做挡箭牌,省着明儿你媳妇又来我面前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我烦!”
黑森林已然入戏,拉扯着双脚直打晃马上就快人事不知的薛里来在那自说自话,骂俩句,嘿嘿瞅着值班小妞笑笑,惹得人家小姑娘捂着嘴巴偷偷乐。
不多时,前台就给黑森林办好了入住手续,然后黑森林呼哧带喘手忙脚乱的把薛里来给弄进了电梯,就算在电梯轿厢里,黑森林都还谨慎的对着“镜头”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直到他拿着房卡打开了房间的门,他才重新变得温柔宠溺起来。
cha上了房门,索xing一个公主抱就将醉醺醺的薛里来打横抡起来,脚步轻快,四五步就走到了chuáng前。
没有马上屈膝把人给放到chuáng上,而是十分享受般的站在那儿低头瞧着醉倒他怀里呼呼大睡的薛里来打量着。
就像似王子在抱着他的公主······
黑森林蠢蠢yù动,认为这是一个邪恶的夜晚······
几个小时之后天亮了。酒店房间里的光线昏暗,只有那么一丝fèng隙准许窗外的阳光溜进来,大chuáng上四仰八叉的睡着俩大小伙子。
薛里来浑浑噩噩的醒过来,觉得脑袋都快爆了,头疼得厉害,他昨儿喝的绝对是“马尿”不是酒!!!
口gān舌燥喉咙直冒火,有人殷勤的给他递来一瓶拧开盖子的苏打水,薛里来眯fèng着眼睛半撑着手肘仰脖gān掉大半瓶,喝的咕咚咕咚的,那个水啊顺着他的嘴巴子直往下流,看的边上的黑森林也跟着口gān舌燥起来。
从来没有想过一滴水而已。一滴顺着薛里来嘴角子里淌出来的水,沿着他的嘴巴子一路向下,落在他的胸锁rǔ突肌处滑下去,愣是在他那肤色健康的ròu皮上淌出一道水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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